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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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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丹继续微笑,已经没有时间回去换行头了,任务对象应该很快就到,错过了这一次,自己完美的记录就染上污点,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借你的宝地用用,我晚上打算钓一个金主。”
说着把一张大面额钞票塞到对方手里,那人立刻笑开了花,嘴上的称呼也变了:“您这样的手笔,实在不该呆在这种地方——不是我说,先生,劝您一句,来这边的大多不干净,您还年轻,别糟蹋了自己。”
“我知道,”丹拍拍他的肩膀,几滴液体顺着袖口的细管滴到对方的衣领里,“但是偶尔也要放纵一下不是?早点换个地方,说不定你今晚还能再赚几笔。”
“说的是呢,先生,谢谢您啦。”那人转过身,走开了。丹眯起眼睛,畅想着那人在几天之后痉挛僵硬的身体,心中的不快被冲淡了一些。
他喜欢死亡,很纯粹的喜欢,其程度不下于他对于肮脏的厌恶。
腰际的微型通讯器震动起来。丹皱了皱眉,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响,难道任务发生了变动?
“宝贝你在做什么,杀气那么重?”安迪侯爵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尽管在正统名称上,他仍然是“代任”侯爵,因为正式的继承人是瓦尔特公爵与前任卡迈拉侯爵的独生女,但这位神秘的姑娘尚未成年,十几年来卡迈拉的一切事物都由他决定。
“滥杀无辜。”丹很诚实地说。
“任务中止,我有新工作给你。”那个声音对此毫不在意,“九狱拳场,三楼唯一一个包厢,你来了在门口等着。”
“是谁?”
“马修斯。”安迪说道。
这个名字让丹一惊,就在几个月以前,他刚刚参加完对于这位地位仅次于皇帝的帝国公爵的安全保卫任务。而这一次的任务,很明显是出于相反的目的。
“内容?”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别紧张。”安迪笑起来,“你杀不了他。想办法留在他身边,获取他的信任。”
“监视?”
“嗯,不过他的任何行动都不用向我汇报,直到你收到我下一步的明确指令。”
为什么?丹几乎问出口,这样的任务设置,对于他这样的顶尖杀手来说,似乎太不合情理。可最后还是回答到:“是,长官。”
放下手机,安迪回到包厢。自诺曼战役以来,战争已经持续了十二年,且不说屡战屡败的兰西帝国,即便是胜利国瓦尔特,也已疲惫不堪。月初时便有传言说兰西有求和的意向,果然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戴维皇太子就亲自访问卡迈拉,希望能够达成停战协议。几天来戴维和安迪马修斯开了不知道多少次会,互相试探,再各自回去和各方利益周旋。这一天借着谈判的空档,安迪竟异想天开一般,把兰西皇太子戴维和瓦尔特公爵马修斯一起叫出来,对双方都没有说明来者是谁,只说要尽地主之谊,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
安迪先到了一会,吩咐几句,又让仆人把两人引过来。戴维先到,坐在面对门口的宽大座椅上,马修斯进房间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看了看安迪,不动声色坐下。而皇太子看到一身便装的公爵时,也忍不住把手攥成拳头,面上却礼貌地点了点头。
晚饭时间已过,仆人们端上点心和酒,等到楼下赛场喧闹起来,也算打破了尴尬的沉寂。戴维被兰西军誉为铁人,这不仅仅因为他平时的工作态度,与其不苟言笑也十分相关,这会看着愈发冷酷,光洁的脸仿佛是用金属铸成的雕塑;而马修斯则与他恰恰相反,虽然有着战神的名声,此刻却穿得孔雀一般,身上一圈圈的羽毛和项链,偏搭配得巧妙,一丁点都不累赘,再加上懒洋洋的动作,十足十的妖气冲天。
他低垂着头,用手指支着嘴角,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安迪拍拍手,几名婀娜的少女鱼贯而入,乖巧地跪坐在三人身边。马修斯抬起头笑道:“你也知道我喜欢什么,怎么还找来这么一个。”又对身边的女孩说,“小妹妹,我可没法陪你玩,你去找那个哥哥吧。”
安迪嗤笑道:“你这点毛病!”便把那姑娘搂进怀里,对仆人低声说了两句,又看着他说:“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非得让我先把礼物拿出来。”
马修斯挑眉道:“我可没忘记你还欠着我圣灵节礼物呢。”
戴维对身边的女孩也十分冷淡,当姑娘试图把手缠上他的胳膊时,他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马修斯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倒是安迪左拥右抱,说:“怎么,殿下也要换一个?”
“不用了。”戴维冷冰冰地回答道。
没一会,仆人就领了一个少年到他面前来,马修斯正端起杯子喝水,见了男孩险些把一口水全喷出来,拍着胸口咳嗽。等好容易缓过来,才对安迪叫道:“你也太小气了点!”
这孩子连戴维看着也觉得有些不像话:被雨浸得有些发乌的红发,冻得惨白的脸和脏兮兮的外袍,更不用说那身湿乎乎贴在身上的薄衬衫和泥靴子。嘴唇哆嗦着,如果不是那对还算有神的眼睛,大概看上去跟个病人差不多。“先生。”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好听,如果不是因为寒冷而略略发抖,还是蛮大方的态度,“我是丹。”
安迪也有些惊讶于丹的出场方式,脸上却一点都没显露出来,说道:“洗干净就不一样了。”
“啧啧,这个衣服……”马修斯伸出两根手指,夹起来看了看那布料,对男孩说,“你这是去哪了,侯爵大人分明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哪。”
“是的,先生。”丹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指控道,“外面在下雨,大人没有准许我穿外套。”
马修斯看了看他那一脑袋还在滴水的红发,还有略显倔强的嘴角,心中稍稍一动,对安迪叹气道:“这么可爱的孩子被你虐待,你真是下得去手。”
“我哪有空管得了那么多,把礼物包装好就可以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不得不收下了……”马修斯叫了人来,说道,“带他去洗个热水澡,我看他快冻死了。”
丹低头道:“谢谢您,先生。”
楼下的比赛已经进入第二轮,前面死者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胜利者仰天长啸,向疯狂的人群展示着自己的肌肉,空气中充满着荷尔蒙,气氛极热烈。但是究竟能够飘进三楼包厢里多少,就是一件很难说清的事情了。
安迪招呼几个人打牌,以衣服做筹码,输了便要脱。马修斯抵死不从,说:“我的衣服跟你们的不是一个价钱!”两人像孩子一样吵得欢快,戴维却只抿平了嘴角坐在一旁。最后侯爵勉强同意让马修斯用高价来抵自己身上的这几件薄薄透透的布料。等真开始玩的时候,却是安迪常胜,几个女孩不多时便脱得精光,扭捏着缠在安迪身上,让他心神大乱,很快幸运之神就找到了新宠——戴维。
“十几年不见,你的牌技还是一样的差啊。”戴维的金发在幽暗的灯光下仍是耀眼的,脸上少有地闪过一丝笑意。
马修斯苦着脸在自己的账单上签了个名字,说:“你们几个混蛋,合伙整我。”
安迪也输了,乖乖把最后一件上衣脱掉,露出一身紧绷的肌肉。女孩在一旁眨眼道:“大人,我没有衣服了,怎么办呀?”
安迪想了想说:“那只有我替你脱了,宝贝。”
说着又解开裤子,露出两条修长的腿。他喝掉女孩嘴对嘴喂过来的酒,才对马修斯说:“你自己技不如人,不要赖到别人头上。”
戴维身边的女孩把牌洗了又洗,然后轻巧地发牌。这一局又是戴维赢,马修斯签名的时候很豪爽地看着安迪说:“我亲爱的妻弟,要不要我替你分担一点?”
安迪哈哈一笑,说:“姐夫,你要是肯替我脱衣服,我才开心呢。”
马修斯淡淡说道:“你当心你姐姐知道了抽死你。”
听了这一句,安迪就知道马修斯癔症又犯了。他这些年来什么都好,唯有一点颇不正常,就是绝不承认希雅已经死去。安迪自小就不太喜欢这个人,觉得他行事诡异,脑子有毛病。后来十二岁时亲眼看着马修斯背叛姐姐和戴维皇太子在一起,对马修斯印象就更加糟糕了一些。出于报复,也是出于对姐姐的爱,他帮他杀死了戴维的弟弟,后来姐姐跟他结婚,总是很开心的样子,他也就没有从中阻拦——谁知这疯子竟让怀孕的姐姐到前线去,还派她去收复了卡迈拉特种部队,直接导致了姐姐的死。看着马修斯不肯参加姐姐和父亲的葬礼,一度对这人恨到极点。后来长大了,多年派人探查他身边的状况,知道他不仅没有再娶,连身边走马灯般换的男友都是幌子,心里的结才稍稍解开一点。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喜欢这个人,马修斯头顶的光环足以让所有人仰望他,把他当成神一般来崇拜——但有再多的功绩又如何,他禁欲一辈子又如何?姐姐永远都回不来了!
有时候安迪甚至觉得,他并不是真的爱姐姐,就像他虽然是瓦尔特最大的英雄,但他一丁点都不爱这个国家一样。
几人又玩了几盘,安迪赢了一把,又输了三把,身上也是光溜溜什么也不剩。马修斯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脱,一边说:“安迪,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我要诱惑的可不是你。”他站起来,搂着两个姑娘,说,“我得换个地方继续战斗了,你们自己玩,帐都算在我这。”
马修斯笑着摆摆手,等他要出房间的时候,突然说道:“注意身体,你别疯过了。”
安迪微微一僵,回头说:“这点小毛病,还放不倒我。”
在戴维的示意下,他身边的女孩也跟了出去,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人。赛场里的嘶吼声和欢呼声越来越响,热情像是巨大的海浪一般掀翻了整栋楼,却无法渗入这最高处的房间。马修斯站起身来,走到房间的边缘,倚着栏杆看拳场上的血腥厮杀。
“为什么人会喜欢看这种节目呢?”戴维也走过来,他继承了兰西王室的好相貌和高大身材,站到马修斯身边时,足足比他高了半头,“互相不认识的人打得你死我活。”
“我就挺喜欢的。”马修斯微微笑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就在做同样的事情啊。”
“我们先前是认识的,马修斯。”
“这有关系吗?”他用手指轻轻敲着金属栏杆,“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互相不认识呢?”
戴维低头看着这张略带冷酷和讥讽的脸,这张脸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他是他的梦魇,他的魔鬼,他的天使,在电视上这张脸总是带着正直和高贵的面具,在和谈的会议上则是强硬和傲慢的代名词,而只有此刻,才是他梦里的样子。保养得当,白净而清瘦,用细致的化妆遮盖住岁月的痕迹,几乎还是一个少年的模样,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一位年过三十的帝国元帅。这张脸如此之近,戴维甚至可以透过遮盖看清他眼角的细纹和鬓角的白发,又像是凑过去,就可以亲吻到那张梦中的脸。
“我一直梦见你。”他说,心怦怦跳着,周围的喧闹都远去了,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孩子。
马修斯直到此刻才抬眼看着他,黑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一个无底深渊,里面冰冷的光芒让他的心一下子冻住,一点点地沉下去,沉下去。
“这是我的荣幸,殿下。”马修斯回答道。
戴维强迫自己盯着赛场的激战,他不能这么任性下去,他已经过了年少的时光,他能看清楚别人眼里的好恶。
“兰西给的条件已经足够高了,”他说,“为什么你就是不同意?”
“啊,这个。”马修斯笑了,“太多原因了,我也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呀。”
“我们都知道谁在瓦尔特说话有用。公爵大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你有什么条件,请直接说吧。”
马修斯嘟囔道:“你起码要看着我问吧……”
戴维转过头,硬邦邦地问道:“你到底要什么?”
“我真希望我想要的是你,这样就太容易到手了。”马修斯把手按在戴维的胸口,因他先前也输了几局牌,此时只穿了一件薄衫在身上,“但是很可惜,不是你。”
戴维又一次心跳飞快,后退一步,皱眉道:“马修斯!”
“口是心非的家伙。”马修斯软绵绵地哼道。戴维知道他这些年男朋友大概换了有上百个,眼神里的妖媚比起当年不知浓烈了多少,全然收放自如。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要兰西诺曼战役的全部资料,全部,你明白吗?”马修斯看着他,终于严肃起来,“从战前的部署,到战斗中的人员变动,还有战后的撤离路线,所有绝密文件,未经修改的。”
“你想做什么?”
“我不会公开任何一份,这点你可以放心。已经过去十二年了,让我看到并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再说,我也不需要用这个来分析你们的作战思路。”他仔细解释道,语气里少有地充满耐心,“我只是想搞清楚,为什么我安排好的事情,最后会出错而已。”
“你是说希雅?”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我亲爱的小王子。”他眯起眼睛,“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给我,还是不给我,就够了。”
戴维苦笑道:“你已经卡住了菲特南的咽喉,我还有反抗的余地吗?”
“那么你答应了?”
“是的。”
他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戴维还未及有所反应,唇上已经被一个湿润柔软的东西贴住,那股熟悉的幽香传入鼻中的瞬间,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僵直,就像是一尊石雕。
但马修斯并没有深入这个吻,他很快就放开他,把脸转向赛场的方向,眼睛却斜斜地看过来:“我不胜感激,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妖成长为老妖了,戴维殿下还是那么清纯,啧啧下卷开始时主角年龄的提示:马修斯、戴维:31岁安迪:27岁丹:17岁海黛:12岁其他人请自己推吧~~~~
两份礼物
戴维离开之后,马修斯继续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赛场中的终极厮杀。赤手空拳的两个大汉,以拳头对骨血,每一击都伴随着沉重的闷响。血从嘴角和眼角淌下来,混杂在汗水里,变成乌涂的一团黏液,一滴一滴坠在地上。粗重的喘息是生命的象征,为了活下去,他们必须杀死对方,没有一点退路。两人的眼睛里都只剩下残酷和疯狂,是什么让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做这样的事情?马修斯想起戴维的问题——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人们想看这样的情景吗?
不多时安迪又大步迈进来,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他们告诉我你在等我。”
“我是在等你。”马修斯回身,声音仿佛变了一个人,“对于你今天办的这件事,我不做评价。不过有一件事情不是笑话,赶快生个继承人出来,不管孩子的母亲是什么血统——你活不了多久了,我亲爱的妻弟。”
“你总觉得你知道得比所有人都多。”安迪拿起酒杯,“可我告诉你,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我不希望我的女儿现在继承卡迈拉,这是把她往绝路上逼。”
“这当年可是你提出来的,你忘了吗,在你和希雅结婚之前。”安迪不耐烦地把酒一饮而尽,“你现在要改主意,当我父亲的遗嘱是狗屎吗?”
“没有什么是不能变的,安迪。如果你连这个都不明白,我真担忧帝国特种部队的未来。”
安迪把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您是在训话吗,元帅阁下?”
“我是在请求你不要任性,你是贵族,这是你的职责。”
“任性这两个字从公爵大人的口中说出来真是太有趣了。”
“安迪!”充满威压的词语从口中说出来之后,还未及对方做出反应,马修斯的态度又柔和下来,他用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说道,“我在找医生研究你的病,但是,你也知道,我听到的大多是坏消息。”
“我不惧怕死亡。”
“我怕。”马修斯盯着他,“想想看吧,我的朋友。一旦你离开了,海黛就会变成两个家族的继承人。如果你再没有一个孩子来做出争权的假象,等待鹰族和狼族的结果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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