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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天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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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只有赵规能拿出药来,满朝大臣除了铁大人,谁也不敢说话,铁大人看来已报必死之心了。”“你没有在赵府找到药材吗?”

一提赵府,陈九鹤突然想到慈普等四人已死,犹豫了一下,想到坏消息已经够多,实在也不差这一条,便说了出来,蒋雯顿时愣在那里。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考虑活着的人吧。”这话实在不能算是安慰,但陈九鹤知道这个女孩内心极其坚强,自己若表现出同情怜悯来,怕更会伤她的心。“我知道,这样的结局,他们也算罪有应得了。”话虽这么说,蒋雯眼角还是滚出两滴晶莹的泪珠。

叫人去找铁宁儿,蒋雯仍不死心的问陈九鹤:“你怎么会没找到药材呢?难道赵规还有厉害的手下?”陈九鹤叹道:“那到没有,只是此人心狠手辣,竟命人把所有药材全都烧了。”

“烧了?你确信吗?”蒋雯一把抓住陈九鹤胸前的衣服。“虽未亲眼看到,但应该没错。”这样冲动的蒋雯,陈九鹤还是第一次见到。

蒋雯仰天大笑:“哈哈,他们居然把药材烧了!亏他们想的出啊!”“蒋道友,你冷静一下。”陈九鹤大惊,手上已凝起清心静脑的法力。

“我没事。”蒋雯止住笑声,真的很冷静:“这么说,我那几个师兄弟并没有说出药材的配方了。”“是啊。”

“难怪了,你可知道,这天麻的用法,就是要把它们先烧成灰再配药呢?”

陈九鹤一呆:“居然这样?”他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连话都和蒋雯一样:“亏他们想得出,他们居然把药材烧了!哈哈哈哈!”

“道兄,我们该怎么办?现在高兴还太早吧?”“不错!”陈九鹤大叫道:“来人,给我通知谭刚他们,查抄赵规的相府!”

03。10。31 0:03





第七章

陈九鹤没有随着刑部捕快们去赵府,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有蒋雯跟随,赵府的守卫力量就不值一提了。

铁判与赵规在朝堂之上公开冲突,实际上已经放弃了中立的立场。可能他自己不那么认为。他也许觉得自己是在维护法律的尊严。必竟赵规并不是以政治的手段来为二皇子朱暄谋求继承者的位子。私自制造疫病毒物,以平民做实验残害人命、让百余官官员甚至皇上染病,赵规的作法已比大多罪犯还要恶毒。

尤其是谋害皇上,这大逆之罪让铁判即使抛下个人荣辱、家族性命也在所不惜。

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必竟站到了与赵规和二皇子一派对抗的最前线。

情急之下,陈九鹤没有用虽然安全但速度较慢的遁术或缩地成寸的法术,而是直接用驭空术飞上天空,掠过房舍飞越皇城城墙,直飞向朝阳殿。

宫中侍卫自然不会防备百丈高的空中,但驭空术的法力却有别人察觉到,陈九鹤找到朝阳殿的位置正要降落,突然感到四周的空气一滞,下面只余白茫茫一片,红墙金瓦都消失了痕迹。

在空中定住身形,陈九鹤一稽道,道:“是哪位高人?陈九鹤有礼了。”

“陈九鹤?你是何人门下,为何施法两闯皇城?”声音祥和安逸,从四面八方传来。

“晚辈是散修,不属哪个门派。前辈想来是守护极国皇室的高人,当知圣上龙体有恙,晚辈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是这样?”话音刚落,一名修真突然出现在陈九鹤面前,只见他满脸折皱,眉毛成一尺长的两绺,胡子也有两尺来长,飘在胸前,眉毛和胡了已全是雪白色。

这名修真年龄至少在百岁以上,不过他的声音却不失年轻人的清朗:“皇上之疾与京中流传之疾病相同,但我听说并非无药可治,你来又做什么?我看你也不象医法师啊。”

陈九鹤心中焦急,但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前辈有所不知,皇上的疾病乃是尚书左仆射赵规所为。”他心中有事,口才又好,寥寥几语已把赵规招揽医法师研制毒物,又搜购药物独占解药,自己受铁判之托调查的事情讲了一遍。

长眉修真听他讲完,眼中忽然爆出精光,两长长眉也直竖了起来。那精光扫到陈九鹤身上,陈九鹤只觉得浑身一凉,根根汗毛立起。这能探察人心善恶,言语真伪的法术“明察心镜”,原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真有人练成了。

陈九鹤没有反抗,将全身彻底放松,任由长眉修真的法术施展,忽得四周一暗,长眉修真闭上双眼,隔继了法力。

“你怎么对我如此信任?若你硬闯,我也未必拦得住。”

“晚辈岂敢。”陈九鹤说的也是真心话,象长眉修真这样修为百年的高手,就是能闯过去也免不了一场恶战。“前辈明察秋毫,当知晚辈句句是实。”

“不错,其实皇上也早有察觉,只是不信赵皇后竟不顾夫妻之情下此毒手。”见陈九鹤不信,长眉修真一笑:“我道号白须,咒法派天音门洞真弟子,七十年前答应先帝守卫皇室,没想到几十年没出皇城,修真中有了你这样的少年英才。”

七十年没出皇城,那么一定知道不少的皇室密辛了,陈九鹤想着,施礼道:“前辈过奖了。晚辈道号天寿,洞玄弟子。”

“嗯,以后有时间就来看看我吧,人老了就怕寂寞。我答应先帝在有敌外侵时护卫皇室性命周全,其他事就懒得管了。象赵规这样的笨蛋隔一、二十年就会有一个,你去看着办好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白须已在陈九鹤面前消失,而朝阳殿又出现在陈九鹤脚下。

“果然天下之大藏龙卧虎啊。”陈九鹤心中感叹,却不敢再耽误时间,落到朝阳殿屋脊上收起法术,悄无声音的探到殿门前。

“这么说,朕若不立朱暄为太子,就治不好病了?”这声音衰弱无力,却充满了愤慨。只见大殿正中龙椅之上,斜倚着一位中年人,他脸色苍白,戴着一顶缕金皮帽,身穿龙袍,正是当今圣上文庆帝。

铁判跪在殿中一角,肩背上有两处伤口,官服也撕裂了几处,显然方才经过了一场恶战。百官跪了一地,只有赵规挺着身子立在文庆帝面前:“不错。陛下体弱多病,早该立嗣以定国本。”

“就算体弱多病吧,可朕立朱显又有何不可?明年他就加冠成人了,朕有什么不测,也省得让小皇帝被奸臣把持。”文庆帝身体虚弱,可说话依然尖刻无比。

若是平时,诸臣早跪下头去,说一些“陛下龙体安康,实乃国家之福,万勿做此不祥之言”之类的话了,但今日情势连转,大家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先是早朝时得知皇上身体不适,刚回到家不久又听到景阳钟响召集百官,匆匆赶到后发现下令敲钟的是赵规,紧接着铁判便和赵规大吵一番,赵规扬言百官中有九十多人与皇上一同染病,药只有他手里有,要大家同他一起劝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铁判则言此病是赵规所散播,指斥他谋害皇上,后来赵规命侍卫捉拿铁判,铁判与众侍卫大战一场,虽未死人,若不是病着的文庆帝赶到,几个胆小的文官当场就昏过去了。赵规怕要命禁军进来了。

饶是有些人已为官几十年,也没有见过朝堂之上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

“立储乃国之大事,自当服从众意,皇上怎能一意孤行让群臣不服?”赵规根本不理会文庆帝;话中的“奸臣”所指。

文庆帝冷笑道::“众意?是你自己之意吧?”他突然扬声道:“诸爱卿,本朝开国一百三十年,卿等都是饱读诗书的人,见过,听过这样立储的吗?律令何在?祖制何在?礼法何在?体统何在?”

文庆帝这四句话如重锤一般敲进众臣心心。

赵规忽略了一件事情,或者说他就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尽管朝中官员有大半追随他支持二皇子,这些人或感其恩,或受其诱、或附其势、或畏其权,但是骨子里还是受到礼法约束。名教礼法约束了很多人,但其深入人心的存在,使得王朝得以稳定,这是权势滔天的人所不明了的。正是因为二皇子是嫡子可能继位,诸臣才会推举他。但今日赵规的作为已经逾越了臣子本分,那就等于是谋反了。

谋反,这个词在众臣脑中一闪,便足以让绝大多数人做出决定。

且不说成与不成,也不说成后有何封赏、败后如何致罪,单单后世史书上写下一笔,就让这些为“名”可以舍生取义的人们下决心了。

“臣铁判请皇上圣心独断,若赵规不肯拿药,诛此奸贼,请立二皇子为太子。”

铁判不擅言词,却不等于不会把握时机,他一开口,其余众臣纷纷响应。看着原来一个个曾摇头摆尾奉承巴结自己的大臣们临阵倒戈,赵规的脸色比文庆帝还要苍白。

“赵规,你不是要朕听从众意吗?你听到没有?”

赵规咬牙道:“若是如此,就请陛下准备国葬吧。”

“不见得吧?”陈九鹤缓缓走入了殿内。

“你是谁?”赵规一惊,“侍卫!都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能放人进来!”四名侍卫应声而到,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在殿门处,怎么用力也难再迈进一步。

“禀皇上,此人陈九鹤,是他向微臣揭发了赵规的阴谋。”铁判也很奇怪,陈九鹤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朝阳殿。

陈九鹤躬身施礼,道:“陛下,小民已经找到治病良药,请勿担心。”

“你胡说!”赵规喝道,“没有宁卅天麻,你怎么配药?”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陈九鹤也不禁心生怜悯,道:“你没从那几个医法师口中得知药方就下令烧掉药材,殊不知此药就是以炭烬炼制。”

陈九鹤的声音很平淡,但在赵规听来却如同惊雷一般,他脸一下变成死灰色,身体一阵摇晃,跌坐在地上。

陈九鹤续道:“救人发救火,小民为防万一,不待圣旨便先请刑部捕快查抄赵规府邸,以取天麻灰烬,擅专之罪请陛下和铁尚书严惩。”

“你何罪之有?”听到有药,文庆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从龙椅上一跃而起:“传朕旨意,命铁爱卿严查此案,将赵规打入天牢待审,至于陈先生,朕会好好封赏你的。”

赵规下狱,皇上龙体安康,这消息如同冰水,浇熄了不少人心中的火焰,两个皇子的继位之争再无人提起,人们都明白,这已经只有一个答案了。

铁判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坚决的拒绝了皇上对他尚书左仆射的任命,他却一定要将这个案审查清楚。查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人治罪什么人不妨放放这样的清楚来。

虽然很忙,但铁判没有冷落陈九鹤和蒋雯。这两人连日来一直在配药,也没有多少时间休息,铁判一有余暇便要去看望二人,见铁宁儿也笨手笨脚的帮忙,操着倦极的脸上也不禁有一些笑意。

太医院太医和京城三大药铺的郎中都被召来帮忙,不过药在最后合成时需要以天师道的法力最后加工,一天下来,蒋雯的法力便几乎枯竭了,等到第二天傍晚,不停给她输送法力的陈九鹤也疲惫不堪。

“今晚你们一定要好好休息,药品已基本上赶得及给病人们用了。这样赶下去,你们怕也吃不消。”铁判虽然也很累,但还是赶回来陪二人吃晚饭,顺便也问问两人是否需要补充人、物。皇上坚决要等所有患病百姓都有药后自己再治疗,消息传出,民心大振,赵规大案对民间的冲击便淡了很多,而各官员也戳穿的把治病救人当成第一要务,人、财、物,不论要什么都是源源不断而来。

“谢过铁大人了,我没事。”蒋雯的确发现自己的法力比以前浑厚丰沛了很多,这种人间凡事的际遇,本就是天医道修练的重要途径。

陈九鹤却看出铁判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问道:“铁大人,难道案子有什么不顺的地方吗?”

“是有一点。”铁判暗暗警觉,这个陈九鹤察言观色的本事太强了,“早晨天牢传来急报,赵规死了。”

陈、蒋二人都惊讶的放下筷子,还未审明、定案他就这么死了,怕是铁判脱不了有亏职守的罪责了。看出了他们的担心,铁判摆摆手道:“没关系。赵规谋逆一事,早已定论,皇上也没说我什么,只要查清他余党就可以了。”

陈九鹤却心中起疑:赵规门生遍天下,细查起来怕要扯进大半朝臣去,是不是铁判做什么手脚,好方便结案呢?这等于是卖了个大恩情出去!

“他是怎么死的?”陈九鹤冷不妨的问道,铁判正在挟菜,竟一下没挟住,菜掉到了桌子上:“今晨狱卒叫他吃饭,发现他已死是多时,神色平静面带笑容。”

“面带笑容?”陈九鹤觉得非常熟悉,随即想起,与蒋雯初到京城被铁判抓入地牢时,看到假冒蒋雯四位师兄弟的尸体,其中三具脸上都带来一丝诡异的笑容,而铁判说在地牢里抓到的赵成也是这样死的。

“难道是刑部有人捣鬼?”陈九鹤手中挟菜,心里想着事情,筷子竟落到盘边,一直看着他的铁判笑道:“道长在想什么?怎么如此入神?陈九鹤连连告罪,抬头又扯上了蒋雯担忧的目光。

“我在想此间事了后,要到名山大川好好游玩几日散散心了。

你会陪我吗?这话是不能问,也不必问的。

天医道此次臣变,不仅元气大伤,也是重整门风的契机,蒋雯这么拼命的配药,显然是要早此赶回师门去。

没有说出口,离别的愁绪已在心底悄悄升起。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直到凌晨,陈九鹤才昏昏睡去。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中到了一个山谷。清泉淙淙,鸟鸣啾啾,繁花似锦,芳草茵茵…空气中的清香味道,让人心都醉了。

“你是不是楚想着在这样的地方终老呢?”声音浊在外界传来,反而象在内心深处响起一般。“是谁?你怎么能来到我梦中?”陈九鹤的功法主要便是练心,想一想便知道这不是自己生出的心魔。

“我是谁?我就是你内心封存的记忆。其实你不愿意陷入这宫闱的斗争中吧。你最渴望的是自然的山水,历朝皇室之内无不是最黑暗、最肮脏的,你久居于此,不怕道心会染上凡尘吗?”

“是的。”陈九鹤被这声音拨动了心弦,“我心本不在这种勾心斗角的都市,而是人烟罕见的荒野。我并不在意众人仰慕的目光,只想与清风明月为伴,傲啸山林。”“那还等什么?和我走吧,你一定能实现你的愿望。”

陈九鹤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着。摆脱凡俗的困扰,过一种混迹山林的生活,这是他不胜向往的生活方式。越走越远,越走脚步越轻快,身体似乎没有了重量。

突然一个身影不期然的出现在眼前。

她不算很漂亮,她如同一朵含羞的睡莲,她没有花香和艳丽的身姿,却让自己驻足,久久的观赏。

蒋雯。

梦想中的生活,难道不该有她相伴吗?

陈九鹤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体在一霎间找回了自我。这时他听到那声音发出一声尖叫:“妈妈!”

“原来你真的喜欢妈妈,妈妈是不是喜欢你呢?我该怎么办?我该听爷爷的还是保护妈妈?”声音急促的说着,是自言自语,却让陈九鹤听出了声音原本的腔调,是个孩子。

陈九鹤突然从梦魇惊醒,他勉力挣开眼睛,身体的其他部位连一根小手指都不能动,冷汗浸遍了他的全身。

他遇到过不少的强敌,即使是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他也能借智慧反败为胜。可这次,敌人谈不上什么修为,只有小小的一点法力,若不是他主动罢手,自己却就不会醒过来了。若论风险,这次实在生平最险的一次。

陈九鹤几乎虚脱,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直到黎明才恢复了一些体力。

想到地牢中的乞丐,他们的笑容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也许他们在梦中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那么赵规呢?他应该满足了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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