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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国卿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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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素泱的容颜,在这股气流中,竟渐渐妖娆起来,朱唇通红,像淬了血,一双眉目嵌于眉下,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她莞尔一笑,拇指和中指屈成弧形,微微一弹,空气中一片虚无,但宫女们却都是一脸的惊恐。
花素泱敛回气流,睁大眼睛,娇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晚宴要开始了。快些给我带路。”
四个宫女浑身发颤地点了点头,忆及一个小姐姐曾经因为犯错被素泱美人这样惩罚,才不过半日,暴毙而亡,她们心惊地往瑢珲王妃离开的方向望了望,却不敢多说什么。
卿禾随着金公公快步赶上了落下拓,四周逐渐灯火通明起来,提着灯笼来来去去的宫女嬷嬷随处可见,这些人,见到落下拓,莫不恭敬地行礼问安。
落下拓一路面无表情,不见笑容,直至他阔步迈入御书房,面上才稍微见了些许霁色,卿禾跟在落下拓身后,原本犹豫着要不要随着一起进去,御书房岂是常人随意能进去的。
金公公却在止步的她前面回过头来,恭敬地道,“皇上有吩咐,王妃可随王爷一同见驾。”
金公公说完,甩甩拂尘,退了出去,卿禾深吸一口气,举步踏了进去,落下拓见到落下宏,仅仅是微微点头,以示礼节,卿禾略有惊讶,双膝跪下,盈盈拜倒,恭请圣安。
龙椅上的落下宏,年约四十,浓眉大眼,较落下拓而言,面容更为阳刚,不似落下拓,带着妖娆的美感,他乐呵呵地一笑,道不必多礼,快些平身。
卿禾婉婉而起,姿态雍容,落落大方,全无市井儿女的小家子气,落下宏笑道,“弟媳果然是仪态万千,难怪能入我皇弟的眼。”
落下拓温温一笑,转头对卿禾道,“皇兄向来随和,尤其是待自家人,你以后不必这么多礼。”
卿禾温婉地点头称是。
落下宏看在眼里,又道,“看你们这般恩爱,朕也就放心了,也对得起父皇母后了。朕这弟弟,朕是在是亏欠他太多了,你可要好生待他,为他分忧解愁,两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后面两句语重心长,分明是对卿禾说的。
她低下头,头微点,心里的话没有说出口,我不是雅蓉啊,如何同他白首偕老,与他同甘共苦。
“皇兄让她去参加宴会?”落下拓忽地问道,隐隐有不悦感,如此直白却含义隐晦的话,并未避讳着有卿禾在场。
落下宏无奈,“朕怎么可能同意她出雩晓宫,她只有待在那里,对我们大家来说,才是不得已的上上之策。可是,你认为,雩晓宫关得住她吗?”若是她得知你会来的话,这句话落下宏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炯炯的双眸直直望着落下拓。
落下拓苦笑,“这是何必,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肯醒来呢?很多事情,都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确定真的回不去了吗?”皇上意有所指,只是端看他愿不愿意而已。
他没有吭声,头轻轻低下,眸光落在自己的腿上,卿禾直觉他腿上一定有什么东西。
落下宏长叹一声,正欲再说,金公公垂首笼袖进来,尖细的嗓音与高大的身形全然不合,“启禀皇上,各位皇亲国戚都已经入座,皇后娘娘已经移驾至宴席上,大家都在等着皇上和王爷王妃过去。”
落下宏抚掌一笑,道,“朕都忘了,今天把你先叫到这里来,是想问问你,也问问雅蓉的意思,凤伏珏敏郡主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办?”
落下拓瞥了眼一直垂着头的卿禾,道,“这件事,雅蓉并不知情,但依臣弟想,雅蓉不会有意见的。”
卿禾心一沉,眸里一片苍凉,他可真是,高估了自己。
“不过,皇兄——”落下拓又慢条斯理地接着道,“臣弟的瑢珲王府,有了雅蓉一人已足矣,皇兄难道不是因为有了皇嫂便弃了整个后宫吗?”
落下宏眸里含笑,算是明白了落下宏在这件事上的表态,“那珏敏郡主的事情,这么办?”
卿禾也听明白了落下拓的意思,心中竟轻飘飘地,像要飞起来一般,听落下宏这么问,她的眉头暗暗蹙起,这皇帝当得,也太没主见了吧?怎么凡是都要过问落下拓。
落下拓微微一笑,凤眼里浮现出一抹兴味,“既然凤伏一片好意将郡主送过来,我们也不好辜负他们,今晚是家宴,皇兄不如趁今晚给郡主寻一门好亲事,这样也好对凤伏交代。”
落下宏点点头,深以为然,道就按他说的办。
兄弟二人不急,金公公倒是急的快要跳脚,皇后那边已经来人催过三回了,好不容易见三人缓步踱出御书房,连忙跑到阶前高呼,“皇上摆驾延年宫与宴。”
第二十五章 延年家宴
除夕夜的延年宫,热闹非凡,几乎宫中所有的人手都被派到这里来帮忙了。
宫殿内布置地极其喜庆,地上铺着厚厚朱红色的嵌金丝的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结着大红的绸花。大殿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铜柱子旁边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在完全暗淡下来的天色之中,上面早早点起了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桌案整齐地排列在主殿两侧,案上摆满了酒水和各式糕点,那盘盘盏盏的美酒佳肴陈列于众位皇亲面前,却无人伸手去取。
皇后坐在宫殿的主位右侧,一袭金色宫装,正同她右下方坐着的十三公主和颜悦色地说着话,众人窃窃私语,眉宇间有着过新年的喜气,嘴里说着的都是些琐事。
直至落下拓朗步迈入殿内,众人皆起身伏倒行礼,落下宏坐上正位,纵声大笑,长袖一挥,“大家今天不必多礼,今夜没有君臣,只有落下皇家的家宴。”
众人平身,回座位坐定,落下拓携卿禾在落下宏和皇后的左下方第一张席上落座,方坐定,就察觉到从四面八方暗暗觑过来的目光,好奇?探究?嫉妒?还是冷眼旁观?卿禾面色如常,丝毫不觉压力,只是沉静地坐在落下拓身旁。
在她对面的十三公主,一身利落的装束,全无女子的脂粉之气,眉宇间英气勃发,飒爽姿容,此刻一饮而尽一大杯酒,用袖子拭去唇角的酒渍,对卿禾道,“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拓皇兄的新王妃,果真是倾城佳人,皇兄可是有福了。来,落下蔷敬二嫂一杯,先干为敬。”说完,又仰头灌下一大杯酒。
皇后好气又好笑地望着落下蔷,对着皇上道,“你瞧瞧你这妹妹,她以为姑娘家都像她这样豪饮不成?”
卿禾微微一笑,执起青铜酒壶,给自己斟了七分满的酒,双手捧着道,“十三公主如此洒脱,雅蓉甚是喜欢,今天这杯酒,雅蓉陪你喝。”
落下拓看着身边的卿禾仰头,一滴不剩地喝下了酒,笑颜从容,眸子里现出了赞许的神色。
众人见到,都拍手称誉,直夸瑢珲王妃性情好酒量好。
落下蔷朝落下拓俏皮地眨了一眼,满是笑意,只有落下拓懂得,她要表达的是,这二皇嫂,她可是相当喜欢。
落下宏和皇后端木蔚相视一笑,也对卿禾甚为满意。
酒过三巡,大家都不再如初开席时那么拘谨,随意饮酒坐乐,两两畅谈,好不惬意自在。
落下宏举办家宴的目的,就是让落下皇族的各兄弟姐妹,妃嫔国戚,加深感情,见此情景,更是甚得他心。
只有坐在落下拓身旁的卿禾,心思都放在端然而坐的落下拓身上,见他并不同其他皇子公主言语,别人过来攀谈,他也只是三言两语打发,偶尔举杯浅啜,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慵懒之情。
卿禾想说些什么,在这样的场合,却又不好开口,只得黯然地默然坐在那里看着一殿衣着华丽,纵情作乐的人,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和善亲热的人,有多少是心口如一的,是把手足之情看得比权势利益还重要的?
一阵悠扬的丝竹声从殿外传来,由远及近,在夜色里飘扬,仿佛仙乐在耳,酒酣耳热中的众人侧眸望去,一位赤足白纱的女子飘然而近,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飞至殿内翩翩起舞,长袖广舒,婀娜多姿,大家细细一看,竟然是素泱美人。
花素泱悬于空中,双脚并未着地,舞姿妖娆,神情愉悦,肢体尽情地舒展着,伴随着声乐的节奏如同冉冉的蝴蝶,颜如玉,气如兰,占尽风流,大家睁大眼睛看着,都有些痴了。
宾之初筵,温温其恭。舍其坐迁,屡舞仙仙。
卿禾也暗叹花素泱舞艺超凡,飘飘欲仙,不像是凡尘之人,她随音乐起舞,周围却没有一个在吹奏乐器,这分明不是自然之声,而是花素泱用灵力幻化出来的。
将落下拓眉眼未眨,眸光全然落在花素泱身上的落下拓神情尽收入眼底,卿禾原本黯然的眼神此刻更是暗淡,在众人痴痴入迷之际,她悄然起身,从圆柱后绕到了殿门之外。
除夕的夜空,月眉星眼,羞涩地露出踪迹来,空中一片清明,不见丝毫云朵,卿禾在宫殿前的台阶上坐下,石阶的冰凉透过丝薄的衣裳传入肌理,她丝毫未觉,头脑中只有方才花素泱艳美绝色的舞蹈和落下拓面上难辨情绪的表情。
想着自打见到花素泱后,落下拓的不对劲之处,他甚至未加掩饰,她若是还猜不到他们之间的暧昧,她桑卿禾就真的是为爱痴傻得不是自己了。
正在月下暗自神伤着,身后忽然传来两个宫女细碎的交谈声,想起前些时候无意间在王府听到的侍女的话,她无意再听任何,只想默然离去。
但是,那“瑢珲王妃”四个字,随着夜风,还是准确地飘入了她的耳际,存下心中的疑窦,她坐在原地不动,静静地听下去。
“美人对王妃下了咒,不知王妃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要不要向皇上和王爷禀报呢?”宫女的声音听起来很忧心。
“上次那个宫女,听说才不到半天,就痛得在地上打滚,七窍流血而死,我们人微言轻,能帮得了什么呢?若是被美人知道是我们向皇上王爷告密,不知道会不会这样来对付我们?”另外一个宫女更是忧心忡忡。
两人站在殿外的阴影处,进退不得,又想救人又怕后果,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卿禾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致是花素泱迁怒到自己身上,用灵力给自己下了咒,被几个宫女看见,宫女怕事,不想招惹麻烦,但本性善良,又不想见死不救。
她从台阶上起身,在一地皎洁的月光中无声地走着,玉面淡拂,淡淡地道,“你们不必犹豫了,我没事,谢谢你们一片好心,回去吧,让素泱知道了,说不定真的会报复你们。”
两个素白宫装的宫女瞪大眼睛,看着雍容雅步的卿禾,面色一片惊骇,呐呐地道,“王妃,你竟然没事?”
卿禾柔柔一笑,颔首道,“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年长的宫女稍稍定定心神,拉着另一个宫女福身,回道,“既然王妃无恙,奴婢们就放心了,奴婢告退。”
看着两个宫女转身离去,卿禾面容一沉,月色下绝美容颜上布满了阴霾,竟然不意,花素泱是这么歹毒的人,当真是蛇蝎美人啊。
第二十六章 鱼肠短剑
“雅蓉嫂嫂。”身后忽然传来清脆的声音,卿禾回首,一袭素白色长锦衣的落下蔷走下台阶,向她走来。
“十三公主怎不在殿里赏舞喝酒?”卿禾也不知落下蔷站在自己身后多久了,方才的对话她有没有听见,细看落下蔷的神色,并未觉得有异,她收起方才的思绪,露出笑容,对眼前这个姑娘有莫名的好感。
“酒是随处可喝的,至于舞——”落下蔷不可置否地道,丹凤眼一扬,流转的眼波莹莹圣光,极其酷似落下拓。
卿禾抿唇,不语,似笑非笑,明白落下拓蔷未言出口的话语,心想难得找到与自己见解一致的人。
“嫂嫂。”落下蔷欲言又止,手指把玩着系在腰间的手掌长的袖珍佩剑。
卿禾道,“公主有话但说无妨。”
“雅蓉嫂嫂中了花素泱的灵术,真的全然无恙么?”她见卿禾一怔,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实在不想在里面待着,便出来透透气。也只是凑巧听见了那两个宫女对嫂嫂讲的话。”她没说出口的是,见到桑卿禾独自从圆柱后绕出了延年宫,神色不豫,她心中生出好奇,便也悄悄跟了出来。
原来她听见了宫女们说的话,卿禾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宫女说中了灵术,会暴毙而亡,可是我现在并没有觉得有异样。”
这话倒是实情,花素泱对自己下了灵术,她全然未察觉,若不是听到宫女们的话,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落下蔷困惑道,“花美人有次用灵术处死一个宫女的事情,我也有听说啊,当时好奇,还去看了那宫女的尸体,相当凄惨。”
卿禾凝神,不着痕迹地追问,“那宫女真是放肆,不知到底是为何会得罪了花美人?”
十三公主利落地将柳叶短剑来来回回地出鞘又插回去,唇角一撇,“不过是为些争风吃醋的事情,怪只怪我拓哥哥魅力太大。”
竟是这样,她这些年,关于落下拓的任何情报,都从不曾遗漏,知之甚详的是他同秦如欢之间的纠葛,不想在青国的皇宫里,还有皇上的妃子为了落下拓而杀了自己的宫女。
察觉到自己说的似有不妥,落下蔷话锋一转道,“我还是得提醒嫂嫂一句,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两个皇兄都拿她没辙的。”
卿禾露出感激的神色,“雅蓉谢公主提点。”
雅蓉将剑挂回腰间,上前执起卿禾的手,“嫂嫂客气了,以后别叫我公主了,显得生分,就同皇兄一样,唤我蔷儿吧。”
卿禾从善如流,唤了声,“蔷儿。”往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抚向那把佩剑,赞道,“真是一把好剑。”
落下蔷眼睛一亮,惊喜道,“嫂嫂怎知这是一把好剑?这可是二皇兄当年送给蔷儿十五岁的生辰之礼。”
卿禾微微一笑,方才见她对这剑爱不释手,就知她相当重视这把剑,她缓缓道,“剑柄纹路古朴,剑刃泛着清亮的白光,又如此袖珍,铸成这剑,可得颇费良匠一番大工夫。”
落下蔷骄傲地道,“嫂嫂说对了,这剑唤鱼肠,是拓哥哥托咱青国最好的铸剑师傅打造了八个月才铸成的,剑的图纸已被烧毁,全天下只此一把。”她嘻嘻一笑,“嫂嫂好眼光,如此聪慧,难怪拓皇兄会喜欢上你又娶了你。”
卿禾一愣,“他喜欢我?”
“可不是,蔷儿说出来,嫂嫂别往心里去,当初朝臣反对拓哥哥娶平民为落下皇族的王妃,但是皇兄力排众议,从皇上哥哥那里请得圣旨,以堵悠悠之口。”
月亮渐渐隐去踪迹,匿于夜云中,含羞带怯,卿禾举头,微微一叹,他喜欢的,是雅蓉啊,不是桑卿禾。
落下蔷当她是为花素泱的事情叹气,不由得开导道,“雅蓉嫂嫂,拓哥哥同花素泱之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即使她再纠缠不休,拓哥哥现在已经有了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她把玩的。”
这话里包含了太多秘密了,卿禾心里震惊,面色却如常,丝毫未改,轻轻地点了点头。
此时,延年殿里,一舞已毕,花素泱收回长袖,绕于手间,在殿中浅浅一拜,仍是娇嫩动听,“臣妾斗胆为皇上及各位献上一舞,权当助兴,希望没打扰到大家喝酒的雅兴。”
落下宏一挥手,未多言只字,只道,“美人入座与大家同乐吧。”
落下拓收回目光,举起面前斟满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发现身边的卿禾竟未见人影,站在身后听候差遣的宫女机灵地上前禀道,“王爷,王妃方才出了延年殿。”
他蹙眉,暗恼,方才竟如此入神于花素泱的舞蹈,连卿禾出去了也不知道。
宫女宽慰道,“王爷不必担心,十三公主是同王妃一起出去的。”
话音刚落,卿禾已从她身后出现,悄然坐到了席位上。
“方才去哪了?”他狭长的丹凤眼睨着她,竟有微微的心慌。
卿禾灿然的星眸避过他灼灼的视线,回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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