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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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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想也不想地冲出门外,怎料门口早已被重重围困,全无逃脱之路。放眼望去,空旷的院落里聚集了不下五十人,衣着光鲜明亮,却又分外不同,少说也有五六个门派在场,个个剑拔弩张,随时准备进攻的样子。
江明澄先前所言不假,经长陵派一闹,各大门派想必已知晓她的到来,又因她曾在寿宴上帮凌舒说话,难免要被当作帮凶。此刻她孤身立于人群之中,一袭如霜的白衣被火光映得明亮而又刺眼,只听对面一人发话道:“呵,夜袭豪杰山庄,我还以为是苍山派那个小子,你又是谁?”
说话之人是四方门门主柳昌,为窦则隐至交之一。她闻言脸色一变,正在思虑如何冲出重围,又听一人道:“我知道!她就是当初为苍山派那小子开脱之人,肯定是和他是一伙儿的!”
话毕之时,四周响起一阵躁动,是各大门派弟子在沉声附和。这时只听一声轻微的动静,是孙无名徐徐自屋内走出,直视着对面的一干人,目光森然。
司空镜立于他身侧,恐他要出手,连忙握紧了袖剑,随时应对迎击,却在这时注意到,这些将书房外围堵个水泄不通之人,无一是豪杰山庄弟子。孙无名并不看她,而是向前方扫视一眼,冷然道:“三更半夜,各位掌门埋伏在豪杰山庄,不知是何用意?”
此话一出,不单是司空镜,在场之人皆是一愣。此刻又有一人喊道:“孙庄主,我等助豪杰山庄捉拿逆贼,若有冒犯,还望你多多包涵。”
循声望去,出言之人是龙虎帮帮主陈虎,手执一把弯月大刀,身材高大魁梧,一身横肉,乍看并非善类。
“豪杰山庄自有本派弟子把守。”孙无名凛然道,“诸位有这等心意,孙某自然感激不尽,但你们这番贸然闯入,却是与贼人并无二样。”
听及此,司空镜的心中愈发惑然。她不知道孙无名这番话是否是在助她,抑或仅是为了保全豪杰山庄的颜面。她仓促地环视四周,仍是不见任何豪杰山庄弟子,似乎全无捉拿她的意思。
不知究竟是否该相信眼前所见,她不由蹙眉,余光却瞥见孙无名负在身后的手向着后山方向指了指,显然是在示意她逃走。
面对几十名高手,她来不及多想,迅速转身,向着后山跑去。上回离开苏州,恰恰是走的这一条路,当日她与凌舒夜闯豪杰山庄被发现,仓皇逃出城外;而在那时,孙无名亦是没有追捕他们。
霎时感到奇怪至极,她不由回头看了孙无名一眼,只见其人仍是站在原地不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这时忽闻一人气急败坏地叫道:“——不好,她要逃跑!”
众人闻言回过神来,顷刻拔剑冲向她。进城之时,她全未料到这等突变,身上亦无逃跑时所用的烟弹,只好竭力突破重围。
就在她飞上屋檐的那个刹那,后方突然刺来一根绳索,将她的左手缚住。因这一击实在出乎意料,她还未来及防御,就被猛地一拉,重重摔在了地上。她本能地递出右手的袖剑,欲将那绳索割断,岂料这时又有另一根绳索袭上她的右手,顷刻将她两手封住,全然无法动作。
抬头一看,只见面前正立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青年人,两手各执一根绳索,阴森地扬起嘴角,睥睨她道:“怎么,有这么多人在此,你以为你逃得出去?”
司空镜狠狠瞪他,又见那人的绳索极为牢固,出招迅捷,犹如两只被延伸的手臂,顿时想起此人名号,乃是蜀中唐门弟子,外号“夺命索”,性格古怪,武功阴毒,仅是用两根绳子便能置人于死地。
唐门擅用毒与暗器,往往招招致命。她半跪在地,忽觉脑中一阵刺痛,连忙看向双手,只见手腕处被绳索捆住的地方已有一片青紫,正是中毒之兆。
“呐,小姑娘,你长的这么好看,我也不想欺负你。”那人幽幽一笑,“告诉我,那个苍山派的家伙在哪里?”
司空镜瞥他一眼,冷笑两声,继而偏过头去,漠然道:“有本事杀了我。”
她的目光坚定而又泰然,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那人仍是轻松自如的样子,瞄了她一眼,啧啧笑道:“反正你也逃不掉,何苦这么嘴硬?”
司空镜不再理会他,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不屑回答。周围的弟子见她被牢牢缚住,纷纷出言道:“这妖女曾在寿宴时伪装成一老人,还不知道又想耍什么滑头!”
“对,决不能让她逃了!”
“赶紧把她抓起来!”
……
司空镜默默抬头,因为中毒而目光迷离,徐徐转向孙无名,只见其人的目光正凝聚在远处别的什么地方,又点了点头,似乎在与什么人交流。
她只觉身体越来越疲惫,几乎想要睡去,却在这时忽然感到手臂一松,竟是那两根绳索在瞬间被割断。
那唐门弟子目露骇然,望着手中断开的绳子,不可思议道:“怎、怎么可能会断……”
他话未说完,却忽然被人一掌拍了出去,重重摔出老远,顷刻失去了意识。其余人显然是吓傻了,定在原地不动,少顷才回过神来,纷纷转头张望,寻找出手之人。
虽是得以解开束缚,司空镜却没有力气站起。她感到毒药正在慢慢侵蚀着她的神志,眼前也愈发模糊。又闻耳边传来连连的惨叫声,她转头一看,只见一黑衣蒙面的男子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来她冲来,一把将她抱起,即刻冲进后山树林,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后方之人甩开。
神志渐渐涣散,她连话也听不清晰,只是隐约感到豪杰山庄方向的声响越来越轻,不一会儿便再也听不见了。
又是月明星稀之夜,树林之中弥漫着夏天特有的湿热,知了叫声阵阵,显得额外空灵。司空镜靠在那人肩上,紧紧锁着眉头,吃力地抬起手,将对方的面罩揭下。
借着朦胧的月光,她迷迷糊糊中看清了对方的面容,清秀俊逸,面无波澜,幽深的瞳孔直视着前方,神色平静如旧。
她的意识愈发模糊,约见一抹暗光自眼前闪过,忽隐忽现,继而缓缓闭上双眼睡去,喃喃唤道:“姓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戳一戳上面的图就可以包养窝啦~】
回归了QAQ!!!日更有木有
表示后面几章就是为了揭露主线的,我会让前面的一系列伏笔都浮出水面_(:з」∠)_
小江,请喊我亲妈
、「襄阳噩耗」
司空镜是在一片蝉鸣之中转醒的。
她感到自己正靠在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还带着些潮湿,伸手一摸;身后是一棵巨大的树干,想必正身处郊外。
她不安地挪动着身子;还未睁眼,只觉一只手拂了上来;轻轻将什么东西塞进她的嘴里。因为猝不及防;她一口将那东西吞了下去;忙不迭起身,可腿还未伸直,整个人就因为乏力而重重地栽回原地。
“你醒了。”
忽听耳边传来一个低声;她抬头一看;只见江明澄正蹲在她的面前,替她把完脉后,道:“这不过是软骨散,吃了解药就没事了。”
“你……”她缓缓开口,尽管睡了一夜,却仍旧有些虚弱,“这里是……哪里?”
“是苏州城外的一个小山谷,偏僻得很,别人找不到的。”江明澄淡淡道,“你脉象虚弱,好生歇息吧。”
她勉强支起身体,发觉小黑正靠在她身旁,头在她腰上拱了拱,继而心满意足地趴了下来。她吃力地笑了笑,抬头细细打量着面前的黑衣男子,问:“你为何要救我?”
他漠然望她,眼底似有几分不悦,“我先前告诉过你别贸然去豪杰山庄,你却这么冲动,还差点把命赔上,满意了?”
心知他在讽刺,司空镜却不以为意,冷笑道:“你们豪杰山庄的药方将我娘害成这样,她还等着我去救,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她。”
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她突然咳嗽了两声。江明澄见状将水袋递过去,幽幽道:“昨晚你若是被抓住了,只怕连庄主也保不了你。”
她听后一怔,想起昨夜情形,似乎是孙无名在暗中相助,不由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帮我?”
江明澄看了她一眼,却不回答,只道:“总之庄主不会害你。各大门派会在苏州留到武林大会结束,你记得在那之前别回去就好。”
见他泰然自若,司空镜定定地望他片刻,奇怪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耸了耸肩,“江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你怎么跟个包打听似的。”她不觉一笑,兀自揣测道,“我说你这人可真是神秘,你姓江,纯阳掌又练得这么好,还和孙庄主关系匪浅。你与那痴呆盟主是什么关系,不会是江老盟主的私生子吧?”
江明澄闻言蹙眉,似有不满道:“你说话一直都是这般口无遮拦么?”
“啊,对不起。”她摇了摇头,却并无歉疚之意,反而狡黠道,“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他凝视她片刻,方才摇头道:“不是。”
“神秘兮兮。”司空镜啧啧道,转而想起什么,“叫你‘姓江的’好像不太礼貌,那叫你‘江小哥’怎么样?”说完她扑哧一笑,补充道:“我记得那时宋大娘也是这么称呼你的。”
她本以为江明澄会冷冷反驳,谁知他却并未生气,只是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她,耸肩道:“没想到你竟还会说笑。”
她忽然一愣,“我不像是会说笑的人么?”
江明澄不答,只是摊开手来,轻轻摇头。他的话语总是很简短,有时干脆是一言不发,让人完全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见他许久不言,司空镜摇摇手笑道:“不开你玩笑了,还是唤你名字好了。”
言毕她撑着树干起身,因软骨散的药性,身体仍有些摇摇晃晃。江明澄赶忙出手扶住她,问:“你去哪儿?”
“我去找我义父。”她毅然道,“当年之事,义父是最清楚真相的人,我要去找他。”
说完她轻轻将对方推开,一步一顿地向林外走去。这座山谷离苏州约莫百里,西行即是下山之路。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不远处的两匹骏马面前,轻轻将其中一匹的缰绳解开,笑道:“这马就当我买你的。”
她边说边伸手探向腰间,准备取出钱袋。江明澄摇了摇头,无所谓道:“不过是一匹马,送你也无妨。”言罢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样子,“你……不去找凌兄么?”
他话音刚落,只见司空镜的动作一僵,黯然闭上双目,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回去。”
“为何?”
“不为什么。”她决然直视着对方,“我要去找我娘,我还要查清楚司空世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江明澄刻意重复一遍,“纵使这桩命案……真的与司空世家有关?”
她突然冷笑,眸色严厉:“你这是在暗示什么?难道你想说……我就是凶手?”
“我说过你并非凶手。”他蹙了蹙眉,转而像是明白了什么,“莫非你是害怕,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和司空世家与天玄阁有关,担心凌兄卷入其中,脱不开身?”
心中的想法全然被他言中,她咬着嘴唇不语,隐约有些慌张。
自从几个月前初次与凌舒离开苏州,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司空离墨对她有所隐瞒,盛阁主也不知究竟还有什么没告诉她。
她忽然有些害怕。
对于二十年前之事,她分不清谁人说的是真,又有谁人说的是假,只是莫名感到此事与她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
一切看似简简单单,却又是那样扑朔迷离。
眼前浮现出凌舒的笑脸,而在安心之余,心头却被恐惧笼罩。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他落下山崖的那个瞬间,若是他没有被及时拉上来,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样子。
她又想起昨日在豪杰山庄被包围之景,庆幸没有让他跟来。
“等解决了这件事,我自然会回去找他。”她的目光凝聚,翻身上马,见江明澄也已然抱着小黑跟上,遂问:“对了,方皓怎么没跟着你?”
“阿皓回家探亲去了。”江明澄答道,“而且,进来苏州城这么乱,我也不可能带他回来。”
“你这当老大的还真是称职。”她露出笑容,“我听方皓说了你们的事,你是从山贼手里把他救回来的。”
回忆起往事,他停顿片刻,方道:“我和阿皓的家乡都在襄阳附近的村子里,只可惜我救回他时,他全家都早已不在了。在那之后他就与我住在一起,也算是我半个弟弟。”
司空镜听他淡淡叙说,却忽然一愣:“襄阳?”她有些诧异,“我义父的家乡也在襄阳附近。”
江明澄怔了怔,“那你现在就要去襄阳么?”
“没错。”她点点头,又笑道,“指不准义父和你们还是隔壁村呢。”
言罢她默默骑马在前,却发觉江明澄一直跟在她身后,遂问:“你跟着我作甚?”
“我去找阿皓。”
“嘁。”她细细打量他一番,撇撇嘴道,“你分明就是想循着我这条线索去查凶手,是不是?”
江明澄依然冷静,仅是摊开手来,轻声道:“我不否认。”
“你……”司空镜实在没好气,“果然是奇怪的人,连谎都不会说。”
虽说如此,她却仍是看不透对方所想,亦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他并非那般心有城府,但全身上下都写着“猜不透”三字。
“走吧,此去襄阳,少说也要十日。”江明澄凝视着远方道。
她轻轻点了两下头。
“真不回凌兄那里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不会再让他牵扯其中,我心意已决。”
见她如此笃定,江明澄不再多劝,“……随便你吧。”
***
坐落于汉江中游,襄阳城历年来都是交通要辏。二人是在正午之时下山的,距离城郊尚有百里。
尽管自小在义父盛旭英身边长大,司空镜却从未去过他的故乡,遂与江明澄说了实话:“我也不知义父究竟在何处,只知那地方名为‘响河村’。”
她本已决定耽误一天时日去寻找,谁知江明澄却与她点点头,道:“我知道在哪里。”
她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附近有什么村子,叫什么名字,我都知晓。”他神色平静,淡声道,“我在这里呆了近二十年。”
司空镜听后,掰着指头算了算,忽然皱眉问:“你今年多大年纪?”
江明澄的目光中露出疑惑,答道:“二十有三。”
闻言,她又蹙了蹙眉,有些不满道:“我看你是乱说的吧。你的纯阳掌法功力浑厚,分明是自幼就开始练习。倘若你一直呆在这么个地方,难不成豪杰山庄的人会上门来教你?”
江明澄并不反驳她,只是摇了摇头,“我的确是五年前才回到豪杰山庄,之前一直住在这里。”
他不像是在说谎,但司空镜却怎也想不通,遂扬手道:“罢了,我不问你了。”江明澄也没再接话,只是与她一同沉默着。
同行十日有余,二人的相处却是极为刻板,谈话往往会断在颇为尴尬的地方。她莫名感到面前之人与司空离墨甚是相似,从不将心中的想法与他人诉说,又见他时而冷言冷语,不由笑出声来,引得江明澄颇为诧异地望着她。
“你笑什么?”
“你有笑过么?”她两手在嘴角边比划了一个手势,“这样笑。”
江明澄定定地望了她一眼,目光中露出些微不耐烦,指着前方道:“到了。”
被他岔开话题,司空镜有些无奈地将手垂下,抬头一望,远远瞧见前方坐落着一间村落,村外的石碑上刻着模模糊糊的“响河村”三字。
“还真给你找到了。”她不由欣喜,牵着马进村,四处张望一番。
村内似乎刚刚下过雨,地上还有些潮湿,村民大多在自家门口干活,看见他们来了,也并无警惕之意。
他们在村中走了一圈才找到村长的屋子,进屋后只见一年迈妇人坐在椅子上扎草鞋,笑面迎来道:“二位是来住宿的?”
“我是来找人的。”司空镜摇摇头,“婆婆,请问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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