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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无剑-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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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念头,自然是要把机关合上。他起身,扳动那机关,试图向下拉扯,便在此时,一把冰冷冷的东西顶上了他的脊背。
“想不到,你竟比我还快?”柳飞扬放下了手,没有动。事实上,他也动不了,身后的四处大穴在眨眼间被封死,他又如何能动?
“你那身法,并不难学,我十岁的时候便有这过目不忘的本领。”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如尖锥一样的东西,插进了柳飞扬的后心。柳飞扬疼得拧紧了眉,惨叫了一声。
身后清朗的声音:“不如我再换个地方吧,你不是要插十个洞么,我就给你翻倍,来二十个,怎样?”
“哼,你真是仁慈呢,才二十,不多不多。我若是你,一定会把对手变成筛子。”柳飞扬恶狠狠地道。
忽闻身后呼吸一窒,匕首没有插下去,憎恨的声音:“我真想一刀杀了你。”
“哼,你不敢杀我,你有所顾忌。”柳飞扬心底冷笑着,倒了几口凉气,低头看见已然漫过膝弯的水,有些淡淡的粉红色,大概是里面混入了自己的血吧。
“错,别以为我会怕这个。这片江湖上,武林盟主谁做不可,死了一个吴铭,也不怕多死一个柳飞扬。”
冷锐的杀机通过尖锥从身后传来,柳飞扬不自觉地浑身打颤,只得威胁:“可是,我与夜教主定下了协议,没有我,协议难成,江湖上就会大乱。”
“放心,我会有办法劝服新盟主维持协议的,这个是你多虑了。”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水已经蔓延到了柳飞扬的腰际,水底有一张惨白诡异的脸,清晰可见,那是他的师父八邪,被一剑穿心。他想,若不是师父的眼睛被他戳瞎了,估计此刻会恶毒的瞪着自己吧,死不瞑目。
“因为……”身后的人顿了一下,又道:“我突然觉得折磨你也是不错的选择,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语尤未了,他紧了紧匕首,寻了另一处,猛得又刺了下去。
“啊,啊,你别开玩笑……”惨叫了几声,柳飞扬浑身毛孔张开,渗出了汗水突突外冒。他虽惯用这种手法,却不曾想到或有一天自己也会遭受同样的待遇。
“没开玩笑。”那人扯落柳飞扬身后的衣襟,洁白平整的脊背登时露了出来,他转动匕首,用侧锋划开皮肉,迟疑道:“嗯,就画朵梅花吧,琳儿最喜欢了。刚才那两处破洞,一个做山峰,一个做日头,刚好。”
“呃……你不如……呃……一刀……杀了……呃……我吧。”这话从柳飞扬的嘴里说出来,实属不易,因为他是怕死之人,但是这种受辱的感觉,比死还令他难受一百倍。
“等会儿,快好了,你的耐性去哪里了?”身后的刀锋不停。
“呃……”
五官扭曲,柳飞扬艰难的隐忍着后边如滚油一般的痛楚。淡淡的雾气蒙上了金眸,他真的痛得想哭出来,然而,在他看到沁儿几人从他眼皮底下游过的时候,柳飞扬又把泪水压了回去,狠狠地瞪着她们。
大水没过了水牢尽头的门,由于巨大的水压,那扇门是不可能打开了。飞鸟指着头顶,示意沁儿带领玉塞人、善九烈钻入那条“不为人知”的棺木入口。
沁儿点了头,费力地将善九烈从那个小方洞口顶了上去,又去接飞鸟臂弯中因呛水而半昏迷的玉塞人。然而,她没有回望一眼,她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桌上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令她情何以堪?她亲眼看见所有的蛊虫消失了,血泊中的人站了起来,她狂喜得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杨乐天居然没有死!然后,她就看见一把巨剑飞入了继母的心口,杨乐天居然一剑杀了八邪!又是震惊,忘记了游泳,还好善九烈在水中托了她一把……
至于柳飞扬,居然也亲手刺瞎了继母的双眼,若不是这样,继母就不会被杨乐天一剑刺死……可是,不破了继母的蛊术,那些丧魂蛊还会不断生出,她也很难想象后果……
总之,沁儿很矛盾,面对这两个男人,她只想选择逃避。
而杨乐天的好兄弟飞鸟,便在杨乐天站起来的瞬间,一时间竟是以泪洗面,他没有想到还能见到大哥活生生地站起来。于是,从那一刻起,飞鸟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杨乐天,生怕一转眼睛,大哥会再一次倒下。
那个入口飞鸟是怎么知道的?他去过暗室?
诧异之时,柳飞扬的下巴已触到了水面。
“好了。”杨乐天收了匕首,收一松,便沉入了水底,“可以走了。”
“我们?”柳飞扬还抱有一丝幻想。
杨乐天冷笑:“不,是我。你就留在这儿,等着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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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互不相欠(第二更)
不,我不想淹死!
此时此刻,柳飞扬的背上开了一株红艳艳的花朵,鲜血从花瓣的边缘里渗出来,又仿佛是一丝丝红色的花蕊,在水中蔓延、生长。
冰冷的水已淹没了他的下巴,并还在不停上涨,柳飞扬深刻意识到了死亡的逼近,那一声“不想淹死”是发自他心底的呐喊。
是的,柳飞扬的确怕死。自幼在妓院,他受尽了别人九年的压迫和白眼,回到西域后玉塞人对他百般溺爱,没有再受过一丝一毫的压迫,从而令他的性格变得偏激乖张。柳飞扬,他是一个连压迫都忍住不了的人,更别说是面对真正的死亡。
水已经漫过了他薄薄的嘴唇,他一边吹着水,口中含糊不清地道:“杨乐天,你帮我解开穴道。”
穴道不解开,身体便是完全不得动弹,如一块大石般沉在水底。
“杨……”
哇哇地一大口水,倒灌进他的嘴里,连仰头都不可以的柳飞扬,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杨乐天从他的身前游了过去,手扒上了那个“棺材洞口”。在那张俊美的脸消失之前,向他撇了撇嘴角,摆了一个轻蔑的表情,那表情中夹着冷酷与肃杀。
这一次,杨乐天是真的决定杀了柳飞扬,他不会去顾及柳飞扬的盟主身份,不会如夜里欢一样,担心正邪两方势力的钳制和他们之间的停战协议。
死了一个柳飞扬,江湖照样生生不息,又何必在意?
杀伐果决,杨乐天脚下一跺,那个“棺材洞口”自动闭合。他随在飞鸟身后,纵身跃出了空棺。
“我儿子呢?”玉塞人咳出几口水来,忽然心底一凉,想起牢中杨乐天用匕首顶着儿子的一幕。
杨乐天甩了甩衣袍上的水,从他身边走过,冷漠地回道:“我把他留在水里了。”
“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玉塞人登时急得老泪纵横,他知飞鸟心善,当下抱住飞鸟一条大腿,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飞鸟回看了一眼杨乐天,而杨乐天却不在看他。
此刻,杨乐天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供案上的木牌,那牌位上的三个字,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视野。
柳飞仪?不会看错,是柳飞仪。这个女人曾经死在了他的怀里,令他毕生不忘。那本烟雨六绝还带着她的体温塞到了他的手里,而在下一刻,她就倒在了他的怀中,鲜血染红了她身后的衣裙。
柳飞仪,是柳飞扬的妹妹?
“那个人可是……”杨乐天看向飞鸟,自语般地问。
看见大哥炽热的目光,飞鸟已经完全明白他口中所指之人,却闪烁其词:“我想事有凑巧……”
其实,飞鸟后面本还想说:人有相似……但杨乐天却不等飞鸟讲完,便已认定了这个灵位就是他所认识的柳飞仪。他一个飞身跃回了棺材,跺开洞口,吸足了一口气,一头钻入了水下。
如今,那个水牢俨然全部变成一片汪洋,黑漆漆的水底,伸手不见五指。杨乐天拨开水流,凭着记忆的方位,摸向刚刚他和柳飞扬站立的桌子。
桌子上没有了人,杨乐天心里一沉,转身又向着头顶摸去。他的指甲抠到了水牢顶部坚硬的土层,却还是没有人。
心中惴惴,杨乐天一路顺着牢顶摸索,忽然手边碰到了一只靴子,再一用力,那个靴子扯了个人过来。他在水中吐了几个气泡,扯着这人寻觅着刚才顶部的洞口。
在那里,应该有一些微弱的光影投射进来,但现在为何找不到了呢……
“那个侠客,是去救我的儿子了么?”玉塞人趴在棺材的边缘,眼巴巴地望着一寸寸上涨的水面。
沁儿和飞鸟对望了一眼,没有人回答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明晃晃的水面从那个方形洞口涌出,渐渐高过暗道,如今快要溢出棺材来。然而,还是未见杨乐天和柳飞扬上来。
玉塞人急了,大吵:“他们怎么还没上来?”
“我下去看看!”飞鸟盯着水面,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大哥为什么要去救那个坏人?那个坏人明明就该被淹死!即便牌位上的就是天神教的朱雀,但是大哥为了那个死了的女人,值得么?
尽管飞鸟心中愤慨万千,他却更紧张杨乐天的性命,这便脱掉外袍,探身水中。
“再等等。”沁儿拉住了飞鸟的臂弯,将他欲水的身子扯了回来。
飞鸟推开了她,急道:“再等,大哥就上不来了!”
“那也要等,万一杨乐天活不了,你不是又陪上性命!”沁儿说完这话,心脏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那水色发黑,根本看不穿,然而,沁儿却看穿了自己的心。又一次面对杨乐天的生死,她心中已霍然明了自己在期盼什么,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绝对不是盼着杀了继母的杨乐天就此淹死,而是深切地渴望着那个男人平安无事。
飞鸟横了沁儿一眼:“你根本就想我大哥死,是不是?”
“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沁儿的眼中透着无辜。
“因为你的眼睛不会撒谎。我大哥死而复生,你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大哥杀了那妖妇,还去杀柳飞扬,你恨他。”飞鸟郑重其事地说完,再回头时,那水面忽然一阵荡漾。
汩汩的水流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出了棺木。
摇着头,沁儿无言以对,她被涌出来的水流逼得向后退了两步。便在此时,一蓬水花从棺中陡然乍起,那个侠客拖着一个人从水中走了出来。
“咳咳……”杨乐天手下一松,放下了那个僵死过去的人,走过去扶着高高的供案,弯着腰猛烈地咳嗽起来。
柳飞扬湿漉漉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第一个围上去的自然是玉老爷子。
“儿子,儿子,你醒醒。”玉塞人上前摇晃着那具“尸体”。
杨乐天平定着气息,冷眼看着地上的人——柳飞扬,你若真是柳飞仪的哥哥,那么你就给我撑着点,活过来。
“你把我儿子杀了,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替他报仇!”玉塞人转头,淡黄的眸中充满了怒火,大叱一声,手足并用地向着杨乐天扑将过来。
“你是柳飞扬他爹?”杨乐天避开了玉塞人,有些诧异:“怎会被他关起来?”
玉塞人一愣,哈哈大笑几声:“没错,是那个畜生把我关起来的,他想看着我死在水牢里,又如何?但他是我儿子,我不能让他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打动了杨乐天尘封已久的心灵——这父亲对儿子的爱,是多么无私和伟大,真是令人羡慕,而我的父亲……呵,我都快忘记了他的音容笑貌了,更被说是父爱。柳飞扬生在福中不知福,还如此对待他的父亲,简直猪狗不如,真是有些后悔把他救出来。
苦涩地一笑,杨乐天斩钉截铁地道:“柳飞扬,确实该死!”
“你说什么,我……我要杀了你!”玉塞人厉声一喝,向前挣扎了几步,扑打起满地的水花。他足下登时化开了一团淡淡的粉红,有脓血正从足间裂开的口子渗出。
“玉老爷,别激动,您儿子还没有死。”沁儿急忙跑过来,拦住了他。
“哇——”
柳飞扬俯趴在飞鸟单膝跪立的腿上,由于腹部受到挤压,这才吐出一大口水来。他舒了两口气,缓缓睁开了金眸。
悠悠荡荡的水波在眼前晃动,柳飞扬眨了眨眼睛,总算从混沌中完全清醒过来。他不禁失笑,依然带着邪气:原来我还没有死,而且已经上来暗室,只不过,水也跟着他涨上来了,淹没了暗室地面的青砖。
“这里也要被淹了,我们快离开吧!”沁儿扶起了玉塞人,催促众人。
“嗯。”飞鸟把腿一撤,柳飞扬的身子应声跌落在地,脸又没入了水中。
“儿子!”玉塞人张开双臂,扑向儿子,却忽被儿子伸出的大手推开。
“呸、呸。”淬去了口中的污水,柳飞扬抬了头,一脸嫌恶:“滚,少在这里装慈父!”
杨乐天看不过眼,过去踢了柳飞扬一脚,又用脚踩上了他的后脑,将他的口鼻再次压入水中,冷叱:“柳飞扬,你给我记着,今日我饶你不死,完全是因为我欠你妹妹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不要再给我嚣张,否则难保我不会马上送你去见妹妹。”
被杨乐天踩了两脚,柳飞扬又吞了一大口污水,这刻翻着白眼,已然怒不可遏。这股怒气撑着他从水中站起,并踉跄着来到供案前。他抄起供案上摆着的灵位,用手指敲着上面的名字,激动得话语不连:“杨乐天……杨乐天这是你亲口承认,是你……是你欠了我妹妹的。”
同样是一个“欠”字,两个人口中说出来的意思却大相径庭。柳飞扬口中所说的“欠”,自然是指杨乐天杀了柳飞仪一事;而杨乐天所指的“欠”,是亏欠,亏欠了柳飞仪多番相救,亏欠了柳飞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偏袒着他。
“你的妹妹可是原来天神教的朱雀护法?”飞鸟担心误会难解,突然插口确定一句。但是,在看见柳飞扬点头应他时,心中又生出了一番落寞。
“没错,我杨乐天是欠了飞仪的。不过,今日我饶你一命,我欠她的债算是还清了,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随着掷地有声的话语,“嗖——”地一声,玄魂剑不知从何处飞来,在暗室中盘旋一周,落到了主人微曲的掌心。
愤恨地,柳飞扬一拳砸在供案上,供案瞬间断裂。看见杨乐天那藐视离去的眼神,他的拳头在颤抖,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金眸要冒出了火来。他柳飞扬自九岁以后就没有受过这样的鄙视,从来都是他藐视天下群雄的份儿,今日怎生就吃了这么大个哑巴亏!
无论是出于惧怕,还是出于蔑视,没有人再去招惹正在发怒的柳飞扬。飞鸟、沁儿、玉塞人、善九烈,四人彼此搀扶,跟在杨乐天身后行出了暗室。
松开坚硬的拳头,柳飞扬捧起了母亲的灵牌,与妹妹的那个灵牌拢在一起,小心地护在了怀中。便在他打算离开之时,忽觉得有什么异样,不禁回眸一望。
这一望,果然令柳飞扬骇然变色。但见灵位牌后面空无一物,一方黄巾搭在了案角——那个木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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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伤在何处
“沁儿,你给我站住!”柳飞扬最后一个转出书架,合了暗室的门。
沁儿扶着玉塞人的手臂一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她内心还是深切惧怕这声音的,多年来在柳飞扬的高压之下,似乎已经习惯。
然而,杨乐天也站住了,回过头,用冷锐的目光扫在柳飞扬的身上,仿佛在说:我警告过你不要嚣张。
一身狼狈的柳飞扬,压住了怒气,上前两步按上沁儿的肩头,温和地道:“沁儿,跟主上回中原去。”
沁儿的肩头一阵战栗,然,她肩头的那只大手并没用很大的力气,完全是她内心的恐惧。她不想跟柳飞扬回去,她的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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