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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燕舞风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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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震惊到无以复加,踉跄后退,“秦海天,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我希望的,什么叫做我拼命把湘妹往你那里塞,什么叫做这是我高兴的事?难道,难道湘妹的终生幸福对于你只有这样的意义而已么!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你怎么可以这样来辜负她!你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无影喊得声嘶力竭。
“我……”
“小姐,小姐出什么事了?”画堂春气喋喋地跑进西厢,“出什么事了吗?”她左右看看,两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特别是主子的,苍白得吓人。
“小姐?”
两人还是一动不动,死死盯住对方。
“月湘对你真的那么重要的话,那就跟我回去,我可以与你在红姨当面对质……”
“小姐,”画堂春非常没有礼貌地打断他的话,语气急促,“庄主把药给砸了,说以后都不喝药了,而且还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小姐你看这可怎么办啊?”接着又指天起誓,“这次奴婢绝对没有骗你,否则不得好死!小姐您快去看看啊!”
默阁他又……
月无影动了下,看到画堂春脸上果然满是焦急,又回头看秦海天,“这件事我一定要告诉母亲,你自己好自为之。”匆匆而去。
“无影!不许去!”秦海天紧跟其后。
还没过院门,一个侍卫拦住他,恭敬而冷酷地道:“抱歉,秦大夫,庄里的其他地方是不可以乱走的。”
“你!”秦海天推不开他,恼怒地一甩袖。
回头,看到方才来报信的丫鬟还没走,正好奇地对他看个不住,像个刚进庄的丫头……
刚进庄?秦海天暗自思忖,也许可以让这个丫头帮自己给月妹传些话……
说话间不由温和许多,“姑娘贵姓芳名?”
看在画堂春眼里是他皮笑肉不笑地强充温柔,她双手抱胸,下巴微抬,“免贵姓画,画堂春。”
原以为是什么花花草草通俗的名字,一听之下大感诧异,由衷道:“姑娘好名字,令尊文才不凡啊。”
画堂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客气道:“秦大夫过奖了,奴婢正好排堂字辈,和下面几个兄弟姐妹凑合着正好是春、夏、秋、冬并岁寒三友。”
秦海天异常尴尬,窘了脸不知该说什么。
画堂春继续道:“奴婢的爹只是个花匠,大字不识一个,没有秦大夫所说的什么文才。”
秦海天再说不出一句话。
“还有!”画堂春警告似地说,“奴婢不是刚进庄的小丫头,不会傻乎乎地帮秦大夫‘您’给小姐胡乱传信的!”
“你!”秦海天激怒,竟然连个小丫头都敢教训他!
画堂春礼数周全地福身道:“告辞。”
第二十七章
月无影心急火燎地赶到梅香小院,院外果然站满了丫鬟下人。
“月大夫总算来了。”管家大大吐出一口气。
左夕剑上前,“爷不知道是哪里不顺心,今天脾气很不好。”
“你去看看吧,二哥也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很生气。”冰炎抱着剑,皱着眉,“我想兴许是和你有关吧。”
月无影点点头,“药可煎好了?”
“已经煎好了。”
“给我。”取过药直奔院里。
卧房大门敞开着,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瓷片以及黑色的药滓,满地狼藉。
“默阁……”
里面没有动静,也不知是他不想应还是睡着了。
无影又唤了一声:“默阁?”
也有可能是病发了……
无影三步并两步冲进去,“默阁,你怎……”
温暖的床上空荡荡地,没有被子没有枕头更没有人!
心不由慌了,冰天雪地的,他竟然就这样跑出去了……
“默阁——”
梅林深处隐隐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无影飞快地跑过去。
白雪掩地,红梅绽放,徐默阁只着了身白色中衣,站在梅树下,高抬了手正攀着一枝开得灿烂的梅花,缀在枝头的残雪被摇落到他肩头披散着的墨染的长发上,又慢慢地化去。
折下梅枝,侧转头看到她,轻轻笑开:“你看是不是很漂亮?”举着梅枝笑得十分好看,但她在他的眼里却看不到一丝笑意,只有悲凉,只剩哀愁。
“默阁……”无影艰难地开口,“默阁,回屋里去吧,这里太冷了,你穿那么少,而且病还没好……”
“好看吗?”他还是举着梅枝笑着说。
无影看着他再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徐默阁笑得更开了,笑着笑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嘴咳得停不下来。
“默阁!”无影慌忙搀住他,“我扶你回房!”
默阁咳得脸色涨红依旧固执地停在原地不动。
无影急了,“徐默阁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还想有三五年好活,你就该仔细养好病!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个破烂身子已经经不起你折腾了么!要想早点见阎王何必这么折磨人!我直接给你开砒霜好了!”
默阁紧紧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手掌近乎地上的冰块。
无影捂着他的手,眼眶一热,语气软了下来:“默阁,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不要这样,我我……”她哽了下,“我受不住,我害怕,我怕……”
默阁压下了咳意,低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他又低低说了声,“可是我还是要这么做,只要我病没好,你就不会走,那我就一直不好吧,一直一直这样……那样的话你既没有违背誓言又可以留在我身边了……”
无影回抱他,哭得不能自已。
“无影……”他语气微弱了许多,“抱紧些,我冷……”
无影依言而行,默阁渐渐把重力移到她身上,直压得她快承不住。
看到原本抱着她的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她终于失声惊喊了起来:“快来人啊!”
段星魂眉头锁紧,往日流光溢彩的眼睛黯淡无光,明显为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深深担忧。
将默阁的手放回被中,他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直叹得无影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翕动的唇瓣再无法说出什么……
画堂春看看失魂落魄的主子又看看已经走到门口的段星魂,快步追了上去。
她忧心忡忡地开口,“段大夫,你主子他还能治吧?”
她的话引来了四周人一同的怒视,什么你主子,那个才是你的正牌主子好不好!
段星魂望了她一眼,又幽长地叹了口气,脚也不停地往前走。
“哎,哎,那,到底是怎样,到底怎么了,你不要老是叹气不说话呀,你这一叹气我也快跟着没气了……”画堂春小跑着跟上他。
段星魂还是没出声,脚底生风似地往前冲。
“这,这怎么回事儿呀……”画堂春追得快断气了,“我又不是追你债,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呀……你主子到底怎样了……”
“其实……”段星魂终于停在了药庐门口,幽幽开口,“你知道我的神医名号是怎么来的么?”
画堂春一个没站稳,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段狐狸,你吃错药啦?”关心这些居然不关心他主子!
“想当初我也只是医术平平啊……”段某人仰天感慨,“多亏了默阁。”
“哈?”难道那个传奇人物兼病猫的他主子居然还会医术?
段星魂一个潇洒的转身,灿烂一笑,“多亏了他那些千奇百怪变幻莫测的病才把我的医术提高到如此境地啊!”
画堂春又是一个没站稳,重重地跌下去。
“但是可惜……”他的语气低落了下去。
画堂春不由将心提了起来,她主子和他主子现在只要其中一个出事,另外一个估计也扛不了多久了……
“可惜这次他的病我以前见过了呀……”不能提高他的医术真是太可惜了呀……
画堂春刚爬起来,脚下一滑险些又摔了回去。
她气急败坏地道:“你直接说他没事不就好了吗!”罗里罗嗦拐七绕八地尽是唬弄人!
咦,唬弄人?
“哎!那你骗我主子做什么?她好好地又没招你惹你,算起来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居然这样来唬弄她!她都快被吓得魂飞魄散了你知不知道啊?!”死狐狸!画堂春柳眉倒竖。
“可是,我主子就是希望你主子因为他的病加重而不得不留下,身为下属的我怎么可以不顺从主子的心愿呢?”段星魂眉开眼笑。
画堂春仔细思量了下,迟疑说:“就算这样,也不该这样对我主子啊……还有啊,这个方法有没有用啊?主子到时候还是要走可怎么办啊?”
“放心好了,对付你主子,我主子的苦肉计就足够了。”
画堂春突然上下打量他,俏目圆睁,愤然道:“我想说你很久了,什么你主子我主子的,我主子不是你主子吗?你分那么清楚什么意思啊,啊?!对我主子很有意见吗?她得罪你了吗?果然是个白眼狼,怎么说我主子也是对你们有恩的,居然这样来说话,真是……”喋喋不休……
段星魂抚额,这样分的人不就是你吗?居然怪我头上……圣人说得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可是,那双细长的凤眼却自然而然地对面前人流泻着淡淡的温柔,一向利嘴不饶人的段大神医难得地附和应着“是是是,我错了”之类的话。
连狐狸级别的段神医都相信徐默阁的苦肉计成功之后的第二天,月无影突然说要回家!
消息是从管马厩的马夫那儿层层上报到总管那里的,又通过总管层层报到冰炎护卫、左护卫、段神医处,而庄主则因为尚在昏迷中被众人忽略了过去。
冰炎护卫拍案而起,旋风般席卷过半个庄园,直冲马厩而去。
“你要去哪里?!”语气活似捉到出墙的妻子。
正要上车的月无影疑惑地看看他又看了看紧跟他身后的左夕剑,轻轻道:“家中有急事,无影要回去一趟。”
“要去多久?”
马夫侧目了下,十分怀疑月无影与冰炎的关系。
月无影也注意到了,速速道:“今日便回,这事十分紧要,无影必须要回去。”
冰炎火气灭了下去,与左夕剑对视一眼,后撤了半步。
左夕剑皱皱眉,脸色有些凝重地抬头道:“您一路小心。”
无影微颔首,登上车去。
折梅山庄的马车不讲究外表,通常是看起来朴素无华,内里却布置舒适,完全感受不到路途的颠簸。
无影靠着车壁,脑子里一直回放着昨日师兄说的话,“我本来就不是真心要娶她!”
母亲难道没感觉到吗?为什么还将湘妹许配给师兄?以后湘妹怎么会幸福,一个不是真心爱惜她的人,以后她怎么会幸福?
也许是她多虑了,师兄也许只是想这样把她逼回去……
不过,他也成功了,她不得不回去,湘妹对她来说,是不可以伤害的亲人。
母亲,会相信她的话吗?而且会不会因为她一直待在折梅山庄的事责备她?免不了的吧,只不知道母亲会气成怎样……
无影幽幽叹了口气,这个家于她竟如龙潭虎穴般难闯……
车外蓦然响起一串鞭炮声,把她惊得差点跳起来,马匹也受了点惊吓,引得车厢一阵乱晃,马夫忙着连连吆喝勒马。
停稳后焦急道:“月大夫没事吧?”
“没事。”缓了下,又问:“今日可是有人娶亲?”
外面的马夫闷声笑开,“今天是除夕啊月大夫。”
无影微赧,哎……竟然就是除夕了吗?好快……只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就过了那么多日。
折梅别庄里完全没有一点节日的喜庆,大概是默阁病了吧,庄主病重哪个还敢喜气洋洋地过节?也只有下人们还惦念着这个重要的日子。
原本以为今年终于可以一家人过个年了,终究还是不行……
她注定是要违逆母亲的话……
路还好长好长,马夫带着点漫不经心又有点悠闲自在地慢慢赶着车,匀称的车马撞击声有催人入眠的感觉,无影渐渐地渐渐地合上了眼……
……
默阁扶着梅枝冲她淡淡笑开,轻启唇道:“生不同衾,死同穴。”
话落一丝殷红的血从他口中淌出,她惊得想立刻冲过去,后面却有人紧紧的撰住她的衣裳,让她动弹不得,她猛地一个转身,怒视身后人……
母亲!
她大吃一惊,激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从口中跳出。
披头散发的母亲睁着血红的眼睛凄厉地喊着:“你竟然让我变成厉鬼!你竟然不听我的话!我要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肝胆欲碎,她不由尖叫一声“母亲”……
……
“……月大夫月大夫?您没事儿吧?”帘外的马夫唤了她几声。
无影挣扎着从被褥中爬起来,擦了擦满脸的冷汗,回了句:“没事,只是被梦给魇住了。”
马车走了一段,马夫又问:“月大夫,村口到了,往里该怎么走?”
无影想了一下,道:“不用往里了,我就在这儿下。你暂且在村口的茶寮喝口茶吧,我去去就回。”
马夫“吁”一声叫停马车,“那小人就在这儿侯着。”
说着取下脚凳,打起帘子供她下车。
阴沉沉的天忽然又下起雪来,无影快步往家的方向急行。
遥遥看到院门已经贴上了新对联,门前也扫出条干净的小路,院门大敞着,似乎有客人来访。
一个高亮的声音远远扬了出来:“……你们两姐妹能效仿娥皇女英,秦大夫果然好福气啊!”
月无影一只脚僵在了院门边。
“周婶婶莫笑话月湘了……”湘妹细细弱弱的声音隐约传来。
那个高亮的声音哈哈笑了几下,又道:“月大夫待人厚道,你又是她妹妹,你们一定能好好相处的,别担心了……”
母亲开口了:“周婶你就别逗这孩子了,这孩子内向着呢……这是裁衣的钱,你数数看对不对。”
“能帮月大夫裁嫁衣,我就满心欢喜了,还收什么钱啊,干脆,这些钱就当是初七那天的礼钱好了……”
“这怎么可以……”
……
两人似乎还在推来让去地说客气话……
月无影僵硬地跌靠到院墙上,太阳穴突突跳痛起来,连呼吸都带着巍巍的颤音,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嫁衣,娥皇女英,好好相处……
嫁衣。嫁衣!她的嫁衣!
难道,难道初七的婚礼竟然是他们三人的婚礼?!
第二十八章
“哎呀,月大夫已经回来了呀,月婶啊,你女儿回来啦!”周婶拉拉她胳膊,笑眯眯地,“脸色不太好呀,就要当新娘的人了,可要保重身子啊!”
母亲走到门口,扫了她一眼转而向周婶笑道:“就不送你了,初七那天过来多喝几杯水酒啊。”
“会的会的。”周婶呵呵笑着走开了。
“母亲要把女儿嫁给了谁?”月无影冷冷地抬头。
月红药没有理会她,转身又往屋里走。
月无影步步紧跟,“母亲把我许给了秦海天?”
“是不是把我也许给了秦海天?!”
“放肆!”月红药一掌拍在桌上,震怒的脸终于转过来看她,“你这是对你母亲说话该有的语气吗?!我是把你许给了秦海天,那又怎样?!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嫁谁,轮不到你来说话!”
外面的飞雪仿佛下到了无影心里,她只觉得心口在一寸一寸的僵硬冰冷,“那么湘妹呢?她都无所谓吗?”
“湘儿她是自愿的!”
无影睁大着眼,望着月红药,凄凄笑道:“所以,无影怎么想都不重要了是吗?”
月红药怒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害了你不成?!”
“不敢,只是无影至今记得母亲教诲:皇天厚土在上,我月无影如若嫁给姐妹喜爱之人,母亲将不得好死,死后亦会变做厉鬼日日纠缠,夜不能寐,生生世世不得安宁。如若为其生子,生男世世为奴,生女代代为娼,永生永世不得善终!”
月红药冷哼,“你这是在教训我吗?!记得你的话就不该再去纠缠你妹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去了哪!实话告诉你,把你许给海天就是要断了你的念想!”
“我对他哪里还敢存什么念想,这样的毒誓你让我对他还存什么念想!”月无影深吸气,压下涌上的泪花,直视母亲,“难道我嫁给秦海天就不是违背誓言了么?!难道湘妹不是我的妹妹了吗?!”
“湘儿不是你亲妹妹,可惜月是你亲妹妹!还是你的双生妹妹!是我月红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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