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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出逃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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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哈哈大笑,只觉得王嬙现在的模样很有意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啊。”
“你什么都不带,身边又只有你一个人,不怕吗?”
“不怕,不就爬个山么,有什么好怕的。”王嬙不屑的说道。
男子揉了揉她的脑袋,用甚至可以称得上宠溺的语气对王嬙说:“你呀。”
“外面很多坏人的,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在外行走,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王嬙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谁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便将他五马分尸,谁要是欺负了我,我必定灭他九族。”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啊。”男子好笑的拍了她的头,打趣道:“小姑娘,看太多话本子了吧,学得有模有样的,行啦,跟着我。”
王嬙不服气的拨开他的手,纠结了一番,还是跟了上去。
夜晚,是天神给人们带来的另一种颜色,虽然不是绚丽缤纷,却依然让人沉醉和深陷。夜空是那么的深邃悠远,广阔神秘,漫天繁星,点点萤火,点缀着最原始的浪漫。
王嬙浩浩荡荡闯进了男子的房间,而此时,男子已经脱去了外衣,颇为无奈的看着闯进来的王嬙。王嬙倒也坦然,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怎么啦?”男子披上外衣,整理仪表。
“帮我找衣服,我要沐浴。”王嬙颇有气势的命令道。
男子为难的看着她,拿起自己的衣物挥了挥,说道:“这么晚了,怕是找不到了,我明天再想想办法吧,要不,你先穿我的?”
“胡闹。”王嬙红了红脸。
“我帮你烧水吧,店里的人现在也都睡了,就别劳烦了。”男子微笑的看着她,毫无愠色。王嬙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从来都不会生气。
“恩。”王嬙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等等。”
“你……你不许偷看。”王嬙从木桶里探出半个脑袋,四处张望。
“好,你要加水的时候就叫我,我把水放在你门外。”
“怎么这么热啊,烫死了。”
“那我给你加点凉水,你先别出来,容易着凉。”男子急切的说道。男子的双眼永远都那么温和,总是能抚顺王嬙炸开的毛,让她变得温顺。
第二天一早,王嬙就发现床头放着叠好的女子衣物。王嬙心里就像被灌了蜜一样甜,大清早的,他一定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的吧。
王嬙想了想,便冲出去找他了。
“你来了。”男子正在收拾包袱,看到王嬙后停了下来。
“恩。”王嬙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美玉,递了过去。“我全身都翻遍了,只有这块玉了,喏,给你,就当我把这件衣服给买下了,这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不许丢了。”
“既然是你母亲给你的,我又怎么能要呢,这衣服也不值什么钱。”男子摇了摇头,不肯要。
“都说给你了,真啰嗦,衣服不值钱,那就当做是住客栈的钱,你不要我就扔了。”刚说完,王嬙就举起红玉,眼看就要朝窗户外面扔了。
“真拿你没办法。”男子把红玉抢了过来,又从身上拿出一支白玉簪子,递给王嬙。“这也是我母亲给我的,现在给你了,一物换一物。”
王嬙喜滋滋的接过簪子,爱不释手的来回摸着,却还是嘴硬的说道:“我最不喜欢白色了,不过我就将就一下吧。”
“走喽,上山。”男子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并肩走在清晨的山路上,万物初醒,晨曦朦胧,两人低着头,没说话,却笑得比阳光更为灿烂。
拾阶而上,穿梭在葱茏的树木,沐浴在和煦的微风中,王嬙早已忘记脚上的那点伤痛,兴致勃勃,不断加快脚步。
“快点,快点,就快到了。”汗珠从她的双颊滚落,洋溢着二八少女的青春与活力。
男子在后面宠溺的看着她,“慢点,小心前面的路,有点滑。”
王嬙擦擦汗,一鼓作气,终于踏上顶峰。一阵凉风迎面扑来,全身上下的包孔仿佛都被打开了,舒畅至极。
在这一刻,她仿佛征服了整座鬼女山,鬼女山在她眼前再没有可望不可及的遥望感,整个天地,整个壮丽河山,都似乎被她揽入怀中。
山还是那座山,却变得大气磅礴,云雾缭绕。树还是树,却绿得更为深邃。苍翠的远山重重叠叠连绵不绝,从山顶上俯瞰,一切都变得渺小,都不过是苍茫大地的一花一叶。
不知怎么的,王嬙感受到史无前例的伤感。因为,她再也没有理由呆下去了,她很快就要回去了。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走慢点。
王嬙不仅仅是王嬙,整个凤国在等着她。甚至还有一个被她刻意遗忘,挑不出毛病的未婚夫在等着她。
可她发现,什么御赐良缘根本抵不过这几日的萍水相逢,多么可笑啊。她甚至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才几天啊,怎么像是过了一辈子。
男子微笑的看着她,而她甚至没有勇气问他的名字,问他的来历。
“再见了。”王嬙背对着他。
男子呆在原地良久,眼中明显带着失落和不舍,最终还是微笑的对她说:“路上小心。”
这一刻,王嬙讨厌极了他的温柔和体贴。
王嬙不敢再看他一看,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兀的转身,她终究要回去,只不过从今往后,在她心中,这世上配得起温润如玉这四个字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人。
没有开始,没有结局,甚至连个吻都没有。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来历,甚至连是否有爱都不知道。
就是这么一段感情,贯穿了王嬙的一生。
远在安国,严贵城,安王此时比王嬙更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前些日子,古遗族神子正式向世人宣布,姜国改名为陈国,一石激起千重浪。
安国打了败仗,已经是众人皆知,最要命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对方不像是会善罢甘休,与安国友好相处的,陈国怕是马上就会攻过来了。
原姜国的兵力比鲁国要强些,全部加起来,大概八万,加上近万的餍族和近万的羽族,恐怕已经接近十万。
而安国原本实力要比鲁国要强,但先前渡河攻打姜国折损了不少,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足十万。这会儿,安王可慌了,连夜召集所有有带兵经验的将领,一同商讨对策。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陈国要打安国,首先得渡河。可派兵在河岸堵着是不可行的,从城里调兵到黑沙河岸路程太远,还不如好好守城,抢占先机。
安国被称作被水环绕的国家,面积不算大,一共有四个大城,分别为都城严贵城,飞越城,邑城以及德州城。
距离黑沙河最近的两个城分别是邑城和德州城,陈国想要攻下安国,必定先得破了这两个城。
而这两个城距离不远,不过是中间隔了条小河,名为全裕河。不论陈国先攻打邑城还是德州城,另一座城市就能调兵救援。
安王现在纠结的是,陈国到底会先攻那一座城?
孟登天落败而逃,安王一气之下把他关入大牢。现如今,安国正处于急于用人之际,安王甚至许下承诺,只要挡住了陈国的攻击,守住了城,荣华富贵,土地女人,一样不会少。
只是,没人能斩钉截铁的说出,陈国到底会攻打哪一个城,安国到底能不能守住。
就在安王纠结的时候,陈然已经决定,由楚龙和夏景钰分别带人攻打两城,明日就要出发了。这是一道奇招也是一道险招。
陈然并不打算动用古遗族的力量,所有军队都必须经过鲜血的洗礼才能重生,一味依靠古遗族,到头来只会输得惨烈。
“我已经等不及啦,以前的仗打的憋屈,郁闷死了,我恨不得马上到安国。所以啊,这近的德州城给我,远的邑城给你,哈哈。”楚龙勾着夏景钰的肩膀商量道。
楚龙身上的血是滚烫的,之前投降,他就一直憋着口气,如今更是像打的鸡血一般,格外兴奋。
“好!”两人击掌鼓气,豪气冲天。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狗将军
晨曦中,颜色深沉的兵刃铠甲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飘舞,德州城的西北处的的城墙渐渐展露在晨风中。
终于到了,楚龙带着四万人马横渡黑沙河抵达安国境内,一路马不停蹄的沿着全裕河下游方向突进。
在河边驻扎的大军享受着片刻的惬意,楚龙猛地灌了一口酒,一股辛辣的热流带来畅爽的快感。
“小子,喝一口。”
小士兵好不意思的接过楚龙的酒壶,也学着他大灌了一口,青涩的脸庞马上变得通红。“咳咳……。”小兵被烈酒呛到了,眼泪一下子被激了出来,弯下腰来不停咳嗽。
“哈哈……够男人。”楚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围一群人也跟着起哄,弄得小兵更加不好意思了。
“沈悦怕是还没喝过酒呢?”旁边的士兵笑嘻嘻的打趣道。
“你胡说。”沈悦气急败坏的踹了那人一脚,那士兵倒也不恼,跟沈悦打成一团,惹得大伙笑个不停。
大口酒,大碗汤,征战沙场莫惊慌。
拭银枪,披戎装,男儿热血志四方。
嘿兄弟,嘿兄弟,共醉沙场!
楚龙大笑一声,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德州城,高声道:“一万弟兄跟我冲过过去,其他弟兄在这里等着邑城的援军,全给我剿了!”
“将军,一万太少了,我们都跟你去吧。”
楚龙摇了摇头,说道:“不,德州城一定会按兵不动,等待邑城的援军从全裕河过来,我和这一万弟兄拼的不是人数,而是胆量!”
“将军英明。”小兵顿时觉得雄心万丈,豪气十足,崇拜的看着楚龙。
“准备出发,往德州城西门去。”楚龙飞身上马,高高的举起战旗,旗上的“陈”字赫然醒目,一身戎装意气风发。
一万壮士呼喊着,志气满满,高扬激昂,彪悍的杀气踏雪滚来。
德州城西门渐渐传来轰隆的马蹄声,直冲云霄的战鼓声,叫杀声极为骇人。
城内,朱涉川焦急不安的来回踱步。
“人到底派出去了没,派多几个,派多几个去。”朱涉川还是不放心,再一次对身旁的人说道
“您别着急,派出去了,援军马上就要到了。”
朱涉川不停的朝门外看,尖声道:“能不急嘛,怎么会先从西门这来啊,我的乖乖,前几日我听了朱林这家伙的话,还调了不少兵马去南门呢。”
“你说该怎么,现在这边也没多少人守着,现在各城门人人自危,肯定不会调兵过来的。”说着说着,朱涉川的冷汗一直往外冒。
“邑城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肯定会马上派军过来支援的。”
城外的叫喊声一波接着一波,声势浩大。
朱涉川从柜子里又出一件更厚重的盔甲套在身上,整个身子都变得更不灵活的,这时他才放心往城头方向去。
“可敢出城门一战!”楚龙对着德州城西门高声呼喊。周围的士兵举起缨枪助威,战鼓滔天,气势骇人。
“可敢一战!”
战在城楼的朱涉川忐忑不安的问着旁人:“有多少人?”
“一万。”
“只有一万?我看他们踌躇满志,大队人马应该躲在不远处,怎么办?”朱涉川愁云满面,心急如焚。
“哈哈。”楚龙豪迈的大笑。“他们不肯出来,我们就在着等着。”
“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沈悦激动得满脸通红,憨憨的挠了挠头问道:“将军,我们只有一万人,他们怎么不敢出来啊。”
楚龙一脸高深的抬头望天,说道:“你可知德州城西门守城之人是谁?”
沈悦摇了摇头,两眼放光的看着楚龙。
楚龙颇为得意的说道:“这人名叫朱涉川,为人胆小,极为宠爱他的弟弟朱林,而这个朱林就是德州城北门守城的人。”
“这北门离我们最近,按道理,我们最应该攻的是北门,这个朱涉川肯定私自调动兵马到了北门,现在这西门最为薄弱,可不敢出来啊。”
“将军真厉害,连这都知道。”沈悦一脸崇拜的看着楚龙,脸上还带着激动的潮红。
楚龙得意洋洋的拍了拍马头,心情大好。
出发前一晚,陈然优哉游哉的来到了楚龙的房间,斯文且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谁啊?”楚龙不满的走去开门,嘴里还嘟囔着“敲什么门嘛,直接进来不就好了。”
一开门,就看见陈大书生闲庭漫步的走了进来,又慢慢地坐了下来。
“干嘛。”楚龙也跟着坐了下来。
“到了德州城,记得先攻西城门。”陈然漫不经心的到处张望,像是在找些什么。
“为什么?”楚龙不解的问道。
“你这怎么连茶水都没有啊,果然是粗人。”陈然不满的皱了皱眉。
楚龙一时无语,睁大眼睛瞪着陈然。
陈然连看都没看楚龙一眼,自顾自说道:“那里人比较少。”
“你怎么知道的?”楚龙纳闷的说道。
“猜的。”陈然微微一笑。
“……”
“好啦,好啦,你想啊,如果你是安国德州城的人,你觉得我们会先到哪?”陈然站了起来,负手在后。“是北门,守这北门的人现在一定很苦恼”
“这个倒霉蛋名叫朱林,恰巧呢,他有个极为宠爱他的哥哥,叫朱涉川,是守西门的,你说,他会不会哀求哥哥调兵过来?”
楚龙恍然大悟,随即警觉的看着陈然,偷偷问道:“你到底安插了多少人,怎么满大街都是你的人啊,该不会连我身边也有人盯着吧。”
陈然颇为不屑看了楚龙一眼,说道:“就凭你,还不值得我浪费人盯呢。”
楚龙被他一噎,只好灰头土脸的爬上床,再也不管陈然。
而在楚龙守着西门的同时,邑城的援军正匆忙赶往德州城。全裕河不宽,邑城援军眼看就要抵达河岸了。
刚刚抵达河岸的邑城援军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静,太静了,静得让人发毛。
果然,下一刻成千上万的箭矢飞舞着,划着可怕的弧线落入他们的阵队,顿时血光四溅,残阳如血,敌军猛烈的进攻着。
对方的弓箭实在来的迅猛,邑城援军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守在全裕河边的三万士兵一直记挂着楚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会儿终于等到了邑城援军,个个都极端亢奋,战斗力十足。
邑城派来的援军并不多,根本不够这打了鸡血般的三万大军看,节节败退。
在城头翘首企盼邑城援军的朱涉川早就收到他们出发的消息,估摸着邑城援军很快就要到了,暗暗为自己股了股气,开始下令。
“全军听命,开城门。”
朱涉川开城门原因有二,一方面是为了和陈军交战,另一方面,也为了邑城援军的到来。
而楚龙此时做了一个别人看来无疑是不要命的决定,他打算孤军对战,而不是等待那三万士兵到来,他准备先把德州城的人引出来。
“将军不可,您是主将,不可亲身涉险。”
“哈哈……怕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当这将军还有什么意思,更着弟兄们一起冲才有劲。”楚龙面无惧色。
“誓死与将军共同进退!”
““誓死与将军共同进退!”
“哈哈……兄弟们,一起干翻这群狗崽子。”
一瞬间,所有的豪情壮志全都爆发了。楚龙无所畏惧的冲了上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德州城守城的士兵一时被敌方凶狠残暴的打法给唬住了,先从气势上弱了一截。
在原姜国,楚龙还有个外号,叫疯狗将军。所有跟他碰过头的人都会呸的一口骂道:“这就是条不要命的疯狗,一定得咬死人了才松口。”
所以他十七岁的时候单枪匹马闯进敌军阵营,就为了一名小士兵曾经杀了他的好兄弟,要为他报仇。
他二十岁的时候被敌军俘虏,不论什么酷刑也没撬开他的嘴。
二十二岁的时候带着两千人马就敢去挑了安国边境五千军队。
双方的厮杀才刚开始,楚龙疯狂的笑着,这支一万“凶军”冲入德州城扫荡一番后终于引出大军,而他也听到了城外铺天盖地的叫喊声,对的,那三万士兵已经到了。
“将军,我们干掉邑城的人啦!”士兵激动的大喊着,眼角甚至带着泪花。
“好,哈哈,夏景钰,我领先你一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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