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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出逃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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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了鲁国,轻轻的敲了敲问道:“现在鲁国谁掌事?”
肖邦沉了沉声说道:“苏箐。如今除了王嬙,还多了一位女皇。”
“这女人怎么样?”宋炔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简单。”
“哦?说来听听。”
肖邦仍然是那么的温润如玉,声音永远那么沉着,令人安心。“她在鲁国的时间只有八年,就这八年,她当上了女皇。”
“怎么可能?就算鲁王是个天大的傻子,也不可能,难不成鲁国的其他人都是傻子吗?”宋炔皱眉道。
“是不可能。”肖邦点了点头说道:“但这是事实。”
“绝对有人在帮她。”
“当然,但怎么也查不到,派去的探子只查到了,她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在卫国。”
“卫国吗?”宋炔陷入了沉思。
“那姜国呢?”宋炔点了点地图。
“陛下绝对猜不到,姜国被谁给灭了,现如今世人都道,古遗族灭了姜国,却不知是谁带领。”
宋炔挑了挑眉,示意肖邦继续说下去。
“是陈然。”
“陈然?”宋炔惊疑的看向肖邦。“他不是死了吗?陈然啊陈然,卫国书生。”宋炔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就是差点,什么也没抓住。
宋炔随即不屑的一笑:“就一小小的姜国,能掀起什么风浪。”
“陛下绝不可掉以轻心,那可是古遗族,那人可是陈然啊。”
“陈然吗?”宋炔负手看向窗外,双眼带着炽热的光芒,小声的说道:“真想会会这个陈然啊!”
安国,被水环绕的国家。与姜国仅仅隔了条黑沙河,因为国力相近,常年冲突不断,矛盾连连。
同样与安国一河之隔的还有凤国,而安国之所以能在凤国眼皮底下存活这么久,很大原因在于两国之间隔了一条闻名天下的河。
这条河有个引人遐思的名字,叫女儿情。
这条河风平浪静的时候,宛若九天而下的银河之水,波光粼粼,明亮透彻,如同温婉柔情的女子。然而就在下一秒,这条河便千万匹脱缰的怒马,水流湍急,汹涌澎湃,无情的翻滚着,怒吼着,凶悍的撞击着峡壁和礁石上。这条‘女儿情’就如同坠入情网的女子,变化多端,反复无常。
文人墨客经常在远处观摩‘女儿情’,且一坐就一连几日,就为了赏一赏这天下奇观,会变脸的大河。很少人会冒着风险横渡‘女儿情’,凤国若要派兵,则会选择绕远路,先抵达姜国再到达安国。
就在入冬不久,安国奏起雄壮的战歌,迎着萧瑟的寒风摆渡出征。
与此同时,古遗族神子陈然宣布姜国正式更名为陈国,轰动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天时
夜晚,群星璀璨,月亮羞涩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放眼望去,星空夺目。
“这么晚了,找我来干什么?”南瑾不满的嘟囔着,一边用捡来的小树枝戳着地面的蚂蚁。时不时不小石子丢远处的小虫子。
陈然专心致志的摆弄着石桌上七零八落的蓍草与龟甲,抬头看天,低头记录着天上星象,完全忽视了一旁的南瑾。
听到南瑾的话后,心不在焉的答道:“今晚,你得一直陪我。”
正在戳蚂蚁的南瑾大吃一惊,跳了起来,不断咳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悲愤的指着陈然,惊恐的说道:“咳咳……你……你有林竟还不够。”
南瑾难以平静的上蹿下跳,挣扎的说道:“虽然你是神子,老头子叫我一定得听你的话,也……也不能乱来,我可不是断袖啊,而且……而且莫桑那个傻大个一定会帮我的,不过莫桑他好像很听你的话。”
“提起那个傻大个,也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
陈然无奈的打断道:“闭嘴,你眼力好,快帮我看看上面的星星,再给我画下来。”
“哦,哦。”南瑾呆呆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开始絮絮叨叨:“你要我画星星干嘛呀,对了,我这几天经常见你摆弄那几个龟壳,又是做什么的。”
陈然不耐烦的瞪了南瑾一眼,南瑾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乖乖的拿起笔开始画星象。
“先人阴阳五行的原理,将世界万物分为阴、阳两种状态以及金、木、水、火、土五种形式,依照阴阳五行的转化规律可以洞察天地、认识万物。”陈然慢慢的解释道。
“风、雨、雪、云、虹、雷都是有迹可循的,根据最近的云象,星象,卦象可以窥探一二。”
南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问道:“知道这些干嘛?”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南瑾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是在想怎么对付安国啊,我看你每日无所事事,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还以为你一点不在乎哩。”随即纳闷的问道:“不是安心等安国打过来,我们商量着怎么打回去就行了吗?”
“早就收到消息,安国明日就出兵了。”
“啊?”南瑾惊讶的大叫道:“那你还在摆弄龟壳干什么,不赶紧派兵到黑沙河等着。”
陈然目光深邃望向星空,幽幽说道:“不急,他们还来不了。”
南瑾不明所以的也抬头看了看夜空,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前几天窗棂纸会被风刮得太响了,阿竟很难入睡。”陈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开始收拾石桌上的东西。下雪前,窗棂纸会被风刮得“咕哒咕哒”的响,这叫“抽屉风”。
“不是说要一整晚的吗?”南瑾奇怪的问道。
“昨天天气还是很冷的,今晚反倒没那么凉了,呵呵,不测了,也不用测了。”
南瑾暗道了一句莫名其妙,傻呆呆的看着陈然伸了个懒腰,往房间方向走去。
石桌上留下了一块龟甲,上面隐约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纹,如果认真一看,就能发现,着龟壳上的细纹就像是一朵朵飘落的雪花。
第二天,黑沙河岸边,安国三万大军整装待发,穿着厚厚的铠甲。
“孟将军,不能再等啦,陛下说了,趁姜国局势动乱,要尽快出兵。”
孟登天抬头看天,天灰蒙蒙一片,十分阴沉,皱了皱眉。
“对啊,将军,现在风浪不是很大,赶快启程吧。”
孟登天沉默不语,良久后还是走到了高台上,举起手来,大吼一声:“祭!”
抬着牛羊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左右走了一圈后,把牛羊抛到了河里,溅起高高的水花。安国信奉河神,每次出兵,必将为河神献上祭品。
孟登天举起刀来,面不改色的在自己手臂割了一道小口,将滚烫的鲜血擦在军旗上。一时战鼓声滔天,群情激奋,士兵们纷纷以血祭军旗。
“各军听命,姜国驾崩,整个姜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陛下心怀慈悲,怜姜国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派军出兵拯救姜国!”
孟登天挥舞战旗,激奋的说道:“此场战役只许胜不许败!”
“必胜必胜!”
“必胜必胜!”
士兵井然有序的踏步前行,船帆高扬,船支纷纷下水。从远处看去,平静的河面上漂浮着铺天盖地的船只,隐隐有种沉重威压。
黑沙河虽然较为平静,少风浪,但却很宽,要横渡黑沙江也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
天气越来越来昏暗,开始刮起了寒冷的北风。孟登天负手站在船头,像是陷入的沉思,突然感到额头上有些许寒意,下意识摸了摸头,原来额头上湿了一块。一丝不安蔓延到孟登天的心上,咽了咽口水,孟登天颤抖地将手伸了出去。
一片一片的小雪花开始飘落,河面溅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美丽,朦胧,然而此时孟登天却面色惨白。
“下雪了,下雪了。”不远处的士兵开始骚动起来了。
“才刚入冬呢,今年的雪怎么下的这么早啊。”
渐渐的,雪大了起来,河面朦朦胧胧,河水上结了一小片一小片的如同镜子般的小薄冰。
“将军,将军下雪了,怎么办?”一将领忧心忡忡的握紧了拳头。
“回去。”孟登天双手颤抖着,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可是……可是将军,说不定马上就停了,而且现在河面也没有冻结啊。”
“蠢货,冒雪前进的风险你担得起吗,战还没打,你就想把命折在这吗,在此之前,有谁能想到会下雪,万一这雪不定呢,快,快回去。”孟登天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在咆哮。
“是……是。”
雪下越大,就像没有人料到会它的出现一样,也没人料到这雪一下就是两天。这雪来的迅猛,安国三万大军出师不利,灰头土脸的返回安国,这次出兵就像一场滑稽的闹剧
雪花纷纷扬扬的空中飘落下来,轻轻的,柔柔的。陈然独自漫步于庭外,披上了雪白的斗篷,撑着伞,静静的享受雪景带给他的快乐,手伸出伞外,微微一笑,下雪了,真好。
第三天中午,雪已经停了,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皓然一色,枝头上坠着晶莹剔透的小雪花,好不可爱。
林竟和陈然共同迎来了两人相识后的第一个冬季,今年的雪来得突然,下得凶猛,却因为对方的陪伴而变得温暖,虽然他们不知道,还能携手走过多年个冬季。
“穿上这件。”陈然皱眉看着林竟,神情坚定执着,非要为林竟添上一件厚厚的裘衣。
“我不要。”林竟摇了摇头,见陈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忍不住又添了一句:“习武之人,不畏严寒。”说到后面显然底气不足,越来越小声。
“穿上。”
林竟极不情愿的披上这件略显笨重的大衣。陈然为她整了整头发,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吧。”陈然牵起了林竟的手,温柔的说道。
庭外传来一阵热闹的笑声,南瑾一边揉着耳朵哆哆嗦嗦的说道:“好冷,好冷啊。”一边四处躲避并且伺机想莫桑扔雪球。
莫桑天生神力,用雪球砸起人来格外的疼,而南瑾目力非凡,躲闪得特别快,砸人准头特别好,两人一时间玩得不可开交。
“来啊,来啊,傻大个,快来砸我呀。”
莫桑一脸雪花,极为恼怒的对着他喊道:“小白脸,看我不砸到你哭着求我。”
不远处的楚龙和夏景钰看到后,玩兴大发。楚龙蹲下身子揉了一团雪就这么直挺挺拍到夏景钰脸上,“嘿”了一声后跑开了。
夏景钰无奈的跟了过去。四人就像孩子一般尽情的嬉戏打闹着,一旁的陈然不甘寂寞,在一旁胡乱指挥,添油加醋,弄得“战况”更加激烈。
终于,一颗雪球划着优美的弧度砸到了陈书生的脸上,一旁的林竟忍不住扑哧一笑。
“该死,好像是莫桑的。”陈然表情变得不自然,像是受了极大的痛楚,甚至弯下要来。
“没事吧?”林竟顿时紧张了起来。
“阿竟,帮我揉揉这儿。”陈然撒起娇来。
林竟颇为心疼的帮陈然轻轻擦去脸上,发丝上粘的雪,认真而温柔。
陈然环上了林竟的腰,专注的看着她。
林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嗔怪道:“看什么。”
陈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所有的情绪都浓缩在他的眼里。这一刻,不需要任何语言,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无声的绽放,如此美好。
陈然慢慢的凑近林竟,双手托起她的脸,轻轻一吻,仿佛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林竟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陈然意犹未尽的加深了这个吻,用舌尖细致的描绘着所有缠绵悱恻,一往情深。林竟回抱着他,他似乎得到鼓舞,更加炽热和疯狂……
两人紧紧相拥,白色的长袍与雪景相融,白茫茫一片,只有长长的乌墨随风飘扬。这一刻,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当真的白衣胜雪,风华绝代。
这一吻,就像潮水一般,汹涌深切,淹没了所有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地利
就在两个月后,天气逐渐转暖。于是,安王决定再次出兵。
安国的大军横渡黑沙河,终于抵达了姜国边界。就在不久前,安王对抵达姜国花费如此大的功夫和时间表露出不耐之意,孟登天为了不让自己在安王面前显得无能,只好承若一月内必定攻下姜国。
密密麻麻的士兵一路接着一路下了船,在沉默无声中,对付姜国的大攻击即将展开。
然而,驻扎在渡口不远处的安军很快就感受到身下的大地在不停的震动着,回荡着。不少安国士兵仓皇的从帐篷里跳出,面面相觑。
军号铿锵,锣鼓咚东,轰如雷震,数量庞大的兵马一起发出山洪海啸般的呐喊。
在安国士兵的一片惊恐当中,孟等天警觉的高喊:“集中。”
越来越近了,排山倒海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安国士兵甚至听到了对方将领的吼声,他说的是:“放箭,放箭。”
有人射出了第一箭,第二箭,箭如雨下,他们看到互相惊恐而绝望的面孔。
孟登天痛心疾首举起长枪,高声道:“散开,别慌,举盾!”
“快!进军,冲到前方不远处的山林躲躲。”
军心溃败,孟登天也只好避而不战。他选择入山林其实也不无道理,凤国的援军不走水路,如果要抵达姜国,一定要经过这边的山林。
安国士兵狼狈的前进着,这时的阵型可以称得上杂乱无章。
“孟将军,他们好像没有跟来。”
孟登天思考片刻,对着众人说道:“停下来,给我整好列队,清点人数,你们全都给我拿好兵器,保持警戒。”
安军入林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现如今天色已晚,一轮发红的残月亮从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后面托上来,月光闪烁着鲜血的残忍,烟雾朦胧地照耀在黑沙河的两岸,白雪覆盖的山脊。
“咻!”的一声划破的黑夜的寂静,“扑通”一名士兵直挺挺的倒下了。
“咻!”又一名士兵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颓然瘫倒在地。
安国士兵开始骚动起来,不安的情绪笼罩着每一个人,就如同一双紧紧捏着喉咙的大手,分分钟能结束你的生命,于是你忍不住恐惧,挣扎,最后绝望。
那破空的长啸,犹如黑夜中突然出现的鬼魂,每一次出现就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太可怕了。”一名士兵抱起头开始痛哭,蹲下身子瑟瑟发抖。
有的第一个哭的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
“怕什么怕,孬种,都给我站起来。”孟登天大怒。
“将军,他们不是人,这么黑了,连路都看不清楚,更别说射箭了。”士兵面无血色,全身颤抖地说道。
“够了,闭嘴!”
黑夜让人变得胆小,让人变得懦弱。死亡的阴影带给人无限的恐惧,让人渐渐的,渐渐的放弃抵抗,一步步的,一步步的丧失信心。
他们的确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天眷之族,羽族。
南瑾带着一路人马游荡在林子里,就如同黑夜中的鬼魅,这时的南瑾完全不似平常,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嬉皮笑脸,吊儿郎当。
认真谨慎的南瑾浑身上下散发着独特的自信,这是所有古遗族的自信,耀眼而夺目。
这个夜晚对于安国大军来说,显得格外漫长。是因为冬天的夜晚格外寒冷,所以他们才打从心里渗出阵阵寒意,透彻心扉吗?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随着天越来越亮,那可怕的破空声,凄厉的惨叫,突兀的“扑通”倒地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而在此时,林子里横七竖八的尸首,溅得到处都是的鲜血,触目惊心。安国士兵崩溃的嚎啕大哭,因为同伴的牺牲,因为劫后余生的无力以及后怕。
孟登天从来没有如此的痛恨自己,不仅是因为安军已经折损了不少,更因为他害怕了,就在刚刚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懦弱无能,他发现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他怕死,他一点都不想死。
于是,他陷入了挣扎中,该逃,还是继续等?
继续等的话,凤国什么时候来?姜国还会不会继续攻击?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最重要的是,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他?
他赌不起,也不想赌。但是,现在回去的话,要承受所有人的耻笑,安王甚至会要了他的命,要当逃兵吗?
孟登天神色不定的站在原地,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弄得他心烦气躁,怎么办,怎么办?
清晨,宁静而美好,林子里的一切都显得生气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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