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金玉其外-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雪白的巨兽睁圆了铜铃似的眼睛,吃惊的张大了嘴,眼睁睁的看着他面前的男人温柔的推开了死抱着他的少年。
他伸出手,任由那青色的焰蟒咬上手掌,攀上胳膊,舞动的火蛇无声的欢呼着,整个儿的席卷过去,瞬间,就将他整个人,都吞没在了青色的焰芒之中。
冰冷的,几乎能冻结这世上一切万物的冰炙之火,并不是属于火系的法术,只不过极度的冻冷最初给人的感觉如同灼烧,又因其形似于火,才得个冰炙的称号。
这其实,是一种冰系的法术,能在转瞬间凝聚水气中的灵气,冻成比冰更为寒冷的透明流质,是天地间最浩然神圣的驱邪之物。
当年误闯十八部族之时,曾在祭坛之上见过鹰族的祭祀施展出来,用作净化之用。
因为施展冰炙术极为耗损灵力,故而当日祭坛上的那道青色的火蛇,不过灵光一闪,瞬即便消失在了眼前。
如今小鬼头搞出这般阵仗,也不知道要耗损多少灵力,灵力耗损过头,多半会损及元神。
所以在回想起了这青色火蛇的由来与辰安最初的偷袭目标后,临昼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凑了上去。
反正只是净化用的冰炙术,一般人可能会因为体内与之相克的邪气存在而经受不住,但他是谁?他可是整个东岛之主,哪个不长眼的魑魅魍魉敢寄宿在他的身上。
就当辰安没事帮他洗个冷水澡好了,虽然冷了点……
该死,怎么会这么冷?这是什么鬼法术,最初灼烧般的痛楚之后,竟然是一阵阵渗入肌体的极度的森冷。
表皮上蔓延着灼烧感,化作了无数细细的冰针,密密实实的渗入肌体,又变作了无形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渗入骨头,留在骨髓当中,开始流动。
包裹在这青色的焰火中的临昼,自觉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哪怕连一根头发尖,都没能逃过这可怕的冻冷的折磨。
不得不承认,这确然是一种极为有效的净化术,那到处渗透的极度寒意,几乎把他全身的肌肤,连同骨髓内脏,都彻彻底底的洗涤了一遍。
『这会儿,只怕初生的婴儿都没有孤王来得干净?』痛到都有些面瘫的临昼一动也不动的任由那青色的焰火侵蚀过全身。
待到那张牙舞爪的火蛇一一松开,消失之后,那种仿佛连灵魂都要扯出来清洗一遍的冷意,才慢慢的淡了下去。
随着那火蛇状的焰火的消失,狰狞的白色巨兽也随之化作了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俊秀身影。
至少从表面上看,东皇依然是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那诡异的青色火焰烧成焦炭或者飞灰的样子,让围观的侍卫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如何?辰安,该消气了吧!下次不可再如此胡闹了。」搂住灵力耗损过多,站都站不稳的小鬼头,临昼多少有些心疼。
谁知被他搂在怀里的人却是一点都不领情,冷哼了一声就撇过了头去,不肯再搭理他。
可到底,总算是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没有拼着耗尽灵力,损及元神,也要挣开他的碰触,这让临昼多少有些安心。
安心之余,不由得劝慰着,「辰安,这冰炙术太过伤身,听孤王的话,你该慢慢习惯起来,次次孤王碰过别人,你都这般嫌脏的要洗过一番,再多的灵力,也经不起这么损耗?」
他说得一派轻松,恍若方才经历的极度森寒地狱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眼底依旧泛着淡淡的柔情,连劝慰的语气,都听不出丝毫的责怪之意。
听得白辰安一整个呆若木鸡,怔了半晌,才僵硬的抬起头,儍乎乎的问道,「那冰炙之焰落在身上,是何感觉?」
「很烫,非常的烫,但是那股灼热渗入之后,就变作了无数细密的冰针,冻冷的感觉从皮肉渗入骨髓,一直流过四肢百骸,方才缓缓散去。」
「不痛吗?」
「怎会不痛,痛到孤王考虑稍后去修炼御书房搁置了几百年,历任先皇无人敢练的《洗髓经》,想来经过了方纔那种痛,易筋洗髓应当不算什么了。」
「即便这样的痛,你依然不肯放弃的,要去抱你那些美人?」
「会用到冰炙术,只是因为你尚未习惯而已,与美人们有什么关系?」习惯了风流的人完全不能将可怕的痛楚与抱美人的欢愉连系到一块儿。
「所以辰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习惯?孤王跟你说……该死……御医,快传御医过来……」
怀里抱着的白辰安也不知道是方才灵力耗损过多,还是气急攻心,竟然在他训话训到一半,就这么不给面子的晕了过去。
第十二章
「早啊,丞相大人。您老今日气色不错啊!敢情遇到了什么好事,是昨日里纳了房美貌小妾,还是尊夫人再度有喜?」
「张大人早,老夫的家务事就不劳你挂心了,倒是你这后生春风满面的,怕是吾皇要拔擢尊师当右丞相的事已先让你探知了吧!」
「您说什么?老师要当右丞相了?下官怎地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您老不是在跟小生开玩笑的吧?」
「怎会与你开玩笑?吾皇昨日刚刚召见老夫,说他体谅老夫年迈,政务又这般繁琐,尊师年过花甲,却是老当益壮,正堪给老夫搭一把手。」
「这、这,您说得可是真的?老师他是不是也已知道了这个好消息?」
「只怕这会儿还不清楚,要待今日午间,宣了圣旨,他才会知晓。尊师出了名的护短,这会儿升了官,你小子少不了跟着鸡犬升天,升官发财有望,瞧把你乐的。」
「哎呀,丞相大人,这可是您的误会,若不是您说起,下官这厢还真不知老师要当右丞相的事。小生之所以高兴,乃是因着沁小姐终于恢复了自由身。」
「沁小姐?你是说那先皇后的外侄女,扬威将军唯一的千金,受封为郡主,年过二十,却住在碧华宫不愿出嫁,死心塌地的等着吾皇迎娶的那位?」
「可不就是您说的那位小姐,唉,说起来,小生与她也算是青梅竹马,虽然未曾指腹,但这婚事,也是被两家父母默认了的,可谁知……」
「谁知扬威将军战死沙场,将军夫人跟着悬梁,成了孤女的沁小姐被先皇后接进了宫中,这郡主一封,身分便是高不可攀了。」
「可不是吗?这些年来,又听说她恋慕着吾皇,这碧华宫一住就是十年,下官也慢慢的对这桩婚事死了心,没料到,昨日竟听说,沁小姐被贬了郡主称号给送出了宫。」
「你也别忙着高兴,且听老夫一句,沁小姐在宫中住了这么些年,吾皇又是这么个风流性子,只怕……」
「别、别、别,您老就这么打住吧!余下的话就甭说给下官听了,下官自小属意沁小姐,原以为这辈子与她无缘,都抱了孤老终身的打算,没想到现下尚有一线生机,真正老天垂怜,不敢再奢望其他的了!」
「想不到你这小子平日里整个嬉皮笑脸的,却是个痴情种,倒显得老夫背后中伤了人家闺女,也罢,这厢里若是有机会,老夫央了尊师,帮你去提亲便是。」
「您答应与老师一起出面,这事儿已先成功一半,下官真正感激不尽。」年轻的朝臣深深一揖,复而恢复了嬉笑神情,「还不知道您老遇到了什么好事呢?能让您这三朝元老喜形于色的,想必是天大的喜事,可否说来让小生同喜一下?」
「这,唉,这虽说是高兴,但说起来,倒是老夫家里的一件丑事,要不是你这小子素来投老夫的缘,你姐姐又是老夫儿媳,这事儿原也不该说与你听。」
「啊,伯父您既然这么说了,这事就当晚辈没问过吧!晚辈不好奇的,一点也不好奇的,最多最多,就是改日探亲之时,旁敲侧击问姐夫便是,没事没事。」
「你这混小子,也罢,到底亲戚一场,早晚也会听说,从旁人口中得知,也不知传成什么样子,不如先说与你听,老夫之所以高兴,为的还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儿子?怎会?三位公子自小读书,个个知书达理,经纶满腹,先后入主大学阁,尤其这三公子更是才名远播,连吾皇都听闻他学识过人,特地聘入宫中封为太傅,这等荣宠,您还说他不争气?」
「荣宠?吾皇膝下无子,封什么太傅,荒谬!偏老夫这三儿也是个不争气的,在宫中住了几日竟捎信来说『仰慕吾皇风采,今生只顾长伴君王左右』,真正气煞老夫。」
「啊,这个……」惊天大八卦啊!他还一直在奇怪,怎地三公子封了太傅后,开始深居浅出了呢,原来是住在了宫中,当了东皇的情人。
「老夫为这事几乎愁白了头,逆子避而不见,老夫身为朝臣,又不好擅闯内宫,多亏辰安公子不计前嫌,帮了老夫一把。」
「辰安公子?您是说白辰安?那真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好才华,虽说来历古怪了些,是什么仙家血脉,但还真是个能理事的,不过您老不是一向与他不和?」
「是啊!老夫看他年轻,缺少历练,这些年来在朝政上对他多有刁难,没想到他全没放在心上,反倒几个月前,看老夫在为逆子的事发愁,承诺要帮老夫的忙。」
「那如今三公子可安好?」
「逆子已回家了,也不知怎么的,虽然回来得有些不情不愿,但拖拉了几年,到底是自己回来了,这些时日只在书房读书。」
「那敢情好!小生与三公子多年不见,改日里自当携酒上门,好生庆祝。」
「这等丑事,有甚好庆祝?」
「您老这话说的?小生得娶佳人,您与三公子重续天伦,这两桩天大的喜事自然该当好好庆祝的。」
「你这小子会说话,就依你吧!哎,说来这也都是两桩小事,真正天大的喜事,还要算吾皇终于开始勤政了。」
「勤政,这话从何说起?」
「连着一个月都乖乖的早起,按祖制卯时上朝,辰时下朝,递奏折的时候,也没见他不给面子的打呵欠,这还不算是勤政?」
「哪是啊!昨日下了朝,还听他说在御书房找了什么古籍孤本,据说照着修炼,能长生不老,从此他要专注修道,政事全托给辰安公子打理。」
「什么?竟有这等事?难怪放了犬子出宫,又格外的拔擢尊师来帮老夫理政,原来早就打了这番主意。」
「辰安公子出身仙族,要修道,只怕吾皇还得仰赖于他,恐怕是担心政事太多,人手不够,才做下这般安排,您老这不就又被他给骗了吧!」
「真是,亏得老夫昨日白白高兴了一场,只当先皇在天有灵,好生祭奠了一番,原来又是一场空。」
「您也别多虑,前整日子据说那圣人治世才会有的神兽白泽不才刚出现过吗?这多少证明了老天还是认可吾皇是个明君的!」
「什么明君?唉,这等风流成性,不知收敛的竖子,就该被禁闭在御书房,好生着人管教才是,还弄个明君封号,老天不长眼啊!」被拐了儿子的三朝元老甚为愤愤。
「这……虽然说出来是大不敬,但内心深处,下官确然同意这话。」被拐了未婚妻的年轻朝臣亦有同感。
看来,即便稍后泄露了端倪被人发现,只怕也不会引起多大的重视吧!
「因为临昼,你这风流不专的性子,实在是很不得人心啊!」
待二人闲聊着走远后,化作了一阵风隐没在檐下的白辰安噙着笑的身影,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辰安公子早。」门前负责守卫的侍卫们见他遥遥走来,弯腰行礼后,直截了当的松开了交错的三长戟放行,半点拦阻盘问的意思都无。
只要在宫中稍微待过些日子的,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向来风流不羁,有过情人无数的东皇真正的亲信,便只有这辰安公子一人。
这东皇与辰安公子的关系向来暧昧,说是君臣,偏偏又没见封个官职,道是爱宠,那身飘逸如仙的气质,又不像是个承欢于人的。
倒是耳闻内侍总管曾提起,这满朝大臣上的折子,大半是由辰安公子先过目了,再呈上去的,据说连那玉玺都是他在盖的。
不管传言是真是假,作为小小的侍卫来说,他们是极不愿意去得罪这东皇面前显而易见的大红人的。
更何况,人家还是仙族出生的贵人,真要瞒着他们擅入,贴个符隐了形,化作风啊、水啊无声无息的进去,身为凡人的他们也没法发现。
侍卫们边在心中为自己的尴尬处境掬一把心酸泪,边伸手替这位绝对得罪不起的俊公子开门,待他进去后,不忘殷勤的再度帮他把门关上。
门一关,原本隐没在廊柱和内墙上的青色焰火便毫不避讳的现出了原形。
昏暗的寝殿内帐幔重重,蛇形的青焰穿梭其中,倏忽即没,使得这看似无人的殿内颇显得几分骇然的阴森。
捧着奏折的白辰安用手肘拨开了重重帷幄,信步走到寝殿最深处,龙床的旁边。
帐幔一掀,里头原本在睡觉的男人似有所觉,在他探头的同时,跟着转过身来。
「这一觉果真好睡,天昏地暗,浑然不知人间事。」睡醒的男人伸手揉了揉眼皮,正待坐起身来,不意的,脚踝上却传来了沉重的束缚感。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双脚的部位,不知何时竟已被人拴上了两条粗重的铁链,试着伸手拉扯了一下,以他天生的蛮力,依然无法扯得链条断裂,可见这链子铸造之时,里头必然掺了罕见的陨铁。
「不用再试了,这两条链子正是由秘银和陨铁熔铸而成,你是无论如何都扯不断的。」像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般,站在床边的人淡漠的提醒。
「秘银和陨铁?那不是孤王当初备下打算生擒龙族,最后没来得及用的两条捆龙索吗?」难怪他看着这么眼熟。
「不错,正是这两条吾皇吹嘘多时,号称连大罗神仙都砸不断的捆龙索,如今借臣一用,吾皇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孤王的一切都愿与你分享,区区捆龙索,自是不在话下,但是这个……辰安?你不觉得用错了地方?」
「吾皇乃是真龙天子,这链子的名字又带了个龙字,正堪匹配,怎会用错地方?」
临昼见这情状,已知三分,风流俊美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苦笑,问道,「孤王这一觉睡了多久?」
他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日里白辰安法术使用过多,体力不支昏在他怀里,被他抱回寝宫,连声呼御医诊治的那刻。
至于之后的记忆,便是在黑甜的梦乡,无止无尽浓重到让人意识都整个涣散的深睡。
「不多不少,正好一月。」
「那辰安可是已将诸事安排妥帖,一切都已按你心意操办妥当?」
「托福,臣已处理好一切。」白辰安垂下眼睑,掩饰着目中的惊诧之色。
临昼真好定力,睡了一月,醒来见着这被囚的诡异光景,神色间竟还是惯常的好整以暇。
「哦,那辰安这一个月里头都做了些什么?可否说来听听?」费劲的拖着沉重的锁链靠坐在床头的男人目中闪过了几分好奇。
「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花些功夫在整座寝宫布好了所需的结界,化作你的样子上了一个月的朝,任命了几个官员,有这些人分担政事,相信吾皇未来四十年自可不受打扰的潜心修道。」
「未来四十年潜心修道?怎么孤王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如今臣告诉了您,您不就知道了?这潜心修道的旨意可是今日早朝时您当着众臣的面所下,还盖了玉玺传檄天下,甚至您还遣散了后宫所有的美人,想必从今往后,无人会怀疑您修道的热忱才是。」
「胡扯,孤王如今方醒来,今日早朝之时,还在睡中,怎会下这等旨意?」
「您自然当时还在睡梦之中,只是檄文一发,此事已遍传天下,当中的真相除开你我,还有谁知?」
「……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是要篡位辱君?」佯装的震惊过后,临昼蓦然沉下脸色。
「臣不敢篡位,您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