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巫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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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三阴，阴肺经、阴包经、阴心经。手三阳，大肠经、三焦经、小肠经。足三阳，阳胃经、阳胆经、膀胱经。足三阴，阴脾经、阴肝经、阴肾经。十二经，主病理。菩萨快快请坐。”黄帝卑躬的说。

“天样大，海样深，甜如蜜，苦如莲。”观音又道。

轩辕说：“点此药者不是人，必是神仙下凡尘。有药无名名可起，有名无药难煞人。亲生父母天样大，恩爱夫妻海样深，怀抱娇儿甜如蜜，无儿无女苦如莲。”

观音道：“配得不错，配得不差，贫道还有四昧药，一副家和散，一剂顺气汤，一盒消毒丸，一颗长生丹。”

轩辕说：“父慈子孝是家和散，兄友弟恭顺气汤，妯娌和睦是消毒丸，少欲无烦不老丹。”

好一个少欲无烦不老丹，清心寡欲的人当然没有烦恼，无忧无虑无烦无恼者岂有不健康长寿之理？观音一口气又点了七昧药。说：“我要买宴罢客何方？”

轩辕说：“酒毕宴罢客‘当归’”。

观音说：“我要买黑夜不迷途。”

轩辕说：“黑夜不迷是‘熟地｀。”

“我要买牡丹花无色。”

“牡丹白花是‘芍药｀。”

“我四买出征在万里。”

“万里戎缰是‘远志｀。”

观音说：“我五买百年美饕餮裘。”

轩辕说：“百年美饕餮裘是‘陈皮｀。”

观音说：“我六买八月吐花蕊。”

轩辕说：“秋花朵朵点‘桂枝｀。”

观音说：“我七买蝴蝶穿花飞。”

轩辕说：“‘香附｀蝴蝶穿花归。”

观音最后使出杀手锏，即兴编成一首诗谜，用笔写出来：

老汉首如霜，蹲于江北望；万物入梦时，酸甜苦辣香。重阳花满枝，颛顼谱乐章，神农尝百草。

轩辕一边念，一边照谜面拿药：“老汉首如霜是‘白头翁｀，蹲于江北望是‘望江南｀，万物入梦时是‘全蝎（歇）｀。酸甜苦辣香是‘五味子｀，重阳花满枝是‘野菊｀，颛顼谱乐章是‘神曲｀，神农尝百草是‘苦参｀对吗？”

观音无语，坐了一会，告辞出来，随口又出一

联：“红娘子，戴红花，骑海马，吃冰片，独享功劳。”

“白头翁，采白果，寻鹿角，挖藕节，只为益母。”

“神州到处有亲人，不论生地熟地。”

轩辕含笑答道：“春风来时尽着花，但闻藿香木香。”

“十年前，我得到了《玄黄》的笔记，里面详细记载着银河周围的天体变化，当时我并没有把它当回事。然而，回到家中仔细研读之下，却发现书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观音略带紧张而又急切地间道：“什么秘密？”

医祖并没有注意到菩萨的表情变化，他笑了笑道：“《玄黄》博大精深，真的《玄黄》天书早已失传，我得到的只是前人作的一些笔记。于是我按照书中记载的天体变化，以历法之数进行推演，发现，那并不是神仙掌控，而是银河之外还有未知的天体在运行，星云之外有巨大暗涌。”

观音一惊：“暗涌？”

医祖道：“正是。按照书中记载每一次暗涌的时间，都是潮汐发生，就有一个体积巨大的彗星呼啸而来。”

观音倒吸了一口凉气：“彗星呼啸而来？”

医祖点了点头：“当时，我得到这个结论以后，便详加推算，终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十年之后，将会有潮汐发生。得到这个结论后，我非常震惊，对于银河系来说，潮汐就意味着暗涌，那将是天地间积蕴的一股神秘力量！”

观音道：“这暗涌究竟是怎么回事？”

医祖道：“我将它称作‘银河怪异’。记得昨天你还问起了这件事情。”

观音道：“不错，我是听太岁在凤凰台剧院中对我提起的。”

医祖点点头：“暗涌是在可怕的天体运行下形成的灾难。一旦暗涌爆发，一颗巨大体积的彗星冲破银河之外天体，我们就借这暗涌来临之际，修通引力轨道！”

观音大惊：“轨道有何用途？”

医祖道：“正是。这是自然之数，无法避免。当时我破解了这个秘密之后就想，如果能将暗涌善加诱导，使它不向彗星爆延展，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到一个点上，那么它一定会形成摧枯拉朽、拔山起岳的巨大冲击力，不管什么东西在它的面前，都会土崩瓦解！那么，如果将这股巨力用在太岁身上，会怎么样呢？”

观音的脸色变了，抬起头来：“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将地点选择在凤凰星座天后宫！”

医祖道：“哦，为什么？”

观音道：“那是因为，天后宫与银河和斗霄殿之间的距离都是最近的。彗星引入银河通过蛇夫座使暗涌冲破星座护卫，以摧枯拉朽之力力撞斗霄宫。此时，正是大朝时间，将太岁及所有大臣灰飞烟灭。于是你们便用那些变灵后的天后、阁臣将天庭偷梁换柱，窃取到你的手中。好一个如意的算盘呵！”

医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你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像你这样的人如果能为我所用，我医祖何愁大事不成啊！”

观音笑了笑：“这里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只要求部下将轨道通道蛇夫座，而不延伸到斗霄殿呢？”

医祖笑了：“那是我精心计算过的，蛇夫座与斗霄殿之间是对角。因此，我们完全不需要将引力轨道修到那里。否则，既费时费力，又容易暴露，使计划功亏一簧。”

观音点了点头道：“今天我才彻底明白了，原来所谓的‘银河怪异’竟然是这样的！”

医祖点点头：“是的。在地牢中，我用了十年的时间计算暗涌发生的准确日期和时刻，以及如何以力学之理引导这股巨力，不让它分散到别处，只集中于一点，直袭斗霄殿、太岁和朝中所有大臣一起埋葬！终于，我想到了这个办法，真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

观音问道：“这个秘密孔雀也知道吧。”

医祖点了点头：“是的。她之所以还肯花费力气将我救出，就是想从我口中得知‘银河怪异’的准确时间。”

观音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孔雀一定很早就开始筹备此事，从巫婆罗率人潜入斗霄城，伺机勾引天后，取而代之，到各堂按部就班开进天后宫，这一切都说明，她对此事已是蓄谋已久，只是不知暗涌的准确日期和时刻。”

医祖道：“非常正确。不过我要告诉你，开始入住灵鹫就是我的主意，要从如来之手夺回我的领地。魔罗与蜃楼大王之争是这个导火索，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私怀鬼胎，所以要我下决心。在我入狱这十年之中孔雀的权力欲急速膨胀当麻黄和化蝶将我从凤凰台剧院中救出时，便将这一点告诉了我。而黑煞对她就更加不满，早就欲除之后快，所以我默许！”

观音道：“于是，一个前往黑暗之渊，消灭孔雀的计划就诞生了！”

医祖点头：“一点不错。你知道，在这十年之中，孔雀在‘黑暗之渊’中的势力飞速发展，早已远非我所能及，想要除掉她谈何容易！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到了你。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将孔雀除掉，那就只有你观音了！”

观音苦笑道：“我一辈子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竟会成为杀人工具。”

医祖道：“是的，你确实是我的杀人工具，而且，是一件很不错的工具。这时，一个计划慢慢酝酿而成，命岐伯天师变灵之后去替我对付孔雀，而我则可以在暗中指挥这个计划。首先，孔雀最信任的就是黑客一号，而黑客一号是一对孪生姐妹，就是化蝶和提香，她们俩是我从小带大的，对我绝对忠心耿耿。孔雀派她们二人到你身旁卧底，这正中了我的下怀，于是我将计就计，暗中命化蝶将‘黑暗之渊’星座的状况对你详细言明，而后引你率军来到黑暗之渊中，彻底摧毁孔雀的老巢。果然，你中计了，报告太岁率大军来到黑暗之渊拔除星座，摧毁了星座阴阳镇骷髅墓。”

观音点了点头道：“你不认为事情也可以这样说吗，那就是这件事本来正是我要做的！”

医祖略带嘲弄地笑了笑：“当然可以，如果你觉得这样说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的话。”

观音道：“与化蝶引我前往黑暗之渊同时进行的，是你开始安排第二路卧底之人黑煞。”

说着，他的目光望向黑煞，黑煞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菩萨并没有理睬他，继续道：“当时，你们定是通过黑暗之渊中的星座，得知年枭和玛雅已到。于是，便精心安排了黑煞与孔雀及假医祖的决裂。黑煞与二位黑客一号在孔雀面前上演了一出中毒的闹剧，而后随着你的指引，逃入年枭和玛雅居住的小庙，被这二人救下，顺理成章地埋好了这第二条暗线。”

黑煞冷冷地道：“精确的分析，只是稍微晚了点儿。”

观音笑了笑：“难怪当时年枭曾对我说起了一件事情：你中毒后脸色紫黑躺在山顶小院里，玛雅替你把了把脉，说是脉象很平实，也许是因为你功力深厚的缘故。过后，年枭和玛雅对我说起此事，我当时就觉得非常奇怪，中毒之人怎么会脉象平实？从那时起，我开始怀疑黑煞。”

黑煞冷笑道：“现在，你好像忽然变得比任何人都聪明了。”

观音笑了笑对医祖道：“我记得那天夜里，年枭、玛雅和黑煞应该是在你居住的那个星座中过的夜吧。”

医祖点头道：“正是。那天夜里，年枭和玛雅来到了星座，我故意帮他们找到解毒用的药材，而在协助他们扶起黑煞时，我将一张小纸条塞到他的手里，那上面写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观音惊讶地“哦”了一声。医祖接着道：“这件事完成后，我便将他们指引到星座阴阳镇。”

观音点点头：“本来，你的算盘是，只要将玛雅留下，黑煞便能够顺利地卧底在我身旁。而年枭太难对付，因此必须下手除掉，于是你暗中跟到了阴阳镇骷髅墓，亲自指挥。。。。。。”

玛雅被关闭在阴阳镇的客房中。忽然房屋一阵摇动，房顶喷射出一道道白烟，眨眼间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玛雅只觉头晕目眩，身体不停地晃动着倒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随着封闭门、窗的铁板开启，房门打开了。一双脚缓缓走过来，地上躺着的地黑煞突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医祖站在他面前：“立刻动手，除掉年枭厂’地黑煞道：“放心吧，万无一失！”

观音接着道：“这样，在阴阳镇上，年枭遇到了那个身穿‘噬骛’衣服的神秘杀手。其实，那个杀手不是别人，就是你黑煞。你之所以身穿‘噬骛’的衣服，不过是为了分散年枭的注意力，令其无法猜测到你的真实身份。”

黑煞得意地道：“一点儿也不错。”

观音点了点头：“于是，你二人在街道上展开激战，年枭故意中招倒地，可你却认为自己杀死了他，便从杂货店中走机关进人地牢。然后，你快速来到关押你和玛雅的石牢，脱去‘噬骛’的衣服，走进石牢躺在地上。”观音的目光望向黑煞道，“我说的没错吧？”

黑煞道：“没错。”

观音继续道：“你们可能没有想到，这条道我也曾走过。因此，当我听到年枭说起镇上的那个神秘杀手时，便立刻联想到了这件事，当然，随之也想到了你。”

黑煞讥讽地道：“你可真是神机妙算，只不过是事后的！”

化蝶等人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菩萨并不介意，她对医祖道：“本来，在这个计划里，你并没有打算自己露面，直接面对我。但正是由于黑煞过于自大轻敌，没能杀死年枭，这才使你的计划不得不中途改变。”

医祖点点头：“不错。黑煞没有杀死年枭，而孔雀手下的那些蠢蛋竟将年枭抬进了星座，致使他盯住了我。我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变换策略，决定亲自协助你们消灭孔雀，并且，自己也进人到你的伞翼之下，得以更直接地了解你们的动向，指挥行动。这个主意一打定，我就答应年枭，帮助你们击破‘黑暗之渊’星座。”

观音点点头：“星座被攻破，这是你想看到的，但你不想看到的是孔雀落在我的手中。因为，她一旦被俘说出“银河怪异”的机密，你们便大势去矣。”

医祖点点头：“不错。孔雀必须死！然而当时，我们在星座的人手却不够。”

观音道：“是的。当时两个黑客一号只到了化蝶一人，而她又恰恰跟在我的身旁无法脱身。黑煞则装作中毒的样子，更无法主动行动，但情势紧急迫在眉睫，万般无奈之下，你只得暗令黑煞动手。。。。。。”

观音一行向祭坛外走去。岐伯天师走过地黑煞身旁时，冲他便了个眼色，黑煞微微点了点头。转眼之间，所有人都离开了，祭坛又恢复了宁静。地黑煞道：“玳瑁、钩藤二位捕头，请你们过来一下，我有话说。”

二人赶忙走过来。猛地，地黑煞的手闪电般从身下抽了出来，寒光一闪，玳瑁、钩藤捕头倒在血泊中。几名守卫的军士大吃一惊，正要叫喊，你黑煞身形如电飞快地将他们干掉了。

观音道：“我的推断没错吧

黑煞点点头：“不错。”

观音继续道：“于是，你便潜入通道之内寻找孔雀的踪迹。。。。。。”

通道中，孔雀一伸手拔下肩头的羽箭：“想不到星座就这样被毁了，真是祸起萧墙啊！”

孔雀心腹掏出药为她敷在伤口上，孔雀疼得身体连连抽动。忽然，前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幽灵心腹一惊：“有人。”孔雀迅速站起身来。一条人影缓缓走来，正是你黑煞。孔雀一声惊叫：“是你！”寒光闪过，她的咽喉裂开了一个洞，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身旁的几名幽灵心腹也立时倒在了血泊中。

观音望着黑煞道：“我说得不错吧？”

黑煞道：“不错，说得很对。”

观音道：“你回到祭坛后，为怕我追查杀害玳瑁、钩藤的凶手，为了掩盖自己的行踪，便使出了苦肉计，你坐到玳瑁的尸身旁，举起刀向自己的左胸刺去。”

黑煞点点头：“你的推测完全正确。”

观音道：“你这苦肉计果然管用，将大家所有怀疑的焦点都引离了你这个最该怀疑之人的身上。然而，回到客店后，当我详加验看尸身，便立刻觉得非常奇怪：以玳瑁、钩藤捕头的武功来说，绝不可能在全神戒备的状况下被人割断喉咙，而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因此我断定，下手之人定是个熟人。”

黑煞冷笑一声，调侃道：“你现在才断定是不是有些晚了？菩萨，说句心里话，我真佩服你的口才，竟能将惨败说得像大获全胜一般津津有味！”

菩萨笑了笑道：“其实，胜败本来就没有根本的界限，时而此，时而彼，所以，你千万不要将胜利看成是一成不变的。”

黑煞一愣：“什么意思？”

观音道：“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

说着，他的目光望向了医祖：“其实我知道，那天夜里，在阴阳镇的客店中，黑客一号提香去找黑煞是奉你之命前去和他联络，只不过被飞天撞破，这才假戏真做，装出想刺杀他的样子。。。。。。”

提香站在榻旁：“大王让我告诉你，一切小心在意，最近不能再出手了！”

黑煞点了点头：“这苦肉计用完，我也没法动手了。你上复大王，让他放心。。。。。。”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人一惊，黑煞低声道：“用刀刺我，快。。。。。。”

说着，他闭上双目，提香举起掌中的匕首。“砰”　的一声巨响，门开了，飞天猛冲进来。提香转过身形。飞天一声惊叫：“快来人，有幽灵黑客！

观音的目光望向黑煞：“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吗？”

黑煞感到诧异：“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观音笑了笑：“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