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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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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儿战栗着,尖叫着,声音渐渐沙哑,但一切都于事无补。脊背的皮肉本是不多,这条长长的斜口,从左肩一直蔓延至右侧腰际,深可露骨。
由于腰间被缚,琳儿只得以腕间与那铁环相较之痛来转移背后的痛,但这种以痛止痛之法,作用仅是微乎其微,琳儿还是痛得生不如死,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轻颤着,泪水夹着汗水渐渐淹没了她的意识,在白虎收刀的一瞬间昏死过去。
“白虎,你发什么疯啊!”杨乐天浑身颤抖着,虽是拼劲全力的一吼,声音却极其微内心已是心疼至极,他情愿代替琳儿受人宰割。
杨云仇残忍和嗜血的本xing暴露无疑,冷冷地道:“我这是帮你找些动力。你只有继续写,琳儿才不会再为你所累,否则我打算在这里画朵梅花。”
他用匕刃敲击着琳儿的脊背,又故意在伤口处戳了几下,琳儿被疼得惊醒过来,嗷嗷地痛呼。
“小云,不要再错下去了。”牢内的人忽然停止了吼叫。
“你是在叫我么?”杨云仇诧异回头。
“对,小云才是你真实的身份,即是我的亲生弟弟——杨乐云。”
杨乐天缓缓地说出来,有些痛苦地闭了下眼睛,睁开时正看到杨云仇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第十章 兄弟相认
“痴人说梦!我从小就生活在这神魔崖上,哪儿冒出来的大哥?!”
“你听我说,你右肩头上是不是有块云形的胎记?”杨乐天踉跄着磳到牢边,攀上铁柱,看向他。
杨云仇眉头一皱:“是又怎么样?”
“你这胎记很是特别,犹如一朵霞光下的彤云,你一出生就带着它,所以父亲以云字取名。小云,我们真是同胞兄弟,我们本来生活在宁静的海边,一家人以捕鱼为生,你难道都不记得了么?”杨乐天的手臂颤抖着伸出囚笼,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杨云仇抬手一扬,凛冽地道:“够了,不要再啰嗦了。想拖延时间的话,你知道后果的。”话说之际,那冰冷的匕首再次贴上了琳儿的背,这次琳儿没有反应,应是已然痛晕过去。
“不要!这书我自会默写出来。况且烟雨六绝本就是家传秘笈,我给你也是理所应当的。”杨乐天口中说着,又踉跄着坐回到椅子上。
重新提笔,杨乐天却是另一番感受,漠然言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八岁之前的记忆自会给你答案。”说罢,他埋头奋笔疾书,一心怨愤小云为何不信他的话,写着写着一口鲜血又顶了上来,染红了一层层白花花的宣纸。
杨云仇刚要开口,只见杨乐天挣扎着撑起,扬起一张全无人sè的脸,气虚喘喘:“不要动琳儿,我会写的,再拿些白纸来。”
命人递上白纸,杨云仇自己则闭目凝神,脑海中努力搜寻着记忆的碎片。思索良久,八岁以前居然是空空荡荡,莫非自己真的没有童年?
他只记得义父曾对他说过,他的头部在八岁那年受过震荡,等他醒来就遭义父一顿痛打,事后被告知是因爬树跌落所致。也是从那时候起,义父教他习武,与其他三个陌生的孩子一起,被逼成为训练有素的杀手。
杨云仇瞳孔微缩,盯着杨乐天半垂的头失神半晌,穿过他凌乱的发丝,看清那张邋遢的俊脸,高耸的鼻骨,jing秀地眉眼,果真与自己有八成相似,难不成他真是我的亲大哥?
随着一声重重的喘息,杨乐天安然放下了笔,向囚牢外的白虎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写完。请不要再为难琳儿,她是无辜的。”
整理起这叠墨迹未干的秘笈,杨乐天左手向桌角借了力,艰难地撑起身子,前向蹒跚了几步,右手紧握的秘笈从牢笼里递出来,气虚地道:“小云,家传的秘笈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把它交到灭门的仇人手上,否则父母泉下有知一定会气活过来。”
“灭门的仇人?”杨云仇嘿嘿冷笑,伸手接过秘笈粗劣地扫着。
“对,事到如今,你也应该知道,杀害我们父母的仇人就是陆峰,你那个心狠手辣的义父。”杨乐天紧紧抓住囚笼的铁柱,指甲陷入肉里也浑然不觉。
杨云仇一抬头,猛然撞上他那犀利如剑的眼神,神经为之一震:“你说义父是你的仇人?那你混入天神教,定是图谋不轨。”
杨乐天轻笑:“你说的没错,我杨乐天就是为雪仇而来,不杀陆峰老贼誓不为人!”
“你现在还有这个能力么?”杨云仇横了他一眼,邪气外露,低声道:“哥,如今只有我能帮你达成心愿。”
“哥”这个意外而又亲昵的称呼,杨乐天惊得心cháo澎湃,一时间气血翻涌,一缕绛红的鲜血从他嘴角滑下,他却出了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弟弟,兴奋、感动,仿佛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小云,你终于肯认我了。”杨乐天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
“是啊,哥。只是小云还缺一本内功心法,当ri争斗之后落在你手,不知道大哥可曾看过了?”杨云仇剑眉一扬,伸手握住杨乐天冰冷麻木的手。
弟弟掌心的温暖,反而令杨乐天的内心愈加得寒凉,看来小云野心不改,与我相认志在秘笈罢了。他神sè一黯,失望地垂下头去。
“哥,你不信我?”杨云仇的手握得更紧,动容道:“你的身子如此不堪,要报仇的话,如今只有靠小云了。陆峰的武功多高,你心中有数,我若不习得神功,怎能报仇?”
尽管这话令杨乐天将信将疑,但以他目前的处境,就算是得到解药,陆峰也不会放过他,不如堵上一把,就让弟弟代替自己去完成报仇的使命。内功心法他是无力再写,倒是有本成品匿于床下,正是琳儿的手抄本。
“这内功心法……”杨乐天话到嘴边,忽被方巧醒来的琳儿抢去:“杨大哥不曾看过,盗书的人是我,我没有给他看就还了回去。”
此言一出,杨云仇顿时哭笑不得:“真是愚蠢,这书明明是我潜入义父房间偷得,后来还和大哥一番争夺。实话告诉你,朱雀也是我杀的,你那么愿意代人受过,那也一并认了吧。”
“你……”琳儿怔怔无语。她受的苦,夜大哥受的苦,原来只是保全了这个卑鄙小人,她出离愤怒,悔不当初。
然而,琳儿怨愤的眼神并不能引起杨云仇丝毫的触动,他反是将脸贴上来,用指尖一挑琳儿的下巴:“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替我接下义父那一掌。那碎心绵掌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你命大居然没死,难不成是……”他说到此处,目光移向杨乐天。
杨乐天无力地点了头:“你猜的没错,烟雨六绝的内功我已练成,只是还没等到机会报仇,琳儿就先出了事。”
杨云仇接口道:“于是你就用此内功救下琳儿,自损了功力。”
琳儿听到心头一紧,内心的痛已经完全覆盖了背后的痛,若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抵罪,乐天许是已经大仇得报,更不会落得如此惨境,她恨不得白虎再在她身后捅上一刀,就这样死掉算了。
“你们两个真是伟大啊,不惜牺牲自己去救对方。还说什么不爱了,真是羡煞我这个弟弟啊,哥。”杨云仇飞了一个眼神过去,杨乐天无言以对。
细密地汗珠爬满了额头,紧握牢笼的手顺着寒铁柱缓缓滑落,杨乐天的双手几乎撑不住他高大的身躯,倒抽了一口气,滑坐到地上。
尽管整个地牢内只有他们三人,但杨乐天还是压低了声音:“小云,你要的东西就在我的床下。另外,床下还有把匕首,就是那天你在大殿上看到的那把。那把匕首并非是江武兴所有,而是当年陆峰杀害父母的凶器!”
“凶器?”杨云仇眼睛一眯,瞬间明白了一切,再看向杨乐天时,眸中掠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杀意。
“放心,小云会代为保管。”杨云仇抿了抿嘴唇,对身前的大哥微微一笑。
“咔咔……”
身上的束缚被卸去,琳儿猛然间失去了支撑,虚耗过度的身体便如一团棉絮似地瘫倒在地。
琳儿背上的刀伤还淌着血,扭力之下又再次牵动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然而她暗握双拳,努力抑制住喉间的呻吟,坚强地隐忍着,因为她不想再见乐天为她伤心了。
杨云仇皱了皱眉,解下肩头银光闪闪地斗篷覆在琳儿背上,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复又锁回了囚室。
回过身,杨云仇又恢复了小云的身份,信誓旦旦地看向地上虚弱的人:“哥,你放心吧,小云会救你们出去的,等着我。”
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杨乐天的眸底露出了欣慰,竟然被他刚刚的话感染了。
——傻瓜,那话只是用来骗取信任的,怎么会有人傻傻的相信。
——难道血脉相连真的会有心灵感应?
——为什么会感觉心里深处的某个地方痛了一下?
杨云仇持着书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眸中的杀意渐渐涣散。
“琳儿竟然为青龙把整本内功心法抄录了下来,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我。”肆意的坏笑又浮上他的两片薄唇,那是陆峰言传身教的东西,无法改变。
将书谨慎地收入怀中,杨云仇在床板下还找到了另一样东西,便是杨乐天提过的“凶器”。
“好一把凶器,当ri在总坛差点儿害死我。”
寒光凛凛,这把惨亮的匕首与自己随身的那把根本是一模一样,难怪那ri杨乐天言之凿凿说成是江武兴的……
玄铁匕首一共五把,匕柄上均刻有“陆峰”二字,当年打造之时,取的是“五星连珠”之意,乃祥瑞之兆。这五把匕首打造于魔教成立之初,后在烟雨六绝的争斗中不慎遗失一把,玄铁匕首仅余下四把,陆峰即把这四把分别赠与四位义子。事实上,天神教中除了陆峰,没人知道这匕首来由。
江武兴轻抚着匕柄上的凹凸文字,倚在床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把匕首从十几岁就和他寸步不离,伴随他经历了风风雨雨,习武的过程本就艰苦,再加上义父严厉苛责,魔教十年,不知流了多少血泪。
本报着一颗赤子之心的他,现而今却背叛了他最亲的人。他还记得,是义父在他濒死之时给他温饱,教他武功,他这条命早就是陆峰的了。然而,在大婚之ri被逼说出那番绝情的话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应验,反正他是不信老天的,即使真的应验他也不在乎,就当做是背叛义父的惩罚吧。
“刷——”匕首收回袖筒,江武兴叹了口气:“不知杨乐天和夜里欢的近况如何……”他收敛了心神,命下人又打来一盆温水,亲手将帕子浸湿、拧干,折叠几下放在榻上人儿的额上。
雨燕病得严重,这几ri更是连饭也吃不下了,江武兴便夜以继ri地守护在雨燕身边,jing神也有些恍惚。
药都当水喝,大夫们被接二连三地扫地出门,倘是再如此下去,恐怕雨燕的身子拖不了多久了……
第十一章 生死交易
“请问阁下可是医仙?”
几名护院打扮的人赫然出现在chun香楼门口。微生雾正yu拔足,却被这几个人挡住了去路。
“医仙?你们认错人了。”微生雾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旋即向左跨出一步,yu绕道而行,怎料脖颈之上突然多了一把冷森森的钢刀。
“请留步,你是不是医仙跟我们回庄再说。”几名护院一拥而上,把微生雾的去路堵了个严实。
微生雾不动声sè,扬眉一问:“你们府上的主子可是病了?”
“对,救人如救火。医仙若不跟我们走,只有得罪了。”
“刷刷刷——”几名护院纷纷抽刀,个个怒目瞪眼。
鬼魅散的解药已在囊中,这次师妹果然没有骗他,如今只差返回魔教,微生雾实在不愿在洛阳多耽误一刻。然而,他虽心急如焚,但对于这样霸道的行为也只得以退为进,去了再找个理由尽快脱身便是。
微生雾一振衣袍,云淡风轻地道:“既然如此,我便随你们去吧。”
“医仙,请。”众护院见医仙答应了,喜出望外,立即亮出一条大路。微生雾随着他们一路行来,竟是走到了无名山庄。
“这重病之人正是我家小姐,前几ri小姐忽然得了急症,盟主请了全洛阳的名医来均是束手无策。”
说话之人正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玉,她头前带路,领着微生雾在山庄内兜兜转转,终于到了小姐的房间。
“没规矩的丫头!”小玉刚踏进门槛,被这么一骂,惊得缩手缩脚地退到一旁。
“原来是吴家大小姐病了,就是盟主的请人方式不够礼貌。”微生雾随后进来,却见吴铭坐在檀椅上对着丫鬟叫嚣。
“你是……”吴铭见了有客人到访,怕失了盟主身份,忙收去怒意。
“医仙,盟主想请的人。”微生雾坦然回答,负手而立。
“什么,你就是医仙?”吴铭失惊,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相貌平平的年轻人,会是新继任的医仙。吴铭早年间与微生雾的师父有过一段过往,知道医仙死后将衣钵传给了他的大徒弟,但是这个徒弟从未出过龟谷,自是无缘相见。
“对,我是医仙。”微生雾的语声平如秋水,心道若不是看在吴铭与师父交好,自己也不会轻易坦露身份。
吴铭起身踱到微生雾身前,仔细端详了一阵,慈眉善目,果然有前任医仙上官凤藻的遗风,赞许地点了点头:“好,那你要证明给老夫看。”
“我没答应要为盟主救人。”微生雾漠然拒绝。
“嗯?”吴铭微微一怔,没想到凤藻这个大徒弟不仅继承了他的衣钵,连老顽固的jing髓也继承了,叹了口气:“好吧,老夫知道医仙的规矩,我会答应你一个条件。”
微生雾点头一礼:“我只想盟主放我离开,我赶着去救人。”
“反正是救人,救谁都一样,先救了我女儿再说。”吴铭的脸sè变了。
微生雾摇头:“不行,我要救的那人不能等了。”
吴铭斩钉截铁地道:“我可以答应放你离开,但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救我女儿,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可以出任何意外。”
“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妻子。”江武兴一个健步冲进门来。
“呃……”微生雾一愣,那江武兴比他高出一头,身材也魁梧许多,忽然就像一座山似地压了过来。
“哦。”江武兴也反应过来,退后一步,拱手:“恕武兴失礼,请问阁下是不是医仙?”
吴铭抢口:“对,他就是医仙,可惜不肯救雨燕呐!”
双膝一曲,江武兴跪了下来,眼眶里竟忽然冒出了泪:“医仙,你要我江武兴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我妻子,武兴求你。”
微生雾眉稍触动,低头见他一片情深的样子,问道:“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么?”
“当然愿意,只要医仙肯救雨燕,我江武兴愿意豁出xing命。”江武兴异常坚定。
微生雾看见江武兴的灼灼眸光,居然有被烫到的错觉。
“好,记住你说的话。”微生雾不再废话,直接去榻边为吴雨燕诊治。
挽起右臂衣袖,手指在雨燕的细腕上微微一探,微生雾俯下身去,侧耳伏在吴雨燕的胸口。
“大胆!”吴铭浓眉一横,大声呵斥。
微生雾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口型,然后闭上眼睛,仔细倾听着雨燕的喘鸣之音。只是片刻,医仙便直起身,向江武兴寻问:“她这几ri可是咳嗽气喘,呼吸憋闷?”
江武兴点头称是:“雨燕不仅气结胸闷,昨夜还咳出血来。”
“嗯,大小姐这是风寒入体,侵蚀了肺部,以至高烧不退。若再不对症治疗,恐怕xing命难保。”
“啊……”江武兴大惊,看着榻上病重的妻子,泪水刷地一下又滚了出来,仿佛雨燕下刻便要死去。
“别急,有办法。”微生雾沉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个棕sè布包,摊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地插着一根根细小而jing亮的银针。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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