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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谷幽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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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汗水滴到脸上，未及抬手，石头忙手忙脚乱地与她擦拭，只擦得她脸颊生疼。九儿倒也没有躲避，待他停了手，看着九儿脸上通红的擦痕，便有些不知所措，只尴尬地道歉。
“对不起。”
九儿笑着摇头，示意没事。
只见石头坐在她身旁，满脸不解地问道：姐姐，你又没跟着学，你怎么会的那套功夫？
九儿只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会了。
问。。 。。/ 】
第七十四节：毒丫学医
更新时间20111117 19：50：22 字数：2352
次日，石头只与师傅说了昨儿的怪事，胡子翡一听九儿看着石头练习拳脚竟能记起自己地功夫，自是喜不自禁，教导石头也更加用心起来。
然而，每当石头辛苦一天学下来的功夫在九儿面前演练之时，她却总能迅速指出其中的不足，或是漏掉的部分。时而久之，竟令石头怀疑起来，那师傅，究竟有无本事？
终有一日，石头在被骂了无数次之后，不顾一切的吼了出来。胡子翡听此，满脸通红，嘟噜着说道：我又没练过，只是看的多了，有些印象而已，哪能跟她相比？
石头自是听到了他的私语，虽不明其意，但见他竟没有怒骂自己，便也有点不好意思，只笑道：姐姐还要我谢谢你，要不是你教给我这些，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看见那些画面。
胡子翡听此，方才重现高傲，只扬起头炫耀道：“那是自然，这世上除了我，便没人能懂得那韩家功夫了。”偷偷看看坐在一旁的九儿，便忙拉着石头继续教习。
石头犹自不解地问道：师傅不是姓胡么，怎么这是韩家功夫？
胡子翡看看他，只板起脸空，言道：好好学就行了，问那么多？
九儿在一旁听着他们胡诌，只笑意连连，见师傅耍出的功夫，如风拂落叶，温顺舒缓，好似在起舞一般。看的久了，越来越看不下去，心中无故生气一股无名之火，只像他如此舞动，竟是糟蹋了那功夫一般。
莫名其妙地站起身，将石头拉向一边，拳起拳落，虎虎生风，胡子翡看的痴了，竟欢呼着叫起好来。叫着叫着，慢慢停了下来，眼前的画面重演，一个干练的小女孩在几名将士身前武起拳脚，年纪虽小，一招一式却分外老道。
一个声音传来，颇感叹息：“将军，小姐若是男儿，定是国之栋梁。”
那被换为将军的男子亦是一身便装，听他说起，也不免一声叹息，摇头道：“是啊，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女孩此时已停了拳脚，见父亲与军师谈及自己，只接道：“若想有所作为，女儿亦不输男子，便是男儿，又有多少草莽之辈。”
那将军与军师听此，只露出欣慰感慨的笑容，而此时却又听女孩言道：“男儿女儿，都有自己的路，我倒真庆幸我是女儿，若真是男儿，也不会步入那朝堂，做那供人差遣之辈。”
“师傅，师傅。”
石头只摇晃了几次，这才将胡子翡带回现实，石头见他如此出神，只笑道：师傅，你不会看傻了吧？
胡子翡看看石头，再看看四周，哪还有他人身影，只问道：九儿呢？
“走了”，石头如是回答。
“走了？”胡子翡不免喃喃自语，“的确，是你的性子，无论何时何地，皆不会做那供人差遣之人？”
“师傅，你说什么？”
胡子翡摇摇头，只道：“没什么。”便转身离去。
石头见他离开，倒也没有多问，只按照九儿方才教授的招式练习起来。
“石头，石头……”
石头回过头去，见正是鱼来、面当、憨三、蛮四四人，见了他们，他显得特别开心，只叫道：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鱼来听此，只抱怨道：谁现在才来，我们刚才在草丛里藏了有一个多时辰了，你那师傅老是不走，你又不准让他看见我们。
石头只叹息道：哎，我也没办法啊，是他说的，师门功夫不能外传，不然要废了我的功夫还要打断我的腿。
“哼，等我学好了本事，我先打断他的腿。”
听面当这么说，石头只骂道：喂，这话你哪儿能让我听见，偷偷的就行了，他可是我师傅。
见他们只顾聊天，蛮四也急了，只道：你们别再这么磨磨唧唧的了，我还等着学了新的功夫回去找那毒丫头报仇呢？
毒丫头，自是先前打了他们的毒丫头，他们本是蛮横惯了的，被一小丫头打了，谁能服气，自那之后，便时不时地找找她的晦气。石头本是得了姐姐的嘱咐，不得再欺负那傻儿，却没说不得欺负毒丫头，他自是不会自己归于其间。
自己不准欺负傻儿，可没说鱼来面当他们不准欺负傻儿，因此，那傻儿自然没得到什么安宁，那毒丫亦与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
“喂”
九儿回头看去，她实在想象不到谁会这么叫她，在这荒郊野岭的，她也实在想不到还会是在叫谁？
见毒丫气喘吁吁的跑来，走进前来深深喘了几口，只笑道：那个，九姐姐，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采药？
“你想学？”九儿自是喜不自禁，她竟也会喜欢那草药么？只见毒丫郑重的点点头，只道：九姐姐不会不答应吧？
“怎么会，我开心还来不及。”
带着毒丫继续向山上寻去，走的久了，山间早已没了路，见毒丫依然兴致勃勃，丝毫不减其兴致。九儿也只随口问道：你怎么会想要来采草药？
“可以卖钱啊。”毒丫想都没想的回答，道真把九儿震慑住了，卖钱？
回头看着不知不觉停住脚步的九儿，毒丫只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九儿只笑道：“没事？”卖钱，她还真没想过，回头看看毒丫，或许，她也该想想。
日头渐渐落于西山，九儿和毒丫也早已满头汗水。待下得山来，已是月黑风高。九儿抬头看看远方的一片漆黑，心情不免也有些低落，抱怨道：真烦人，又没有星星。
毒丫也随她抬头看去，只道：有没有星星有啥关系，闭了眼睛还不都是一样。
九儿回头看看她，笑道：我和你不一样。
说完便率先抬步离去，毒丫见此，亦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一整天了，想必哥哥早已等急了吧。想到哥哥，毒丫不免加快了脚步，有了哥哥，她便有了努力的希望和动力。
“哥哥，我回来了，快来接我。”远远地，毒丫便开口向院里喊去，只喊了几遍，不免有些疑惑，先前哥哥总是听到她的声音便远远地迎来，怎的今儿这么安静。
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毒丫扔下肩上的背篓，便迅速向房内跑去。
“哥哥，哥哥……”
里里外外找了几十遍，只找了大半个夜晚，正当她痛苦不堪有些绝望的时候，却依稀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啼声。毒丫试着向声音来源处寻去，只在一个破旧的柜子里找到早已瑟瑟发抖的傻儿。
毒丫一把将他拉出，看着他浑身颤抖的身子和破烂不堪的衣衫，拉开他遮挡住脸颊的双手，满脸的鼻涕血痕，只将毒丫的心剜碎。
“是谁干的？”毒丫愤怒的声音传来，傻儿依旧只如筛糠一般，却是说不出话来。
“又是他们对不对。”不用猜想，她也知晓，除了那几个，谁还会这么对待他们。
怒火满腔，起身便要离开，怎奈傻儿抓的紧，只哭道：别走，妹妹别走。
登时，心儿便软了，只蹲下身来抱紧傻儿，眼中那愤怒的火气依然未消。
问。。 。。/ 】
第七十五节：玩闹代价
更新时间20111118 21：27：40 字数：2195
九儿回了家中，只将采来的草药一一分类，散入簸箕中放到房中的架子上，但看那架子有上下三层，层层放满了一样的簸箕，数种草药分散其间，倒真有些药农的味道。
石头嗫嗫喏喏的进来，右手端着一个蓝底碎花的饭碗，左手握着一双筷子和一个饼子，双手之间还夹着一个小碟子，碟中只横放着几根黑乎乎的咸菜干。见九儿正在摆弄采来的药草，倒也不敢打扰，只将饭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待九儿回过头来之时，指了指饭菜，只笑道：姐姐，你的饭。
九儿只走到桌前，说了声“好，谢谢”便拿起放在碟中的饼子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看着九儿毫无表情，只顾咀嚼口中的食物，石头只盯在一旁。九儿见他如此，只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之前不是见了自己便逃的远远地么，怎的今儿竟转性了？”
见九儿问起，石头只开口问道：“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九儿笑道：没什么，就是走的远了点，你呢，师傅又教了什么？
石头只尴尬的笑了笑，小声的说道：姐姐走了之后，师傅也就走了。
九儿放下碗筷，只笑道：这么说，今儿什么也没学？
石头只低了头，嗫嚅着说道：对不起。
“哼”，九儿冷哼一声，只笑道：那你明天要他多教点，晚上回来练给我看。
石头听此，倒听出些许外音，只问道：你明天不去？
九儿道：我明天有点事情，就不去了。
“奥”，石头点点头，便走出房间，听着房外的阵阵拳脚之声，九儿亦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很努力，或许，当真能成个高手也不一定。
吃过晚饭，将碗碟拿出，一旁的石头见了，只停下拳脚，走过来伸手便要接过。
九儿见此，忙闪身躲过，只笑道：“你要练功夫，这个就用不着你了。”说着，便拿进厨房，摸索着点了小油灯，就着那微弱的烛光洗涮起来。
“姐姐，还是我来吧？”不知何时，石头已悄悄地走进，见九儿洗碗，只试探着说道。
九儿回头见石头已近身前，只道：说了用不着你，快点去练武。
石头听九儿声音，好似带了些许怒气，忙“奥”了一声，便迅速跑了出去，但当熟悉的拳脚声音响来，九儿也打破了勉强维持的冷脸面孔。
待收拾完毕，回了房间，伸手摸摸白日刚采来的药草，仍然湿漉漉的还挂着黏稠稠的泥土。拿过一旁的毛巾将手擦拭干净，又在房间的一角取过几日前方编制好的竹篓子。
只将早已干燥的药草一层层的放入竹篓之中，每层之间又以棉布隔开，待弄好了一切，再看四周，见毫无纰漏，这才走出房门，坐在台阶之上看起石头练武来。
石头见九儿走出房门，便练得更加起劲，一招一式虎虎生风，一拳一脚威风凛凛。
纵是如此，九儿仍是不断摇头，只时不时地开口说道：“出拳要用力，说过多少次了？”“没一点威力，又慢了半式。”
……
石头听着九儿一声声地不满，自是想要练得好些，要她高兴。可越是想要练得好些，越是手忙脚乱，偶有几招几式，因挥出时太过用力，竟不能及时使出下一招。
待一套拳法练完，石头慢慢踱到九儿身前，只低着头，嗫嚅着说：“对不起。”他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气了，为何自己总是练不好？
九儿看着他这个模样，倒也有些心疼，他的努力她是看到了的，或许，是自己待他太凶了些，才令他至今仍如此惧怕自己。
只笑道：你也累了，快去睡吧，明天好好学。
“奥”，石头听她这么说，虽还想再练一会子，可此时却也不敢说出口，只“奥”了一声算作回答便向房中挪去。
见石头回了房，九儿也觉无趣，回头看看房中，再听着隔壁外公传来的如同雷鸣的震耳鼾声。心中不由升起几股沮丧与疑惑，只想到：实在不知睡觉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却没有睡觉的资格。这么长得夜，也只有我一个人慢慢地熬。
抬头看着远方漆黑一片，又想道：你竟也藏起来了，是不是也睡着了呢，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
次日一早，九儿便早早地出门。石头也早早地去了后山学武，外公虽是年逾古稀，身体却依然健朗，也早早地出了门四处查看。他本是江湖中四处流浪的一个偷儿，虽是老了，可一辈子的习惯却是难以改正。母亲也去了邻家与几个妇人一起绣花。只有七儿留在家中，收拾众人吃剩的碗筷，纺纱织布，准备下一个餐饭。
九儿背着昨儿准备好的竹篓，原以为只是一些子草药，能有多大重量，可当真背了起来，未行几步，竟压的她双肩生疼。用手扯住背带，轻轻的挪了挪地方，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走去。
她想着昨儿毒丫说过的话，药草是能卖钱的，不由心中欢喜，脚下也聚满了力量。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昨儿还和她说说笑笑的毒丫，今儿竟会给她家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毒丫一步步地向前走去，幼小的身体之中满腔恨意，昨儿见了哥哥，他的全身上下竟布满伤痕，还有一条条不知是什么东西抓挠的痕迹。为他擦拭伤口时，每碰一下他便嗷嗷乱叫，每叫一声，毒丫的心中只如流血一般。
看着前方的小院离自己越来越近，毒丫思虑再三，这是九儿姐姐的家，同时，也是那石头的家。她是要为了九儿姐姐原谅他，还是因为他而一起怪九儿呢？
虽如此挣扎着，她的脚步却是丝毫没有减缓。径直走进了那个与她有万般联系却从未走进过的院子。
七儿见有一个小女孩走进家中，只停了手中的活，起身问道：你是谁家的，来找谁，是不是走错门了？
毒丫见七儿对她如此客气，心里又软了几分。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回答。
七儿见此，又开口问道：你是找石头还是找九儿，我们家只有他俩跟你一样年纪，要都不是，那就是你走错门了？
听见石头俩字，毒丫方才的犹豫便被恨意取代，也不管七儿是谁，只转身走出主屋，七儿本以为她是走错了门的孩子，便也没有在意。而毒丫走出屋子却没有离去，只在院中看了看四周，便径直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点燃小油灯，取过旁边堆放的柴火，不急不缓的引燃，一个甩手便向房中的柴堆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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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节：欲求千金
更新时间20111119 20：05：12 字数：2256
当浓烈的焦臭气味席上鼻尖，七儿方感到事情不妙，忙放下手中活计，好奇的走出房外。
不料竟与毒丫撞个正着，看着毒丫双手各拿一根火把，满脸的怒气冲冲，七儿难免害怕，只远离了她的身旁，哆嗦着问道：你做什么？
毒丫也没回答她的问话，径直越过她的身边走进正屋。
“哎，喂”
七儿察觉不妙，只急忙追去，到了房内，却也晚了半步，毒丫用她手中的火把已将床帐子点燃，七儿见此，急忙将她拉开，只叫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谁啊？”
说着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七手八脚的将床帐子上的火扑灭，方想松口气，却又看到另一边也已被她点燃。而毒丫，却仍在一点一滴的引燃其他地地方。
九儿走在镇子上的道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稀少的人群，不免生出几丝向往。走南闯北，医行天下。或许，师傅说的当真是个不错的方向。
远处一个墙角旁边，只围着一群人在做什么，墙又有什么好看地呢？
“那钱家还真是财大气粗，竟悬赏千两黄金遍请名医，我还真是后悔没有学医呢。”
“算了吧，有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啊，名医那么好当啊，即使当了也只是下等人而已啊。”两个刚从墙边人群内钻出的人如是谈到。
“下等人？”九儿看着方才谈话的两人，他们已经走的远了，再听不清说些什么。但那下等人三字却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师傅也说过，学医不是一个好的出路，更别提是女孩子。可此时自别人口中听到对于医人的评价，她竟是如此心痛与愤怒。
回去的路上，九儿惦着手中沉甸甸的大包小袋，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向家中走去。
经过神庙旁边那所破旧的院子时，九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向里望了几眼，便径自走进门去。
“毒丫，你在吗？”
“毒丫”
……
毒丫听得九儿的声音，忙快步跑出，在九儿身边站定，心中也有着几分难过与心虚。只想到，她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么？
九儿却不知她的心思，只举了举手中的东西，笑道：“以前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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