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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燕舞风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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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我亲自从扬州带回来的,那还有假?”浅淡一笑,修长的凤眼,流光溢彩。
“当时她身上带着那块玉佩。”接着的话彻底打消他的疑问。
“……可是真的很不对劲……她对着你半天,居然脸不红心不跳连呼吸都没变一下,还能那么冷静地回答你地问题……天啊!”太不可思议了!
“……冰炎!难道你很希望她像从前那样?”剑眉微拢,依旧俊美非常。
“也不是啊,可是你看你长的,就像戏里面唱的……哎,就是那个,面若桃花,眸如墨玉,眉飞入鬓,着一身素净儒袍,持一柄玉扇轻摇,哎呀呀,好一个俊美才子啊……”冰炎还在死命吊嗓子,那边已经一个爆栗打下来,“二哥,很痛的好不好,虽然你不学武,但是你的手劲也是很大的,以后注意点……”看到又一次举高的手,乖乖地住口,顿了顿又不怕死地开口了,“刚刚要说什么来着,二哥你就长得这样一个祸国殃民样,她居然不心动,不是太奇怪了吗?我还记得当初她拼了命地揩你油,还差点就……”突然瞄到段星魂瞬间阴郁的脸,讪讪然住口。
“也许跟她忘了从前的事有关。不过……”
“不过什么?”
“她什么时候学了医术?”
是啊,她什么时候学的医术?不喜欢看书的大小姐突然学会了医术……
“三年时间她也许变了吧……”冰炎自己说完都觉得不可思议,呲牙咧嘴地皱着整张脸。
“……也,只希望这样了……”迎风一甩袖,继续迈起方步往前去。
不知道想起什么,冰炎又急急道:“不成不成,要是她又玩什么把戏怎么办,以后还是我每天陪着你去给她看病好了。”
薄唇轻轻一勾,露出个邪邪的笑意,“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那傻瓜果然上勾
“我刚才开的是调养的方子……”
等了半晌,不见下文,皱着眉头道:“所以呢?”
仰头望天,似乎在思索,“所以要调养大半个月左右吧……”
又等半晌,往前靠了靠,再问道,“所以呢?”
段星魂突然一个回身,吓得冰炎赶紧抱头跳开,他却慢慢叹息道:“怎么还那么笨呢?”
“啊?”
“调养大半个月就是我不用每日去竹园了……”
“哎——”恍然大悟……
“明——白了吧!”一个爆栗赏到他脑袋上。
“二哥!欺负我很开心吗?!”
“当然!”理直气壮!
“……弟弟是拿来欺负的吗?”
“谁说不是的?!”依旧理直气壮!
“……”
……
吵吵嚷嚷的声音渐行渐远……

第八章

半夜,暴雨伴着震天响雷轰然而下……
梅香小院几棵疏落的梅树在大风大雨中猛烈摇摆,厢房一扇敞开的窗户也在风中“吱嘎吱嘎”作响……
一双大手蓦然定住摇晃的窗子,小心拉回扣紧。
脚步轻慢,像猫儿落地般没有半点声响。一步又一步,靠近最里的那张大床……
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发现那人的靠近,暗夜里散发着莹玉光泽的额上缀满豆大的冷汗,似乎深陷在可怖的梦境中……
……
依稀回到了那一天,周围每个人都那么匆忙,匆忙往前跑又或者匆忙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浓浓的药味萦绕在左右,斜阳从窗棂照进,房里阴沉沉地一片灰黑。
消瘦的脸在帐子的阴影下隐约显着青黑的神色,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眼睛半掩半开,似乎随时会闭上再不能睁开……
枯瘦的手无力地拉住他的,“……默阁,替我照顾好小月……以后……帮她找个好夫婿……她喜欢就好……冷府的家业就当她的嫁妆……”那人喘息得厉害,却依旧固执地拉着他道,“答应我,照顾她……莫让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好,默阁一定做到。”
那人急急抽了几口气,两眼翻白厥了过去。
蓦然变幻,他突然站到一片白茫茫的大厅,眼前也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儿,他听到那人用哭了很久有些沙哑的嗓音道:“我喜欢你,你娶我好不好?”
“好。”他答应的照顾她……
……
在那个满是血腥的屋子,他气疯了,竟然一巴掌狠狠地掴过去,然后看到她狠狠地撞上椅子倒在地上,可是他还不解恨,还用力地踢她,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他在气,这个杀人的妖女……
……
床边的人从怀里摸出样东西慢慢靠近他,手在快要碰到他时蓦地被抓住。
墨黑的星眸闪着耀眼寒光的,在黑暗里直视他,“常言?”
“是,爷,常言回来了。”顿了顿,亮开手掌中的东西,是布巾,“您刚刚被恶梦魇住了,出了一头的汗。”
松了抓住他的手,举到眼前,“常言,我用这只手打了她……”
“……听管家说了,您是气急了,看到当时那样的情景,冰炎在的话,她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
“她差点就活不下来了……”
执布巾为他拭汗的手停住了,“她福气大,上次不也伤重吗?还不是被星魂给救了回来。”
“她用自己的血来救夕剑……”
“……常言当时听了也很惊讶……也许那三年她改了吧……”
“……他知道应该会很高兴吧……”
“会的,老爷子一定也是盼着她转好的那天的……天还没亮,爷再睡会儿吧。”
“常言,你已经不是我的贴身小厮了。”
“您是常言一辈子的主子。”
徐默阁沉默地看了他许久,终究还是闭上眼……
……
窗外暴雨滂沱,呼啸的厉风还在摇晃那几棵梅树,墨黑的影子在窗子上掠过来又晃过去……
惜月望着窗外,阳光正灿烂,画堂春笑靥嫣然地对她说:“夫人今天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
“今日天气很好的样子……”
“对啊,还比前段日子凉了许多。”
“啊,那就好……”说完,掀被下床。
惊得画堂春拦住她直直推回床上去,“夫人还没好,快仔细躺好!”
“堂春——我已经躺了大半个月了……”细细思索了一下,又道,“而且多走动病会好得快很多的,再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示范似地,从床上快速地站起来。
眼前顿时一片黑影,伴着微微的晕眩,险些站不住,好在画堂春见她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忙着拿外裳给她披上,没注意她的异样,只道,“是是是,不过只能到楼下看看,不许进竹林,那里太阴寒了,夫人还没复原,可不能又染上风寒……”
缓过劲来,惜月轻轻松了口气,“哎,什么都听你的。”她的身体,似乎比她预想的恢复慢了许多……
下得楼去,画堂春已经就着阁楼投在门前的阴影摆上一张躺椅。争不过画堂春,惜月只得又躺下了。
不过画堂春倒选了个好位置,虽然是没被太阳照,却也不会太过阴冷,而且微微侧身就可以看到楼下水里的小鱼。惜月见鱼群在水中游来荡去不时小跳出水,感觉十分有趣,不由看得专注起来,也在一瞬间,那微微荡漾的水纹似乎冲她扑面而来,眼前的东西也如水波一般一圈圈荡开模糊不清……
“厨房还在熬着粥,奴婢去看一下火,夫人您可只能坐着别乱跑,知道吗?”
“好。”得了回答,画堂春安心去了小厨房。
待厨房东西收拾好,画堂春又上楼寻了件披风,回到楼前,夫人已经靠着椅背,双眼合实,呼吸绵长……睡着了。给夫人披上披风,画堂春小心地估算时辰,离午时还早,就让夫人安静再睡睡吧。
偏偏这时候竹园来了个人,不对,正确来说是两个,就是画堂春最万分痛恨又赶不得的……段星魂,和小跟班冰炎。画堂春怕闹醒夫人,在他们刚刚踏上木桥的时候就对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天知道那两人报复似的走得更快了,木板在他们脚下“嗵嗵”地响得像打鼓。
“你、你们!”画堂春眉毛倒竖,气得不得了却又不敢大声斥责,看了眼依旧熟睡的主子,压粗了嗓子吼道,“夫人在歇息!也不知道轻手脚些!”
段星魂没理会她,三两步走到眼前,弯腰仔细看了下惜月的神色,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抬头冷然一笑,轻飘飘地道:“歇息?是晕过去了吧。”
画堂春神色有一瞬间的慌张,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动作十分熟练的搀起惜月,把手搭到肩上,一使劲就将高她大半个头的惜月整个背起,直奔上楼。
被扔下的两人愣了愣,终是跟了上去。画堂春已经手脚麻利地服侍惜月躺下,又赶下楼去煎药了。
段星魂拉起惜月的手腕,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白布条,一层层解开,狞狰的伤口还裂着大口,虽然不流血却仍露出里面粉红的肉,看着甚是可怕。段星魂将布条又缠了回去,眉头死死纠结在了一起。
冰炎在他身后低低道:“怎么会这样?”伤口再怎么难愈合也不会大半个月都不愈合,这样的情况实在诡异得很。
段星魂不语,把手搭在她脉上,松开后,脸上表情越发古怪,眉头依旧皱着,静静凝视床上那个苍白着脸的人。
“很严重吗?”见段星魂始终皱着眉,冰炎也不由白了脸,“你不要不说话啊……”
“没事的,只是情况出乎我的意料。”她恢复慢得惊人,上次她也是复原得很慢,差不多耗去半年时间修养,以为是伤重又失血过多的缘故,现在看来似乎不一般……这样的情况,从医理上只能说是她一直身体不好,或者年幼生过大病,把底子搞坏了,所以现在一点小病就可以把她折腾个半死,伤口自然也就恢复得非常慢。问题就在这里,她一直被老爷子仔细护着,从小别说大病就是感染风寒的机会都很少,冷府还专请了个大夫就近为她料理身子,现在这个人……真的是她吗?才冒出这个念头就又立刻被他否定了,人是他亲自带回来的,相貌相似可以说巧合,可是那块玉佩呢?要说弄错……世上又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不过也可看出,那三年她过得也很不……如意……
眼敛抖了抖,惜月慢慢睁开了眼,咋见床前站了两个男子,饶得她冷静也不由吓了一跳,“你们……是段大夫?”
段星魂欠身道,“正是小人。”语气恭谦地续道,“夫人最近是否还依旧时常头晕目眩、气力不继?”
“是……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恢复慢了些罢了。”
“小人还是另给夫人开个方子比较妥当。还有就是,夫人病未痊愈,还是莫要在外头吹风的好,以免染上风寒。”
“是我不小心,倒给段大夫添麻烦了。”话说得很在理,但是惜月听着始终觉得别扭……段大夫对她的态度是不是太过恭敬,恭敬到让她感觉是一种讽刺……在折梅山庄所有人都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时候,他却每次见面必恭必敬口口声声地称呼她“夫人”……这要让她感觉正常,真的……很难……
也许是她视线停留在段星魂身上太久了,以至于那名似乎是保护他的手持长剑的青年对她怒目而视,眼中更是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对她的不屑、愤怒以及防备……
无奈轻叹一口气,究竟她有多可怕,竟让堂堂七尺男儿对她如虎狼般防备?第一次,惜月感觉到疲惫,面对这样莫名的敌意,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得惜月病好,安静了一个多月的竹园再度繁忙了起来。一来,虽然她病中用的药可以在庄里的药庐里拿,膳食也改善了许多,但是,竹园困窘的情况依旧没变,她仍然要考虑堂春的月俸、她们每月的衣着用度等等细碎却关系民生的事。二来,上次接了绣庄的一桩生意,本是定好了两个月后交货的,可她手腕有伤许久很是不便,晕眩的毛病也许就未好,画堂春便不许她再碰绣架一下。也就出现了现在这般急匆忙赶工的情况……
也幸好先前已把一些零碎的枕面绣帕之类绣好了,而今只剩下一床被面,这几日内是赶不出来的了,不知那绣庄掌柜的肯不肯多宽限几日,若不成,那可就麻烦了……
惜月一边细细绣着,一边絮絮想着那些眼前着紧的事情,一只彩蝶的轮廓翩翩然出现在鲜红的花瓣上。现在的姑娘不爱鸳鸯戏水图,倒多中意这蝴蝶双飞图了……蝴蝶……惜月有些恍神了……脑子里隐约地,隐约地传来遥远的声音……
“……待你出嫁,姐姐再给你绣一床蝴蝶双飞图的被面可好?……”
蝴蝶双飞……蝴蝶……
手上突地一痛,惜月不由皱了眉,指尖沁出一颗血珠,被锦锻上鲜红的富贵花映着更显得分外地艳。她沉沉看着长了薄茧的双手,思绪飘飞……那熟悉的声音分明是她的,可是,出嫁……是怎么会事?姐姐……又是怎么一回事?她还有个妹妹吗?怎么没人同她说起过?那应该是一个很让她心疼的妹妹吧,她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在说那话时,脸上是带着的融融笑意的……
一片阴影遮在她眼前,茫然抬头,只见满眼阴郁的暗青,思绪却依旧盘旋在那个蓦然出现在心头的话上。
“夫人。”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惜月震回了神,这才发现站在眼前的是折梅山庄的当家主人,她的夫婿——徐默阁。惜月被狠狠地吓了一跳,险些从凳上跳起来。
徐默阁一如以往着一身暗青长袍,墨发一半用玉簪束上,一半垂于身后,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轻轻滑落,垂在他仔细端详的那几朵开得富贵繁华的红牡丹上。
如此近距离地看徐默阁不是第一次了,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心情平静的他,面容俊雅,鼻若琼瑶,眸如墨玉,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少了愤然时的凌厉气势,没了那种咄咄逼人的冲天怒火,这样的他虽然冷漠如霜,却莫名地多了几分书生的儒雅淡然与自然天成的贵气……那一刻,她想她明白为什么便是一个妾室的位置都可以让众家小姐大打出手的缘故了……
猝不及防,那双墨玉般的眼睛看向了她,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还静坐在绣架前直视另一边的他,不由脸上一热,匆匆站起,低头道了个万福。
这也才发现方才唤她的人就站在她身后不远,是段星魂,连同刚病愈的左护卫和小跟班冰炎一字排开,气势十分吓人。惜月不由有些惴惴,回想最近可曾犯了什么事……
“这是你绣的?”墨玉双眸又回到绣锦上。
“……是的。”他的语气平常,似乎不是来指责问罪的,那……又是为何事而来?
徐默阁似乎对那幅绣品欣赏够了,慢慢踱步到桌前坐下,一字排开的几人依序站到他身后,莫名让惜月感觉像三堂会审,而左护卫手中捧着的红布盖顶的东西就是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上至皇亲贵族,下至流氓地痞……哎,她最近是不是听太多画堂春说的书了?居然想到这样的东西来了……
冷惜月不由嘴角弯了弯,几束锐利的眼光立刻聚了过来,忙敛了笑,小心沏上一杯茶,恭敬摆到徐默阁面前,而后又垂手侧身立于一旁。
这回探究的眼神更是深了,徐默阁只一径地看着她,像在看什么稀奇的物事一样,后面那几人也是一脸的奇怪表情。沉闷的气氛让惜月惶恐更深一些,夏日的热气渐渐围拢在她周围,汗水自额上一点一点渗出……
楼下传来自远而近奔跑的脚步声,伴着兴奋的嚷嚷声:“夫人,夫人,掌……掌柜的说……说……可以……”
惜月不由苦下了脸,已经够要命的了,这小祖宗怎么偏这时候回来了呢,而且还是说这要命的事,要让徐默阁知道她对他的命令阴奉阳违,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来事呢!思绪也不过转瞬间,她已经冲到扶梯边,对下面的人大声呵斥道:“胡闹!吵吵嚷嚷地成何体统!”
“……咦,夫人,怎么……”画堂春的身影自楼梯下露出来,她快速地跑了上来,大口喘气着问道,“夫人……夫人可是……”后半截的话在看到桌旁那几人后全咽了下去,换成了惊愕,“庄……庄主?!”

第九章

“你们来做什么!”
听得这话,惜月的眼皮连跳了几跳。抬眼望去,冰炎眼睛睁得溜圆,进屋后一直垂头的左夕剑猛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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