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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长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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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吐出一口血,所有的丫鬟安静地跪着,没有人敢扶她,即使没有登位,秦赫也有了天子的威慑力,秦赫想来扶她,却被她一掌挥开,前世所受之痛她不求加倍奉还,只求远离纷争。
她像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平民女子一样,安静地跪在众丫鬟之间,却胸口沉闷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翡翠拿眼睛的一角去瞥她,却发现她头冒虚汗,“小姐!小姐!”她终于失去了分寸,奔向自己的主子。
当夜瓢泼大雨。
当夜雷电交加。
可是阮心不再是重生以前那个阮心,英雄救美也好,山盟海誓也罢,她挥开了太子欲图扶着她的手,牙齿咬着嘴唇,在意识消失之前扶住了翡翠的手腕,怆然道“我很好,翡翠,扶我回府!”
太子寂寥地站在原地,咬紧了牙关,平原候府的人已经走远,侍卫们走过来,一个人穿着黑色锦衣华服,手中握剑,低头道:“雨大,请太子回宫!”
第5章 哀歌(3)
“凉幸,去将夫人那件月藕荷色衫拿过来。”
阮嫣高傲地抬着头,任由丫鬟们给她打扮,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衫的婢女接过凉幸手中的外套,半天阮嫣作为太子妃答道:“外面大雨,太子不是早该回来了?”薄瑶看着凉幸,凉幸又看回薄瑶,两个人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木门栏外却传来太子低沉的声音“若是心儿打了胎,你们便一个个去给我的孩儿陪葬。”半天才响起另外一层声音“太子,你不要为难我们,心儿小姐在候府,而我们在东宫,这!这……”秦赫犹如一个孩子一样任性,可是位于寝宫的阮嫣已经低沉到地狱里去了,凉幸和薄瑶没有一个人赶去扶劝太子妃,在屋子里站着的人都是阮嫣从候府里带来的,都知道阮嫣脾气性格,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如两个人所想一样,桌子上所有器皿都被摔到了地上。
第6章 堕胎
“外面风大,小姐还是多穿点衣裳吧。”
自从阮珂意重生,她就喜欢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面对竹林那一扇窗子旁边,纤弱的手指握着笔却什么也不写,用力握着,直到指甲深深钎进肉里,留下许多血红的印子,霓虹阁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即使二小姐的脾气比大小姐温软柔和得多,许多大丫鬟们,譬如琥珀,琉璃等都不敢上前,二小姐变得如此易怒暴躁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她知道二小姐的脾性。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那是一个草长莺飞的季节,阮苛漪穿着一袭薷裙在原野上放风筝,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天真活泼,而太子挟着一堆人群向这儿走来,如果阮嫣知道这一幕应该会气得发抖,平原候软贤将近五十多岁,大腹便便,已经没有年轻时代的雄姿英发了,他恭维地向太子介绍“这是小女阮心。”当时太子即使没有纳正妃也有几个妾室,但包括熙嫔在内一个个都是死气沉沉。而阮心这种青春阳光在他心目中留下了深深的映像。
多年以后,他任由阮心躺在他的膝盖上,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他忽然想到多年前的这一幕,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阮心,嫁入东宫这么久,不争不吵不闹,就算是哭泣也没有乡间妇人的狂暴,歇斯底里,也没有贵小姐的矫揉造作,但是他可是帝王呵,不是平凡人家的男子,即使阮心在他面前哭晕,他也不可能饶恕阮贤的死罪,宫中最嫉恨墙头草,他一时失去势力,阮贤就强迫阮嫣和他离婚,并且投靠了大势正好的八皇子。
阮苛漪想到这里,笔握得更紧了,窗外的风一阵一阵地吹拂,似乎像一把寒刀在剐刻着她的面,翡翠从外面端进来热汤,准备服侍二小姐洗漱,她跪在阮苛漪侧边,轻柔地用帕子揉着阮苛漪淋湿的长发,即使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呵。
可是阮苛漪像一个木偶人般不笑不哭也不闹。
而东宫却闹得更为惨烈,秦赫爱她,秦赫只知道自己爱她,现在他的心目中除了古怪的阮苛漪什么也没有了,况且他还知道了也许自己的第一个嫡长子就活在阮苛漪的肚子里。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阮苛漪的冷漠,阮苛漪是有点奇怪,但是他从未深加考虑。
阮嫣疯了,她手里策着刀向秦赫刺去,“为君摘花,为君盘发,为君缚天下!”当初的诺言随风而散,她没有伤害到秦赫反而伤害到自己,所有侍卫一齐向她涌来,此刻,她不像一个雍容华贵的太子妃,反而像一个疯人院的病人。
窗外,依旧是爬山虎,一片青翠,可是,屋内虽然暖气妖娆,却是一片片血腥。
他决定了,他要纳入阮苛漪,他说到做到。
第7章 椒房之诺
漫天的雪花从灰暗的天际各个角落飘洒下来,阮心穿着厚厚的狐皮衣裳,一张笑脸裂成弯弯的月亮,笑容沉静而美好,她从宽大的披风里伸出手去接那晶莹的雪花,一只厚实的手握着她的右手“好看么?我改日将整个倚梅圆都承包起来给你。”
太子来候府提婚的时候阮心第一个想到的情景就是这一个,可是现在她皱着眉头,龇牙咧嘴,即使年龄才十六上下,表情成熟得像一个大人。
“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人家可是现在如日中天的太子呵,皇帝体弱多病,他又这么爱你,你不日就会母仪天下,坐拥椒房。前世,哪怕不能坐拥椒房她都要嫁给他,可是今时今生,他就是将王冠亲自戴在她的头上,她也是一个“不”字!
“你怀了他的孩子!”“我可以打掉!”
太子站在殿内,阮心站在殿外,他疑惑的目光深深探究着阮心,平原候大怒“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可是,当时太子失势你却比谁都着急将自己的两个女儿拉出太子府,太子登基没有多久,被立为德妃的阮嫣便暴毙,当时因为阮嫣曾经掌掴自己,且素来对自己不好,这件事情她也没有在意,甚至没有去阮嫣姐姐陵前凭吊,可是今日想来却觉得这件事情稀奇古怪。
她不善于违背父亲的意旨,即使是在对未来了如指掌之后。
平原侯给了她太多,带给她生命,护着她母女,甚至曾经因为她母女而与哀长公主闹变扭,这恐怕是历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驸马敢纳并且纳了小妾,况且还是一个出生卑微,在青楼卖唱弹琵琶的歌姬。
十多年来,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由平原侯提供。
阮心的手拽成了拳头,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忽然,她凄然一笑“既然重生,为何不生在自己与太子相遇之前,而是留下这累赘,重赴黄泉。”即使有再多的顾虑和不愿意,她轻巧地鞠了一躬,像她任何时候的少女时代一样。
“去批最好的红绸来!”
“锦丫头,那双金玉如意怎么还没有擦拭好!”
凌乱而喜气洋洋的殿堂,即使是素日里最亲近她的翡翠,琉璃等人也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奔走忙碌。她穿着一身喜服,头上戴着金灿灿的流苏,那透亮的蝴蝶钗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她戴了两次,一次是前世,她欢天喜地做着一个两厢情愿,地久天长的梦,“母亲,你看,我得到幸福了呢,秦赫说他爱我,而且只爱我!”跳来跳去,而与太子秦赫嬉闹,而这一次,她依旧穿着红艳艳的喜服,戴着金灿灿的流苏,依旧是透亮的蝴蝶钗,不过她不再是欢天喜地的她了,孤独,寥落,静立在所有欢闹的人中央,看着她最后一次能够看的平原侯府,因为她知道,此去经年,再回首便会是一片废墟,她所栽种的夹竹桃,她所栽种的粉色樱花,太子曾经搂着她,告诉她他要在东宫开辟一个院子,将那个院子弄得与曾经她的在平原侯府的闺房院落一模一样。
她曾经宠冠一时,却没有忘却他对她的厌恶“你这蛇蝎妇人,竟然敢做这些东西来害朕,来害朕的袭儿!”
“拉她下去,杖毙!”
她曾经如此感激熙嫔,即使身在病中也要过来为她求情,她当时天真得很,认为熙嫔与她都是遭人陷害,可是,当日冷宫一遇。“妹妹可真是傻,已经没有娘家的气势还不知道收敛,原本以为皇上对你没有什么兴趣了,我求求情倒好增添我的贤良淑德。”毕竟是一个官宦小家庭出生,当日她穿上后服时也不过如此,她却如此地在乎欣赏。
她曾经不恨任何一个人,依旧记得太子时期秦赫的诺言。
她日盼夜盼希望皇上回心转意。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心儿,待我登上帝位,我一定让你位及天尊,坐拥椒房,母仪天下。”
“心儿,为君摘花,为君盘发,为君覆天下!”
终于等来了帝王,却是帝王无情,人间有恨,自己死在了爱了一生的挚爱的人手上,剑柄依旧在滴血,那句话像琴音一样萦绕在她的脑海。一切不过为了“怜香惜玉,情非得已。”又何必许诺那么多空头支票?
“皇上,废后与番邦有染,对皇上不忠,使大汉颜面无存!”大殿上“臣等恳请赐死废后!”
大臣将养心殿跪了一片,仅仅因为她还没有死。
她冷笑,这份冷笑深入骨髓,眼边荡起悠悠的孤寂,冷宫三年,犹如三个世纪,夜夜等……日日盼………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它重来!
纤白的手指在喜服中抓紧。
门外有声音,阮心眸光一滞,缓缓抬起头来,却是太监细长的声音:“太子妃到!”
第8章 高楼望断,情有独钟
“你不喜欢秦赫?”
"又怎么会呢?"
阮心回答面前的徐晨。
"我真的很谢谢你给我重生的机会,不仅救了我,而且将我送回我的少女时代。"阮心一身清衣,看着面前洁白宛若天使的徐晨,她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但是她明白她来临的意义,死于秦赫的剑下,是悲怆还是黯然她回答道:“我爱秦赫,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之所以不答应他的求婚,是我自愿退出历史,我不恨他,只恨这个朝代。”
徐晨从书里看到这段历史的时候差点哭掉了三包纸巾,她害怕这样的阮心,即使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欲望,却柔弱得像一个瓷娃娃,她就是太软弱太多情了,可是她不能代替阮心,否则她杀了秦赫这个负心汉,杀了那一帮卖主求荣的混蛋,所有人都该杀,可是最善良最软弱最无辜的阮心丫头却死在了这个朝代的血刃之下。
她闯过天阁,曾经与天阁使者有过这么一段谈话,天阁使者却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我的小祖宗啊,你擅自逆天改命就差点惊动了玉帝,现在你竟然要取御剑杀了一个本该活到九十多岁的孝景帝!神啊,我的小祖宗诶,你就饶了我吧!”
天阁使者哗啦一声跪在徐晨的脚下。
她送阮心回到历史的潮流中,即使再不舍,再同情,再可怜,她也无可奈何。
血红的布撕扯满了整个平原侯府,阮嫣一身丽装,毫无负罪感地从门外走来,只见阮心一改往日的谦恭有礼,安静地对凉幸,薄瑶等人话着家常,“凉姐姐,薄姐姐可是稀客,怎的,有机会光临候府?”阮心一席话还没有说完,阮嫣一巴掌便挥了过来,翡翠等人安置好灯具,还没有来得及捂脸,却看到阮心轻巧的一个翻身便躲过了阮嫣的攻击。
翡翠难得一笑,即使二小姐抑郁多时,至少也懂得反攻了。
哀长公主曾经说过阮心也是这个府里的主子,不需要喊丫鬟们为姐姐,可是这里面连最小的丫鬟都敢欺负二小姐,母家失势,即使哀长常年庇护。
可是阮心眸光中依旧闪过一丝自卑和受伤,不关阮嫣的事,而是想到徐晨给她的心上人冠的罪名“负心汉”,易得负心汉,难得有情郎。
踏入东宫,秦赫搀扶着她,“怎样,嫣儿没有伤害到你吧。”
阮心的心思并没有在阮嫣身上,她听着秦赫的神神叨叨,“皇祖母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了,不过她说你的名字重了她的名字,说你以后就叫…就叫…”
她打断秦赫的絮絮叨叨,抬头看着秦赫宽阔的脸庞,前世,她不仅一次与这个脸庞的所拥有者相拥而眠,抵足夜谈,安慰他,鼓励他,为他出谋划策,可是自从被巫蛊一案的陷害打入冷宫,就再也不可能看过他这张脸了。她害怕重蹈覆辙,可是却又重新踏入了东宫。
第一次踏入东宫,她曾经是多么开心,曾经在稻田里花海里与他嬉戏时的天真表情又浮上心头。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赫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可是一滴两滴,泪无止尽。
秦赫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孩童一样着急了,他手足无措,急忙喊着身后的侍卫去传召太医。
所有的顾忌怨恨都在这一刻化为短暂的云烟,底下的丫鬟笑作一片,翡翠还与琉璃打赌“我赌十元,你看,太子一定会立二小姐为妃。”“不!我赌二十!”“三十!”“不可能!”
故意压低而尖锐的声音响在侍女堆里“行了,都给我消停点!”
碧玉一副花痴的样子站在一里外,看着踮起脚尖去亲吻太子秦赫的阮心。
“二小姐真幸福,太子长得又帅,一直以来对小姐又这么好!”
秦赫感觉到阮心的感情,在众人面前拥住了阮心。
回应道“心儿,我这一生,定不负你!”
而在东宫闭月轩的丫鬟仕女们也正远远的围观这一幕,阮嫣刚刚被废,废为德妃,与阮心平起平坐,现在咬牙切齿,大怒,其实阮嫣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阮嫣从平原侯府里带来的丫鬟,她们见到这么大的落差未免愤愤不平,她们似乎知道以前一直被哀长公主护着的弱小姐时代已经过去,最好阮心立刻失忆,否则…
阮嫣的丫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知道后果但是谁也没有敢往下想。
呵!阮心!
第9章 烧宫
“夫人,您要的柑橘茶。”
阮心从正在阅读的《玉漱词》上抬起头,看着毕恭毕敬地在她小桌上放下茶水的小丫头,小丫头甚是眼生,虽然踏进东宫之后东宫管事处的确新分了一些丫鬟到倚花轩,但是接近半个月以来却从没有见过她,她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小丫鬟便走了出去,她放下手中李清照的诗词集,细心端详着丫鬟送来的甘菊茶,放在手里摇了摇,透过透明的玻璃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深深的皱紧眉头,从那黑褐色的瞳孔里反射出来的却是忧伤与悲苦。
果然,如阮心所料,没有多久,阮嫣就带着许多家丁浩浩荡荡地来了,她猜是谁,原来是大小姐府里一个三等丫鬟呵,“大小姐也欺人太甚!”翡翠容易冲动,而碧玉却生性和婉,虽然阮心正陷入沉思,没有阻拦翡翠,但是碧玉拦住了翡翠。
阮心抬起眸子,幽幽地看着嚣张跋扈的阮嫣。
小时候。
“姐姐,你看我画的牡丹!”
“哇,好漂亮,心儿,你过来,拿给我看看!”
阮心兴高采烈地走过去,阮嫣颇为赞赏地全方位欣赏那幅画,可是哗啦一扯……
站在倚花轩过道里的阮心与几个大丫头看着在倚花轩大门前站着的阮嫣等人。
“你确定那贱人喝下了甘菊花茶?”
溟幽答道:“奴婢看着真真切切的,就蹲在倚花轩那株兰花旁看到的,那贱人端起杯子可是喝得一滴也不剩!”
阮嫣嘘笑着,阮心忽然觉得周身冒着寒意,小时候即使阮嫣总是恶待她,但是总是停留在表面侮辱和不待见之上,而如今,已经堆她深恶痛绝,要她的命了。
阮嫣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天生就是王,而她天生便是贱婢,依旧不知足,妄想踏进我候府大门!”
她还说过“皇爷爷说谁也配不上我们六丫头,可是秦赫却罔顾我的心意,除了我谁还配得上他!杀了阮心!杀了她!”
火把点起,熊熊地燃烧,即使在这一刻阮心对阮嫣也没有丝毫的怨惧,她看着火光冲天,毫不知情的宫人们跑过来救火,为了不引起怀疑阮嫣真的是事事做绝,与其弄一个不在场证明还不如直接加入救火一方。
刚刚还是嚣张的冷笑,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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