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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出逃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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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干掉邑城的人啦!”士兵激动的大喊着,眼角甚至带着泪花。
“好,哈哈,夏景钰,我领先你一局了。”
“弟兄门给我冲,把德州城给我拿下!”
战争还在继续,城门已经被破开了,援军不会到了,德州城渐渐沾染上一种叫绝望的情感,并且迅速传播开来。
被楚龙煽动的热血沸腾的四万大军备受鼓舞,再次亢奋起来,一往无前,如潮水般波涛汹涌,带着猛烈如火势头攻城池,兵势凶悍。
大口酒,大碗汤,征战沙场莫惊慌。
拭银枪,披戎装,男儿热血志四方。
嘿兄弟,嘿兄弟,共醉沙场!
杀杀杀,冲冲冲,守卫疆土争前锋。
嘿兄弟,嘿兄弟,突进前方!
四万人马杀红了眼,兵力连绵不断,德州城已经抵挡不住了,惨叫声伴随着飞溅的鲜血,双方的厮杀快要结束了。
楚龙深谋远略,孤军诱敌,大获全胜,不仅攻下了德州城,还歼灭了邑城援军。
而这场战役被后世称为“全裕之战”。
作者有话要说:
、夏景钰,夏景钰
就在邑城援军渡河不久,夏景钰已经带领四万士兵抵达邑城,战鼓已经响起,大战一触即发。
城门之外的夏景钰遥望着邑城飞舞的战旗,目光如井水般深沉。
“将军,邑城必然紧守城门,我们得速战速决啊。”
夏景钰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既然邑城不肯出来,我们就引蛇出洞。”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的大殿内,此时数十人聚集的大殿鸦雀无声。因为大战在即,他们已经很久没合眼了,双眼布满了红血丝,面色苍白神情疲倦。
陈军到了德州城,陈军也来到了邑城。
可笑,可悲。他们派去的援军已经出发了,谁的援军能来帮他们呢?
陈军的喊杀声,马蹄的轰隆声,步步紧逼着,让人根本喘不过期来。
坐在中央的袁跃面色沉重,一言不发。现如今时间紧迫,袁跃却想了很多。
数月前,安国曾向他许诺,邑城保住了,总将军的位置就是他的了。如今他刚过而立之年,如若当上了总将军,无疑是平步青云,风光无限了。
他很渴望,真的很渴望。甚至深夜里无数次梦到他封官大典上其他人羡艳无比的阳光,醒来后又是多么的怅然若失。
为此,他准备了很久,如今这触手可及的总将之位他一定要得到!
袁跃用并不响亮却浑厚的声音说道:“死守城门,等他们粮草耗尽,我们就胜利了。”
袁跃的话无疑让场上所有人松了口气,陈军在他们面前仿佛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派人调查一下陈军粮草的位置,设法烧了他们。”
双方仍旧在僵持着,已经到了正午,温度在渐渐的升高。
而在城内苦苦守候的袁跃也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消息,已经知道陈军粮草的具体位置了。听到消息的袁跃按捺着激动不已的心情,紧张的问道:“看守粮草的人有多少?”
“袁将军,人数不少。”
袁跃稳了稳心神说道:“派多点人去,确保万一。”
“是,将军。”
突然间,擂股呐喊的声音响彻云霄,陈军开始攻城了。陈军的箭和石块犹如雨点般往城门砸来,前方士兵视死如归的架起云梯,倒下一波又爬上来一波。很快的,邑城外血肉横飞,尸骨遍地。
“守住,一定要守住啊。”袁跃紧握着双拳。从一开始,陈军在人数上就占了很大优势,在加上士兵志气高涨,气势骇人,守城形式十分严峻。
“不对,现在攻城的陈军好像没有四万。”袁跃眉头紧锁,汗一直不停往外冒,大吼道:“还有一部分陈军去哪啦,你们眼睛都蒙了狗屎吗,难道没发现。”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着火啦?”小兵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一脸急色。
袁跃嘶吼道:“什么着火了,哪里着火了?”
“将军……将军是金玉营。”小兵被吓得忍不住退后一步。
袁跃只觉得两眼发黑,差点站不稳了,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安王这人喜好奢华,喜欢耗巨资修建华美的宫殿,用来展示自己国家的繁荣富裕。各城城主为了讨好安王,争相修建华丽的殿宇城楼来吸引安王眼球,甚至连各城军营置放粮草的地方都弄得金玉满堂,闪耀夺目。
夏景钰出征前夕,陈然曾经来找过他,给他递了一张羊皮卷。
夏竟钰好奇不已的接过羊皮卷,笑道:“什么来的,还用羊皮,藏宝图吗,我现在可没工夫去找什么武功秘籍啊。”
“安国邑城粮草的布置图。”陈然也跟着笑了笑,说道:“至于为什么用羊皮吗,完全是个人爱好,显得更加神秘嘛。”
夏景钰瞪大了眼睛,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尖叫道:“什么?这都能搞到,真的假的?”
“咦,这小小的邑城,放粮草的地方怎么这么大,有这么多粮草吗?”夏景钰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陈然哑然失笑,说道:“它还有名字呢,就叫做金玉营,寓意金玉满堂。不仅大,外面还镶满宝石珍珠呢。”
“不是吧,不是一个放粮草的地方,至于吗,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夏景钰忍不住说道。
陈然轻蔑一笑,说道:“对,安王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他安国连放粮草的地方都比别国富贵。”
“这不是作死吗?”夏景钰诧异道。
“派多些人去,那里防守挺严的。”
“好嘞。”夏景豪迈一笑。
安国邑城,金玉营,狼烟四起,杂乱不堪,什么金镶玉,玛瑙石滚落这鲜血中,妖艳得让人背脊发寒,角鼓争鸣,流血漂橹,有种奢靡的悲伤。
几乎在同时,邑城派去寻找陈军粮草的军队也遭到奇袭,无数飞箭铺天盖地而来。陈军左右包抄,攻势迅猛,士兵们提着大刀冲向敌人,浴血奋战,动魄惊心。
两军僵持,最重要的是粮草,粮草一断,恐怕也称不了多久了。
陈军已经是第二波攻城了,袁跃颓然倒地,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为什么他会输,而且输得那么惨。他心里已经很清楚,邑城如今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士气越来越低落,尸横遍野,悲伤和无助的情感渐渐抵达每个邑城士兵内心深处。
他来回想这场战役的每一个细节,为何会错,为何会输得如此惨烈。
袁跃他不明白,他输在遇上的是夏景钰,遇上的是陈然。
半月之后,夏景钰大获全胜,高举着长枪。士兵兴奋的欢呼着,大口的灌酒,甩手扔起兵刃。全军一片喜气洋洋。
“将军,您的家书。”小兵挠了挠头,说道:“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夏景钰打开的用上好丝绸包裹了好几层的物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突然间,夏景钰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小兵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道:“什么时候给你的,快说啊!”
小兵被夏景钰疯狂的言行吓了一跳,说道:“就前几日啊,不过送来的那个人说,好像找了将军你很久。”
夏景钰无力的蹲了下来,那上面写道:“陶欣胎位不正,怕有危险,速回。”
这一刻,后悔,无奈,悲伤,愤怒全都涌上了心头,夏景钰,你他妈的真没用,真不是人。
祥和美好的雾山最近染上了一丝阴霾。
羽族族长一脸沉重的看着陶欣,长叹了一口气。
“族长,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自从上次族里的大夫为我把过脉以后,您就一直忧心忡忡的了。”陶欣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担忧的看着羽族族长。
“能有什么事,你就安心吧。”安胖子宠溺的摸了摸陶欣的头,对她做了个鬼脸。
“安大哥,你也知些道什么是不是,没关系的,告诉我吧。”陶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点。
羽族族长欲言又止,陶欣拽着他的衣袖乖巧的说道:“刚刚孩子告诉我了,他说他也想知道。”
安胖子忍不住转身道:“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啊。”
“族里的大夫是最有经验的,他说你这样的,多半会胎位不正。”羽族族长摇了摇头说道。
陶欣面色霎时变白了,声音甚至带着哭腔:“怎么可能的,我听以前宫里的嬷嬷说了,胎位不正是检查不出来了,是不准的,对不对,啊?”
安胖子也急了,大声的叫道:“就是嘛,就是嘛,肯定是那个大夫诓人呢,哎,吓死人哩。”
羽族族人声音甚至有些疲倦,缓慢的说道:“我也希望是假的,可是,我族的大夫从未出过错啊。”
“不会的,不会的。”陶欣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双手不停的颤抖。
突然间,陶欣撕心裂肺的大哭的起来,像是压制了很久的不安和苦闷无奈一次过爆发了,含糊不清的尖声道:“你们都是骗我的……说什么给夏大哥寄信了,为什么他一次都没回我。”
陶欣崩溃的抓住安胖子的手,断断续续的哭道:“骗我的对不对,你说啊,都是假的……胎位不正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我……我不会死的对不对。”
“我还没等到夏大哥呢,怎么可以死呢,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才这么短,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安胖子不忍心看着陶欣如此,却丝毫没有办法。
陶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扑到羽族族长身上,大声的问道:“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陶欣不想死啊……”。陶欣整个人跪了下来,不断啜泣:“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陶欣不想死啊。”
“这孩子一点都不乖,我不要这孩子了,行不行啊?”陶欣甚至有些疯癫的捶着自己的肚子哭道:“我等了夏大哥这么久,我不想死啊,我还想和夏大哥在一起呢。”
“作孽啊。”安胖子着急的扶起陶欣,说道:“乖,胡说些什么呢,我们小陶欣这么年轻,怎么会死呢,我们不要这孩子了啊,不要了,不要了。”
安胖子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努力睁着眼,笑道:“孩子总会有的,我们陶欣怎么会死呢,对不对,别担心了。”
“就是这死老头,瞎吓人。”安胖子装作恼怒的拍了羽族族长一下。
“恩。”陶欣流着泪笑了笑说:“夏大哥就快回来了,夏大哥快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的傻子
雾山,古遗族古城,还是那么安宁祥和。
对于所有女子而言,生子如过鬼门关。跨不过那扇门,便香消玉殒。
“啊!”陶欣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此时她正痛苦不堪的躺着,双手紧紧的拽着被单,指甲甚至已经将被单划出痕来,阵阵疼痛折磨着她。
“用力,再用力点。”
“坚持啊,坚持啊。”
羽族所有有经验的产婆都来了,安胖子焦急不安的在门外守着。
陶欣叫到声音都哑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再也使不出劲来,她甚至感觉自己已经不行了。陶欣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着:“我不要孩子,我不要孩子了,救我。”
疼痛,疼痛,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意识似乎有些飘忽,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死胎从她肚子出来了。
可是,她不想死啊。她想初见夏景钰的场景。在卫国皇宫内,一名身材挺拔健壮,脊背挺直,肩膀开阔,穿着青色铠甲的男子远远走来,威风凛凛。仔细一看肤色略黑,眉毛浓黑,棱角分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她从来没见过的气概。那一刻,她怦然心动。
为了夏景钰,她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雾山酒窖前那深情的拥抱,真的像在做梦一般。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很短,远远不够呢,她祈求古遗族天神,在给她一点时间吧,就一年,不,半年,哪怕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也好啊。
“族长,族长,大出血了,怎么办啊?”一个妇女焦急的冲了出来。
羽族族长此时满头大汗,像是拿不定主意,对着胖子说:“我有办法保住她的命。”
安胖子怒气冲冲的喊道:“那还不快去救人,在这傻站着干嘛,快去啊。”说完还捉急的推了推族长。
“古遗族世代相传有种巫蛊,名叫升天,不仅可以救人性命,而且可以让人容光焕发。”
“那你还不快拿来,救人要紧啊。”
“只不过这药……短则三月,长则半年,就使人心智涣散,最后成为傻子。”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羽族族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安胖子陷入了沉默。
屋内传来产婆焦急的喊声,羽族族长沉重的把一个黑色的玉瓶递给了旁边的妇女,叮嘱她为陶欣服下。
安胖子瘫倒在地,还是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安胖子扶额哽咽道:“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就这么命苦啊!”
夏景钰夜以继日,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雾山。
“陶欣,陶欣,你的夏大哥回来啦。”羽族妇女高兴的跑来向陶欣报喜。
陶欣欣喜若狂的站了起来说道:“真的吗?”
“当然,正赶过来呢。”
陶欣激动的冲向镜子,着急的问道:“我这样穿好看吗?”
镜子里的陶欣,一身鹅黄色的罗裙,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不正常光泽感,白到透明的肤色,甚至让她显得有些妖艳。
她用梳子仔细的梳理头发,涂上发油,一小撮一小撮的盘起浓密的黑发,插上一支金色的流苏钗子。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陶欣总觉得最近她越来越好看了,特别是皮肤,透亮夺目。
“好看,好看。”
陶欣甜甜一笑,突然忐忑不安的抓住妇女的手说道:“我不要孩子,夏大哥一定会生气,一定会觉得我很自私的,怎么办?”陶欣急得快哭了。
“不会的,不会的。”妇女安慰道。
就在陶欣不安之际,夏景钰疯狂的闯了进来。“悠悠,悠悠。”
陶欣先是一喜继而有些胆怯的退后了一步,而夏景钰哪管得了怎么多,失而复得的抱着陶欣,不停重复说道:“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夏大哥,我好想你啊。”
夏景钰紧紧的抱着陶欣,吻了吻她的额头。“悠悠,对不起。”
陶欣的身体兀的一怔,微微颤抖,抬起头看向夏景钰,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说道:“夏大哥,没关系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陶欣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推开夏景钰道:“夏大哥,我真的很想再见到你,是真的。”
“悠悠,我知道。”夏景钰握着陶欣的手,郑重的说道。
陶欣甩开他的手,难以平静的说道:“不,你不懂的,夏大哥,我为了活着见你一面,连我们的孩子都抛弃了。”
“每天晚上我都能感受到,他在怪我,怪我狠心。”陶欣流着泪,面露惧色的抓着头发哭道:“夏大哥,我快疯了,他每天晚上都在哭,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悠悠,都怪我,你没有错。”夏景钰喉咙发紧,沙哑道。陶欣扑在他身上瑟瑟发抖,不停地呜咽。
“没错,就怪你。”安胖子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愤怒的指着夏景钰吼道:“你给我出来。”
“夏大哥……”陶欣不安的抱着他的腰。
“没事,我去去就来。”夏景钰安抚了陶欣,跟着安胖子走了出去。
一出去,安胖子就狠狠地踹了夏景钰脚,吼道:“这一脚是为了那孩子的。”接着安胖子一拳打到夏景钰身上,夏景钰整个人跌倒在地。
“这一拳是为了陶欣的。”
夏景钰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看着安胖子,自嘲一笑:“打的对,该打,该打,再来!”
“你还是要走吗?”安胖子忧心忡忡的看着夏景钰。
夏景钰没有回话。
安胖子生气的跺了跺脚,大喊道:“陶欣呢,那陶欣呢?”
“我答应过陈然,要帮他打天下。”夏景钰苦涩的摇了摇头。
安胖子心急的把夏景钰拽到一边,说道:“我告诉你,陶欣的日子不多了。”
夏景钰如遭雷劈,难以置信的拽着安胖子,呐呐道:“怎么会?”
“哎,陶欣孩子拿出来不久后就出现大出血,当时情况紧急,陶欣眼看就要不行了。族长为了帮陶欣续命,给她服下巫蛊,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就会丧失心智,变成傻子。”
“傻子你懂不懂?”安胖子一把推到夏景钰,怒不可遏的说道:“就是说,那已经不是陶欣了,没有陶欣的记忆,没有陶欣的想法。”
“也没有陶欣的痛苦……”安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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