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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巫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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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也上前施礼,笑道:“想不到在此遇到了皇甫笑先生。”
皇甫笑慌着还礼道:“我一介商人,只是腰中多了几贯钱而已,不值得挂在嘴上。”
观音看着一旁的五个幻蜃老怪,笑道:“不知道皇甫笑先生与这几位是什么关系?”
皇甫笑微微皱眉:“这几个都是投靠我的朋友,魔国已破,他们已经借用这处宅子多日,我今日偶然听说天刑司的玄武、朱雀捕头被关在了这里,特地来探望一下,不承想他们做下这种错事,得罪了几位。”他转身对白头五老摇头叹道:“我的朋友啊,你们如何竟然把这里搞成了私设的刑堂。我是商人,从不介入是非,如果你们在这里给我惹了麻烦,让我吃了官司岂不是害我吗?”
为首的白头翁忙施礼道:“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受人所托。。。。。。”
皇甫笑叹道。“你们纵有仇很,也应该通过官府解决,怎么能够在我这里绑架人质呢?如果传出去,我皇甫家的生意今后还如何做呢?”
观音笑道:“皇老板,此事便是算了。你这几位朋友的手段厉害,倒叫我观音大开眼界了。”
皇甫笑笑道:“他们都是狮钦监的护法。”
观音问道:“狮首力士与皇老板也有来往?”他没有想到皇甫笑会这样爽快地承认与狮首力士有来往。如果承认了这几个是狮首力士的手下,岂不是承认了狮首力士对观音有杀害之意。观音一时想不透,狮首力士如何会对自己下手。
皇甫笑笑道:“我与狮首力士也是多年的交情了。”
观音点点头:“皇老板交游甚广,四海英雄尽在视野之中啊。我一时走了眼,不知道皇老板还开了这人马座的药材行。”
皇甫笑笑道:“为商者,只为利益二字。车船店脚,并无高低上下,只有亏盈之分。我开这药行,也只是为了挣钱。”
观音笑道:“我看皇老板风尘仆仆,今夜自然是为生意而来?”
皇甫笑笑道:“不瞒几位,我是从金牛座收购药材,刚刚赶回来,便遇到此事。”
玄武笑道:“之前真不知道皇老板还做药材生意。宝瓶座有大量的飞天,不知皇老板可收购?”说罢,他看着观音。观音笑了。
皇甫笑笑道:“当然收购了,只要价钱合理。”
玄武急问道:“不知道皇老板可出多少?”
皇甫笑笑道:“一两银子一斤如何?市面上都是这个价钱的。”
玄武怔住,他不知道如何皇甫笑会出这样大的价钱。他刚刚要说话,观音却笑道“玄捕头,如何刚刚与皇老板见面,便要谈生意了?你是否看皇老板财大气粗,便有了宰割之意?”
皇甫笑摆手笑道:“药材之事我们日后再讲,如果你们愿意与老夫交往,便可常来坐坐。寒舍倒是存有不少好酒佳肴。”
观音不置可否地笑笑:“谢了。这一回还不知道皇老板是否还玩死的游戏?”
皇甫笑有些尴尬。他朝观音笑笑,便转身对白头五老摆摆手:“五老啊,你们先去吧,今天的事情就此算了。”
观音笑道:“你们可回去告诉狮钦监,如果他想取我的首级,可亲自前来。”
领头的白头五老恨恨地看了观音一眼,转身出门走了,另外几个老怪随他去了,门口瞪了七个小精灵一眼。
观音突然问道:“皇老板,我浅薄无知,诸问您在斗霄城里开了多少买卖?我似乎总能遇到您的生意。”
皇甫笑笑道:“可以这么说,如果说这斗霄城里的买卖有三成,那么,朝中的官员们占一成,天下的商客们占一成,迈某自然也要占一成了。”
观音心中还是惊讶了一下,她实在没有想到皇甫笑真正是天下最有钱的人。不禁想到了酒楼里那一间装饰得比斗霄殿还要富丽堂皇的房间。应该怎么猜侧皇甫笑的家财呢?他看着皇甫笑一身朴素的衣着,又想起了酒楼那其貌不扬的外表。看起来,真正的有钱人,真是财不露白啊。
皇甫笑对玄武和朱雀笑道:“久闻两位捕头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今天就让老夫做一回东,两位到城中的酒店去小饮几杯如何?菩萨和这位女财神也一同前去如何?”他看了看五毒阴姬。
五毒阴姬笑道:“皇老板这酒请得总要有个名堂,慕名请客似乎有些勉强了。莫非皇老板有什么不情之请?”
皇甫笑笑道:“这位女财神错怪老夫了,老夫并无巴结权贵之意。我虽为商贾中人,但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当然,如果诸位不肯赏光,老夫自然不能难为。”他的目光里有了几许讥讽,似乎是说,我交往天下岂是在乎你们几个。
五毒阴姬笑道:“皇老板错疑了,我只是想问,皇老板请客,是否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皇甫笑的脸色微微涨红了,他看着五毒阴姬,淡淡一笑:“莫非这位女菩萨真的怀疑我皇甫笑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了?”
五毒阴姬还没有答话,玄武抢先说:“皇老板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公务在身,不敢久留。这还是当年圣诞法老留下的规矩。”
皇甫笑点点头:“提起圣诞法老,真是让我难以忘怀啊,我也曾经与圣诞法老交往甚密。也罢,既然如此,我便不好勉强了。”
观音突然问一句:“敢问老先生,既然与圣诞法老相交甚厚,您与他的手下是否也有来往?”
皇甫笑点头:“自然,天刑司上下,我自然都熟识。曼陀罗与我还是棋友啊。”
观音再问:“有人传言,说年枭也曾来过您的府上?”观音此一问,其实在诈。
皇甫笑却很自然地点头:“不错,年枭曾经在这里住过几天。只是他后来不辞而别了。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他已经成了天庭的钦犯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怎么会。。。。。。”皇甫笑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观音点头,似乎承认皇甫笑讲的是实。皇甫笑说完,便朝他们拱手:“各位,告辞。”他并没有看站在一旁的五毒阴姬。他们也拱手:“皇老板慢走。”
皇甫笑出门走了。屋里只剩下了玄武、朱雀和观音,还有仍在微微冷笑的五毒阴姬。
观音笑道:“谢您了。”
玄武笑道:“刚刚若不是白雪,我们恐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呢。”
朱雀也笑道:“其实我想皇甫笑早已经站在门外了,他不现身,只是静观其变,被白雪一将,他才不得不出来。”
五毒阴姬笑道:“二位说得在理。我总觉得这个皇甫笑有些做作,不像是真的。”她看着玄武与朱雀。
观音笑道:“恐怕不是这样简单。”
五毒阴姬笑道:“我想,真正的皇甫笑在门外,根本没进来。”
众人一时怔住,玄武和朱雀都没有想到这一层,而五毒阴姬想到了。是啊,如果皇甫笑根本就没有好面呢?一个富甲天下的大商人,与太岁都有交情,如何会这样谦恭呢?
观音笑道:“这一回五毒阴姬却是猜错了,他就是皇甫笑,他不能不现身,你总听过这一句话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门外有人大笑:“菩萨,如何把我比作黄雀了呢?”话音刚刚落下,曼陀罗已经推门进来了。他身后跟着几个天刑司的圣斗士。
众人怔住,原来曼陀罗早已经候在门外。
皇甫笑或许心存忌讳,才不得已拦住白头五老的人。
曼陀罗看着五毒阴姬笑道:“白雪刚刚讲的确乎也有些道理啊。”
五毒阴姬尴尬地笑道:“观音,原来你也是先做下套子啊,可借那皇甫笑没有上当啊。”
观音看着玄武和朱雀,问:“你们是被何人弄到此地的?”
玄武、朱雀相互看看。玄武道:“亚当来过,他说他是受人之托把我们囚禁的。已经换了几个去处。那封信,是白头五老逼我写的,大概是为了让你上钩。”
观音点头:“原来如此。”
第五十五集海底浪花
等他们明白时,观音已走进了凤凰星座。
观音看着玄武,突然收起了笑容,问道:“我至今有一事不明,还请直言相告。”
玄武看着观音:“你讲就是。”
观音点点头:“年枭下毒那天,二位是如何被他打伤的?”
白虎也笑道:“此事很是奇怪,我也一直闷在心里,以你二人的手段,如何就被年枭击伤了呢?此事必有些隐情吧?”
玄武看着朱雀,轻轻一叹:“我知道此事是瞒不住的。那天,我和朱雀故意受伤,只是要放年枭走的。”
曼陀罗和观音相视,彼此会意地点点头。白虎苦笑:“我虽然是一个粗人,这一点却也已经想到,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朱雀叹道:“是摩尼的指令,他要我们不得伤害年枭,一定要放他走。”
观音又问:“那天在人马座皇甫家的药材行里,你们一定认识那皇甫笑,如何要在我面前装作从不相识的样子呢?”
玄武叹道:“我知道此事一定会引起你们的怀疑,其实我们与皇甫笑并不熟悉,不瞒大家,我们也曾经几次到他的酒楼吃过酒,只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皇甫笑。”
曼陀罗“哦”了一声,问道:“我还有一句或许不应该问的话,你们是否接受过皇甫家的银子?”
玄武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接过,而且还不只一次。”
观音霍地起身:“什么?”她用悲哀的目光看看玄武、朱雀、白虎。三个人都低下头去了。观音郁闷地问了一声:“你们如何会这样做啊。。。。。。”
朱雀摇摇头:“菩萨,你身不在其中,并不知道这官场中的规矩,那银子,并不是皇甫家送我们的,而是摩尼亲手交与我们的,我们作为他的属下岂敢不收?我猜想,这天刑司上下,除却曼陀罗,并无一个干净之人了。”
观音听得怔住,她万万没有想到,皇甫笑已经打通了天刑司上下的关节。他沉吟一刻,问曼陀罗:“你如何竟没有收摩尼司长的银子呢?”
曼陀罗苦笑:“摩尼司长并非没有送过,只是我没有接受。或许他们推却不开摩尼司长的盛情罢了。”
观音长叹一声:“剑客但倾酒,为官不爱钱。”
曼陀罗笑道:“算了算了,年枭已经归案,此事不要再提。”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曼陀罗摆摆手,道:“大家都回去吧,亚当的遗体也许被人收敛回去了。”圣斗士们精疲力竭的各自返回天刑司了。
观音看着气象万千的星空,银河风平浪静,周天星光灿烂。
曼陀罗道:“今天夜里是我手下的一个心腹值夜,你我正好进去问一问年枭。”
观音道:“如此最好不过。我正思如何再见到年枭呢。”二人踏云而来。
二人来到了天刑司后面的大牢,一个值夜的圣斗士见曼陀罗过来,迎上来轻声道:“判官,里边已经安排妥了,只是你们要快一些。”圣斗士说罢,便打开牢门。
曼陀罗和观音走进了大牢。
一个牢头引着二人到了一个牢房,打开门,见年枭正坐在里边。
年枭见曼陀罗和观音进来,不觉苦笑道:“我已经猜想你二人不会放过我的。”
曼陀罗笑道:“终归我们兄弟一场,如何不能来看望你呢?”
观音盯着年枭道:“事到如今,你如何还不肯开口说出实情呢?我现在已经知道有人要杀你。你若真不开口,届时太岁怪罪下来,你自然会去抵命的。”
年枭看着观音,摇摇头道:“你们二人真是糊涂,此事我无话可讲,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年枭从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观音正要再问,突然曼陀罗大叫一声:“何人偷听?”话音未落,曼陀罗已经拔剑冲了出去。观音情知有变,年枭却飞快地抓住她的手。观音感觉到了什么,盯住年枭,年枭低声道:“你拿此物去找长空大帅。”说罢,便推开了观音。观音似乎悟出了什么,看了年枭一眼,便也飞身冲出大牢,只见曼陀罗已经与一个白头五老打斗在一处了。那白头五老看到观音冲过来,一把飞银打过来,观音一躲,飞针尽数打进了牢房的堵壁上,竟是吃进了石壁,观音心下一紧,知道此人功力十分深厚。
白头五老飞身出了牢房高墙。那值夜的牢头已经身首异处了,自然是白头五老刚才所为。
曼陀罗对观音道:“此事日后再图,我们先走。”
观音知道今天晚上可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年枭交给他的那是一块腰牌,很普通的衙门里的腰牌。但是细看,却又能看出这块腰牌的“令”字与其他腰牌有所不同。年枭为何让观音拿着这块腰牌去找长空?年枭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帅府前。
观音敲门,值夜的出来,很不耐烦地问她何事。观音说有要事求见大帅。取出腰牌,请值夜的门卫交与长空大帅。门人打量了观音一眼,便让在门口稍候。过了一刻,门卫开门出来,让观音随他进去。观音随门卫进了长空大帅的卧室。门卫告诉观音,长空大帅因病已经不上朝了。观音心中稍有愧疚,觉得自己真不应该此时来打扰一个疾病缠身的将帅。
长空躺在床上,被一顶纱帐罩着。床前有一个瘦高个子的仆人侍候。仆人告诉观音,长空大帅病得重,他担心观音被染上,让她坐得远些说话。
观音隔着纱帐问:“大帅,你如何病成这样。”
长空先是喘息了一阵,然后叹道:“遇了些风寒并不在意,谁知重了。菩萨,年枭让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观音问道:“大帅,如何年枭这一块腰牌,就可以让我在您府上出入呢?莫非这块腰牌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长空道:“你看这块腰牌,它不是普通的腰牌,这是皇子的亲随才使用的物件。”
观音一愣,疑惑年枭如何会使用这样的腰牌?莫非他是某个皇子的亲随?
长空缓缓道:“年枭曾经追随灵帝,但是我没能保护好他。我可以告诉你,年枭是不能伤害的。太岁对我有过密旨,要让年枭找回一样东西。。。。。。”
观音露出疑惑不解之色:“什么东西让?”她下意识地看着一旁站立的仆人。
长空看出观音的顾虑,道:“不要紧,他是我多年的仆人,我从不避开他的。”
观音向仆人会意地一笑,对长空道:“大帅请讲。”
长空叹口气,声音沙哑地说:“你听我说,这是一件极机密、极危险、极不容易完成的事。”观音心里沉了沉,他现在只有认真地听下去了。
长空道:“年枭之所以让你来这里,是因为他现在很难再相信其他人了。老实说,我现在也不能说完全相信你。”
观音仍然在听,每一个字都听得很仔细。
长空沙哑的声音说下去了:“此案是在出现在蟠桃大会之后,才浮出水面的。这个大盗夜闯斗霄殿,其实盗走的并不是什么翻天印,太岁发怒,也并不是为了此事因。”
观音疑道:“那天刑司上下都是忙乱一些什么呢?莫非当初摩尼不知道此案的真相吗?”
长空摇摇头:“摩尼司长当然知道,他只是不肯明讲罢了。那天你去送他,他是否一脸的无奈,使你不解?”
观音点点头:“的确如此。如果让我妄猜一回,我想是否与斗霄殿之事有关?”
长空咳了一下,凄然一笑:“我久闻菩萨精细过人,这其中的蛛丝马迹应该是瞒不过你的慧眼。你没有猜错,当然是与斗霄殿之事有关。”
观音叹道:“难怪摩尼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看来确有难言之隐。”
长空突然严肃起来,看着观音,道:“此案事关重大,若处理得不妥,菩萨怕也有性命之危啊,菩萨还是三思。”
观音正色道:“大帅何出此言?我观音只是为正道而活着,生死却是从不会计较的。”
长空点头:“好。既然你如此说,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年枭是冤枉的,背后另有隐情,年枭掌握了朝中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观音怔住,不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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