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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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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传闻,江老盟主是在五年前因急性之病而猝死家中,因其人痴于武艺,身体本就有了不小的毛病,加之豪杰山庄守卫森严,他又是在自己家里去世,所以几年来无人对此事抱有怀疑。
在天玄阁出逃那日,司空镜曾听江恪欢说过他与豪杰山庄有着诸多恩怨,却因当时太过震惊而并未将他与盟主之死联系在一起。此刻细细盯着对方,她猛然发觉他虽自称是司空离墨的亲生父亲,却与之长得半分不像,反倒与江明澄有些神似。

“你胡说!”江明澄怒然拂袖,“我爹当年武功盖世,又怎么可能被你杀死?”
“是啊,大哥的纯阳掌已经练到了最高层,我是杀不了他的。可谁叫他是个好人,还是个好过头了的好人,我给他吃什么他都吃了,然后就死了,就这么死了!”江恪欢又开始放声大笑,眼底是止不住的嘲讽,“我本来准备将你们母子一并杀掉,谁知道他早在你三岁的时候就把你送回了故乡,我也只见过你一面。”
“……”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江明澄不可思议地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莫非我爹当年突然将我们送回去,是因为……”

他忽然有些说不下去,面色有些苍白,而对面的江恪欢笑得更加猖獗,“那日我去豪杰山庄,跟孙无名说如果他不把掌谱交出来就杀了你,可谁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就杀错了人。我想想那小子叫什么来着,阿九……对,就是这个名字。”
一切都在瞬间明朗,江明澄不可思议地抬头:“难怪舅舅说那个凶手对豪杰山庄了如指掌,原来是你……”
“对啊,那本唯一留下的药方也是被我散播出去的,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们豪杰山庄的嘴脸!”江恪欢怒目圆瞪,恨恨道,“盟主侄儿,你若是不想死,就乖乖把纯阳掌谱交出来,还有被豪杰山庄藏了快一百年的西域秘籍,全都给我。”

“你想要纯阳掌谱?”江明澄敛去目光中的波澜,重又恢复镇定,“莫非这就是你的目的?”
“对啊,不然我干什么千里迢迢地来找你?”江恪欢手中的宽剑在夜幕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那暗红色仿佛是血迹,“当年我杀了你爹,就是因为他不肯将纯阳掌传授于我,还说我心术不正。我在他身边呆了十五年,就是希望他将庄主的位子给我,可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江明澄满目警惕地摇头。

“他居然说,这庄主之位迟早是你的,在你有能力担起这责任之前,会把豪杰山庄暂时交给他的小舅子孙无名打理!”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中骤然露出无限的愤恨,丧心病狂地大叫,“我是他亲弟弟!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不肯给我,却要给一个外人!”

江明澄漠然注视着他在面前发了疯似的叫唤,冷冷道:“所以……你就杀了我爹?”
“对啊,就是我杀了他,孙无名也知道这件事,难道他没有告诉你?”江恪欢发狂的动作倏然停了下来,眸色阴冷地看着他,“可是我虽然杀了他,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不止是纯阳掌谱,连那些魔教遗留下来的古籍也都没有,藏得还真是隐蔽。”

江明澄目光一震,不动声色地摆出掌势,准备随时迎敌,“难道你以为,我会乖乖地把纯阳掌谱交给你?”
他的武功不在凌舒之下,对付那二人并非难事。谁知不止是江恪欢,连李孟泽也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蔑笑着指了指他的身后。

霍然察觉到司空镜已经许久未出声,江明澄顾不得他们是否在使诈,猛然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白衣女子正颓然坐在地上,低着脑袋,似乎已有些神志不清。
他急忙走到司空镜身旁,立即将她扶稳,只觉她早已摇摇欲坠,双眼半闭,样子极为痛苦。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只不过给她闻了西域的曼陀罗。”江恪欢悠闲地摊开双手,“你看看她的手就知道了。”
江明澄蹙着眉头,轻轻握起司空镜被袖子遮住的双手,却忽然感到手里沾着什么湿湿的东西。
他心中咯噔一下,慌忙拉起她的袖子,只见她的手指上已满是血污,内侧的袖底也沾着斑斑血迹,将她的白衣染得一片鲜红,只是由于她一直小心藏着,以至于他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

“现在只是指甲里出血,再过几天,她就会七窍流血;最后会因五脏俱裂而吐血,这时候她就会死啦。”仿佛根本不是在谈及一个人的生死,江恪欢眯着眼笑道,“中了曼陀罗的人,最多只能活一个月。”
江明澄似乎完全听不到他的话,定了定神,仓促地给司空镜断上一脉,低声问:“你中毒多久了?”
“……”她的身体像脱力似的垂着,喉咙里也发不出声,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见她久久不答,江恪欢倒是开了口:“我来告诉你吧,她——大概还能活十天。”

作者有话要说:QAQ小江你迟了一步
现在说已经木有用了QAQ
表示刚才发出去的时候抽搐了只有手机能看到Orz
_____
凌二货:我好像没出场啊
某乙:_(:з」∠)_你在劈柴……
(于是作者被人海扁死了




、「西域奇毒」

“十天……”江明澄眉头紧蹙。他甚至无暇顾及那二人是否会趁他不备出手;只是细细地观察着司空镜的中毒之势。
粗略地从脉象看来,她并未受外伤;但体内的毒素已积压了约有二十日,若再不解毒;怕是不久就会深及五脏六腑。
江恪欢所言不假,她……的确只剩下十日寿命。

骤然间怒到极致;他想也不想地指着对方;厉声道:“——把解药交出来!”
“没问题啊。”像是全未看出他的怒气;江恪欢轻松自如地笑笑,“只要你把纯阳掌谱交给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呵;痴心妄想。”江明澄猛一拂袖;面若冰霜,“纯阳掌决不会交给你这般心术不正之人。”

不知为何,江恪欢本在讪笑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诡异之色,开始大声嚎叫,嗓音也更加尖细:“哈哈,还真是像!你和你爹说的话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呐!”
也许是因为大笑的动作太过夸张,他的身体开始歪歪斜斜地向后退。一旁的李孟泽见状,亦有几分不解,伸出手去扶住他,却被他一掌推开。

“好,我不要你什么纯阳掌!你们父子的东西我不稀罕!”江恪欢的身体倏然定住,眸色阴冷,“——你废掉一臂,我就把解药给你。”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亮在面前,一字一顿道:“随便你废掉哪只手,都行。”
他又是笑又是叫,声音中还带着哭腔,竟有些像患了疯病。江明澄冷冷地抬起眸子,毫不动摇道:“你以为我会听你的么?”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影在话音刚落时飞快地闪至那二人面前。李孟泽见状一惊,慌忙接下他一招,却被这刚劲纯熟的纯阳掌震开数尺。江恪欢脸上的笑容骤然褪去,一手撑住李孟泽的身体,一手将小药瓶高高举起,摇头啧道:“盟主侄儿,你不乖啊。”

江明澄心中一震,眼见那疯了似的中年人将药瓶整个握在手心,似乎是想将它一掌捏碎,使里面的解药化为灰烬。此刻被李孟泽挡在中间,他想要阻拦却是措手不及,脸色惊变:“——不要!”
江恪欢闻言停住了动作,玩味儿似的望着他,勾起嘴角道:“怎么,后悔了?”他晃了晃脑袋,将药瓶重又亮出,森然笑道:“既然解药只有一颗,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左手右手任你选,怎么样,我这二叔对你好吧?”
江明澄的目光紧锁在对方的脸上,稳稳将司空镜扶住,却久久不动作。

他不知道江恪欢在耍什么滑头,隐约感到对方的精神绝对不正常,想法也出人意料,那解药是真是假都有可能,只是——在这一刻,他完全不敢拿司空镜的生命下赌注。
也许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江恪欢笑得更加愉悦,催促道:“怎么,盟主侄儿,想通了没有?你怀疑这解药是假的,但也不得不听我的,是不是?”
看着身边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司空镜,他终是闭上了双目,沉声道:“把解药给我。”

江恪欢的鼻间发出一声冷哼,不作声地将药瓶向前送了一送,又指了指他的手,“你知道该怎么做。”
望着对方手中的药瓶,江明澄缓缓抬起左手,而另一手也在同时蓄起掌力,显然是作好了心理准备。
忽然感到手臂一沉,他转头一看,只见司空镜已在这时清醒过来,拉着他的袖子,费力地摇头道:“别……可能是假的……”
他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不敢赌。”
她依然拽着他的手不放,拼命地摇头,“这个人是疯子……你别信他!”

见他迟迟不动手,对面的李孟泽显然是急了,双目一瞪:“江盟主,解药你还想不想要了?”
便在那一瞬,这青年的动作倏然一抖,话声也在顷刻顿住。江恪欢觉出了异样,竟在同时感到一道强力的剑气迎面而来,精准地命中了他的掌心。
他下意识退却一步,手中的药瓶也坠落在地,撞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碎裂开来,而里面——空无一物。

司空镜吃力地抬起头,只见一个熟悉而又高大的身影正挡在她面前,一柄银剑在夜幕之中闪烁着光泽,但不同于这凌厉的一击,他的面容却是舒缓且带着笑容,只是目光肃穆,严厉到极致:“——二位,可是你们对阿镜下毒,把她害成了这样?”
“你……”像是全未料到凌舒的出现,江恪欢的脸色霎时转变为了惊骇,“……你是谁?!”
“晚辈是苍山派凌舒。”他镇定自若地收起剑来,指了指地上碎成好几块的空药瓶,肃然冷静,“不知前辈可否将解药交出?”

“原来你就是那姓凌的小子。”江恪欢冷笑了声,眉间的警惕却是不减,“你想要解药?先叫那丫头把折溪剑谱交给我!”
“折溪剑谱是天玄阁的东西,自然不可能交给你。”凌舒朗声一笑,双目却霎时一凝,“既然你不肯交出解药,这可就难办了啊……”
话音未落,他的长剑在瞬间递出,几乎是以一个无法察觉的速度架上了江恪欢的肩头。那中年人吓白了脸色,慌忙击出一掌,却因力道不足而被震开了数步。

因这一击,凌舒才意识到此人的武功并不高深,但所使招数全是他见所未见,也不是豪杰山庄的功夫,不知师从何派。
而李孟泽的折扇也在同时向他刺来,藏于其中的暗器瞄准了他的头颅,不过他仅是横扫一剑便将其弹开。
从这一情况看来,追至卢家村的应当只有他们二人,不知司空离墨人在何处。没了解药的威胁,江恪欢显然是怒了,猛然举起手中的宽剑,以一个极不自然的姿势冲了过来,狠狠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未料到他会近身攻击,凌舒侧身一让,长剑架住刀锋,发出两声脆响。他的身法比刚才更快,剑招几乎无法捕捉。江恪欢被他压制着,用力将宽剑一撑,单脚横扫过去。
凌舒见状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踢在对方肩膀上,而在这时也注意到了宽剑上的诡异光泽,揣测道:“这刀上有毒?”
江恪欢不答,猛地向他扑来,在近处时却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向空中一掷,用另一手划出一击。凌舒格挡,耳边听得那呼啸的声音渐近,足尖一点,腾空跃起,避开了从身后飞来的匕首。

待那短匕首飞至近处时,江恪欢用手一接,再次快速横空一抛。他原以为那定身于半空的凌舒无法躲闪,谁知对方却一个侧转,将匕首猛地一挑,在空中划出一个圈,竟整个弹了回去。
这一力道大得惊人。江恪欢拼命招架,可完全抵挡不住那匕首飞来的力量,后退了数丈,最后不得已猛地向后倒去。那把匕首深深地扎进他身后的一棵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此刻江明澄还未出手,他二人就已被凌舒一人逼至此。仓皇之下对视一眼,江恪欢的双臂猛一交叉,奋力拂袖一挥,顷刻亮出一枚烟弹来,叫道:“——走!”

不确定那烟弹是否有毒,凌舒快步将司空镜拦腰抱起,退至后方,望着眼前的迷雾,蹙眉道:“让他们逃了。”
他正在思考是否要追去,只觉怀中的人儿颤抖不已,连忙低头一看,只见司空镜正倚在他胸前虚弱地喘着气,低声道:“那人功夫不行,毒药倒是不少……别去追。”
凌舒沉沉点头,将她的虚汗拭去,不复以往的玩笑之色,沉着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

江明澄默默注视着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暗自叹了口气:“她……最多只有十日性命了。”
“……什么?!”凌舒不可思议地一怔,“这是什么毒药?”
“这毒药叫曼陀罗,是从西域传来的。”江明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它的毒性。”
望着凌舒紧蹙的眉头,司空镜缓缓抬起头,在他脸上揪了一下,“不要皱眉啊,我喜欢看你笑……”她竭力支起身体,微微笑道:“我没事。”

她说着便想要站起身,谁知脚刚一站定却又摔了回去,重重栽回他的怀里。
“还说没事?”他惊然将她扶住,“快跟我回去休息。”
“我真没事……”司空镜依然露出笑容,却忽然感到鼻腔一热。她疑惑地抬袖一擦,映入眼帘的竟是鲜红的血迹。

这回连她自己也愣住了,看来不止是指甲出血,现在她所中之毒……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加深。
她本想将袖子再次遮起来,谁知凌舒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张了张嘴,仿佛是在害怕:“你……”
他未再说下去,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快步冲回了药婆的屋中。

***

屋外微风乍起,江明澄静静地倚靠在门边,微垂双目,注视着对面的一切。
他似乎很喜欢孤身一人站在门口,总是一言不发的样子,时而看着对面之人,时而望着远方的夜空。
木屋之中点着一盏安神香,司空镜正半昏半醒地躺在床上。凌舒低头注视着药婆给她擦拭双手的样子,这才注意到,她的袖口早已满是鲜血。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叹息了很久。早该察觉出她的异样,这几日来她几乎没有将手伸出来过,以及一到河边就开始背着他洗手。
他忽然有些庆幸:好在,他在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得知了她中毒之事。

好在,还有十天。

屋内一时无人说话,安静到有些可怕。良久,药婆拧干了毛巾,又擦去她额头的汗珠,才道:“姑娘,你中的毒,老身也没办法解,你们还是赶紧去苏州找大夫看吧。”
司空镜缓缓睁开双眼,苦笑道:“这是西域奇毒,一般大夫没法医治。”
药婆听后叹了口气,端着木盆走开了。出屋之时,江明澄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水盆,心中倏然一惊——那一盆清水竟已然被染成了红色,那样可怕的红色。
他不知道她究竟流了多少血,只是从她愈发惨白的脸上可以看出,再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

凌舒的脸色也是越来越沉重,想要安慰她,却又不敢握她的手。
司空镜微微一笑,向他伸出手来,嘟着嘴道:“拉我起来。”
她举着双臂挥了一挥,颇有几分撒娇模样,却叫他更加难受,轻轻扶她靠在床边,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不是大夫,我不想让你担心啊。”她俏皮一笑,“而且,我以为我可以在被你发现之前找到师公,就可以解毒了。”
她的声音似乎比往常更加苍老些,听得凌舒又是一怔,“不是说好什么事都会告诉我的么?”
“那我错了行了吧……”她笑着拉起他的手臂,一字字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凌舒有些木然地望着她。
其实每次面对自己的事,他都能一笑而过,只是在对别人说出保证时,他会有所犹豫。而对于她的承诺,就算仅是一个字,他也会遵守一生。
他霍然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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