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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燕舞风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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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默阁这个月来去那个女人那里十分勤快?”
“是的,虽不是天天,却是一得空便去。”
蔷薇色的红唇紧紧抿起,长长的指甲将梳妆台刮出深深的纹路。
“我不过离开不到一个月……”
“主子放宽心,庄主只是白日里去看看,那个……什么事都没有……”
唇瓣溢出一个媚惑的笑,“即使这样,也绝不能放过她——冷惜月!”
“卡崩”上好白玉做的簪子断做两截……
冷惜月真的不明白,做为一庄之主真的很空闲吗?还是她很有趣?后面的理由立刻被她否定了,琴棋书画,唯独书是她懂的,但懂也不代表专攻啊……事实上,她也只是字写得不错……那诗词歌赋呢?也许用药名来写她会懂多一些……
书上总是说,才子佳人,才子佳人……现在是有才子了,而佳人……她绝对算不上……
其实徐默阁也只是在竹园来逛逛看看坐坐,不到半个时辰便走了,这样的情况引起了画堂春极度的不满和惜月极度的困扰。
某只暴跳如雷的家伙总是在惜月面前边跳边叫:“他是把这里当成铺子来巡哪!不想来就不要来!这样算什么啊!”
开始惜月还会宽慰她,次数多了惜月也便不管了,反正堂春叫够了发泄过了,心情自然就会好了。
几个刚到竹园的小丫头开始也被画堂春如此大咧咧地在夫人面前大放厥词的嚣张气焰给吓住了,暗道:难道就不怕夫人生气?手心着实替她捏了一把汗。可是,后来才发现,竹园里可怕的不是主子,而是每日管着她们的画堂春……
于是,开始还好心地劝慰到后来干脆在底下,该干嘛干嘛去。
“画姐姐这么生气,为什么不在庄主面前提起呢?”韶光脆声问道,毕竟画姐姐可是连庄主的面子都不给,胆子大得惊人啊……
画堂春呼呼喘着气,说不上话。
一旁的惜月水眸一转,笑道:“哎,是怕坏了心上人眼中的形象啊……”几个小丫头不由竖起耳朵想多听些,惜月却笑而不语了。
画堂春涨红了脸,说话都结巴了,“夫人……哪哪有啊……”
惜月眼睛弯了起来,“是是是,没有没有……”说着,自己掩口笑了起来。
“没有什么?”清冷的嗓音问道。
惜月依旧笑意盈盈,“没什么,今日庄主怎么得空啊?”
几个丫头奉上茶后都退了下去,只留画堂春在旁伺候。
“巡过铺子就过来了。”
听了这话,惜月不由又抿唇一笑,而画堂春的脸又黑了几分,这般诡异的情景让端着茶杯的徐默阁顿住了,好奇地问道:“夫人在笑什么啊?”
“只是想到一些事情,感觉十分有趣罢了……”微微侧头看身后的画堂春,铺子……呵呵……
“庄主最近可有按时就寝用膳?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看徐默阁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惜月忙转移话题。庄里谁不知道,庄主的身子一直由段星魂照看着,哪里会出什么差错……她说这样的话还真的是纯粹的转移话题了。
“都很好。”徐默阁浅啜一口茶,淡然道。
“如此甚好。是了,妾身正有东西要送给庄主。”回身吩咐道,“堂春,去拿出来吧。”
又对徐默阁道:“可能还不甚合庄主心意,还望庄主见谅啊。”
画堂春从内房里捧出一叠衣裳,纯净的雪白,堆放到默阁面前。
“这是送我的?”墨玉般眸子惊奇地看着惜月。
惜月笑着点点头,将衣裳打开给他看,“只是不知道合不合庄主,妾身也只是约略估算着做的。”
徐默阁看着衣摆下刺绣的兰花,银白的线,衬着暗纹,清逸脱俗又傲然出众,“我,很喜欢。”平静中蕴着惜月听不出的喜悦。
惜月淡淡笑着,忽然道:“有些话很早就想对庄主说了,只是一直没见到庄主……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庄主可愿听妾身一言?”
“你说。”
“听闻白雪姑娘进住折梅山庄已经三年有余了……”惜月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姑娘家年华最易老去,庄主是不是该给她一个名分?”
“夫人!”画堂春惊呼。
左夕剑提剑的手动了动,脚不由挪前一步。
徐默阁眼睛依旧盯着那朵兰花,身侧的手却缓缓,缓缓地团成拳,“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白雪姑娘人如其名,一身白衣傲然脱俗。”惜月轻轻叠好衣裳,“庄主若也能着白衣,那白雪姑娘定会明白您的心意……”
“心意?呵呵。”徐默阁低低笑了起来,语气突地一凌,“这几日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嗯?误会……什么意思?惜月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徐默阁凛然起身,俯瞰她道,“难道你以为我这几日往这里走得勤快,是对你有意思?”
“没……”
话未说完就被一口截断,“难道你忘了从前我也可以跟着忘吗?”黑眸里满是凉薄,刺得惜月眉头越拢越近。
“冷惜月,徐默阁今生只能有一位夫人,你让我立下的誓言,这,你竟忘了吗!”徐默阁冷冷一笑,“无论是白雪还是任何其他人,都不可能进得我徐家门!”
突如其来的暴喝,惜月刷白了脸,神色恍惚,连徐默阁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自认为的好意竟然成了十足的讽刺吗?怎会这样……前尘往事,她已经记不得想不起,再追根问底她也不会突然想起……
“堂春,真是这样……吗?”声音里带了颤音。
画堂春心下不忍,别过脸道,“这是杭州城老幼皆知的事,夫人……这事您真不该管……”
你道她想管吗?她以为两人已是心意相通,只是碍于她而不敢提……她怎会有这样的念头呢……堂堂的徐家家主折梅山庄主人会因为与她关系不和而不敢娶小妾吗?自然是不可能的。惜月啊惜月,何时你也开始爱管闲事了?那明明不关你的事呵……难道只因心乱就连脚步也乱了吗……
数日里再见不到徐默阁踪迹,如同从来不曾出现在竹园。华纹、韶光偷偷在底下私议,怕是庄主那几日的相伴不过是为了安抚夫人,毕竟夫人也是救下了左护卫……话说到一半就被画堂春喝止住了,不再暴跳如雷的画姐姐多了往日不曾见过的阴沉,吓得几个小丫头应答几句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那日只有画堂春随侍在侧,手下的丫头们也只见庄主神色不悦离去,这便让她们多方揣测,说出许多难听的话来……
真真是些碎嘴的东西!画堂春气得直跺脚,深吸数口气才迈上楼,才看到主子,腮帮子又鼓了起来,豁下手中东西,大跨步站到主子面前:“夫人,你怎么还看得下书?!”
“为何看不下?”好不容易清净了也心静了……
“庄主已经许多日不来这竹园了,夫人也不急吗?”这可是个好不容易获得庄主欢心的机会,一旦错过可就不知要过经年了,怕只怕庄主从此忘了竹园还有位夫人……而且而且,夫人与庄主断断不能因为白雪那横刀夺爱之人而从此天涯各方啊……
“不来倒好……”省得乱了……惜月小声道。
画堂春耳朵尖的很,火气十足地道:“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庄主若是不再在意夫人那夫人不是要这样待竹园一辈子?您就愿意这样?!”
不愿,但是如果要陷身于那个让她莫名恐慌的感情漩涡,她宁愿在园里安静待一辈子,那样才不会被伤害……所以,她要消灭所有出现在眼前而她无法控制的情绪,比如让徐默阁从此不再在竹园出现……这话是不能说给堂春听的,所以惜月只默默看她。
触到夫人温柔的水眸,画堂春满腔火气渐渐淡去消失不见,语气软了下来,“堂春也不是希望夫人如那白雪一般谄颜媚色去讨庄主好,只是夫如天,夫人若能与庄主相敬如宾,以后也免了被那些混帐东西欺辱……”
现在已经相敬如‘冰’了……惜月在这房里待不住了,满屋子尽是堂春的忧心害怕,“堂春,带我四处走走吧。”
脚踏出竹园不过十步远,惜月便遇上百年难得说话的左夕剑。这个沉默肃容的护卫甚是让她敬重,毕竟他曾救下堂春。迎面笑着问候一声,左夕剑恭敬回了一礼,画堂春也羞红着脸道个万福。
踏前一步,惜月道:“前日之事是我太过鲁莽,还望左护卫可以帮忙转告庄主一声,妾身无意为之……”
“夫人言重了。”左夕剑垂头恭敬立于一旁,“小人尽量向庄主转达。”
“还有就是,当日所提之事也并非没有解决之法,妾身想过,若是妾身亲自上门提亲,想来,杭州城里也不会有谁会传些流言蜚语。当然,从此后,折梅山庄由白雪姑娘管着,妾身也……”身后的画堂春重重扯住她衣袖,双眼喷火。
“夫人!”左夕剑截断她的话,眼中闪过异彩,“这样的话,恐怕小人无法传达,也请您不要再与庄主提起,他的身子恐怕……”
后面省略的话惜月自然明了,暗暗有些怪自己当日莽撞,竟然忘了他尚有心疾……点头道:“罢了,若是哪日方便告诉庄主了,再说与妾身吧。”神情颇有些黯淡,心乱之源不能去,如何是好……
“小人告退。”
“夫人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了,上次说那样的话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居然说到这个份上……你,你,哎哟!”画堂春在一旁直跳脚,这个傻主子是想怎样,难道还真希望多个人来分丈夫不成?!
大大的嗓门把声音传得老远,已经拐过弯的左护卫也听到了,脚下慢慢缓了下来,他也想知道夫人的奇思怪想因何而起。
“只是觉得两情相悦之人不能在一起,又是为我的缘故,心里愧疚罢了。”似乎真是惋惜,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这样。
“夫人哪只眼睛看到两情相悦了?明明是白姑娘缠上了庄主,您不赶人也算了,怎么尽把人往庄主怀里塞啊!这不是……哎哟,我的好主子,白姑娘若真成了折梅山庄的当家的,这日子可就不是艰难可以说了……”
“不至于的,白雪姑娘该不是那样的人。”得了人又得了权,她又何必与一个失利小卒过不去?
白雪就是那样的人!画堂春苦于无法说明,只能摇头,现下是真的恨主子的善良了,在这庄子里这样的善良只怕会让自己尸骨无存啊……
这丫头在担心她呢……惜月笑抬手,拍拍她脸蛋道:“放心吧,你主子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会保护好自己的。”
“好巧啊,竟然在这里就见到夫人了。”温温柔柔的声音听在耳里,却让画堂春打了个寒战。
十步远外,一个白衣纤细的身影,凤姿引人,身子随风轻颤,让人不由生起爱怜之心。
惜月笑脸不改,眼敛微微低下,语调清冷地道:“白姑娘来竹园可是有事?”同意她入门是一回事,不代表她会认同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无聊做法。
“自是有事才来叨扰夫人。”不过几步路,白雪却走得气喘连连,甚是娇弱。
惜月连头也低下了几分,对于不想看到的事或物,她向来无视。“何事?”
“再过十日便是冷老爷子的死忌了,往年是‘全家’到南无寺茹斋念佛三日的,夫人……‘病’了三年……怕您忘了这事,白雪特地来告知您一声。”
又是来示威的?上次是暗地来,今次倒敢明着来了,当她好欺负不成?惜月声色不动:“白姑娘是客,怎能让您一直忙我这家中杂事呢?其实夫君几日前便告知妾身了,倒让你白跑一趟。”几句话将白雪撇得远远地。
白雪小脸霎时白了几分,依旧强笑着道:“力所能及罢了。”那般弱不禁风,是男子见到都要心疼了吧……可惜,她冷惜月是女子……而且她姓冷心也冷的很……对于侵害她的人,从来不心软……
“看白姑娘身子虚得很,还是在房中多加休息的好,那些庄中杂事以后还是不劳姑娘‘费心’了……”惜月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而后微欠身又道,“尚有些杂事缠身,妾身先回院了,姑娘慢走。”言罢,转身便走。
白雪银牙欲碎,长长的指甲深深掐进搀扶她的丫鬟手臂中,那丫鬟不敢吭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滚落。
画堂春一扫方才的无奈愤怒,笑嘻嘻地说:“主子好厉害,几句话就给她个好看……”絮絮叨叨一路说着。
惜月脸色分外阴沉,她今日如此对白雪,白雪定然不会甘心……终究还是卷入了这些阴谋算计当中,不想不愿却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第十二章

既然已经深陷其中,如何后悔懊恼都是无意义的事,不如仔细思量该如何躲过灾祸……
上次如此打压白雪,她肯定怨恨在心,所以这次南无寺之行她必定是用尽手段,相随而行,甚至会偕同庄主出现在众人面前,只为了向她声明谁才是徐默阁身边的人,谁才是庄里说得上话的主子……
“那夫人咱们该怎么办啊?”
以不动应万变。只要不动声色,没有丝毫异动,白雪这个计谋便没了意义,她也只能暗自生气了。
“若是……若是她出什么小手段,那……”可防不胜防啊……
不会,在弄不清咱们到底有什么撑腰的情况下,她不敢擅下判定,只会先在一旁试探而后再动手。再说,佛门清净地,时机地点都不合适,在那里动手,徒然暴露了自己的不是,反倒对她不利,所以她断不会在那里动手脚的。
断不会吗?她是不是太铁齿太相信自己的推断了……
南无寺在杭州城名声甚大,香火旺盛,自山路一路往上都是善男信女来往的身影。
“夫人小心。”画堂春小心将冷惜月扶出马车。
前面那辆马车里的人早下了来,一个青色身影,颀长清瘦;一个白衣素袍,娇弱怜人。白衣人依着身旁丫鬟,似有意似无意地向她们瞥来一眼……
画堂春立时冲她漾出笑脸,不急不躁不怒,似乎十分开心。心里却在暗骂,还真来这个贱招,哼!气死你!
徐默阁面色清冷,领先进了寺门,柔弱娇小的白雪忙碎步跟上,惜月慢步随后,再后边便是贴身侍卫左夕剑,连同几个赶车随侍的小厮丫鬟,阵容甚是壮大……
杭州城人皆知文武公子徐家家主每逢岳父忌辰均会到南无寺祭拜,很是孝顺恭敬。为能一睹杭州第一公子风采,也为了能让徐公子“偶尔”“不巧”地看上眼,各千金小姐也赶着在那日进香问签,所以,惜月等人进到寺中一眼望过去,竟都是百艳千娇的各色闺秀千金,场面堪比百花会,惜月脚下不由略停滞住,抬眼向徐默阁看去。
在庄中只觉得徐默阁阴沉冷漠兼且寒气逼人,虽然俊美,却总感觉难以让人接近。或许是今日阳光分外明亮,也或许是他对别人总是不一般,这样的他总多了份淡然雅致翩翩公子的感觉……哎哎,怎的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要不得要不得……
祭祀的法事是在第二日开始的,今日只是沐浴斋戒,焚香静心,给各路神仙叩拜上香之后就可以回禅房歇息了。
惜月恭敬给佛祖叩头上香,默默祈祷,方直起身,一旁的知客僧躬身便道:“女施主请随小僧来,歇息的禅房在这边。”想来,可能是徐默阁香油钱捐献得颇丰,僧人便待她们周到许多。
惜月回头,不见了徐默阁和左夕剑,远远的只见一个白影还跪在佛前,点头道:“有劳小师父带路。”
“画堂春!”佛堂之上,不得大声吼叫,善儿压粗了嗓音叫了声,一只手拽住画堂春的衣裳。
画堂春挣开她的手,不耐烦地道,“什么!”
“小姐要回房歇息,你快搀小姐进去。”善儿昂高了头,吩咐道。
她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又不是她白雪的!画堂春眉毛倒竖,正要反驳,又想起了夫人的交代,白雪定然会趁今日的机会来闹上一闹,大多是借任何可能的机会来打压夫人,所以对她的挑衅行为一一听从,她也挑不出刺来了……
转头看向主子,惜月朝她点点头,堂春只得勉力压下火气,低头道:“好。”
善儿露出惊讶的神色,她以为刚刚那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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