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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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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过我?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身边的女人有多厉害。她的毒术堪比当年毒王,你留她在身边,自求多福吧。”飞鸟一甩衣袖,负气便行。
“毒术堪比毒王?我果然没看错。”夜里欢喃喃一笑,宛如冰山裂开一角,清脆冷冽。
神魔崖顶。
即使是ri头高照,chun光明媚的天气,崖顶依是山风习习。尽管如此,寒儿可不怕这些风儿,他乐得与风儿为伴,云朵为舞。
由于自幼跟着母亲上山顶玩耍,年幼的杨寒对这里的气候早就习以为常,有时兴之所致,他还会喜欢学着母亲的样子,站在大石上眺望远方。但寒儿眼中所见,皆是些天边的云卷云舒,亦或是晴空的蓝蓝天际。
“寒儿。”风中飘来一声轻唤。
寒儿一回头,登时点亮了一对眸子,“娘!”他小嘴一咧,露出两颗大大的门牙,欢天喜地向琳儿奔了过来。
琳儿蹲下身,掏出丝帕帮寒儿拭着额头的汗水,柔声问:“寒儿,想娘了么?”
“想——”寒儿拖着长音。
琳儿嗤笑,故意追问:“有多想啊?”
“有这么想呢!”寒儿展开双臂,试图比划出一个最长的距离。
“哦,这么想啊。”琳儿玩味地学着寒儿说话,忽的话锋一转,“寒儿,那你想不想爹爹啊?”
“爹爹?”寒儿挠着头,这个名词在他的脑海里感觉很远很远,就像天边飘着的云朵,永远也够不到。
“寒儿……”一个富有磁xing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寒儿眼睁睁看着那个陌生男人向自己欺过来,赶忙往琳儿怀里蹭了蹭。
“寒儿,不怕。”琳儿爱抚着儿子,抬头向杨乐天一笑,拍拍寒儿:“寒儿,快叫爹爹。”
寒儿怯怯地盯着杨乐天,一句不吭,小身子一直往母亲的怀里贴。杨乐天但见儿子这般生分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很想伸手把儿子搂在怀里,却又怕吓着孩子。
琳儿正了正儿子小小的肩膀,换了命令的口气:“寒儿,没关系。他就是你爹爹,快叫爹爹啊。”
寒儿挣开琳儿的双手,大叫:“他不是,他不是我爹爹。”说罢,掉头就跑。琳儿追过去,但见寒儿躲在大石后,呜呜地哭了。
“怎么了?寒儿。”琳儿急忙把儿子搂在怀里,心疼地摩挲着他毛茸茸的头。
“寒儿没有爹爹,璇儿才有,璇儿他爹爹是世子,寒儿是个没爹的孩子,呜呜……”寒儿的哭声不大,却很伤心。
杨乐天听到寒儿的话,刚刚迈出的一步又收了回来,呆呆地望着他们母子,怅然情伤:“寒儿,寒儿,你是真的不认爹了么?没爹的孩子,呵……是爹对不起你啊。”
“咳咳……咳咳,咳……”寒儿的哭声震得杨乐天心中抽痛,咳得更加厉害了。他咳得弯了腰,用双手撑着膝盖。
“叔叔,你不舒服么?”一个稚嫩的童声入耳,杨乐天抬头一瞥,忽见身旁多了个女童。那女童比寒儿高出半头,生得颇为乖巧。
杨乐天摇头微笑:“无碍。咳,你是……璇儿么?”
“嗯,我叫寻茉璇,今年四岁。”寻茉璇一本正经地道,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杨乐天看,不由发出一声赞叹:“叔叔,你长得好漂亮啊。”
杨乐天刚yu一笑,但觉一股温热的液体自胸间上涌,他急忙掩口,将那股暖流淬在了掌心。
“血!”寻茉璇吓得退了两步,小身子一摇,几乎绊倒。杨乐天微惊,翻手一看,原来是鲜血顺着指缝淌了出来。
“别怕,璇儿,叔叔只是不小心咬到了嘴唇,没关系的。”杨乐天轻声安慰着,眼睛里却透着虚弱和疲惫。忽然间,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连那绵绵于耳的哭声也是熄了。
杨乐天回头一顾,但见寒儿呆滞地站在风中,粉嘟嘟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眼光却停留在杨乐天嘴角的一抹绯红之上。霎那间,寒儿猛烈地抽动起肩膀,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这一次,寒儿的哭号是竭尽了全力,没哭几声便晕倒在琳儿的怀里。
“寒儿,寒儿……”杨乐天扑了过来,不知所措地推着寒儿。
琳儿推开乐天大力的手,平静地摇了摇头:“算了,一会儿就好。”
“这孩子是怎么了?”杨乐天急道。
琳儿瞅向杨乐天,在他的嘴角扬手一抹:“喏,就是因为这个!”
“血?”
“对,寒儿晕血。”
“晕血?”杨乐天以为自己听错了,竟是不可思议地笑了:“呵,我杨乐天的儿子居然会晕血!”
“别说了,我们先抱寒儿回去吧。”琳儿抱起寒儿,杨乐天应声起身,过去牵起璇儿的小手。寻茉璇见漂亮叔叔过来拉她,美滋滋地伸出洁白的小手,任由杨乐天牵了去。
艳阳高悬,流光泻彩,映上两条人影,一长一短。
有这么个漂亮叔叔领着,璇儿心花怒放,她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位高大的叔叔,即使面容苍白憔悴,五官也好似画上的人儿一样,眉如利剑,目若朗星。她看得失了神,脚下一滑,摔在石阶上,幸而是被杨乐天领着,否则定会顺着石阶滚了下去。
“寒儿,小心!”杨乐天心里想着寒儿,也就脱口唤出。
“你的寒儿在后面。”琳儿抱着昏迷不醒的寒儿跟了上来,关切地问:“璇儿,磕着哪里没有,摔疼了吧?”
寻茉璇勇敢地爬起来,拍了拍手,咧嘴笑了:“不疼。”
杨乐天微微一笑,复又拉回璇儿的小手,正yu继续前行,忽见迎面走来一白衣公子,正顶着炎炎烈ri,拾阶而上,手中那柄沉重的大刀,乌黑发亮。
“原来你这儿啊,我正要找你。”飞鸟正是来找杨乐天的,本来以为杨乐天去了崖顶,却不想在半路遇到。
“找我?”杨乐天挑眉,“何事?”
飞鸟握了握刀,毫不避讳地道:“杨乐天,寒儿你已经都见过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该做个了结?”
杨乐天将璇儿扯到身后,神sè凝定:“好,了结可以,只是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不要吓到孩子。”
“可以。”飞鸟沉声回答。
“谢谢兄弟。待我把璇儿送回去,我会再上崖顶。”杨乐天淡漠地看着他,眸底浮出一丝绝望的冷光。
琳儿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赴死约定,她耳听着这对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却完全插不上话。直待飞鸟擦身而过,她才突然开口:“飞鸟,约定条件并未达成,寒儿还没有认乐天做爹爹。”
飞鸟脚步一滞,回头:“那我就一直等在崖顶,直到杨乐天自己肯上来送死。”
“咳咳……”杨乐天苦笑,“放心,我不会让飞鸟兄等太久。”
杨乐天气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飞鸟心头微微触动,却只是一瞬,脚下依然踏实沉稳,一阶一阶地向着崖顶攀去,那柄大刀在他手中紧扣,蓦地腾起沉重的杀气。
兄弟二人寥寥数语,听得琳儿心惊肉跳,感觉手上的寒儿瞬间重得像块石头,双臂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然而,她身边的丈夫却是一脸沉静。
“你真的舍得抛下我们母子,死在那口伏魔刀下?”琳儿终于忍不住问。
风中,杨乐天轻轻咳了几声,没有做出任何回答。毫无疑问,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江湖上欠的债就要按照江湖规矩来偿还,何况他欠得命也多了,用这自己副残躯去还,算算还是占了便宜。
琳儿等不到杨乐天的回应,心头一冷,也沉默下去——看来,我定不可让寒儿认了这个父亲!
第十七章 险劫囚车
天神教总坛,正殿。
“夜哥哥,求求你了,求求你……”香香撒娇似地扯着夜里欢的胳膊。
“胡闹!”夜里欢脸sè一沉,仿佛可以滴出冰水。
香香赶忙松手,不由心中一抖,这个是她的夜哥哥么,怎会如此陌生?她低低地垂下头,双手绞着娟帕,心头的委屈一股股地向上涌,不消一刻,便开始低低啜泣起来。
“罢了,我答应你便是。”夜里欢看到她哭,忽而心又软了下来。
香香登时眼中一亮,转悲为喜:“太好了,我就知道夜哥哥对香香最好了。”她欢喜得又蹦又跳,不住地拍手赞好。
夜里欢泯了泯唇:“但是,在我离开天神教的这段ri子,你必须乖乖给我呆在神魔崖上,不许惹事生非,到处闯祸。”
“好,香香答应夜哥哥,香香保证做到,只要夜哥哥这次平安把誉郎救出来,香香什么都答应。”香香欢喜地应承着。其实,劫囚车这种小事,对于夜里欢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这次他肯放下教中的繁杂事物,亲自出马,完全是疼极了这个妹妹。
夜里欢长出了一口气,踏出殿外的那一刻,面目瞬间恢复冷漠,犹如披上一件冰雪的外衣。
这一ri,骄阳喷火,烈焰烧空,夏ri仿佛提前来临,至少囚车中的人是如此认为。
头晕沉沉的,没ri没夜地困在这四尺见方的囚笼当中,连睡觉吃饭都是站着的。头被死死地卡在碗口大的洞中,手脚腕间还锁着冰冷的镣铐,当真是重犯待遇。
“想我生为世子,自幼丰衣足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可好,衣不遮体,风餐露宿,沦为了阶下囚。”寻誉自嘲地勾勾嘴角,便随遇而安地垂了眼皮,在刺目的阳光下小寐,他这样的觉一天要睡上七八回。
后面队伍浩浩荡荡,皆是王府中的下人,那些下人戴着沉重的颈枷徒步行走,磨破了脚掌举步维艰,稍有停滞便会挨上两脚。差役们呼呼喝喝,囚车的两个大木轮卷着蒿草泥土,滚了一圈又一圈,前路渺茫,无尽的苦难还在等着这个皇家世子。
“咚”地一声,囚车当前的差役仰面倒了下去,跟在他身后的差役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栽倒在地。
“中暑了,晕了。”这喊叫的差役刚刚跑过来,就伏趴在囚车上了。“咣当”,囚车下的两个大木轮不动了,囚车骤然一停,寻誉的身子也跟着一摇。
“怎么停了?”囚车上的人反倒抱怨起来,这一停打扰了他的清梦,半晌,无人回应,寻誉这才不耐烦地抬起惺忪的睡眼,陡然瞥见倒在地上的那名差役。
“啊——”寻誉吃了一惊,蓦地眼光一亮,“那是……”但见那差役的脖颈处有一点血红,而血红包裹着的一记银白之物正在烈ri下闪着金属的光泽。
“双面利刃!夜教主来了?在哪儿,在哪儿?”
寻誉四下张望,虽不见夜教主人影,但身后的差役仍在接二连三的倒地,均是连声音都没吭出,便气绝身亡。后面的队伍立时乱作一团,眼看几名差役抱头鼠窜,没跑出一步,就被利刃活活地钉在了地上。眨眼之间,二十几名差役,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无一生还。
那些戴着大枷的下人们看傻了眼,一个个楞在原地。忽然有人高喊:“劫囚车了,世子有救了!”下人们一时间如滚了锅的水,沸沸扬扬地喧嚣起来。
便在此时,“嘭”地一声巨响,木制的囚笼即时四分五裂,几根木条如鞭炮一样直冲上高空,无数的碎屑四散飞溅,迷了众人双眼。
木围尽毁,囚车上一落魄公子,端端而立。由于足下镣铐牵扯,他吃力地向前迈了一步,眼光寻寻觅觅,却是未见营救之人。
“夜教主!”寻誉扯着嘶哑地嗓子喊了一声。陡见一个黑影如期而至,夜里欢双足一点,伸手相搀。
寻誉欣然一笑:“我们走吧。”
夜里欢点头,亮出利刃,势要除去他脚间束缚,偏在利刃出手的一刹那,刀头转了方向,斜斜飞出身侧。
寻誉脸sè陡变,夜教主的双面利刃从不失手,怎会出错方向?
“叮!”一声锐响,那柄利刃居然撞上一枚金光闪闪之物。与此同时,夜里欢纵身跃下囚车,因为那个用镖的男人,如今正站在他面前。
“你今天不可以把人带走。”男人伸出食指在夜里欢面前晃了两晃。
回眸一顾,寻誉登时小腿发软,跌坐在车上。他瞠着双目,看着夜教主对面这个全身劲装之人,这身劲装恰可彰显出他的挺拔之姿,但为何他脸上罩了一张如此诡异可恐的面具?只见那面具青面獠牙,活似地狱的罗刹,最令人惊骇的是面具之下那对黑漆漆的眸子,半明半寐,散发着幽冥地狱的邪魅之气。
寻誉暗暗心惊:这个带着鬼面具的人,究竟是何来路,我可与他结过仇怨?
“这个,不由你说了算!”夜里欢冷冷一哼,抖手间,数十把利刃飞空而出,幻如疾风暴雨。
鬼面人凌空一跃,腾起一丈多高,背上长剑出鞘,流光飞舞,镗开道道利刃。转眼之间,利刃纷纷坠下,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一丝yin冷的笑声从面具下发出,便在第二拨利刃来袭之时,鬼面人的长剑在落如水帘的利刃中倏然钻出,直刺向夜里欢的胸口。
侧身避过凌厉的长剑,夜里欢指尖生风,目光凝聚在敌人后颈的一指肌肤之上,“嗖——”一道银光在空中穿梭,凌厉迅疾。
鬼面人回身一顾,那道银光“铛”地一声,击在他的面具之上,迸出一点猩红的火花,竟是未入分毫。
“这面具乃玄铁所制,你如何伤得了我?”鬼面人指尖敲击着自己的面具,沉闷的声音从面具下发出,同时带出yin冷地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夜里欢哪里会怕了这种江湖人物,只是暗自称奇:“江湖之中,武功在我之上的能有几人?可是面前这鬼面人剑法卓绝,我夜里欢一身本领也仅能勉强和他交个平手。难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时,鬼面人一剑来袭,夜里欢急急低头一蹲,饶过了剑锋。再当挺身之时,举手三排利刃横扫,齐刷刷地分为上、中、下三层,且每层均有十把利刃shè出,势要封堵敌人的上、中、下三路。这一招“势如破竹”夜里欢极少用到,除非是遇到劲敌。
鬼面人惊得咬破舌尖,双足一较,在空中连滚数周,几十道白光在他身侧掠过,嗖嗖作响,竟几乎让他躲过所有锋芒。犹自立定,鬼面人忽觉腿上一紧,“该死,还是不慎中了一记。”他心中咒骂着,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那把鲜血淋淋的利刃,两只眸子狠狠一缩,回手将那柄利刃完璧回赵。
“你究竟要怎样?”夜里欢伸指在空中一探,食指和中指之间紧紧夹着那柄沾血的利刃,冷冷质问。
鬼面人嘿嘿一笑,从容不迫在袖口上抹掉手心的血迹,之后又将那片沾了血的衣袖扯掉,弃在地上,才缓缓道:“很简单,你把人留下,我放你走,否则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哼,如此说来,我岂非白来一趟?”夜里欢面若玄冰,弃掉了那柄染了血的利刃。
“也不尽然,你大可以放走那些下人,我只要世子一人而已。”
夜里欢摇头:“你看,那些下人们都被你吓跑了,哪里还在?”
鬼面人向囚车后瞄去,果然,多数下人早已失了影踪,偶有几人躲在草丛中探头探脑,观察着二人动静,想必也是世子的亲信,才没有立即逃走。
“快走吧,还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剜出来。”鬼面人这话一出,那几人登时落荒而逃。
夜里欢扫了一眼坐在囚车上的寻誉,足下沉重的镣铐还环在车上,束缚着他的ziyou。不过,他果然是个富家公子,坐在囚车上还能悠哉游哉,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jing彩纷呈的比斗。
鬼面人冷笑:“你可看见了,我们的寻公子正隔岸观火呢,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是谁家的小孩,等着你我把他领走。”
“不必了,已经有人来领了。”夜里欢看见来人,面上登时结了层冰霜。
“嗯?”鬼面人微惊,再向寻誉看去,却又纵声笑了起来:“你觉得,那样一个小姑娘,能领走我们的世子么?”
“我说她能。”夜里欢沉声一喝,蓦然间,天空中炸开一个干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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