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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出逃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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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炔沉思的目光慢慢从棋盘一开,开怀一笑。挑眉看向肖邦:“卫彦并未实现诺言,精良兵刃神骏宝马一样都没到,也不必急于一时吗?”
肖邦没回话,反而略带惋惜和怅然的问道:“陛下可相信天命?昨夜一疯癫老人经过琅华庙,神神叨叨的说了些东西。”
宋炔目射寒光,装作有意无意的问道:“哦?他说了些什么,你竟会放在心上。”
那老人神志不清但武艺却极为高强,看着满天繁星激动的哭喊道:“明明乱世将启,帝星已现,怎么会突然一夜之间全都变了,两颗帝星黯淡无光,星象模糊不明。”老人声音仿如从远古传来,阴森可怖,面目狰狞的尖叫道:“难道天命真的可以改变?”
宋炔大袖一挥,不屑道:“哼,天命可该?本王出生便是真龙命格,统一天下乃天命所归,有谁能改?难道这棋子还能跳出来变成下棋的人不成。”
“国师曾说过,如果那卫彦能够扳倒太子即位,命格将变,也会是那真龙命格。”
“卫彦?”宋炔嗤笑道:“的确,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不过本王有你和蒙越,还会怕他?”
肖邦凝重的摇了摇头:“微臣只希望不会出现第三人。”
“第三人,还会有谁,王嫱吗,她凤国没这么大本事。”宋炔转身走向王座,痴迷的抚摸着华贵精致的王座,自信的说道:“本王谁都不怕!”
而在卫国皇宫,卫彦脸色阴晴不定,冷诮的训斥:“开什么玩笑,土匪可以劫了我黑羽军,嗯?”
“臣绝不敢犯欺君的大罪啊!”将领被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嘶哑。
“呵呵,本王派了多少黑羽军,什么时候山贼劫匪可以一个照面就让黑羽军全军崩溃的,是凤国的人还是宋炔的人,快去给我查!”卫彦气极反而静下来,双手用力地紧握着。
“好大的手笔,这倒是提醒了我,跟丰国的合作得再考虑考虑。”卫彦双手反握在后,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陈然优哉游哉的骑着刚抢来的神驹,淡淡的对林竟笑道。“卫彦跟宋炔现在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了,过些日子,卫彦啊,卫彦,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呢,呵呵。”
陈然时不时指导指导餍族清点战利品,摸摸黑马的毛。“阿竟,我看这马不够分,你不如与我共乘一骑?”陈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竟。
林竟撇了一眼多出来的一大群马匹,正自由自在的喷着鼻气,一口一口地慢慢嚼着草,无语的跳上了陈然的马。
陈然嘿嘿傻笑,一副油腔滑调的无赖样,像极了得便宜的小孩,丝毫没有平日的书生气度。林竟再冷也被陈书生这副不伦不类的样子破冰了,无奈之下,只好转过头不在看他。
“走喽!上雾山。”陈然也不继续逗林竟,对着大伙说道。
“有把握让羽族接受你神子身份吗?”林竟在陈然背后小声的问道。
“这倒不难,羽族饱受丰国压力却坚持不肯出山投靠,等的就是神子号召。餍族跟神子同时出现,羽族是不会排斥的。”陈然立于马上,勾起唇角,笑得自信而又骄傲。
雾山不是一座山,而是连绵不断,云雾缭绕的山脉。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树木丰茂,风景优美,当属天下奇观壮景。山脉后面的盘桓着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有着历史的沧桑和时间沉淀的独特魅力,蔚为大观。
羽族之所以能安然存在于几国之间,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在于这里群山环绕,多雨多雾,地形复杂,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陈然惬意的坐在马上,手捧一书卷,对着林竟说:“还记得在餍族庙堂发现那几本书卷吗,多亏我闲暇时仔细阅读了一番,上面记载着详细的地形方位的判断之法。要不然,我们现在恐怕不能顺利抵达羽族古城了。”
“我还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按照书中记载的风水探测之法,离雾山不远有一处夺天地造化的龙脉,关于大国运势,可庇佑国家风调雨顺,恩泽子孙后代。我估摸着那里应当属于丰国国境,说不定就是丰国先祖所葬之地,国家龙脉啊!”陈然感慨万分的说道。
林竟噗嗤一笑,“想不到你还会信这些,既然陈书生会看风水,探国脉,下次我们没银子了,你就在街边摆一小摊,说不定也能发大财。”
“我还会看女子姻缘,林战神姻缘天定,红鸾星动,命中注定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陈然讥笑道。
“少来了,快到城门了,严肃点。”林竟微微瞪了陈然一眼。
陈然整了整大军,走到林竟面前,揉了揉她头,眼含笑意的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和老族长先进去会会羽族族长。”
林竟担忧的看了陈然一眼,问:“你可有把握?”
陈然立于马上,意气风发的说道:“我陈然独创的陈氏谈判法则,无往不利,等会我换一套说辞,痛斥丰国不仁,我身为神子,担起大任,势与羽族共进退。”
说罢对着林竟微微一笑,和老族长进城门。只见陈然与守城之人说了几句,那人脸色大变,焦急的命人打开城门。羽族古老的城门缓缓打开,陈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林竟此时蓦然发现,自从离开凤国,与陈然开始逃亡,两人一直寸步不离。此时陈然不过离开片刻,自己便已心烦气躁,着急万分。担心,伤感,一种陌生的情绪笼罩着自己。这让一向性子清冷的林战神陷入迷茫与困惑。
没过多久,陈然便回来了,身边除了老族长,还跟着一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的老人。老人激动的握着陈然的手,看着此时已经换上黑羽铠,看起来神勇不凡的餍族大军,眼眶湿润。
喊道:“恭迎神子带领餍族归来,我羽族与丰国势如水火,宋炔逼人太甚,想要吞并我羽族,神子体恤古遗族子民,冒险出山,不辞万里赶到这偏远山林,我羽族满心感激无以回报啊!”
“是神子,神子来了!”
“神子来找我们啦,这下我们不用怕啦!”
羽族众人狂热的看着那道身影,甚至有人激动的留下泪水。羽族固守在雾山多年,等待的便是那虚无缥缈的神灵召唤。顿时,族长的激动和狂喜疯狂的传播着,迅速蔓延,所有人都被这种热血沸腾的气氛感染了,脸上同样涌现激动之色,传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餍族众人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下马,面露狂热。
“我餍族誓死听从神子号令!”
“羽族誓死跟随神子!”
不少人激动的跪伏在地,喃喃自语。
顿时,林竟心里那点小心思立马消失在九霄之外,心里只想着“这无耻的家伙果然又鬼话连篇,糊弄人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好。”
安抚好羽族族长,陈然便快步走到林竟身前,握着林竟的手,说道:“阿竟,我发现了些东西,你跟我过来。”
林竟疑惑的跟了过去,只见陈然带着她来到一处类似餍族庙堂的地方,左绕绕右绕绕,到了一幽暗小径。
“这里也有神女留下的东西?”林竟惊疑道。
“嗯,你看这里,写的好像是神女大婚之后发生的事。”只见陈然拿出一本发黄的小抄,向林竟递过来。林竟小心翼翼的翻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字,竟是一本残缺的手札。上面写道:
你知道什么是战争吗?国巫曾对我说,神女,战争是浴血的蜕变,是光荣的牺牲。可我现在看到的战胜是可怕的灾难,无边的杀戮。
军队所到之处,哪里不是血雨腥风,马革裹尸。耳边尽是惨绝人寰的哀嚎,遍地尸骨,无人幸免。原来,宁非想要的是一个沾满血泪的新王朝。
征战,屠杀,挣扎,死亡。我自幼饱读兵书,每每与恩师博弈都能大获全胜。可当我真正站在沙场,嘶鸣的箭雨铺天盖地而来,战鼓轰鸣,旗帜高扬。我才明白,真正的战争哪里有什么赢家,十万大军的鲜血换来的一场胜利,算赢了吗。
五万张年轻的面孔排成整齐的队形跟着我,队伍仿佛一条黑色的巨龙,势不可挡。寒风猎猎,三十万大军向无缝的鸡蛋包围着我们,士兵崇拜的看着我,不见一丝悲伤。
我想嘲笑一句:“白痴,送死还如此开心。”可我一点都笑不出来。
骑兵直冲而下,高声大喊:“誓死保卫神女!”几乎一下子就□□敌军的大本营。但马上被重重敌军的围了上来,像波涛下的小舟,残破可怜,随时可覆灭。是什么让他们浴血奋战,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不应该早早夭折。
泪水不知不觉涌了出来,我想起出征前宁非温柔的对我说:“柔芷,不管你遇到什么危险,我一定赶来救你,宁非绝不放弃你。”
而现在我身临险境,他没来救我,我心里明白,他是不会来的。宁非有他的抱负,他宁负我不负天下。这半壁江山,是我与他并肩打来,我给他餍族羽族,成为他左膀右臂,可现在他还是顾不得我,这是背叛吗,我对自己说,这不是。夫妻本是同林鸟,我要努力实现他的宏愿,不是吗?
军队永远是忠诚的,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所以他们无所畏惧的死在我的面前,赴汤蹈火为我杀出一条血路。我心不断抽搐着,绞痛着,连呼吸都疼。为什么他们挡在我面前,最应该倒下的不是我吗?
我从大军中逃了出来,像木头一样怔在马上,我大声的哭喊着,尖叫着,哭到喉咙嘶哑到发不出声音来,可是……可是,我一点都不敢回头看,我害怕得颤抖着,我怕看到四分五裂的尸体,看到满地的鲜血染满整个大地。我怕看士兵们临死前绝望而满足的眼神,我怕啊!
我终于见到了宁非,他在靖国的皇宫等着我。我不怨他没来,但我不能接受数万英魂为了护我身首异处。我看着他,泪水不停的流,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就是战争。
靖历五十二年,宁非称帝,这天下终于是他的了。他开怀大笑,享受着朝拜,万丈荣光。我也很高兴,只是不敢回想这帝位是怎么来的。死亡,牺牲,始终是梗在我心里的刺,这一生都拨不出来。
这一天,我看到宁非用身体挡着一连清秀的算不上的女子,就像护着最名贵的珍宝,我突然发现,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我。躲在他身后的女子恐慌的看着我,面黄肌瘦,双手紧紧的抱着宁非的腰。
这一刻,天旋地转。我如同五雷轰顶,顿时耳鸣了,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全身的血液凝固了,脑袋一片空白,像是泄了气的玩偶,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从宁非瞳孔中看到苍白的自己,表情多么可笑,可悲啊。
宁非,你便是这样待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黄泉碧落永不见
我从来没觉得人生如此的讽刺,那女子没有倾国倾城的外貌,更谈不上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甚至连清秀可人都称不上。
宁非满脸愧疚与歉意,他说:“我与她青梅竹马,真心相爱。柔芷,我可以和你相敬如宾,惺惺相惜。但我在她面前可以发脾气,耍性子,可以肆意的笑,无措的大哭。自我懂事之后,身边陪伴的一直是她,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陪伴的我也会是她。”
我无力的看着她的普通的脸,甚至连质问宁非的力气都使不上了。
陈柔芷,你自负美貌,智勇无双。可有想过会有一日,挚爱之人会从身后牵出一女子,告诉你说,这才是他钟情之人?
你每日梳妆,害怕容颜老去,可有想过你倾尽所有,只为完成他愿望的夫君根本不眷恋你的美貌。十年情深,敌不过一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我失魂落魄的游荡在靖国皇宫,抬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才发现原来泪水一直在流。我恍惚想起,多年前父皇问我:“你有美丽的外表,你有尊贵的身份,你有最好的名师,你有聪明的头脑,你觉得你还缺点什么?”
多年征战,岁月的痕迹遍布我脸庞,容颜早已不在。嫁给宁非,他却从来未曾给我后位,原本以本他要待统一大业许我荣华富贵,如今发现自己如此可笑。聪明的头脑却从未怀疑过他的真心。到了今日,我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把所有都抛弃了。我恨你,宁非。
我没有离开皇宫,心平气和的牵着那女子的手,努力的微笑说:“我不会与你争后位,我也知道宁非爱你,我只求你能我一个机会,留在他身边。”
那女子诧异的看着我,沉默不语。我因为带兵打仗,伤了身体,无法受孕,我小心翼翼的捧着他们的小孩,恨意排山倒海的袭来。我努力忍着,尽心尽力的呵护着这小孩。
宁非因为心存愧疚,待我越发的温柔。我给予他足够的宽容与谅解,细致的为他安排好一切。王朝初建,很多大大小小繁杂的事,我全身心投入,给了宁非最大的帮助。闲暇时,我陪他下棋,为他煮茶。所有那女子没法完成的事,我都会做到最好。
宁非啊宁非,我可以花十年的时间让你得到最大的欢愉,坐拥江山。也可以花更长时间让你受到更多的折磨与苦难。我要让你感受到爱人的背叛,亲人的背离。
我尽心尽力的为他打理各种琐碎的小事,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宁非生性多疑,我很难不知不觉的架空他的权力,只能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分散。
餍族和羽族只肯听从神女的命令,战时两大古遗族是他最强大的战力,而现在却会成为他的心病。我再三思虑,命人打造了一块“双螭玦”。我把“双螭玦”进献给宁非,告诉他携这玉佩的人便是餍族神子,可号召古遗族。
宁非温柔的搂着我,在我耳边说着甜言蜜语。我回抱他的腰,对他说:“不管你爱不爱我,我依然会在你身边。”他满怀感激的亲吻着我,眼里满是愧疚,将“双螭玦”系回我腰间。
我费尽心思的为他物色天下美人,在找人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找的多是有所爱之人但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得到恩宠的。这些美人不一定能得宁非垂青,但我相信有些种子一旦种下了,迟早有一天会发芽的。
在我“识大体”行为的衬托下,宁非那青梅竹马的爱人显得越发善妒无能。宁非因为感激我,会经常来我看我。长期下来,那女子心生怨气,经常向宁非哭闹埋怨。宁非虽一直哄着她,但不免心生烦躁。
宁非小皇子一岁的时候,他大摆筵席,皇宫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外族臣子进贡两味奇药方子。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不仅苦不堪言,而且会一天天变得面目丑陋,直到死亡。良药可解百毒,有起死回生的神效。最神奇的是,两种药如果混在一起,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变得容光焕发,肤白如雪,神采奕奕,不过这药会渐渐令人神智不清。
我笑着对宁非说:“这毒药不如取名‘嫉妒’,良药称为‘天意’,两样混在一起,就叫‘升天’。”
宁非笑着说:“好,这味药方便赐给你的。”
我淡淡一笑,对着他说:“我可不敢自己要了,不如就把这药方就赐给我和姐姐。”
不出我所料,她把那两味药调在了一起。如今宫里尽是美人,她不得不担心着急。果然,她发黄的皮肤变的白皙透亮,脸颊红润,双眼含水,为平凡的表外添了几分艳色。宁非双眼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暗中服下‘嫉妒’,我一点都不怕死亡,更加不怕衰老。有什么比一闭上眼便可以看到尸骨遍野,血流成河,一条条年轻无辜倒下,死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你更可怕,有什么比一静下来便被疯狂恨意缠绕,日日与恨不得挫骨扬灰之人缠绵更难受。
夕阳如血,我抚摸着我凹陷的皱纹,花白的头发,张开双臂迎接最后的阳光。残阳射过来,好像要穿透我的身体。我可以想象现在自己的样子,丑陋可怖。
我带着满足的笑意走进宁非的寝宫。他见到我明显吓了一跳,面色阴沉不定。大吼道:“把皇后给我叫来!。”
她穿着艳丽的锦服,梳着华贵的发髻,走了进来,与我丑陋不堪的面孔形成鲜明对比。宁非失望的看着她越发美丽的脸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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