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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归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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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临雇了一辆马车，一路上由白莹在车里照顾慕雪灵。为了迁就慕雪灵的伤势，队伍走得很慢，走了几天才回到踏雪楼。
慕雪灵已经渐渐康复了，由白莹扶到院子里，“雪灵姐姐，你为什么最近都不理楚君临呢？你不喜欢他了吗？”坐下后，白莹问。
“是不知道说什么，不是不想理他。”慕雪灵有气无力的答。
“那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白莹天真的问，在她看来，爱情就是两个人点不点头的问题，只要大家都有情，想在一起，就可以像她跟楚君桓一样了。
慕雪灵沉默了好久，“已经不是会不会在一起的问题了，我跟师兄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如今即使是要面对都觉得困难，在一起，谈何容易？”她习惯性的抬起头，尽管天上，除了空旷，什么都没有。
“你离开以后，楚君临也经常在这里抬头看天。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呀。”记得在那半年里，楚君临有事没事就往东兰厢跑，总是坐在慕雪灵经常做的走廊上，抬头仰望。
“在让眼睛变得清晰。”她经常抬头，不是因为看什么，而是想止住欲流的泪，寂寞难耐的时候，她就抬头，泪流不出来，她就还能看清，楚君临或许在某个她可能忽视的地方无意的露出了真情，只是，她从来没看见过。
“我觉得，楚君临是喜欢你的，连君桓哥哥都这么说。”
“爱情，外人是说不准的，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能彼此感应，可是，不是我跟他。”
“所以，你是不喜欢他了吗？”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我跟他，注定是走不到一起了，就算他真的想要照顾我，那也只是感情，不是爱情，更何况，我这身子，自己看了都觉得可怕，又能要求**呢？”
白莹看着她抬着头依旧没法止住的泪慢慢下滑，此刻的慕雪灵，几乎被悲伤吞噬，满眼愁伤，满面难捱，满身疲累。
白莹将慕雪灵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楚君临，慕雪灵一句，面对都困难了，在一起谈何容易，就让他颓废的跌坐在凳子上。他到底给了她什么，满身伤，满心痛，满面愁，他还给过她什么？
“你介意雪灵姐姐的身体上有伤痕吗？”他真的可怜又可恨，把雪灵折磨得不像人，如果不是看在他半年相思的份上，白莹一定不给他好脸色。
“介意？”他惨笑着，“怎么介意，我疼她爱她都来不及，还能介意她什么？”他第一次把爱她说出口了，可是却是在这样悲凉的情境中。也许真的是他做的不够，所以慕雪灵感觉不到，他的心，真的一直跟着她。
挨过了漫长黑夜，他一大早就等在慕雪灵的房门口，想尽可能的抓住她。
“可以听我说说话吗？”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即将离去。
“师兄，”以前，她很少这样称呼他，而是他总唤她“师妹”，因为那是提醒，经过半年，他们的很多事情都换了态度，现在，轮到她来提醒他，他们是师兄妹了，“我决定回雪山了，明天就走。”她想阻止他说出要照顾她一生的话。
“看见我，让你那么痛苦吗？”他的声音在颤抖，抓她的手却紧紧不放。
“既然你明白，那就让我离开吧。”她也颤抖着，他的手抓得她生疼，可是她不说，因为松开以后，再想碰到就很难了。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留下来？”他哭了，她看不见，以为那只是激动。
“我把心留给你，你放我的人走。”她也哭了，爱他她从来不说出口，如今一句“把心给你”算是明了的告诉他，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爱着他。
“算我求你，求你留下来。”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可是他现在流的泪，跟雪灵为他流的泪水比起来，根本就什么都不算。
“留下来又怎么样呢？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半年改变了很多，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身体不再完美，而她的心，亦不似以前那般渴望，渴望着他向她靠拢。因为不是了，所以留不下来。
“我不介意。”如果她的心里还有他，那他就什么都不介意，只要她留下来就可以了，其他的在他眼里，比不上她存在的一分一毫。
“我介意。”慕雪灵握住他的手，把它从她的手腕上解了下来，转身，抱着他英挺的背脊，“我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你，就算是由别人陪伴你走完人生，我也不会难过，因为只要你过得好我就会好，师兄，我爱你，很爱你，就当是成全我的爱，成全我想给你的幸福，让我离开吧。”她第一次跟他靠得如此亲近，从来只能是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拥抱他。心形契合，她把爱，毫无保留的放到他那里了。“师兄，保重。”她隔着衣服亲吻他的灵魂，一切就到此为止了。
她走后，他痛哭无声，哽咽了很久，艰难破碎的开口，“没有你，我怎么会过得好？”可惜，她听不到，他也明白得太晚了。
是夜，十三名黑衣武士，从南海之滨北渡，黑夜里，他如刀锋利的眼光刺破苍穹。如15年前那一夜，天狼星摇摇欲坠。
慕雪灵还是选择晚上离去，黑夜可以让她的离殇不那么清晰可见，这一次，她没有告诉白莹她何时动身，她不想再听见她难舍的哭声，这一别就是一生了。对楚君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起码她还能将爱他的话说出口，这样就够了。
她留恋的看着住了几年的房间，雪弓留下，她只带走来时的行装。
楚君临站在门外，他知道，以慕雪灵的性子，会选择在晚上动身。
“师兄，”慕雪灵打来房门，看到楚君临站在门口，眼眸微红。
楚君临慢慢上前，抓住慕雪灵闪躲退后的身体，他抱着她，“不要走，留下来。”他在她耳边哀求，“我求你留下来。”他的手臂很有力，将她圈禁在他怀里，求她留下来的话，何止说过一次，他知道恳求无用，可是他还能怎么样呢？他不能让她走，走了就再没有机会了，欠她的情会还不了，他的情，也割舍不了。
她忍着不哭，“师兄，我去意已决，别在为难我了。”她撑开他的臂膀，他的后背，他的胸膛，她都依靠过了，够了。
她绕过他，他抓住她的手，“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
不能没有她，但是没有她的半年他不是照样过来了，现在又何苦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留下她，“或许在时间过去很久以后，你会爱上别人，这句话，留着那时说吧。”慕雪灵抽出手，铁了心不动摇的，她已经不清楚，他对她，是同情，还是爱情，但是不管是什么，都晚了。
慕雪灵的泪一路散满庭院，人生路漫漫，今夜离了，以后的路程，都有情泪相陪，或许不会寂寞，因为还能想起他，因为他还在心里。
“慕雪灵！”她走到她经常让泪水的倒流的走廊里，身后传来楚君临绝望的喊声，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她听得见他的声音里流着泪。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152 19：04：00 字数：3726
她被身后强烈的冲击弄得向前倾，继而被他抱紧，“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的声音说软她的耳际，他的泪沾湿她的颈脖，她感觉到了，别人所谓的他爱她，真切的感觉到了，可是，
“师兄，你别这样，”她没有挣扎，因为他的手臂似乎不怕将她勒碎一般，将她狠狠的揉进他的身体里，她根本不能反抗。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求你，留你，可是你非走不可，你一定要看着我死你才甘心吗？”他的声音不知是怒还是悲，但是却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声音，他难过的哭喊，泪水虽然模糊了他的声音，但是，心疼还是从那里开始，在空气里徘徊，浓烈的弥漫着。
“不要对我那么残忍，不要对我那么狠心，不要说什么为我好才离开我，没有你我根本不会好，我只要你陪我走完人生，雪灵，我爱你，很爱你，我知道我现在才说这句话已经晚了，可是就算厚颜无耻，我也想留你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他哭得连话都说不清了，还在声声恳求她为他留下来。他本是师兄，也只想当她的师兄，可是这半年里，他不止一次责怪，责怪他可笑的的以为，让他失去了她。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师兄师妹，他只要留着她，如果这样哭求，她可以留下，那他可以为她做一千次，一万次。
他离开时，她不哭不闹，他不要她，她欣然接受，可是为什么他不能也这样对她呢？他们曾经都是安静温柔的人，可是她爱得平和，他爱得强烈。
心智已经不由她控制了，曾经的他，就像是雪山顶上千年不化的积雪，让她几乎不敢奢望他能为她融化，可是现在他的话已经将她的决心和意志彻底击垮，她没有办法想象，他那清冷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能让他不顾尊严的强抱着她，求她，不让她离开。那双勒紧她的手臂还在颤抖，他的哭声停留在她耳边，她不敢回头看他的脸，应该会绝望得让她心碎。这一刻她盼了多久，他说他不在乎，可是她还跳不出自己圈禁自己的牢笼。她走不了了，因为他不放，因为她不想。还是因为爱他，她主动封住那张让她心碎的唇。
他被动的接受着她的温柔的红唇帖附他的唇，情泪融合后，他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里，反客为主，他撬开她的皓齿，享受她的唇齿清香。
身体贴合，他抱她的手臂越来越紧，要她欲望已经燃烧，让他的身体灼热得难受。他将她抱起，吻她的唇依旧没有离开，将她抱进软榻，他睁开迷离的双眼，痴迷的看着她，他试着拉扯她的衣衫，她却条件反射一般抓住他的手，害怕的看着他，她身上有伤，她不想让他看见。
楚君临暂时停下了动作，在她放松戒备前，专心攻占她的红唇。她被他撩拨得灼热难耐，他也不再能满足于她的唇，下身的疼痛驱使他的手再次探进她的衫内，抓住她的娇俏，揉弄她的花心，她终于顾不得矜持，任由他将她剥光。
他们的衣衫被凌乱的扔在床边，他的手抚过她平坦的小腹，停留在她的**，抚摸着，挑逗着。
“抱我，”楚君临在她耳边说道，声音因为激情变得沙哑。她听话的将手臂环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柔情。她的清香窜入他的灵魂里，他失控的亲吻她每一寸肌肤，叼啄她的圆润，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理性，只有为她燃起的欲望，他轻轻分开她的美腿，将他坚挺的男根挤进她青涩的身体里，得到她的身心。
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痛叫一声。
她红着脸看着楚君临趴在她身上，他没有进攻她，而是按兵不动，下身紧紧贴合，他还在她的身体里，沾染她的气息。
“很痛吗？”他柔声问，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发丝，他刚刚真的是很强硬的挺进她，根本没考虑到她的处子之身。
“嗯，”她颔首，根本不敢看着他，因为，跟他相识十几年了，前一刻还以礼相待，彼此都那么了解，如今却是坦诚相对，他还在她的身体里，与她交合。她羞涩，害怕，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辗转到床上，开始肌肤之亲的。
他再次吻上她的红唇，轻轻摩擦她的清纯，等到她由皱眉变为潋滟，他开始强攻，冲破她的防守，夺取她那片处女地，给她他最深切的疼爱，他不管不顾，在她身体里驰骋。
他把到来的痕迹留在她的身体里，汗涔涔的在她身侧躺下，看她累得几乎睁不开眼，他轻轻翻转她的身体，
“别看了，”慕雪灵知道，他在亲吻她的伤痕，一直从腰上，舔吻到肩上。
“对不起，”每一个吻后都跟着一句话，他把欠她的，句句道明，“还有，我爱你。”他移动到她的唇，又趴到了她的身上，他顾不得她初夜的不适，用力一挺，再次挤满她的空隙。
“叫我，”他顶着她的前额，声音在她唇瓣的毫米外逸出，迷惑又性感。她太妩媚，不似平时的安静娴雅，现在的她，让他看了满口生津。
她喘着粗气看他，下身的肿胀让她意乱神迷，他魅惑的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君临，”不是师兄，
他满意的露出笑容，让欲望在她体内绽放。他猛烈的冲击她的身体，引出她最娇媚的呻吟，他被她的妩媚撩拨得欲罢不能，神志不清，几度求索，每一次融合，听着她的娇嗔在他耳边回荡，他的动作更加狂烈，让初经人事的她几近昏厥。
直到天明才慕雪灵才能睡着，她的下半身几乎被他攻占得惨不忍睹，然而在睡意逼近时，她隐约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慰她的痛楚，在她最柔软处。他知道她被弄疼了。
“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他伏在她的颈间，“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他啄着她白皙的脖子，在那里留下他的印子，宣布她为他所有。
平时温和有礼的楚君临在床上竟是这般粗鲁狂乱，求索无度，还是因为对象是慕雪灵，让他丧失了理性，甘愿沦为情爱的奴隶？他撑起手肘，将已经吻过千次的脸颊在细细的啄一遍，才甘心在她身边躺下，抱着她雪白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肩膀，满足的睡去。
“昨天晚上好吵哦，雪灵姐姐一直叫一直叫，让我到今天早上才睡着。”在饭桌上，白莹倦意深深的瘫在楚君桓的身上抱怨着。
楚君临尴尬的不敢抬头，幸好他没把雪灵叫醒吃早饭，否则她要尴尬得没脸见人了。他也一夜没睡，只是在凌晨的时候眯了一会儿眼，慕雪灵就惨了，汗湿了一晚上，还被他弄得精疲力尽。
楚君桓嫉妒又怨恨的瞅着楚君临，死小子，敢抢在我和莹莹之前得逞了，还有没有长幼有序的观念！！再看看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整个就一孩童状，他迫切的想要，她坚决的不想给！
慕雪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艰难的移动下半身，简直就像是半身不遂了，空气里还弥漫着交合的暧昧气味，
刚好这时，楚君临推门进来了，“醒啦？”他宠溺的问着，笑盈盈的朝她走去，完全不避讳她现在一丝不挂的身体，
慕雪灵想起昨天晚上的纠缠，他猛烈的进攻，她举旗投降。她撇过脸，尴尬的不敢看他。
“以后经常会有，你总不能每次事后都不看我吧。”他笑着把衣服披到她身上，淡然的诉说痴缠，“晚上起风了，小心别着凉。”他不像她的师兄，而像她的丈夫。轻易的就走进她的卧房，看着她赤裸的从床上坐起。
昨天两个人还泪别，今日已经共处一室，真是世事难料，尤其是爱情，往往是最难计算准确的。
“灵儿，等南部的问题解决了，做我的妻子好吗？”他走到她的妆台前，从身后环住她的胸口，将下巴搁在她的顶上，看着镜中的她，清秀如风中玉兰，摇曳着朵朵清香。他叫她灵儿，不是师妹，不是雪灵，是他独有的称呼。
她有些惊讶，她还不能适应，他们一瞬间就变得如此亲密。镜子里看得见他的情绪，不是昨夜的悲伤与狂狠，而是无限温柔。
“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嘛？”她还是不能确定，这样的幸福能持续到几时？
经过昨夜亘古难比的缠绵，她还不信他的真情？他眼中闪过一缕黯淡，“不管你信不信，如果再失去你，我会绝望得宁可了断此生。”
他隐隐看见她脖子上还有他留下的专属记号，一处处的殷红，全是他爱她的证据，他到底伤了她多少，让她连信任自己都觉得困难了？
这是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的话，竟比她期盼的要深情很多很多。还能不信吗？如此清冷的一个男子将爱她满含心碎的道出，由不得她不信了。她倾身抱紧他，“君临···”
他揉着她的秀发，俊脸摩擦着她的粉颊，“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如果你身上再多一道伤痕，那么同样的伤，在我身上将是十道。”她身上的两个伤口已经足以让他痛得撕心裂肺了，昨夜她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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