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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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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拿着那只巨大的水晶高跟鞋,他觉得自己从没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克莱尔,是吗?
我们走着瞧。
马修斯早忘了这事,他回到宿舍,敷了厚厚一层保湿面膜,一觉睡到天亮。早起一大杯蜂蜜水,照着镜子,他很开心地看到前一天的浓妆没有对皮肤造成不良影响,不禁感叹了一番年轻就是好。
……像个老头子。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疑惑,真实的时空究竟是停留在哪一点上?
拧开口红,在镜子一角写下一个鲜艳的16。
十六岁,十六岁,十六岁。
没有人相信他,但是圣灵却赋予他改变一切的力量。
或者是无力而懦弱的悲哀。
总算熬过期末,校园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息。帝王学院的假期被各社团的活动填满,几乎没有真正的休息时间。身兼搏击社社长和射击社社长,希雅忙得看不到人影,马修斯虽然挂着时尚爱好者协会会长的名号,却只顾开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奔走于各大秀场,把手下的一群人全丢在一边。
好容易在假期的末尾碰上一面,希雅刚从体育馆出来,一身的汗,马修斯穿了件粉色的麻质长衫,脸上一副巨大的蛤蟆镜,衬得本就尖瘦的下巴更加秀气。
“来,美人,香一个。”希雅一把抱住马修斯,乱糟糟的短发贴上他的脸。
“香什么,你臭死了。”马修斯坚定不移地把她推开。
“哎,这么不给面子……”
“我专门从菲特南赶回来请你吃饭,你就不能洗个澡?”马修斯磨蹭半天,最后还是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为什么?”希雅奇怪地看着他。
“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不打扮,会遭神遣的你知不知道!”马修斯睁大眼睛。
“我是说,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订婚纪念日。”马修斯摘下墨镜,眯着眼睛看走近的戴维兄弟,贴近希雅的耳朵吹气,“你这小笨猪脑子。”
“候爵小姐。”戴维微微躬身,不客气地打断两人的亲近,似乎之后才看到她身边的男孩,“马修斯先生。”
“听起来我的名字好像和什么爵位是并列的……”马修斯低声说,微微退开些距离,搂住希雅的腰,“有事,殿下?”
“我听说候爵小姐是搏击社的社长。”戴维完全把马修斯当空气,挑衅地看着希雅,“上次在菲特南的练习感觉不是很尽兴,我在想,如果哪天候爵小姐有空,我们可以再试试看。”
“我以为殿下最近在飞行协会玩得很开心。”希雅微笑说,“刚刚刷新了三项校记录,不是吗?”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的确不足挂齿。”马修斯继续低声说道。
“马修斯先生似乎对我有些偏见。”戴维终于把脸转向他。
“我哪敢。”马修斯微笑,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
戴维眼里寒光一闪,死死盯着他的脸。
希雅最讨厌别人盯着马修斯看,恶狠狠地瞪回去。
“哥,你不是说要教我开飞机吗?”亚力克拽戴维的衣角,棕色的头发软绵绵的,他有一些婴儿肥,看上去像个玩具熊。
“那么……”戴维道,“候爵小姐,马修斯先生——或者我应该叫你克莱尔小姐?”
“希望您喜欢那只鞋,殿下。”马修斯笑得无辜极了。
“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不……”马修斯把墨镜戴上,“夜晚的欢迎游戏罢了,殿下何必这么认真?”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人妖。”戴维几乎一拳打过来。
“金毛小子,你再这么跟我未婚夫说话,咱们就远不止是练习练习了。”希雅抖了抖衣领,把手指掰得咔咔作响。
“哥——”亚力克拽着戴维的小手摇了摇。
“失陪了,祝二位愉快。”戴维生硬地说道,几乎是拎着亚力克的领子转身就走。
“你说,幼稚这种病是不是会传染的?”马修斯懒洋洋地说。
“我看你是最近太无聊,要不要来搏击社练习下?别搞得下学期又要我帮你。”
“你饶了我吧,我新在天鹅堡发现一家好馆子,走?”
“天鹅堡?我晚上还有事。”
“放心,我开飞机去天鹅堡不会比你走路去校门口慢多少。”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加入飞行协会。”
“那群人太业余,会把我带坏的……”马修斯说着又想蹭她,谁知希雅正好回头,嘴对嘴碰在一起,一瞬间,两人都愣了。
“讨厌!”希雅半天才反应过来,几乎把马修斯甩出去。
“哎,那可是我的初吻。”马修斯抽搐半天,想了又想,总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你还有意见了!”希雅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不敢不敢,亲爱的咱还是吃饭去吧,这样下去你好容易占到二垒的男人就要饿死了。”
“那怎么能算二垒?”希雅突然坏笑。
“这都不算?”马修斯茫然地看着她。
希雅一把按住他的小细脖子,把软绵绵的嘴唇贴到他的上面。
“然后?”马修斯一边手舞足蹈,一边还呜呜地说话,“和上次有什么区别么?”
一个滑滑的东西探到他嘴里面,马修斯瞠目结舌,瞬间石化。
她为什么要舔他的舌头?
感觉……好诡异……
她离他很近,他几乎可以看到她脸上的毛孔,感受到她因为紧张和兴奋而散发的微热。
他应该……做点什么吗?
眨眨眼睛,看。
以前似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希雅的睫毛很长,和眉毛一样,是柔和的棕色,蓝眼睛颜色不是很纯正,透着淡淡的灰,里面有一些细细的暗色线条,鼻头很挺,汗毛比较轻,皮肤光滑,连痣都很少……嗯,应该没有涂防晒霜,更不要说粉底。
突然被大力推开,接着头顶传来剧痛,马修斯眼泪汪汪地抱着脑袋,很哀怨。
“为什么打我……”
还没说完,希雅又是一个爆栗:“死小孩你敢给我发呆!”
“我没……”
“我很严肃地告诉你,我生气了!”她单手叉腰,红色的头发似乎竖了起来。
“为什么?”马修斯低头嘟囔,“我只是觉得这么大的太阳你至少要涂个防晒……不然容易得皮肤癌……”
隐约觉得空气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马修斯黑而浓密的睫毛呼扇一下,偷偷瞟了一眼希雅,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
安静。
是不是应该调头逃跑?
思考了一会,无解。再抬眼,环视四周,人已经不见了。
哎,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作者有话要说:昨研究了半天《十夜谈》的定制印刷应该就在这两天放出来吧编编说可以印未删节全本哦~~~全本哦~~~~~~~~全本哦~~~~~~~~~~~~~~~~~~~~~~~~
话说在数个月后的某个清晨,各位同学收到书之后记得藏好,咳咳。

  道标
马修斯原地郁闷了一会,决定去哀悼下自己被强行夺走的初吻。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按原计划飞到天鹅堡。他的飞机是定制的型号,银白色的最高端的帝国战机改装,一个驾驶座以及一个副驾座,隐形机身,可垂直起落,当然,必要的时候,还能携带相当数量的弹药。
座天使号,当十五岁的他收到这份生日礼物时,是这样给她命名的。
那是神之战车。
回到天鹅堡的住所,洗澡,换了身颓废的衣服,低腰宽腿裤,露出丁字内裤的一个边,蕾丝袖口的黑色衬衫揉得很皱,领带系在腰间。挑了半天配饰,最后只在敞开的领口下方用口红画了个唇印,半隐半现,愈发地妖娆动人。把头发抓乱,顶了个贝雷帽出门。
先在喜爱的餐厅吃了晚餐,接着开车去瓦尔特湖边的S酒吧。
马修斯从没有独自泡过吧,之前几次来这家店都是参加相熟设计师的庆功派对。这一晚很明显没有特殊的活动,一脚踏进酒吧,他差点被重低音轰出来。
皱皱眉毛,继续往里走。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不同于先前认识的那些模特,同样浓妆艳抹,水平却不佳,汗味体味酒气混杂在各式香水里,却融合成一股说不出的淫靡气息。
挤到吧台边上点了杯酒,他本想要橙汁,但在看见调酒师鄙夷眼神的一瞬改变了主意,手指滑开,指向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东西。
坐在角落里,一点点抿着那杯看起来像化学实验室里才会出现的液体,甜甜的带一点辛辣,似乎不算烈。听着狂躁的音乐,看着黑暗中混乱的色彩,他感到一种不能融入的尴尬。这种尴尬与中午的吻不同,是令人厌烦而不安的,可他觉得自己渴望这样一种环境,仿佛灵魂和感官都被充实,以换来另一种平静。
他热爱时尚,因他热爱瞬间的美。这些美一去不再回来,正如生命本身。
闭上眼睛,马修斯可以看到未来的自己坐在瓦尔特湖畔的晨雾里,回忆曾经的青春与美好。
他知道现今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珍贵的;他知道战争不可避免;他知道自己将会成为瓦尔特军的传说;他甚至知道,自己会在达成胜利之前死去。
只差过程。
或者人生本来如此,明知道自己的结果是死去,只差过程。
皮肤有些痒痒的,低下头,发现手臂上起了些细小的红斑。
原来自己对酒精过敏……勉强站起身,却迈不开步。
几乎毫不犹豫地打开手机:“希雅……”
“滚!”
然后是忙音。
苦笑下,又拨了一次。
还没来得及放到耳边,一个男人凑了过来,把戴着巨大宝石戒指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人?”那人问到,五官平实,打扮却唿哨得很,全身上下恨不得坠了一公斤各式石头,灯光下闪闪发亮,煞是吓人。
“不,在等朋友。”马修斯几乎站不住,半靠在椅子上,“您能把手放开吗?很重。”
“我想我没在这见过你,不是本地人?”男人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样子,“我是凯文男爵。”
“男爵大人。”马修斯很勉强地笑了一下,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我有点不舒服,您能送我去医院吗?”
“我想,还有一些别的方法可以治好你。”凯文把嘴凑到他耳边,“你觉得呢?”
“我不是……”马修斯试图推开他,没有成功。但出乎意外,他并不觉得恶心。
“喜欢这个吗?”凯文把手上的戒指在他眼前晃一晃,“今晚和我一起,它就是你的。”
“不!”马修斯皱眉看那个东西,三年前某二线暴发户设计师的作品,用料却很费,只可惜了那颗蓝宝石,“它很糟糕。”
“胃口很大嘛,小家伙。”凯文笑起来,指指自己的钻石领夹,“那么这个吧,不要过于贪心哦。”
说着他把他抱起来,大步迈向舞池的另一边。一名侍者微笑着打开一扇暗门,通向一条散发着洗涤液气味的走廊,两侧是一扇扇门。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开我,”马修斯扭动着,但毫无力气,在对方看来更像是挑逗,“放开!”
“再闹就过份了,”凯文走进一个房间,把他扔到大床上,一手抓住他的领口,一手已经解开他腰上的领带,“嗯,真是不错的衣服——也是你的恩客给你的?”
“你在说什么?”马修斯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他隐约知道男人和女人可以做一些亲密的事,但是男人和男人……
“再装就没意思了,宝贝。”凯文解开自己的皮带,恶狠狠地在他身上噬咬着。
红色的小斑点已经爬满了他的皮肤,痒得令人想把皮肤撕裂,因此对方的牙齿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别碰那!”马修斯猛地往后缩,惊恐万分,“你做什么?”
“啪!”
响亮的一声,脸颊火辣辣地痛,马修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腿就被粗暴地分开。
“告诉过你,再装就没意思了,”凯文把手按到他的□上,“贱货!”
男孩沉默了一会,锁骨边的红色唇印已经晕开,和皮肤上一片片的红斑混在一起。突然,他抬起头看着凯文,大笑。
“啪!”又是一个耳光。
马修斯捂着脸,只是笑。凯文再也没有耐性,几乎没有润滑,就深深进入男孩的身体。
疼痛让马修斯几乎喘不过气,眼泪一串串滚落。但他的嘴角却一直翘着,尖利的犬齿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急促的呼吸混合在一起,马修斯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面的彩云图案慢慢扭曲,变成凯文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下是高高的柴垛。
“看来你很喜欢我嘛,笑得这么开心。”不知过了多久,凯文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用手捏住他的下巴,“真是漂亮的脸蛋。”
“谢谢你。”马修斯虚弱地说,黑眸里泪光闪烁,却像坠落的繁星。
“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他勾住凯文的脖子,把嘴唇贴在他耳边,“谢谢你为我打开了一扇门,以生命为代价。”
凯文还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摔在地上,接着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他的脖子上。
“皇家卫队……”马修斯摇摇头,努力想用被单裹住身体,“希雅有点闹过了,没什么大事,各位还是早点回陛下身边吧。”
“大人,这人怎么处置?”
“问希雅……”意识在慢慢消失,“她拥有我身体的使用权。”
眼睛闭上之前,似乎看到门口一个耀眼的红色身影。
昏昏沉沉,偶尔醒来一次。
“我要他的家族因他而蒙羞。”希雅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他从没听过的语气,冰冷犹如匕首,“通告教会,这个异教徒在圣灵的土地上搞同性恋,他应当被烧死。”
“但是,这样会不会影响到马修斯大人的名誉?”另一个声音问。
“他们总能找到另一个同性恋的,不是吗?”
“候爵小姐……对方毕竟是贵族,而且是兰西的……”
“没什么好说的,”这次的声音非常优雅而矜持……似乎是妈妈,“把那个国家的肮脏带到瓦尔特,是不能容忍的。希雅的意见很合适,就这么定了吧——除此之外,我希望陛下能够驱逐教养这个异教徒的人。”
哎,何必呢,两大家族都出面……多么孩子气的做法。
轻轻动了一下,希雅立刻握住他的手:“醒了?”
“痛……”马修斯皱眉。
“我要把那个混球拆碎了喂狮子!”她一巴掌拍在床头的矮几上。
“我是说你捏得我手痛……”他试图把手往回抽。
“抱歉抱歉。”她连忙把手松开,低头看着他的脸,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
“你们慢慢聊。”公爵夫人站起身来,招招手,所有人都跟着她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照射在希雅有些油腻的头发上。——她至少三天没有洗头,马修斯暗暗想到。
“我没见过你哭。”他说。
“我没哭。”希雅用手背擦脸,笑得像抽筋一样,“你说你这个笨蛋,一会离开我就闹出这样的事情。”
“你不会不要我吧?”马修斯眨眨眼,怯怯地看着她。
“胡说什么!”她躺倒在他身边,用鼻尖蹭他的脸颊,“公爵夫人刚刚和我说,等你成人仪式的时候我们结婚,好不好?”
“好。”他很干脆地回答,然后仰面闭上眼。
“困了?”她坐起来,“我不该打扰你休息。”
“希雅,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他抓住她的手,但还是闭着眼睛,“是因为习惯,责任,还是别的?”
“这种问题毫无意义。”她张口答道,又想了一会,“不过说起来,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不知道那天我在电话里听到那个混球的声音,心里是什么感觉。”
“可以想象。”马修斯回答说,“如果有人对你做同样的事——虽然我不觉得有谁有那个本事……我绝对不只烧死他那么简单。”
“说说看,那家伙还活着,咱们可以研究一下新方法。”
马修斯笑笑,睁开眼看着她:“我选择你,因为没有别的选择。”
“什么意思?”
“有一些事情有很多条路途,我可以从中选择最有利的,这些是历史的变数。”他语速很慢,似乎在看着她,又似乎透过她看向更远的地方,“而另外一些事情是不能改变的,它们是历史的道标,指明的方向,或者终究要结束的,我别无选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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