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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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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有些婴儿般的可爱,却是略显苍白,有几分憔悴。
“微生大哥……”琳儿的脚步凝在了原地,虽是满心惊喜,但她眼中却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你怎么了?”
“没事。”微生雾走近,摆了摆手,“只是前几日受了些风寒,咳咳,没事没事。倒是说说你……”说到此处,他抬眼打量了一下琳儿,忽地神色一黯,发现杨乐天的手指紧紧地扣在琳儿肩头的白狐斗篷上,正面色沉静地看他。
“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杨乐天微笑着,不多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我们的儿子念儿病了,来龟谷找你给他看看。”
“噢,我说呢,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求于我才来这谷里看我?”微生雾摇摇头,又弯腰低咳了几声,“你没看我这自己也病了,怎么给人看病?走吧走吧,别来烦我,我还要收拾一下这里,好久没回来住了。”他边说边往前走,故意在擦过琳儿身边时,长长叹出一口气。
见丈夫被揶揄,琳儿一时词穷,说不上话。杨乐天却几步赶上去,蓦然出手扣住了微生雾的肩头,不由分说,另一手猛地顶上他的后心。
“你这小小内伤,我帮你治!”杨乐天一语落地,忽觉手腕一麻,一股强大的内力砰然反冲至他的掌心。
侠客一惊,抽手定在原地,眯起眼睛,疑惑地看着那位世外高人转过身来。微生雾漠然一叹:“我都说了,我这是风寒。”
“真是风寒?”杨乐天讽刺地勾起嘴角,冷笑:“恐已入了心肺吧?”
“我的事还不劳你杨大侠操心。别忘了,我是医仙,试问这天下间,还有什么病是我治不好的?”
“哦?”杨乐天挑起眉稍,瞥了一眼在旁发怔的妻子,“你真的什么病都能治好?”
“呵,你不信么?”倨傲的医者一手空端着,向着琳儿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就琳儿这一头白发,我不出三年便可让她恢复如墨青丝。”
“不出三年,真的?你恐怕不知道,琳儿的头发已白了不止三年,她现在所有生长出来的头发可都是像这雪一样的颜色。”
“这有何难?你给我三年时间,我必定会治好琳儿的这头白发,但是……”
“但是你要有条件。”杨乐天听他口风一转,立时猜到了医仙的后话。那是他救人的规矩,杨乐天也不想总是破坏这规矩,欠人恩情,于是坦言道:“说吧,什么条件?”
“条件是我要收琳儿做徒弟,留在这龟谷中学艺三年,不过这次我可以答应,你杨大侠也可留下陪她。可否答应?”
“还要治好念儿的病!”琳儿抢一步道,生硬的语气稍缓,“微生大哥,你若答应给我的儿子治好那体弱的顽疾,我便答应拜你为师,留下三年。”
楞了一刻,微生雾忽然抖着肩膀大笑起来:“哈,我真是吃亏,一个条件换了两种病,这次是亏大了……咳,咳。”他边咳边笑,不再去看身后的夫妇,而是径自跟着飞舞的落叶走向了龟谷深处。
又至飘雪的时节,灰蒙蒙的天空中簌簌而落,如一只只白蝶般围着雪中端坐的两人翩翩起舞。那两个人,一个神色飘然,双手之间捧着个暖炉;另一个神秘莫测,用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冰冷的黑色棋子。
“白子围城,吞了你这几个兵,这局你是输定了。”用手拨落了棋盘上的积雪,露出了几个可怜的黑子来,微生雾看着棋盘哈哈一笑,那只刚接触过冰雪的手赶紧在暖炉上烘了烘。
“我看未必。”杨乐天坚定地落下一枚黑子,瞥见微生雾那畏寒的样子,随口问:“怎么,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你的风寒还没好?”
微生雾苦笑:“唉,这风寒顽固得很,你以为治病都像你拔剑那么容易?”
杨乐天鼻中轻哼一声,眼睛盯着期盘,忽然黑瞳一亮,“告诉你,有病得治。”随着最后四个字沉重地出口,侠客砰然从指间弹出了一枚黑子,笑道:“看吧,你不治病,这处气门被我封死了。”
怔了怔,微生雾眼光逡巡着棋局,亦是一笑:“这又何妨,我医仙是什么人,气门多得很呢。”正说话间,一子白棋溶入了棋盘上近一寸厚的积雪中,在那里,他陡然开出了一眼新的气门。
杨乐天看着那气门不说话,眼中带着笑意又落下两子,忽然问:“你当年为什么要救吴阴天?你难道不知这家伙是头豺狼,会把你所有的气门都堵死么?”
“我知道。”眼睛里已有了震惊之色,然而,那医者仍是回答得坦然,“是因为我师妹落花来龟谷求我。当年,吴阴天遭遇江武兴的冷剑穿透左胸,落花见他一息尚存,便带着他来龟谷苦苦央求于我。我见师妹存着一颗感恩的心,又答应了我开出的条件——不再出手害人,便救下了那只豺狼。不过,我没有想到,师妹后来没有做到对我的承诺,反是继续跟着吴阴天继续助纣为虐。唉,她终是害人害己啊。”
“害人害己,你的‘风寒’就是那豺狼所为吧?”杨乐天低着头,随意地棋盘的新雪上添了一点墨黑。
“杨大侠,有些事情何须搞得那么明白?”落下一子,微生雾说完:“累心。”一语落,他忽然伸出在暖炉是上烤得热呼呼的手指点向棋盘正中,得意地一笑:“我赢了。”
“是么?”杨乐天俯下身,在棋盘上吹了一口气,倏地,被积雪覆盖的一枚黑子露出头来,“医仙,你看这里。”
“嘶——”瞪大了眼睛,微生雾抽了口凉气,正巧就吸入了一片飞雪,冰得他舌尖发麻。“怎么会……我记得你这里明明没有黑子的,怎么会多了一枚出来?”
“那枚黑子一早就在这里了,已经很久了。”杨乐天长身而起,缓缓道:“你别看它只是一个兵卒,在关键时刻却有起死回生的转机。正如我们没有人可以独活在这世上,我们需要友情,需要亲情。我知道医不自医这个道理,所以这个东西——”他说到一半,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冰冷的圆球,“——送给你。微生雾,我们交个兄弟吧。”
微生雾眼冒金光,他是学医之人,对这些能治病救人的东西有着特别的兴趣。于是,他惊骇地张大嘴巴,跟着站了起来,“这是幻魄珠,传说中的西域神珠,可治百病?”
治百病?若这珠子真有此效,我就不会带着念儿来龟谷求你了……杨乐天向着飞雪吹了一口气,将幻魄珠推到微生雾手中,“是否能治百病你试试就知道,现在这颗灵珠送给你了,希望你能用此珠救回更多人的性命。”
这次,微生雾没有拒杨乐天于千里之外,但也没答应和这个琳儿的丈夫做兄弟。因为,倘若幻魄珠真能救回他的性命,他为何还要尴尬地徘徊于心爱的女人与情敌之间……
无声的风推开了谷底雅居的门。
那一日,琳儿和杨乐天来找微生雾去吃早饭,却没在雅居中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留下来的,只有桌上的几本医书、一盒丹药、一张字条,以及一封信,还有杨乐天前日刚送出去的那颗灵珠。
抓起幻魄珠,杨乐天瞥了一眼,发现上面有未干的血迹,他没有说话,蓦地笑了笑,又去看桌上的字条和丹药。字条上写明,丹药是留给念儿的,每日一次,直到吃完这一盒,则病愈;另外也写明了一种药水的配制方法,用来医治琳儿的白发。
杨乐天看罢,又随手翻了几页旁边记录详尽的医书,暗道:这家伙果然医术高明,原来他已找到了为琳儿母子治病的丹药。可是,为何他不早拿出来,偏要……想到不解之处,杨乐天握了握左手的那颗灵珠,微微皱眉,抬起眼睛,正看见琳儿拿着微生雾留下的那封书信在兀自发怔。
“那上面写了些什么?”杨乐天问。
“你自己看!”
接过琳儿手上的信,杨乐天一楞,抖了抖手腕。那张信纸随着他手指的震动尽情地在空中展开,然而,那上面居然空无一字。
“你说,那上面写了什么?”琳儿闷闷地反问。
杨乐天温和地笑了笑,对着白纸朗声念出:“琳儿,我走了,去一些我想去的地方。你想要的东西我放在桌子上了。此外,我已将毕生所学和积累的经验尽数记录在册,就是桌上的那几本医书。好了,这里的一切就交于你们夫妇了,希望你仔细研读医书,在龟谷中行医施药,继承医仙的衣钵。珍重,勿念,微生雾字。”
听完,琳儿忽然转身,推开了雅居的门。
雪从看不见的苍茫中飘落下来,先是零星的小点,而后是大片大片如棉絮状地纷飞。琳儿站在门口,仰着头,让那些雪片在她温暖的脸上融化。她不知对那个人存着怎样的感情,只是觉得有种莫名的空虚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令她心慌。
这时,杨乐天从门内走出来,帮妻子紧了紧斗篷,顺势将手搭在妻子肩头,五指深入到斗篷长而软的狐毛中。过了良久,他才开口劝了一句:“回去吧,琳儿,念儿若醒了一定闹着找娘。”
然而,琳儿却没有理会丈夫的话,兀自睁着空洞的眼睛,凝望着头顶纷扬而下的雪片,喃喃:“他已经走远了吧……”
“要知道,有些人强留不来,每个人都有他的宿命,能走自己想走的路已是做人最大的奢望了,你该为他高兴才是。”顿了顿,杨乐天轻笑一声,“其实,你也该为我们高兴,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隐退江湖、在这神仙般的地方隐居避世,不是更值得开心么?”
“嗯。”收回眼光,琳儿颔首浅笑。
“走吧,闲事莫理,闲事莫问,从此谷外那片江湖与我杨乐天再无瓜葛。”青衣侠客拥着妻子,在飘摇的风雪中缓缓走上了玉桥。
忽然间,在他们头顶现出了一片天光,那光芒明明是无色透明,映在飞雪上竟呈现了无数种斑斓的色彩。每一种色彩都与另一种色彩相交相织,形成了第三种绚烂的色彩。玉桥上,那些光怪陆离的飞雪围绕着这对年轻的夫妇旋舞着,令二人宛如站在了仙界的虹桥上,恍如一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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