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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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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是那样豁达,说到最后还拍了拍胸口。司空镜抿了抿唇,突然想告诉他,其实这么多年来,她已经寻找了不下百种办法,可是——却无一种起效。
她曾想过要放弃,可是每每看到司空离墨的白发时,这样可耻的念头就在瞬间被驳回。自她会拿剑起,她便一直在寻找治疗这早衰症的办法,有时甚至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究竟她寻觅了多少年。
望着凌舒的笑脸,她终是点点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我们回半仙草庐。”
***
再次回到半仙草庐时,已是端午将至,苏州城内的不少街道早早支起了架子,迎接即将而来的庙会。沿街张灯结彩,人烟繁密,马车来来往往,旅人络绎不绝。
二人未去城中,而是径直奔赴半仙草庐。通往草庐内的小路曲曲折折,沿路草色青青,密密丛丛。来到庭院之时,妙神通一如往常地在古树下饮茶,听到他们的声音,有些讶然地转过头来,唤道:“丫头,你怎么来了?”
司空镜走上前,将袖袋中的雪龙参取出,递给他道:“师公,雪龙参我找到了。”
妙神通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手中深褐色的药材,又看了凌舒一眼,默默应道:“高祺那小子之前还说这东西不可能拿到,果真让你找来了。”
司空镜听罢顿了顿,不由想起凌舒在雪山时的那一幕,点头道:“的确辛苦,不过总算是拿来了。高前辈说他不精通炼药,所以让我回来找你。”
妙神通接过雪龙参,细细捻了一番,“这解药十日后方可炼成,届时再配合天山灵蛇,你的嗓子就可以痊愈了。”
不知怎的,在将这药材交到他手上之后,她忽然松了口气,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落地了。抬起头,她莞尔一笑:“多谢师公。”
“不用跟我客气。”妙神通摆摆手,“这么多年了,可算是有了个结果。”
她闻言一怔,动作突然停住,双手僵在半空。
不知不觉已经五年过去,终于有机会恢复原本的嗓音,她却在此刻彷徨起来,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惧怕感。分明距离恢复嗓音只有十天,她却忽然发现自己,望而却步。
——“雪龙参是这小子用命换来的,好好珍惜。”
不知为何,高祺的话回响在她的耳边。她不由转头看向凌舒,莫名感到一种苍白的无力感笼罩在心头。
得到什么的时候,总归会失去什么。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自从凌舒落下山崖的那一刻起,她便有了这份恐惧,总是很害怕,也许有一天,会失去握在手心的东西。
沉默了半晌,她缓缓低下头,艰涩地启唇:“师公,其实……我有话想问你。”
她的话语低沉到了极致,听得妙神通眉间一紧,目光琢磨不透:“什么话?”
“……关于我爹。”
妙神通悟罢,转头看了看凌舒,欲言又止。凌舒会意地抓着脑袋笑道:“哈,你们先说,我去散散步。”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被司空镜拦住,听她摇头道:“你留下罢。”
老人凝眸望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转问:“你想问什么?”
她默然片刻,似是下定什么决心,缓慢而又镇定地开口:“师公,我爹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某乙: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要换男主?
阿镜:记得。
某乙:那你现在还想不想换?
阿镜:想。(凌舒:……)
某乙:想换个啥样的?
阿镜抬手幽幽指着凌二货。
凌舒:(受宠若惊)哈哈,还是我们阿镜好。
阿镜:换个和他完全不一样的。
凌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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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生意外」
妙神通微一蹙眉;奇怪道:“你问这个作甚?”
“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邺城,也去问了哥哥。”司空镜正色道;“伯父伯母与我爹的死并不寻常,极有可能是被人寻仇;而不是病死的。”
妙神通听后叹了口气,摇头道:“其实阿南的死;我当年也知晓个大概。除你娘之外;他们全都在一夕之间暴毙;确实不像是病死的。只因你当时年幼,我也仅是猜测,所以就没有告知于你。”
那是一句深远而又绵长的话;说到最后竟是轻轻一叹。司空镜黯然垂眸;又道:“我爹临终前曾留下一封信,说是将我娘治入休眠,其实她并没有死。这件事——师公你知不知晓?”
“……什么?”妙神通诧然道,“你娘没有死?”
“我也不知道。”她闭上双眼,涩然道,“我在司空世家的坟冢里用了你给我的药烟,结果发现……我娘并不在墓中。哥哥说他不记得了,义父也根本不知去了何处。我想……我想找到我娘,哪怕……哪怕只是遗体也好,我不想她死得不明不白。”
望着她怅然的模样,妙神通有些心疼,“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事。我只知你娘自幼体弱多病,却不想阿南会用这样的方法救她。只是我一直呆在这草庐里,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何处。”
司空镜再次低下了头,只觉得线索在这一刻全都断了。她不免有些难受,感到肩上被人轻轻拍了拍,抬头一看,是凌舒笑着安慰她,目光中明明白白写着“放心”二字。
她重新振作起来,将在司空世家取得的册子,与司空离墨给她的半卷一并取出,递过去道:“师公,这个就是我爹留下的东西,里面记载了某个药方,但是不全,想必我爹当年也在潜心研究。我只拿到了其中半卷,而另外半卷在哥哥的手上,他让我来找你帮忙,把这味药方还原出来,也许他和弘宇的病……就有救了。”
妙神通接过药方,注意力却停留在她的前一句,“你是说,阿南的另半卷册子,在你哥哥手上?”
司空镜点点头,“他曾经将这半卷册子拿去方石居,要求万峰帮他把这药方找出来。”
“去了方石居?”妙神通疑惑道,“他既然早就拿到这东西,为何不直接来找我?”
她闻言亦是感到奇怪,想起在天玄阁时也曾问过司空离墨同样的问题,只不过那时因弘宇的出现而打断,未能听出结果。
妙神通看出她的疑虑,续道:“这药方究竟是怎么落到你哥哥手上的,看来有些复杂。你离开天玄阁五年,那里也不知究竟变成什么样。日后不能全信他,知不知道?”
司空镜有些惊讶,转而明白对方所指,是司空离墨对她有所隐瞒之事,遂摇头轻笑道:“师公你多虑了吧,他是我哥哥,我自然了解他。他说当年我爹和伯父各自取走了半卷,应该是这样没错。”
“……”见她目光坚定认真,妙神通未再多言,轻轻叹了口气,许久才道:“这个药方我会帮你看看的,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言罢他像是想起什么,取了一个小药瓶来,塞给她道:“这是先前和你说过的药,拿去给你哥哥吧。”
司空镜凝视着手中的药瓶,欣喜道:“这药……能医治哥哥的病?”
妙神通摇了摇头,“这药虽不能根治,但好歹有些效果。”他又补充道,“大概……只能拖延个一年左右。”
她听后沉默不语,神色失落的样子。凌舒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这不是争取了一年的时间么?我们还有那个奇特的药方,对不对?”
她忽然间有些错愕。
“你先前也说,弘宇至少还能再活二十年,就是大罗仙丹也能找得到啊。”他笑容明朗,“有这么长的时间,还怕什么?”
她再次怔然,一时竟忘记曾下定决心要治好弘宇的病。分明还有二十几年的时间,又怎会是没有希望?
她不觉露出笑容,将药瓶收起,却见妙神通沉吟不言,似在思虑什么。
“师公,你怎么了?”她不禁问。
老人定定神,转而想起什么,与她道:“你爹当年的事我并不清楚,但他与前任盟主江庭山是挚友,你若是去豪杰山庄打听打听,也许能问出什么来。”
“可是江老盟主在五年前就猝死了。”
“竟有这样的事?”妙神通皱了皱眉,摆手道,“哎,看来果真是老了,在这地方住了几十年,连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司空镜细细一想,顿觉他先前所言有几分道理,便道:“先前豪杰山庄的命案似乎与司空世家有所联系。虽然江老盟主死了,但现任庄主孙无名似乎知道什么,我去一趟也无妨。”
凌舒粲然笑应:“也是。横竖天山灵蛇的解药还需再等十日,我们明日先去苏州问问好了。”
二人相视一笑,当即决定下来,而妙神通的神色却是不好,看了凌舒一眼后,摇头道:“我看……你去不得。”
他甚是不解,“为何?”
老人摊开手来,幽幽道:“其实前几天,外面突然来了一个疯丫头。”
“疯丫头?”司空镜不解道,“此地应当没什么人找得到啊。”
妙神通叹了口气,续道:“那日我出去采药,在山上正巧遇见一个走丢的丫头,说是在找人,连钱袋也给弄丢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说罢他又看向凌舒,指了指他们的背后,“喏,疯丫头来了。”
二人皆是疑惑,不知他说的是谁,转头之时,恰见一清秀可人的绿衫少女站在篱笆院子外,正叼着个烧饼,呆然看了他们一会儿,而后欣喜地冲了过来,与凌舒道:“四师兄,我可算找到你了!”
司空镜自然记得这少女名唤朱雨寒,是苍山派掌门朱耘琛的独女,年方十八岁。凌舒怎也未料到会在这里遇上她,笑着招呼道:“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都找了你好多天啦!”朱雨寒笑眯眯地望着他,摸着肚子道,“现在豪杰山庄出事了,各大门派都赶过来了。我们想去找你又不知该怎么办,我只好偷偷跑出来,谁知在山上丢了银两,哪儿也去不了,幸好被这位前辈捡到了。”
她欢喜地指着对面的妙神通,而老人却并不高兴的样子,“我听说这位前辈曾经见过你,就赖在这儿不走了,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你了!”
听她说完一长串,司空镜惑然道:“你说豪杰山庄出事了?”
此时的她早已揭下帷帽,五官精致清楚,相貌清丽动人。朱雨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莫名觉得这嗓音有些耳熟,挠着头想了片刻,忽然大叫起来:“你……你是姑姑前辈?!”
许久未听到这个称呼,司空镜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哪知面前的少女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一时竟手舞足蹈起来,乐道:“没想到姑姑前辈你长的这么好看,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前辈呢。”
突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司空镜只与她笑笑,闻凌舒道:“哈哈,师妹她童言无忌,阿镜你别放在心上。”
听到这个称呼,朱雨寒睁大双眼,继而像是明白了什么,冲凌舒眨了眨眼,一副“我懂你”的模样。因她生得年轻可爱,动作却故作老成,引得司空镜笑出声来。
朱雨寒又瞧细细瞧她片刻,啧啧道:“四师兄你可真是捡了个便宜。”言毕她又想了想,笑着与司空镜道:“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我就叫你阿镜姐姐好啦。”
说完她又高兴一阵,似乎全然忘记方才的问题。凌舒心觉无奈,遂又问她道:“师妹,刚才你说豪杰山庄出事,是何事?”
经这一提醒,朱雨寒方才想起正事,一拍脑袋道:“四师兄不好了!现在各大门派的人都说要抓你呢!”
“诶?”凌舒闻言一讶,“他们抓我作甚?”
“还不是因为长陵派嘛。”朱雨寒不高兴地努了努嘴,“据说前段时间的捕风贼与长陵派的窦掌门有关,是为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各大门派知道这件事后就对他下了通缉令,可惜到现在还没抓到他,长陵派弟子全都乱作一团。武林大会在即,各大门派又说你迟迟不现身是畏罪潜逃,总之可乱了!”
司空镜听后不由蹙眉,想起在洛阳之时曾被窦则隐逃过一次,却没想到直至今日也未抓住他。今年的武林大会上,各大门派势必要将那心智不全的武林盟主逼下位,又因发生了那一起命案,掌门之间的关系必定极为紧张。
见二人都不说话,朱雨寒有些急切,连忙对凌舒道:“四师兄,你快与我回去澄清吧。现在爹爹也在豪杰山庄那边,只怕过不了多久全武林都要通缉你了。”
凌舒无奈地摊开手来,“我现在回去,似乎有些不妥。”
“为什么啊?”
不等凌舒回答,只听司空镜摇头道:“你现在万万不可回去。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多月,各大门派只是想尽快了解此案。你若是回去了,他们会不由分说将你抓起来,届时只会含冤莫白。”
朱雨寒年纪尚小,全未想到这一层。听到这话,她惶然捂住嘴巴,不可置信道:“真……真是这样?”
凌舒点头道:“阿镜说的不错。”
听罢,她不觉垂下抓着烧饼的手,泄气道:“那可怎么办啊。”
凌舒与她笑笑,“这件事我会查明,你安心回到师父那里便是。”
朱雨寒想了又想,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便点点头,乖乖应道:“我知道了。”
说及这时,他不免担忧起来,看向司空镜道:“那明日去苏州之事……”
“你留在这里。”她毅然道,“既然现在各大门派都在捉拿你,贸然前去只怕有些不妥。我会去豪杰山庄找孙庄主,顺便将你师妹送回去。”
虽知这是万全之策,他仍在踌躇,关切道:“你确定不会有危险?”
“认识你之前,我还不是一个人?”她狡黠一笑,但见他目露怅然,遂抓着他的手道,“等我查明这件事就回来找你,如何?”
她笑容明净,全无往日的生冷。凌舒不由看得愣了,反扣住她纤瘦的手,沉定道:“好。明日……我会送你下山。”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间。吃过晚饭,凌舒帮妙神通收拾好碗筷,独自在林间散步。
明日便是司空镜启程之时,一晃竟已相识四个月有余。从最初为查出真相离开苏州到现在,他的变化大到连自己都觉得惊讶,而一直未变的,便是那个时常不给她好脸色的白衣女子。
与她相处的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历历在目,仿佛是铭刻在心中的记忆,怎么也抹不去。他不禁露出笑容,却忽见前方现出一个人影,抬头一看,是朱雨寒笑眯眯地跑到他面前来,搓了搓手,坏笑道:“四师兄,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她的双眼眯成了弯月,古灵精怪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爱。先前在苍山派时,这个小师妹便一直是大家的活宝,又因年纪尚小而备受宠爱。凌舒不知她要作甚,无奈笑道:“什么交易?”
见他上钩,朱雨寒眸子一转,从怀里摸出一块朱红色的石头来,亮在他面前,问:“你看这东西好不好看?”
定睛一看,她掌心正握着一圆滚滚的红色玉石,色泽透亮,但做工却显得有些粗糙。
“这是什么?”凌舒不解道。
“这个叫玛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她神秘兮兮道。
“难不成能用来吃?”
“才不是呢!四师兄你可真没品味!”朱雨寒颇为嫌弃地瞄了他一眼,认真道,“这个石头可是有寓意的。传说它代表着长相厮守,若是由男子送给女子,可以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言罢她冲凌舒挤了挤眼,挑眉道:“你想不想送给阿镜姐姐?”
“呃,我……”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脱口的却是这一句:“你卖么?”
“答对了!”朱雨寒托着下巴,虚着眼道,“既然是同门师兄妹,我就给你稍微打个折!一口价,二十两!”
“这么贵?”凌舒张大嘴巴道,“我就算买十个馒头也才几文钱呐。”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也许是才意识到自己狮子大开口,她有些心虚,故作镇定道,“我买来的时候可是二百两呢!就卖你二十两,多划算!”
心知她是随口一说,凌舒耸肩笑道:“我猜是你丢了钱袋,怕师父责骂你,就想来问我要钱罢?这块石头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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