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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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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响动,立刻惊动了殿外候着的青龙使者,杨乐天气呼呼的从青龙殿里冲出来,刚好与所来使者撞个满怀,他随即扬手屏退了使者,一个健步迈出殿门。
神魔崖上终年不见星星,大概是这里魔气太重,仅余下一轮孤零零的明月在天边悬着。
月光洒下的光辉照亮了青龙殿前面的甬道,那是下山的石阶,琳儿不会是真的离开了吧?
“走了也好,眼不见为净。”杨乐天自言自语。
他用这话安慰着自己,嘲笑自己就是一副贱骨头,总是狠不下心彻底放开这段感情。琳儿是他仇人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仇人,他把她留在身边,只是利用她的身份来保护自己,仅此而已。
杨乐天这样不断告诫着自己,但发自内心深处的那份惦念始终纠结着,搞得他心绪不宁,烦躁不安。
“呛”的一声,杨乐天迅捷地抽出背上长剑,“唰唰唰”流光飞舞。他把对琳儿一腔的爱恨情仇寄于剑身,每一式必出全力,恨不得一剑斩断绵绵情丝,把这笔血债做个彻底了结。
发泄过后,接踵而来的是内心的空虚。杨乐天倚着大树,身子一软,便滑了下来。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琳儿还是没有回来,他痴痴望着面前的石阶,一路向下,眼神越发的空洞。上次琳儿失踪两天都挺过来了,怎么这次才半天不见,自己就这般挂念。
“啪”的一声,杨乐天清清脆脆地甩了自己一巴掌,头脑即刻清醒了几分,再一抬头,仿佛真的见到琳儿拾阶而上。
杨乐天用力眨了眨眼睛,白裙撩动,淡雅若仙,的确是他的琳儿。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刹那间染红了洁白的裙衫。
杨乐天惊得呆了,眼看着琳儿栽倒在血泊中。他猛地弹起,一连几个急跃,扑倒在琳儿身前。
“琳儿,琳儿,你怎么了?”杨乐天惊呼着,抓着琳儿玉臂的手不断颤抖。
琳儿脸sè惨白如纸,隐隐听到杨乐天的呼唤,微睁了清眸,她知道杨乐天依然紧张自己,嘴角竟隐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眨眼间那澄清的双瞳失了焦距,美睫黯然低垂,甜甜地昏厥过去。
杨乐天惊惧不已,双臂托起琳儿的弱骨纤形,将琳儿打横抱起,疾步走向青龙殿。
“琳儿,我不允许你有事。”杨乐天嘀咕着,将琳儿的玉体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心疼地摩挲着她胸前的血迹。
“啊”地一声低吟,琳儿在朦胧中微微皱眉。
杨乐天的手蓦地顿住,修长的手指正落在琳儿坚挺的双峰上,他触电般地抽回了手,眼睛定定地看着那里急促地起伏。
“难道……”心中一动,杨乐天果断地掀开了琳儿的衣襟。定睛一看,在那白璧无瑕的酥胸上竟然印着一个血黑的五指印。
“碎心绵掌!”
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向头上涌来,杨乐天知晓这个掌的威力。
碎心绵掌,伤人内脏,是一种十分yin毒的武功,中此掌者如不及时救治,掌力会绵绵不绝,走脉摧心,最终唯有痛苦死去。
“陆峰!这个老贼,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杨乐天深深地望进了那个淤黑的掌印,仇恨之火在他漆黑的眸底迸出红光。他知道,天神教中唯有陆峰练就此功,但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残忍的去伤害亲生骨肉?
不出一刻,掌印的墨sè越发得浓重,隐隐腾起一团黑气,从那掌印成sè看来,陆峰显然用上了八成的功力。
“老贼竟然想杀了琳儿!”杨乐天身子一震,眼见着那团黑气顺着血脉蜿蜒而上,将一道道青sè的血脉从皮下拱起,琳儿的呼吸也微弱下去,唯有眉心越蹙越紧。
“琳儿,琳儿,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杨乐天惊呼,手掌按上琳儿的肩头猛烈地晃动着。
忽的,道道突起的血脉明显消退,杨乐天也同时察觉到了掌心的温度,眸中登时有了惊讶之sè,“那是……烟雨六绝的内功?!这神功居然可以化解碎心绵掌,太好了!”
“嗡——”的一声鸣响,杨乐天顿悟:“原来那老贼是来试探我的,只有烟雨六绝的强大内功才能化解此掌。”想到此节,他悲愤交加,直把一副贝齿咬得咯咯作响。
杨乐天当然不能放任不管,即使是赔上xing命,让陆峰yin谋得逞,他也甘心情愿。
眼下疗伤刻不容缓,杨乐天命青龙使者仔细守着门口,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伸手戳了琳儿身上几处要穴,护住心脉,又小心地扶她坐起,自己盘腿坐在琳儿身后,平举双臂,将手掌轻贴在琳儿背心。
杨乐天默念着烟雨六绝的心法,驱动丹田之气,顿时真气滚滚,流经百穴,齐归掌心,徐徐灌出。
一炷香的功夫,烟雨六绝的内功心法果然见得奇效。
琳儿惨白的面颊上已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四肢也暖和起来,她眉头渐舒,喃喃唤着:“乐天……乐天……”
杨乐天屏息凝气,继续将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琳儿体内,丝毫不敢懈怠。又过了一阵,琳儿悠悠转醒过来,但在她睁眼的一刹那,榻上“咣”的一震,杨乐天应声倒下。
“乐天!”琳儿惊慌地转过身,陡然看见榻上为她虚耗过度的杨乐天,心中别有一番酸楚。
恍惚了一刻,琳儿悄然下了床,放平杨乐天的双腿,将锦被盖在他身上,又拉过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
英俊的面庞上汗珠点点,两片薄唇如濒死的蝴蝶般不住地抖动,琳儿不忍再看,用掌心埋住了脸。
黑暗让她感受到了胸间真切的痛,那是父亲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回想起那一幕,琳儿胆战心惊。
……
玄武殿内,琳儿为夜里欢细细包扎完伤口,正yu迈出门槛之际,反被一只猿臂强推回门内。
抬望之下,花容失sè。
“义父。”殿内的玄武从椅子上滑下来,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
神尊陆峰面沉似水,在他伟岸的身躯背后,白虎杨云仇堂而皇之的立着。
琳儿低垂着头,直至听闻一声厉喝:“跪下!”,才迫于陆峰强大的气势屈了双膝。
“你们两个是自己交代清楚,还是我来严刑逼供。”陆峰暗压着怒气,坐到椅子上。
玄武殿内一片宁静,肃杀的气氛充斥着一切。
玄武和琳儿俱都噤若寒蝉,双方僵持了片刻,陆峰沉重地一哼,“看来你们是选择后者了。”他一摆手,召唤身边的白虎,杨云仇举着金鞭就冲玄武而来。
“不要!”琳儿看着金鞭就觉皮肉发紧,她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夜里欢再受苦刑。
“不要再伤害夜大哥了,他为我受的已经够多了。”琳儿向前膝行了两步,渴求地仰望着父亲。
“慢!”陆峰挥手喝止,他倒要听听自己的女儿怎么解释,又是否和白虎所说的一致。
“琳儿!”夜里欢顶着重压仍想提醒琳儿,立即被陆峰死死地横了他一眼。
琳儿羞愧地低下头:“一切都是琳儿的错,书是女儿所偷,与夜大哥完全无关,他不知道也没参与,只是出于好心没揭发女儿罢了。要打要罚,女儿任凭爹处置,还请爹放过夜大哥,拔去他身上的魔钉。”她哀求的目光投向陆峰,宛如两波秋水,楚楚动人。
琳儿的话完全应证了白虎的告发,陆峰气得脸sè铁青,但他为人谨慎,仍忍住不爆发出来,而是又问:“你为何要偷书?”
轻轻叹息一声,琳儿肃然答道:“女儿不敢隐瞒爹爹,我是为青龙偷书,但是偷书之后女儿后悔不已,于是并没有给他看过,就放回了玄武殿。乐天对此事也毫不知情,都是女儿一厢情愿。”
“好啊,看来两个大男人都要靠你来维护,我陆峰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陆峰为琳儿的担当感到相当的可笑。
陆峰意外的夸奖令琳儿错愕,竟也有少许欣然,然而这一丝幻想还没开始就被陆峰的一句话打入了深渊。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就去承担后果吧。偷盗本尊的东西等同背叛,下场只有一个,死!”
刹那间,陆峰的挥手便是一掌,压在最后这个“死”字上,不偏不倚地击中了琳儿的心房。
琳儿捂着心房的手开始瑟瑟发抖,眸前已然恍惚。
为什么……为什么?爹怎么会对自己下得了手?然而,难以置信的事实摆在眼前,陆峰根本对她的命视如草芥。
琳儿苦笑:“原来血脉至亲尚抵不过一本书的价值。”
火热的心渐渐地冷却,原来还信心满满地认为可以用这条命护着乐天,现在看来,这种想法真是愚不可及……
一念至此,两行清泪,静静地从秀丽的眼角垂落,浸湿了杨乐天身上的被衾。
也不知过了多久,琳儿迷迷糊糊地趴在塌边,沉沉地睡去了……
第四章 情不自禁
“小云,小云……”
琳儿猛地惊醒,抬头看见仍旧虚弱的乐天,干裂的双唇正在微微颤抖。
这个名字琳儿曾听杨乐天提起过,好像是他的弟弟,在他家破人亡的那天就失踪了,至今生死未卜,他一定很急着报了血海深仇吧,连做梦都唤着弟弟的名字。
琳儿这样想着,手上已端了一杯清水,慢慢地把杨乐天的头抬高,将水灌入他的唇齿。
“咳,咳咳。”杨乐天被一口水呛到喉咙里,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是熟悉的容颜,绝世清丽,只不过那容颜惨白的厉害,如玉一样的透明,其实他不知道,他自己的脸sè比起琳儿的还要苍白的吓人。
琳儿慌忙撂下水杯,如凝脂般的手由上而下轻轻舒缓着他的胸膛,柔声问:“好点儿没有?”
“谢谢琳儿姑娘关心。”一句冷冰冰的话惊得琳儿慌乱的把手抽了回来。
杨乐天抬起无神地眼眸,平静地滑过她的面颊,“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多加休养即可。”
琳儿心头一热,又皱起了一对秀眉:“什么都别说了,你为我损耗了太多的真气,还是闭目歇着吧。”
杨乐天淡淡一笑:“我的身体不劳任何人费心。”他眉间堆满了漠然,这冰冷的态度是做给琳儿看的,也是一种自嘲。
“那琳儿先回偏殿休息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琳儿转身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因为就算自己多不舍他,也要狠心离开,琳儿知道他此刻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花心思疏离自己。
殿门沉闷的一声巨响,正殿内恢复了寂静。
杨乐天独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此次他不仅元气大伤,暂时报不了仇,而且还暴露了烟雨六绝的内功,偷书一事,难免落于头上,恐怕对于陆峰的发难他再无招架之力。为今之计,他只盼着与弟弟小云尽快相认,许是尚有一线生机。
杨乐天头脑中不断地挣扎,身子却已疲了,不自觉又睡着了。待到醒来,天已大亮。他快速地洗漱完毕,用一条金带将缕缕墨丝稍稍束在脑后,另换了一身干净的青缎,又刻意地在腰间系了条盘龙的锦带,尽量使自己看上去jing神抖擞,以掩盖他锦衣华服下所包裹的虚弱身躯。
离巳时比武尚有一个时辰,杨乐天从枕下摸出一把惨亮的匕首。
瞳孔微缩,杨乐天从眸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shè向匕柄上那两个字,又闭目凝了凝神,把匕首收入怀中。他心中早已有了计划,决定先下手为强,立即动身去往白虎坛。
白衣翩翩,折扇轻摇。
就是这样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立于塘畔,静静欣赏着游水的锦鲤。如此优雅入画的男子,却在回眸的一瞬间,露出了豺狼的微笑。
杨乐天被这一笑结了舌头,一时间哑然失语。
“青龙,你来早了,也来错了地方。”杨云仇迈着方步走了过来。
“我就是来找你的。”
“哦,原来是为了琳儿找我讨账来了。”杨云仇刷地收起折扇,用扇顶戳了戳杨乐天那坚硬的臂膀。
“琳儿?”杨乐天微惊,此次来本是和他兄弟相认,怎么又扯到琳儿头上?于是便默不作声,只待白虎说辞。
杨云仇坏笑着,围着杨乐天边踱边道:“琳儿替我……哦,不……她是替你顶了盗书的罪名,结果挨了义父的碎心绵掌……”
“什么?她顶了盗书的罪名?”杨乐天截断了他的话。
“可不是么。”杨云仇站定了脚步,看着杨乐天故作嗟叹:“唉,看到如此佳人痛苦不堪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呐!”
杨乐天如梦初醒,怒气直冲头顶,一把扯住杨云仇的衣领,喝问:“白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整件事情是不是你谋算的?”
“放手!”杨云仇皱眉,用扇骨敲了敲衣领上那个坚硬的拳头。
杨乐天已然握得指骨发白,这刻拼命地用力一甩,猛觉手掌发麻。没错,做兄长的连一个亲生弟弟都抓不住,管不了,看着他在魔教胡作非为。
咽了口气,杨乐天强迫自己耐下心来听弟弟解释。
杨云仇被甩了一个踉跄,却是不急不火:“冤枉啊,琳儿是心甘情愿成为你的代罪羔羊,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
杨云仇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杨乐天就越是气急,一掌高高扬起,可偏偏就悬在空中,单单嗔着一双怒目。
“动手啊,你杨乐天自恃青龙就了不起么,你凭什么?”杨云仇高声挑衅。
“凭什么?就凭……”这话说到一半,另一半“就凭我是你大哥,打你是天经地义的。”却咽了回去,杨乐天僵着一张脸,缓缓垂下手去,默默地紧握。
他明明是来相认的,但是眼前这个小人居然亲口承认把琳儿送入虎口,就算是血浓于水,这种心狠手辣的弟弟他宁愿不认。
“你说的对,我没资格教训你。如果上天还给我杨乐天机会,那么巳时相见,别误了时辰!”杨乐天叹了口气,怀着一腔怒火和满满的心痛离开了白虎坛。
摇摇晃晃地回到青龙坛,杨乐天本来只希望有片刻喘息,但待刚一坐定,突然有青龙使者来报今ri比武改了时辰。
“酉时?比武从隅中改至黄昏,老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杨乐天猜不透陆峰的心思,但多多少少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既然如此,杨乐天便随遇而安,他合起双眼打坐运功,几周天运转下来,身子也舒畅了许多。
他伸展双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传了午膳进来。
这午膳倒也简单,清淡的几个小菜,一碗白粥,三四个包子。那包子冒着白烟,热气腾腾,面香中夹着腌肉的味道,真叫人垂涎yu滴。
杨乐天提起筷子,看都不看那包子一眼,只在几个小菜中夹夹捡捡。空叹了一口气,他将筷子一掷,恶心得连一口也吃不下去。
连ri来,他一直胃口差得紧,食不下咽。昨晚为救琳儿虚耗了大量真气,至今未进过一粒米,已然头晕目眩。杨乐天总要留着命去报仇,不能这么饿死在魔教,他心下发狠,楞着扳着自己的双颚,把一碗白粥生生的灌了进去。
“咳,咳咳……”粥喝的太急,噎得杨乐天一阵咳嗽。胃里猛地一抽,险些把刚才的粥全吐出来,幸好及时闭气,挨着又咽了回去。
杨乐天理顺了气,心中又挂念起琳儿,踌躇了一阵,终是迈出了正殿,去后厨亲自取了一碗补气的参汤,端着去向偏殿。
未入其室,先闻一阵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的甜美,不用猜也知道谁来了,杨乐天一笑置之。他正yu推门,忽然脑中“嗡”的一顶,登时怔在当场。
“啪啦”,汤水的碗从指缝间滑落,支离破碎。
这声音惊动了屋内之人,第一个冲出来的人毫无悬念的是陆香香。
香香一时与他对望,竟是失了神,恍见面前的男人正用惊惧的星眸注视着她,双唇微嗔,鼻梁高挺,真是个完美的男人。
“砰”地一声轻响,琳儿在香香的头顶敲了一下。
灵活的回过头,香香嗔了琳儿一眼,一边揉着头,一边问:“杨大哥,你来找姐姐啊?”
“嗯。”杨乐天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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