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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巫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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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年枭的手指微错,竟发出一声锵然龙吟。飞天霍然旋身立起,笑道:“年枭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年枭缓缓抽回手,静静道:“你还想看什么?”
飞天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很可惜,我不能舞蹈出剑。我只是想在这里喝壶早茶,年枭为什么不让我安静一会子?”
年枭沉默了一下,道:“只是喝壶早茶?”
飞天悠然道:“看过了年枭的名剑,我今日已无杀气,剩下的,便只有书卷气了。正可以烧壶好茶浇之。”飞天将茶壶一放,突然间伏案痛哭起来。
年枭看得目瞪口呆,不明她为何伤感如斯。飞天哭了一阵,突然站起,道:“艺术每到山水形胜之处,便不禁痛哭。我见了传说中的艺术家,觉得学海无涯,常常一哭高兴。年枭不要见怪。”说着,飘然向外面飞去。她身上淡紫色的旗袍上绣满了飞舞的蝴蝶,在绮丽的阳光底下,纷飞宛如活物,簇拥着她萧萧然翩跹。
只听远远地长吟声传来:“寻香淡处看晚晖,一把秋光山色微。朱鹭羡鱼曲足寐,黄鹂因客谐翅飞。。。。。。”诗声朗朗,转眼就失去了踪影。这一幕,倒似曲终人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年枭却目注着飞天的背影,久久无语。虽然是个女流,但修为却极高,自己数度以剑气相试,都测不出她的武功高低来。笑傲苍穹与飞天剑舞,究竟谁能够不愧之名?年枭心中突然没有了把握。笑傲苍穹发出一层璀璨的光芒,不似那月光的不可捉摸,心里有一种沉静,觉得实在而确定。
飞天飞舞,心底那份若有若无的爱也悄悄盛开了。她深知对年枭的爱和恨在心底如云絮般被触动,一种东西莫名的让她迷惘而惆怅,感觉自己的潜意识在向危险的边缘发展。
仰视普陀珞珈峰,年枭被飞天的冷艳一激,清醒过来,忽然发觉,这一趟而来,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当下不敢再停留,向山上飞去。
须弥不比普陀,空气要湿润很多,轻衣沾云,被那山中横斜的淡岚染成轻湿。年枭也顾不得欣赏这无边的山景,运开足力,大步奔向山顶。
年枭微觉放心,对着门前守值的两位玉女道:“两位姐姐请了。在下轩辕叛徒年枭,受灵鹫寺神僧之托,求见菩萨。”
左边的那位玉女嘴撇了撇,道:“求见菩萨?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菩萨金身,可是你能随便见的么?”
年枭眉头皱了皱,见那观音弟子刁难,倒也不以为怪,仍旧道:“在下乃是受灵鹫寺神僧之托,务必要见到菩萨才是。”
那弟子道:“灵鹫寺神僧?法号叫什么啊?”
年枭怔了怔,情形危急,他哪有余裕去问那老僧的法号?想来定是寺中法师,于是老老实实答道:“我不知道那神僧的法号,想来定是老法师了。”
两位女弟子相顾大笑:“我看你是吃了发昏药了,连法号都不知道,就敢来这里诈骗?快快走开,惹得姑娘动怒,一阵老拳将你打下山去!”
年枭怒道:“灵鹫寺已濒灭绝,我是来请菩萨救人的!若是延误了时刻,你可担当得起?”
那两个女弟子呆了呆,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灵鹫寺濒灭?你是不是还想说魔国已经杀到了我们普陀山,连我们也不保了?”
年枭肃然点头道:“正是!山上也不可不防。”
那两个女弟子笑得更大声起来。年枭怒道:“你不相信我?我有信物的!”他从怀中掏出灵鹫寺须菩提给他的信物,递了过去。那女弟子见他说得郑重,也不敢太不相信,接过去看了一眼,不由得更是大笑不止!
只见那物锈迹斑斑,枯黑一片,无锋无刃,到像是一柄砍废了的柴刀。说是柴刀,却又比小了很多,宛如小儿过家家时拿来切黄泥、砍杂草的玩具,又已烂朽得不成样子,似乎随手一捏,就要碎为薄片,真如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龟甲一般。女弟子互相拿着拳头拼命地擂着,简直比看到皮影戏还开心!左边的女弟子勉强忍了一下子,道:“这就是你的信物?”她突然甩手,将那个龟甲扔进了旁边的山崖中去!
年枭一声怒啸,身子凌空拔起,向急速垂落的龟甲扑去!那山崖极高,他的身形犹如流星一般,转瞬之间就沉得不见了。两个弟子微微有些错愕,想不到他竟然为了一个龟甲跳崖。但此事实在太过荒唐,她们根本没有考虑到容或为真的可能性。
两个女弟子互相重复着年枭的笑话,越说越是大声。突地山崖上一声大响,山石暴飞,一条人影冲天飞起。那两个弟子吃了一惊,还未等他们有什么反应,人影身上猛地炸开一道闪电,凌空向大门劈去!
虽然百年风雨遍历,到现在仍极为结实。那两个弟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人会对着这山门挥剑!
但见剑光如怒龙盘旋,激起的万千条丝光冷电犹如天龙暴张开的鳞甲,挟着风雷之声裂空嘶吼,天雨冷水般倾泻了下来!登时大地一阵震动,偌大的山门被这一剑劈成两半,兀自直立不倒!
那两个女弟子目眩神迷,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年枭一阵翻滚,落在地上,他的脸上已尽是怒容!一夜灵鹫喋血,却受到女弟子的嘲噱,他实在忍不住爆发了!
见到年枭冷森森的目光扫了过来,两个女弟子腿一软,忍不住坐在了地上。年枭回首望了望金刚塔中升起的迷朦香雾,身子凌空拔起,向山上射去!
那两个女弟子大惊,急忙跑到山门内侧,拿起磬锤拼命地敲了起来。这便是遇到敌人来袭的警报,那磬敲得一片混乱,整个普陀山立时就被惊动起来!
年枭身形才拔起,就听一片怒喝之声:“何方狂徒,敢到此撒野!”几条人影破空飞舞,向他冲了过来。年枭身形不变,掌中剑气盘旋,化作一片光幕击下。哪知那几人的功夫竟然极高,年枭一掌将一人打倒在地,另几人各各虚空劈出一掌,掌气相击,身形凌空一阵晃动,登时闪过年枭的剑招,向他包抄了过来。远处人影晃动,不住隐现,更多的弟子奔了过来。
年枭心下烦躁,聚起真气,怒啸道:“观音菩萨何在?年枭求见!”他情知灵鹫灭门之事一时也说不清楚,那便不如将自己的身份拿出来了。
这时全力施展出来,但见寒光射目,犹如玉龙当空飞舞,映着云间点点泻下的日光,绿意森森,剑气萧疏,当真有傲视天下之概。
那年枭却不理不睬,依旧向前直冲而去。眼见年枭再多冲一步,那便陷入了千手玉女幻影阵的交会之处,届时以他一心化用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重又融为一体,一齐轰下,年枭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必将剑折人亡!
就在将要撞上剑招的一瞬间,年枭的身形突然顿住。他就仿佛变成石头一般,深深嵌入大地之中,再也无法转动分毫。各色不同的寒光,依旧如泻电一般,交辉击下!他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她们面前,无处不是破绽。
年枭的右手倏然探出,一缕冰寒之气直指出来,飙向千手玉女幻影阵所形成的彩光团的中心。那团彩辉乃真气凝结而成,五行已合,威力陡然增加了几倍,这缕冰寒之气却对着它刺了过去。寒气的本身乌光幽暗,丝毫不起眼,寒气迅飞,两造倏忽之间就接到了一起。白、青、碧、赤、黄五色一遇到外力,登时融合成黑白交缠的一团,急速向中间聚了过去。就听年枭一声大喝,黑黝黝的剑身骤然变得通红,森森的寒气一变而为烁铁熔金的炽烈,向千手玉女幻影阵的气团爆了过去!
登时一声裂金碎玉的酸涩之声响起。年枭的剑倏忽掣了回来,再一闪,依旧缩回袖中。但见地上亮晶晶地一片,尽是断成、断成碎片的剑身。
他此时全力出手,一投之力卷起的热风排空劲吼,宛如莽原巨兽,据地狂啸。一众修为略低的弟子们立时便觉头脑一阵晕眩,立足不定,被剑势卷起的风啸吹得踉跄后退。
年枭劲气催动,在空中横走八步。突听一个声音道:“退后!”立即一股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卷空涌来,瞬间瓦解了年枭盘旋在身侧的护身剑气,向他心肺间攻了过去。年枭与那劲气一接,便知道抵挡不住,身子陡然拔起,全身劲力迅速凝结,不泻出一丝一毫,任由那庞大的掌力将他向后推去。年枭的身形在空中飘了了一丈有余,方才渐渐止住。他身子一挺,双足踏住菩提树,脸上神色尽变!
千手玉女幻影阵乃是聚合阵中二十一人的力量为一体,从而产生出人力所不可达到的大威能,从而克敌制胜。这二十一人合成的阵法,阵中每个人的真气却散布得清清楚楚的,有高有低,相互夹杂,并不混合勾结。但二十一人之间却形成了种极为和谐的关系,犹如音律一般,丝丝入扣,穷极天工,虽彼此独立,却又连横制约,成一整体。
阵中为首的夏娃剑指怒道:“何方狂徒,竟来此撒野!还不束手就缚?”
年枭淡淡道:“想不到普陀山的弟子不但不识好歹,而且不识高低。你还不配向我说这句话。”
夏娃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擒他下来!”
突然之间,眼前白光闪动,左边十人一齐跃在空中,向年枭扑了过去。手影幻动,交织成一扇巨大的光网,向年枭当头罩下。年枭一声轻叱,脚下一招“拔步乾坤”,登时搅起白茫茫的一片水花,向十人扑了过去。那十人骤然就觉眼前雾白一片,看不见敌人身在何处,不由都是一慌。但他们均为千手玉女幻影阵的高手,虽危不乱,由带头的喝了一声:“穿朱枢,转摇光!”那十人身子挪移到右边十一人合并为一,千手幻影,登时刮起了一阵旋风。这一招纯取守势,四十二手往回交错,当真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突听“呛啷啷”一阵乱响,接着是一阵水花声。凝目看时,却不见年枭的踪影。众人一阵迷惑,就听先前喝话的夏娃怒道:“快快下来!”众人一齐回首,就见年枭不知什么时候跃上了紫竹殿的顶上去了。
年枭昂然不理,猛地吸了口气,突地长啸道:“观音!你不敢出来见我么?”年枭的内力何等充盈,这一声啸出去,登时万山轰鸣,满山都是回响声。年枭迎风凛立,大吼道:“出来!”众弟子见年枭直呼菩萨之名,不禁都是骇然变色。
年枭等了一会,不见回声,狂傲之气翻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仪?怒喝道:“再不出来,我砸了你这破殿!”猛地一锤擂出,向殿顶击了下去!
突然一阵微风徐徐吹来,年枭就觉身上一暖,一只温柔的手横伸了过来。年枭一怔,猛地提了三成真力,立时一阵风雷之声卷涌啸动,将那只手硬生生地震开。但觉那手仿佛一团棉絮似的,虚茫茫的丝毫不受力。年枭虽将它弹开,但运出去的力量犹如击入海底,胸口烦闷,甚不受用。
他心念微动,剑气爆射而出,向身前那人轰去。那人微笑道:“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身子一阵歪斜,年枭飞丸跳电一般的剑法,竟然连她的衣服都没有沾到。
年枭突然住手:“观音菩萨?”
她微笑看着年枭,道:“我就是观音。你大呼小叫地想干啥?”
年枭躬身一揖,道:“事非得以,方才冒犯,望菩萨毋怪。”
观音仍然笑吟吟地道:“不知者不怪,信物呢?”
年枭道:“灵鹫有难,请菩萨甘露往救!”
说着,他从怀中将那龟甲似的东西,递给观音。
观音接过来,很仔细地看着。她的脸色已经变了,变得沉凝而郑重起来。慢慢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玄黄》半部。。。。。。现在灵鹫寺遣人送过来了,想必。。。。。。”
她慢慢地眼前浮现出夏娃在鱼腹中发现的另一半龟甲,此时放在了一起。这斑驳的一对龟甲,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岁月。观音垂首,隐隐然一点清泪落到了龟甲里。年枭突然就觉观音身上涨起了一股凌厉的气势,他的目光猝然凌厉起来。此时的观音,再也没有丝毫慈悲的气象,她傲然立于金顶,仿佛有种俯视天下的感觉。
年枭心中一凛,就听观音沉声道:“年枭,你正邪分明,灵鹫传书,功不可没。然菩萨没什么奖赏,不过可以将《大悲心经》借你。另你胁持弟子,私闯净地,应罚你面壁三日。”
年枭大笑道:“只要你施甘露救灵鹫,有《大悲心经》心法,在这里住三年又如何?”
观音道:“这样甚好。”
年枭翻看着《大悲心经》心法,内功暗暗不断在提升。
第十集魔罗折翼
这是一个开满奇花异草的一个花榭,基本上没有什么装饰,很简单,但绝不简陋。
因为花榭中有一个人。他的衣着也很简单,很随便地坐在一张黄漆凳上,面前的漆桌上摆着一个上古石磬,黄漆桌上静静的睡着漆黑的石磬,十五级台板象十五层浮屠塔。
他手握着敲石磬的乐棒不动,象在即将指挥一场亘古未有的新年音乐晚会,他的眼睛宛如远山,袅袅地一直入暮色深处,那石磬也涵荡深远,虽摆在漆桌未奏,却宛如秋江大壑,渺无尽头。
灵山石磬生海西,海涛平处与山齐。
就因为有这个人与石磬,所以,这静匿的花榭,就绝不窄仄,也绝不简陋。
他淡淡道:“都准备好了么?”
花榭中只有他一个,但随着他这句话,立即一个影子从暗处窜了出来,俯身道:“是!”
他并没有点头,也没有表示,因为他并不必表示给任何人看。他沉吟了片刻,又道:“每一个人都在他们的位子上么?”
那个影子再度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道:“是!”
那人却仿佛还不敢肯定,道:“到现在为止,每一步计划都不差分毫地执行么?”
“是!”
他得到的,仍然是这么一句话,没有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多余的语气。这足以证明他的地位是多么尊崇,他御下是多么的严厉,又是多么的有序而有效,但他的话,却似乎太多了。
像他这样的人,本不必问这么多的。
面对着影子那非常肯定的回答,那人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奏起了石磬。
他是奏给自己听的,混响的乐符飞扬,伴随喊礼的磬乐,整个世界凝为一体。
一个灰衣人长身立于须弥山瑶池顶上,山中寒风虔诚的奉持起他宽大的袍袖,四周无边落木萧萧而下,却没有一片能落在他的身上,似乎秋叶也为他的气势而惶然退避。
他听到这石磬幽雅的音调,缓缓抬起眸子,穿过这萧萧木叶,看着惨淡的金黄,两道氤氲的彩光从他目中透出,一瞬间,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洞悉之下。
而更为奇特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双瞳的。
双瞳重彩,这样的人当今世界只有一个,那就是悚动天下的魔国大王魔罗。
他突然叹息一声,道:“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须弥山寂寥,他周围唯有秋风落木,而这一叹,又是为何人而发?
只听一个淡淡声音从林中传来,“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天知晓。”
魔罗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笑了:“谁负谁胜天知晓?”
孔雀并没有回答他,她盈盈的目光直视着魔罗,在温和的星光下,她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如果是我求你放弃,你肯不肯答应?”
魔罗似乎没有料想到她这样问,他的声音变了,变得有些像孔雀方才的语调,淡淡的,漫不经心的:“这并不是所应说的话。”
这淡淡的语调,正是一种隐藏,每当他采用这种语调的时候,那就是他开始说谎的时候。孔雀非常知道这一点,因为她也有这个习惯。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
孔雀凝视着他,她深邃的目光似乎想穿透魔罗的瞳仁,直看透他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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