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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叛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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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事实,原本想这样一来,算是对这个问题四两拨千斤了吧?怎知那些女人又开始大惊小怪了。
“所以你不识字吗?”她们好像看到怪物似的,“在帝国,只有穷人家的女孩儿是文盲呢!”
“这样我们每个礼拜办的读书会你就不能来了,来了也没用。”
其实她很想念书啊,或者她可以在旁边听她们念了哪些书?但这些女人又开始叽叽喳喳地,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她们开始讨论文学或诗集,理所当然地无视从未接触过这些的文盲,连前一刻假装出来的热络都已不复见。毕竟一个目不识丁的女人能有什么见识?也许她就和那些从海外归国的探险家口中说的穿着兽皮的野蛮人一样粗野,只是如今幸运的能和她们平起平坐罢了,而这种幸运贬低了她们贵族的身份,于是她们嘴里再难掩饰心里的嫌恶与排挤。
梅玉良开始觉得坐立难安,看来她不和干爹干娘一起呆在船上真是错误的决定。其实讥笑也好,轻蔑也罢,她应经很习惯了,只是有点难过,原来不管在东方或西方,不管理由是什么,人与人之间的歧视都是存在的。
她默默地低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没发现旁人偷偷取笑她乡巴佬似的竟然把松露拨开,而且连鹅肝酱的正确吃法也不会。当然她也没发现前方渐渐扩大的骚动。
“大人,女王正在游湖,而且您没有受到邀请……”宫里的女官急得满头大汗,小跑步跟在简直目中无人,昂首阔步径自前行的雷昂公爵身后。“不如让我替您传报,请您稍等……”
奥格根本没听进去,他长腿一跨,那些穿着厚重衬裙,脚踩着高跷似的鞋子的女官一个个被甩在身后,哪里追的上人高马大的他?
他像只冷冽的箭矢,如入无人之境般狂妄,亦没有人胆敢挡在雄狮公爵的路——那些伊革罗斯家的皇亲国戚例外,有人不满他的嚣张跋扈上前阻拦,但他看也不看一眼,更教那些人跳脚。
他脚步未曾迟疑,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与重重阻碍,他都能以雄狮狩猎的直觉立刻找到他的目标。
犹如浪潮一般,他所经之处无不引起一阵喧哗,终于惊动了梅玉良。她抬起眼,顺着喧闹声浪望去,立刻被那双绿色瞳眸所捕获。
“噢……”梅玉良瞪大眼,没想到他竟然找来了。
四周有抽气声,有窃窃私语,也有压抑的尖叫。梅玉良不知道这来势汹汹的男人,可是贵族圈子里那一票未婚少女眼中最向往的结婚对象之一,也是已婚与守寡的贵妇们最渴望的地下情人人选。帝国的贵族仕女们喜欢私下讨论谁最适合当地下情人,谁最适合成为女婿,未婚少女与贵妇都各有她们心目中前几名的人选,金鹰城的贵族们婚后各自拥有情人是稀松平常的事。
想当然耳,权势仅次于女王,高大俊美的雷昂公爵在那些女人眼中比肥羊更美味,比金矿更迷人。他的火爆以及对女人没兴趣的传闻,在她们眼里不仅不是阻碍,更是一项值得期待的挑战,毕竟历任雷昂公爵婚前都是如此,最终还不是被女人收伏了?
梅玉良希望她有机会开口解释,但她的直觉是对的——他气炸了!
“我生平第一次做出让步与妥协,而你回报我的就是让我像笨蛋一样扑了个空?”
“我很抱歉,但我也是回到家才知道女王的邀请。”
他才不管这个!
“是吗?那我敢问我亲爱的罗南小姐,你接下来还有天杀的几百个邀约?而我排在第几位?”奥格抓住她的手转身就走,还把她手上碍事的盘子甩到一旁,倒霉被砸到的路人纷纷哀号。
“等一下,我是应女王的邀请而来,还有我总得和我父母亲说一声……”
“我相信他们已经看到了。”奥格怒瞪每个胆敢挡路的家伙,说也没敢出声见义勇为,至于向来与雷昂家不合的伊革罗斯家众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毕竟他们犯不着为一个平民出头,倒是期待女王会真的动怒,拿雷昂家开刀!
“但是,她是女王……”梅玉良看向湖上女王搭乘的船,他们果然也发现了这边的骚动,正在赶回来的途中。她虽然没有穿着厚重的衬裙,但也得拎起裙摆吃力地跟上奥格的脚步。
“女王又如何?女王也有眼睛。”奥格有点不耐烦地一把横抱起她。
“爵爷,请你住手,这位小姐是女王的客人。”总算出现个有胆识的,是皇家禁卫统领。
“那么请你帮我转告陛下,下次她想请我老婆吃饭,要先通知我一声。”奥格粗鲁而且极度不爽地吼道,大步走开,留下一脸错愕的禁卫统领,以及一群尖叫着晕倒的贵族太太小姐们。
梅玉良觉得背后冒出一堆冷汗,她猜想她这位求婚的对象来头应该不小,单是胆敢当着女王的面绑人还丢下这种称不上客气的话,不管他权势是否比天高,这也太大逆不道了!
而且他的行为跟强盗还真没什么两样,差别是强盗会把现场能抢的全抢得一干二净,而她这位强盗未婚夫的目标只有她……
呃,这可以算是浪漫吗?
“请女王陛下原谅我的早退,还有请我的父母放心。”梅玉良必须用喊的,因为奥格已经把她丢到马背上,随后也跨上马背。所有皇家禁卫军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这男人手指上还戴着能够号令百万雄狮大军的戒指!
当他们扬长而去时,罗杰和帕克才急急忙忙地赶到会合,看罗杰面色如土的样子,大概猜得到他对拦不住主子有多么无力。
“我猜……”罗杰头疼不已,“你应该是镇定且平静地出现在女王面前,恭敬有礼地请示陛下能否借走她的客人……”他知道他在说梦话,但是拜托,他已经不敢想象真实的情景会是如何,他的头比宿醉还疼痛百倍。
他得说,奥格在这之前并不会这么蛮干……呃,大多数时候还算理智,当然他也很能体谅男人欲求不满时理智很可能已经只剩残渣。
奥格的反应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把怀里抢回来的女人抱紧,随即策马跑开了,而缩在奥格怀里的梅玉良只能给他一个同情的表情。
她很想帮忙,真的。
“这真是太好了。”是嫌雷昂家跟伊革罗斯家还没真的对干起来吗?罗杰无力地跟在主子后头。
“不错啊,事情解决了耶。”帕克一脸乐观。
罗杰翻白眼。
前方的马背上,梅玉良仍不放弃解释,“我必须请你原谅,真的,也请你相信我并不是存心违背我们的约定。”她在奥格怀里调整了坐姿,不知道这暴躁又没耐心的男人这会儿可是让马儿慢慢地行走,避免她因为颠簸而不适。
奥格一行人先回金鹰城,他们把行李暂时寄放在一家旅店,等在店里的还有雷昂家在金鹰城的执事,所有伯爵以上的贵族在金鹰城都有一座别馆,方便他们接受女王召见时可以住下,有些封地较为偏远的贵族甚至就离开自己的领地住在金鹰城里了。
“你有告诉令尊和令堂我要带你走吗?”旅店前车来人往,奥格率先下马,然后再抱她离开马背。
他会让她在这儿先梳洗整理一番,因为接下来得到傍晚才会有另一家客栈可以落脚。
“我有说,可是……”梅玉良一脸尴尬,“你的名字太长了,我记不起来,我的父母以为我说谎……他们绝不是有意的,事实上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老实说,她也不知道。
这太荒唐了不是吗?她就这么跟一个连名字也记不起来的陌生人求婚了,还任他像强盗一样把自己从女王面前掳走。梅玉良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这男人应该不会伤害她,这是几次短暂相处中她观察到的心得。
奥格瞪着她,梅玉良本以为他要发脾气了,紧张地等着挨骂,他却拔下右手小指上的戒指。“戴上。”
梅玉良接过那枚称不上秀气,却气派十足的金戒指,上面以极精细的雕工刻着一头狮子,而本来戴在他小指上的戒指,刚好让她戴在无名指上。
“谢谢,不过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她一脸愧疚。这应该是有婚约的男女双方所交换的定情物吧?
帕克在一旁瞪大眼,那可是雷昂家代表着家主伴侣身份的金戒指,是雷昂家的家主给妻子的定情物,前任公爵夫人很早就去世了,戒指便照家族惯例由身为继承人的奥格保管。
奥格倾身向前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你就是我的礼物,下次早一声不吭的跑走,我就把你链起来!”
梅玉良脸蛋烧红了,紧张的看着人来人往的旅店大厅,一旁拿完行李的帕克连忙假装他什么也没看到。
罗杰走过来道:“女士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们该上路了。”
“呃,我都准备好了。”奥格又不准她回去整理行李,梅玉良也看得开,反正她从东方漂洋过海来到这儿,本来就一无所有,他的一切都是干爹干娘给的,想到这儿,她又道:“不能亲自跟我父母道别的话,至少也让我留个口讯吧?他们真的很担心我。”她一脸乞求地仰头看着奥格,小手可怜兮兮地抓着他披风的边缘。
罗杰和帕克难掩惊奇却又忍俊不住地,看着他们一向唯我独尊到令人头痛的爵爷,神情软化了。
“帮我准备纸和笔。”
他们向旅店借了房间,奥格亲自给未来的岳父岳母提笔写信。他写些什么梅玉良自然看不懂,不过他发现信笺与信封都印有跟她手上的戒指相似的狮子图腾,最后封蜡时奥格拔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印在蜡上,那只戒指就和她手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大一些,狮子的模样也威武一些。
“这是雷昂家的雄狮家徽,只要是属于雷昂家的一切都会有这个徽记,至于你手上的特别了点,因为它上面是母狮子,它是独一无二的,由每一代家主交给他选择的女人。”为她解释这些关于家族的典故显然让他心情很好。
奥格将封缄的信交给执事,要求他带着礼物上罗南家,并且说明过阵子无畏城会正式派人来接他们前往参加婚礼。
一切自然都是宣告,而非征求同意。
他们当天就离开了金鹰城。
第六章
从金鹰城到无畏城,平时他们三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的话,大概三天可以到达。不过多了梅玉良,时间很自然地拉长了两倍。
虽然她并不算娇弱,不过在马背上真的比在马车里累多了,尤其她不习惯骑马,到了晚上就腰酸背痛,但她不想增加他们的麻烦,所以能忍就尽量忍。
在到达无畏城以前,她终于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得跟你坦白两件……呃,是三件重要的事。”睡前,她紧张地在床边正襟危坐。
刚洗完澡的奥格一头鬈发微湿又凌乱,浴袍的前襟几乎敞开来,结实的肌肉块垒分明,性感的模样即便是对男女之事仍旧懵懂的梅玉良也脸红心跳地慌忙别开眼。
他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梅玉良都不知该把视线摆哪里了。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如果你听完我要说的这三件事后想悔婚我也不会怪你,真的。”她垂下头来,没看到奥格支着颊,净顾着欣赏她若隐若现的丰满曲线。
“其实我不是我父亲,也就是罗南爵士的亲生女儿,我来自东方一个……呃,不算是贵族的小康之家,只是我的亲生父亲在朝廷当官,这次是奉了我们皇帝的旨意来到伊革罗斯出使……”
这句话总算拉回奥格的注意力。
“所以你和莉薇一样,是这次双方互相交换的使臣?”奥格有些讶异,但还不至于震惊,应该说这个事实之所以引起他注意,全然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好友奥莉薇亚·歌芙·沃勒正是出使东方的使臣,这样的巧合让他觉得有趣。
莉薇是谁?她听说伊革罗斯派到东方出使的是一位女伯爵,也许正是奥格口中的莉薇。她点点头,正要开口,奥格又问:“女王知道你的身份吗?”
他直觉凯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她十分重视与无道皇朝交流这件事,一定会正式迎接东方的使臣,但目前为止并未听闻关于东方使臣的任何消息,甚至也没人知道东方的无道皇朝究竟派了使臣过来没有?
目前看来是有,只是其中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曲折……
梅玉良果然摇头,“这就是我要跟你坦白的第三件事,其实我是代替我弟弟出使的,因为我在家里……不是很受欢迎。”亲口承认这个事实,想不到竟然也会感到苦涩,她还以为自己已经看得很开了。“所以我根本不识字,东方的文字和西方的,我全都一字不识,更别说能为你们带来什么了不起的伟大知识了,我想我唯一比别人有利的条件是我会说皇朝和帝国的语言。”她低头绞着手,“对不起,我不是什么名门千金小姐,而且甚至是个文盲……”在金鹰城郊湖畔的难堪又涌上心头,她几乎不敢看向奥格。
奥格看着她难过垂首的模样,他不喜欢小家伙脸上出现那么落寞又可怜兮兮的神情,那让他想把不欢迎她的家人全揪出来痛揍一顿。奥格长臂一捞,将自卑的小可怜捞进自己怀里。
“我管你是不是名门千金,总之脱了衣服一样是我的女人。”
“……”他是在安慰她吗?梅玉良既害羞又无言以对。可是这算哪门子的安慰?好粗鲁又好直接,她几乎想捧着脸颊躲进棉被里了。
“罗南爵士知道你的使者身份吗?”这中间似乎有些环节连不上,看来今晚得好好问个明白。
梅玉良慢慢将她出使的原因与遇到干爹干娘的始末告诉她的未婚夫。
“就照你干爹的说法,暂时别暴露你的使节身份。”其实这么做,一旦东窗事发,只会让女王质疑他背后的动机。但奥格与赛巴斯丁夫妇有着同样的私心,他和他们一样,只想梅玉良过着普通女人的生活。当然他比赛巴斯丁夫妇更自私,因为他想独占梅玉良,不希望她无法专心当他的女人,不希望她不能将全部的时间与心力留给他。
梅玉良有些不安地看着他,“金鹰城那些小姐说,在伊革罗斯,只有穷人家的女孩不识字,是真的吗?”既然如此,这样的她有资格成为他的妻子吗?
原来有人取笑她?奥格挑眉。是谁那么大胆?
“我不知道她们识不识字,那不关我的事。重点是你想学吗?”
梅玉良全身热了起来,因为激动,也因为羞怯,害怕自己期待太多。
“我想学……可以吗?”她写满期待、既害羞又兴奋的小脸,不知为何让奥格心跳有些失控,心里又涨满那种又甜又痒又热的奇怪感受。
他拉着她起身,来到房间靠窗的写字桌前,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他拿笔蘸了墨。
“你的本名叫什么?”
“梅是我的姓,我的名字叫玉良。”
奥格沉吟了一会儿,在纸上以西方的拼音方式拼出她的名字。
“玉良·梅·雷昂。这是你将被写在雷昂家族谱上的名字。”会由他亲自写上去。他用笔画清楚简洁的字体写给她看,然后把笔交给她,“试试看。”
他握着她的手,以着会让所有熟识他的人惊吓到脑袋空白的耐心,教她怎么握笔,还小心地调整她手指的姿势,好像怕多一份力道便会折伤她。
梅玉良脸颊红扑扑的,看着自己的名字,好开心。她觉得奥格的字充满潇洒帅气的劲道。在皇朝的时候她偷偷看过姐姐们和弟弟上课,他们拿着毛笔在字帖上练字,很有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不过她也喜欢西方的鹅毛笔,拿在手上总觉得自己好像也是大文豪。
她一笔一画地认真写自己的名字,虽然有点丑又有点拙,不过写完后自己觉得很有成就感,她好想把这张纸保存下来留念。
“我也可以学写你的名字吗?”她有些害羞地问,总觉得这个问题和表白一样,无意间诉说了某种亲昵情愫。
奥格的绿色眼眸变得深沉如墨。也许是那一刹那,这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傲慢雄狮终于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开了窍,爱情的美妙之处在于两人相互给予及接受的感动,哪怕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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