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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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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雨楼为恶都做在暗处,绝不是一般土匪的烧杀抢掠。两年内,方圆百里内所有十岁以下的男童全部消失,没有一个人敢说是唤雨楼的人所为,而除了唤雨楼,江湖上再也没有势力有这个力量。”

“又是男童失踪?”杨乐天眉头一拧,他对男童的事情在查柳飞扬的时候已经十分敏感,现如今柳飞扬都死了,可仍有男童失踪,那么就只有一个令他害怕的可能xing。

许慕白点点头,接着道:“所有失踪的男童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后来听说在西郊不远处多了一个大坑,里面层层叠叠堆满了白骨。我曾秘密去探过,果然发现了那个尸坑,而且白骨中有很多是短小细长的肢节,应该是属于尚未成年的孩童……”

孩童?!杨乐天只听得头皮发麻,以他对飞鸟的了解,任他抓破头也想不出一个理由令自己相信——飞鸟,那个善良得跟个菩萨似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邪派组织的二楼主,甘愿做杀人如麻的工具。不可能的,这太离奇了。

许慕白继续讲着唤雨楼这两年纵横江湖的恶行,而杨乐天却一直没有说话,用那些干得咽不下去的馒头,将所有听到的话都一股脑地咽到肚子去,慢慢地消化吸收。直待他听到许慕白提到“不死星君”四个字时,才挑了挑眉梢,却不小心将最后一口馒头噎到了喉咙里。

“咳咳……”杨乐天喝了一大口水,舒展了眉头。他还记得当年与柳飞扬决斗后遗失了那颗幻魄珠,不然念儿的病他也一定会用那宝珠试一试。现在江湖上突然冒出来了什么不死的人,难道会与那幻魄珠有关?

杨乐天不妨直接问了出来:“你说不死星君就是唤雨楼的楼主,那么可知道他的底细?”

提到此处,许慕白的眸子倏地凝聚,缓缓道:“那个不死星君传说可以不死不伤、百毒不侵,他头上总是戴着一个美玉雕琢的面具,没有人见过面具背后的那张脸,或者说见过的人都死了。不过,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他!”许慕白面如红布,那恨yu的怒火在眸子里熊熊燃烧,吐出了心中积怨已久的名字:“吴yin天。”

“是他?”杨乐天一怔,疑惑的眸中变幻着神采,是复杂的,又是无奈的。他又想到了飞鸟,假如吴yin天真是那个不死星君,难道义弟在唤雨楼办事,是出于手足之情?

“唉,我杀不了他,我没本事,没本事啊……”许慕白垂下了头,狠狠地用拳头向桌上的瓷杯砸去。他砸碎了瓷杯,又自虐般地在那些碎片上挥舞拳头,任尖锐的碎片和着血、刺进肉里。

“够了!”杨乐天惊雷似地吼了一声,飞快地出手按住那只拳头,“你这样做也是没用的,只是伤害自己罢了。”

许慕白红着眼睛,从椅子上腾地弹起来,双膝一弯,重重地砸在杨乐天脚下的一寸方砖上,“杨乐天,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为死去的师父、师弟们报仇,他们死的好无辜……”

“你断刀门的祸,是被我连累的……”杨乐天说到此处,忽然顿住,转头看向因刀客的疯癫而躲到邻桌的妻儿。

他的妻子正捂住儿子的眼睛,畏缩地埋着头,粉sè的唇被她的贝齿咬得道道红痕。于是,杨乐天后面的话根本说不出口——我欠你们断刀门的,该收你做徒弟,该为你们断刀门报仇,为武林铲除妖邪。

然而,这些话中所需担负的责任是杨乐天现在无力去做的。江湖的恩怨永无休止,就算杀了一个不死星君,还有千万个柳飞扬在等着他。且不说杀之不尽,就算真的杀了他们,他们的子女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杨乐天、长大后来找自己复仇?

他杨乐天不是大罗神仙,救不了千千万万的世人。但是在想通之后,他心底还有那么一点波动,因为还有一个人他是很想救的,正如那个人在地狱的烈火中拉他走入了光明。此时此刻,他也同样不能见那个人坠入深渊、万劫不复,而自己却置身其外。

但是……

杨乐天迟疑着,内心如波涛般地翻滚。而此时,跪在膝下的人从怀中取出一物,摊开掌心。在许慕白的掌心内,是一节暗红sè枯枝,却又形似蠕虫。

“我断刀门的师父早已仙逝,这支‘枯虫草’我留着也是无用。现在,我想将它赠与新师父,做为慕白拜师的礼物。”许慕白说完,双手高高奉上那支仙草。

楞了一下,杨乐天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支仙草,却同时对上了刀客那双殷切期盼的眸子。突然,他全身一凛,感到了一股深刻的无力感从血液中涌了出来——既然是办不到的事情,不如早些断了对方的念头。于是,他的手硬生生地抽了回来,毅然拒绝:“对不起,我不会收你做徒弟。”

杨乐天一字一顿地将这话明白地递了出去,随即起身,走过去搀扶起琳儿母子,迈步出门。

寒风从门外吹进来,留下了一室的冷漠,而刚刚还在刀客掌心内的那支仙草,却已然不再这屋中。

“乐天,我们要去哪里?”琳儿将嘤嘤啼哭的儿子哄着了,借着大树的庇护,坐在树下的大石上躲避寒风。

收回了方才冷峻的气场,杨乐天将一抹温柔的爱意带给了妻子,眼中的光是柔和而沉静的,“我们先回梅山,好么?念儿的病我们ri后从长计议。”

“但……”琳儿在听到这么多事情变迁之后,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犹犹豫豫地yu言又止。

坐在旁边的杨乐天呵出一口蒙蒙的白气,没有说什么,只用一只手臂绕上琳儿粉滑的脖颈,将妻儿顺势勾入怀中,眼睛仰向头顶的一方天空。

冬ri的白杨树枝光秃无叶,那头顶的天空被张牙舞爪的树枝分割开来,形成了数个区域。这些区域有大有小,唯独是区域中那抹澄亮的天蓝sè是相同的——天空的颜sè,那便是他赖以喘息的空间。杨乐天需要的不大,只要最小的一片蓝sè即可。

良久,身为人父的男人终于开口:“听我的,先回去。”

“好。”琳儿应了,顺手将垂纱斗笠罩扣在丈夫的头顶,提醒道:“我们路上还是小心一点儿好。”

黑sè的薄纱,透如蝉翼,从面上拂摆下来,遮住了一张俊脸,也遮住了那对漆黑的瞳。杨乐天这回望见的,再不是那纯净美好的蓝sè,而是被黑纱遮盖了的天空,yin郁昏暗。

他不安地捂住自己激烈跳动的胸口,听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快来,我的战士,这个世界已经昏暗了,正等你来解救。”

杨乐天一愣,那个声音对着他的耳边吹了一缕冷气,“看到了么,正如你眼前所见,假如你不出来解救世人,那么你占据的那片蔚蓝之地,也将陷入一片黑暗。”

突然,杨乐天的那颗心绞痛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深入他的喉咙,将那颗心用手指揉捻。他听到了心口发出了瓷片碎裂的声音,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那样的痛是凛冽的、无法躲闪的。

冷风展动了斗笠上垂下黑纱,所有的痛消失在站起的一刹那。黑纱之后,那副沉重的眼皮缓缓盖上了漆黑的瞳,仿佛陷入了一个轮回,那是他逃不过的宿命。

他,无处可逃。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全的全本小说尽在http:/!m阅读。

第十八章 形同陌路

山风凄凄,梅山的雪依然在下。仿佛是从念儿生病的那天开始,这场雪就不曾停歇。杨乐天揽着琳儿的双手,深情地在那圆润饱满的额头上留下一吻,便转身,坚定不移地踏雪而去。

那串深深的足迹烙在洁白的雪地上,一直向着下山的方向如蛇似的蜿蜒。琳儿就站在飘摇的风雪中,失神地望着雪地上慢慢变浅的足印。含烟带雾的水汽蒙上双眼,令她越发看不真切。

——他又走了,他还会回来么?这次,他……还有命回得来么?

琳儿多想说一句不要走的话,然而她知道那是徒劳的,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了。多年的夫妻,丈夫一个眼神她都知道是要做什么,更不用说如此坚定而炽热的目光。她永远不会忘记今ri,即使是亲眼看着这些雪中的足迹慢慢被雪片覆盖、消失。

嫁给了那样的江湖男子,也许落寞和孤寂就要伴着琳儿一生……她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将脖子缩进一圈毛绒绒的柔软领口中,瑟缩着,试图寻找些温暖和安全的感觉。那是一件漂亮的银狐裘皮,每一根毛都亮得可以发光,这银狐是丈夫亲手打来的,在那长而细滑的皮毛中似乎还留有丈夫手指的余温。

这是琳儿唯一的温暖,即使是微乎其微的,她也乐在其中,细细体味。琳儿就那么静静地伫立着雪中,过了良久,也舍不得离去。银sè的长发劈落在纯白的裘衣里,又落上了轻盈的雪花,闪着似星辰的细碎光芒,把琳儿妆点得宛若雪中的仙子。若是再在她温婉如玉的手中插上一支梅花,仿佛便可腾上空际。

然而,没有人可以为她去折梅花,再也没有人了……

杨乐天已经走得很远了,他终是顿下了脚步,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他想看见那雪中的仙子,只可惜,他眼中只剩下纷乱的雪花。伸手去接,雪花落入掌心中却不融化,完完整整地展现出那个六菱的形状,晶莹带齿,对称相映。

“真的很美啊……”杨乐天凝视着掌心内小小的一片雪花,缓缓收拢了冰冻的五指。他想让这些美丽的东西化在掌心,留在心里,永远凝结。

那个地方虽然风声骇耳,却是没有雪的。

跃过黄河,穿过长江,杨乐天一路上信马由缰,并不着急。越向南走,天气就变得越是暖和,但毕竟是冬ri,到了晚上还是会寒冷刺骨,没有雪,也有冰冷的露水冻结发丝。

足足行了半个月,杨乐天也在半月中想了很多事情。比如他将以什么身份出现,又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的义弟,他这个在江湖上除了名的人,如今是还有什么作为。

等杨乐天把一切想得透彻了,也来到了那个高大的门楼前。这门楼就处在那么一个显眼的位置上,在漳州最繁华的街道“行街”上,但过往的人却没有人敢抬头注视那高悬的牌匾。

“唤雨楼。”

杨乐天一身青衫,骑乘骏马,头上依旧戴着那垂纱的斗笠。他抬头,透过似有若无的黑纱,淡淡地看向那个在阳光下闪烁的金字牌匾,轻哼了一声:“这名字不知道是想学文人sāo客般附庸风雅呢,还是想在江湖上呼风唤雨。”

这时,那牌匾下的楼门霍然敞开,杨乐天一怔,急忙拨转马头,隐身在一棵枝叶繁茂的落羽杉后面。

门内,走出了一个人。

杨乐天拢紧微凉的手指,连掌心内渗出血丝也不自知。映入他眼帘的,同样是一身白袍,同样是一只空荡的衣袖,不同的是那张错了位的脸。

鼻梁依旧,阔口方唇泯成了一条线,两道水墨似的眉,眉下的眼眸中带着一番难以言喻的感情——有幽静如水的低沉,有狠戾决绝的冷酷,还有那透出来丝丝缕缕的悲哀。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令飞鸟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百折不挠、隐忍阳光的飞鸟何在?那个与他并肩作战,热血激情的兄弟何在?那个与他共同经历生死,仍是笑得灿烂的亲人何在?

杨乐天此刻很想站出来,揪住他义弟的脖领子问一问——三年了,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改变了你?

然而,他攥了攥拳头,一动未动,显然当下并非时机。就在刚刚大门敞开之时,他敏感的神经立刻感觉到了里面犹如暗香浮动着的杀气,那样冷森森的危险绝对不宜靠近。

“二楼主。”两侧的守卫齐齐下跪,恭声行礼。

受了如此大礼,飞鸟只是漠视了一眼,移步登上了门口突然转出的一顶绸帷暖轿。挑开白锻的轿帘,飞鸟忽然回头冲身后的手下说了些什么。那手下连连点头,躬身送着二楼主入了轿中,挥手起轿。轿子离地,除了两名轿夫之外,还有两名杀气外露的手下随在轿尾。

杨乐天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树下,自己一身轻装,不动声sè地跟着那顶平稳的暖轿后,穿街过市。

一炷香的工夫,那小轿左拐右饶,忽的停在了一处相对僻静的门前。轿帘高挑,那个白衣公子却没有进去门口,而是身子一转,负手走入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两名手下随之而入。

杨乐天纵身跃起,翻入了与之相邻的院落,双足刚刚落稳,即又扯开步子,跟着他的义弟并肩同行。

说是并肩,实则两个兄弟之间,尚有一墙之隔,彼此步伐一致,却互不相望。杨乐天足下甚轻,他不仅要让飞鸟看不到他,甚至连听到也是不可以的。

然而,杨乐天的心脏却再也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重逢”这个词在他头顶撞击着。他转头,很想挥手将横亘于他们二人之间的那堵墙推翻,给他的义弟一个热情的拥抱。三来了,三年的离别,他的义弟一定以为他死了,一定曾为他的死而伤心难过,假如飞鸟此刻看见活生生的他,飞鸟的脸上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扯了一抹甜蜜的笑,却又不得不将那些兴奋、期盼、迫不及待强行压制下去。他需要等待时机,或许这个时机已经不远了,或许就是现在。

墙那边的足声突然顿住,杨乐天也急刹住了脚步。偏巧,旁边就有棵高大的榕树,他便纵身跃上,从树枝的冷隙间窥看巷中的情况。

这巷子原来是个死胡同,再走二丈就到了尽头。在那尽头的高墙前,同样是一棵粗大的榕树,从枝桠悬落下的气根掘起了泥土,足足有几十条,若藤蔓般,密密匝匝的,好似老寿星的胡须。整条小巷并不宽,最多可并行三人,两侧则是高过人顶的青砖墙壁,自前方不过半丈处有一个小门。杨乐天蹲在树上可以望见,在这小门后是另一处清冷的院子。

“人呢?”飞鸟没有语调地问着手下。

那手下走到角门前,伸手在门板上敲了六声。

“吱呀”一声,门被里面的人打开,没有看清人脸,只见一个粗重的麻布口袋从门内飞了出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呜呜——呜——”

麻袋在地上不停地扭动,好似是条被捞上了岸的鱼在挣扎翻滚。那手下没好气地踢了麻袋一脚,之后转身向飞鸟拱手:“二楼主,人带来了。”

飞鸟点点头:“解开,松绑。”

这威严的声音好不陌生,令树上的人心头一震。杨乐天幽幽看了一眼树下神情冷峻的二楼主,无声地笑了:不知道我的义弟原来还有这么强势和严肃的一面。

这时,唤雨楼的手下已利落地从袋中拖出个少女来,并解开了束缚着她手脚的麻绳,拔出了她口中的麻布。

杨乐天定睛一瞧,那少女一身紫衣,约莫十六七的年纪,模样生得小巧玲珑,尖尖的下巴,泛着泪花的眉眼,颇有些楚楚可怜。此时,那少女正用一对亮亮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飞鸟,眼中尽是惊恐之sè。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放了我!”少女不自禁倒退了几步,脚下一绊,背后已然贴上了粗糙的树干。

飞鸟举步逼近,一边温和地道:“姑娘别害怕,把知道的告诉我,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我、我真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被独臂人冷如刀光的眸子所震,少女口吃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如拨浪鼓似地摇头,指甲抠进了树皮。

“你不肯说的话,后果……”飞鸟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快得连杨乐天也没看到,旋即他的脸sè一冷,叹息般地吩咐:“给她脱。”

只这淡淡的几个字,树上的杨乐天就觉得脊背冒汗,他的义弟在说什么?不过,他想知道的答案,很快在他的眼中浮现出来。

两个手下粗暴地板过少女柔软的双臂,将她的脊背牢牢地压在了树上。二人这便腾出另一手,用麻布再次堵住了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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