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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玲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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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因为将床给了他,我也只得坐在床边的软座上,撑着头打瞌睡。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得房里低位的咳嗽声,让我顿时惊醒。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天亮了,昨日我从圣湖捡回来的那个人,此刻正坐在床上,依靠着床头,抬眼看我。
“你居然醒了,我还以为,你撑不过昨晚……”看着他面色平常,我终是松了口气,本想过去为他把脉,却见他一脸的戒备,也只好作罢,继续坐在软座上看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昨天,是你救了我?”沉默了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没有半点温度。
“不是我救的你,莫不是你自己爬到这里来的?”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见他一副没有道谢的意思的脸,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如剑般薄削的眉微微皱起,声音冷了几度,他依旧看着我,眼神却是有些冰冷。
“不给你脱了,你把我的床弄湿了怎么办……”昨天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想着他若是穿着这一身湿衣服躺着,弄湿了床榻不说,指不定半夜就给冷死了,我又没有小师傅那样运气烘干衣服的本事,所以就三下五除二将他剥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底裤,如今想起来,才觉得真是十分尴尬,还好昨晚他昏过去了……
“把狄火令交出来!”本想受了重视又刚刚醒过来的他肯定是虚弱无比,却不料,他居然从床上一跃而起,几步便到了我的面前,一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声音冰冷带着杀意。
“在……在那里,我又没打算偷你的……”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的手渐渐收紧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慌忙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那枚红玉打造的令牌。
转头看到令牌,他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迟疑了几秒,终是放开了我,伸手去捡起那枚令牌。
“怎么说,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下手还这么重……”捂着被掐红的脖子,我小心翼翼地退到一边,打算离这个奇怪的人远一点。原本也是出于好心,将他从圣湖里捞了回来,却不想自己居然救了一个白眼狼,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要对我动手了……
“抱歉……”将那枚令牌紧紧握在手心里,沉默良久的他终于再次开口,带着几分无奈,刚刚说完,便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快躺回床上去……”见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我也不顾刚刚他才对我动手,慌忙上去扶住他,将他扶回床上,“你身上的伤口不处理不行,若是发炎了就不好了。”看着他身上翻着白皮,肿胀的伤口,我皱眉。我不知道他内伤有多重,只是,这外伤再不处理一下,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正说着,却听见外面响起敲门声,有婢子恭敬地问:“素女,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素女要现在用吗?”
老妇人告诉过我,虽然是祭品,但是,在祭奠开始之前,我们都会被称作素女,是烨火教中,地位仅次于圣女的存在,所以一般的教众会对我们毕恭毕敬。
床上的人听到外面的声音,顿时神情一紧,不由分说扣住我的手腕,一双丹凤眼狠狠瞪着我,仿佛只要我说错一个字,就要置我于死地一般。
“放在门口便好,我自己出来取。”他这样的一惊一乍的习惯我依旧习惯,只是沉声回了一句。听得外面的婢子放下餐盘,准备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唤了一句,“你等等!”
那一声呼唤叫住了要离去的侍女,也让身边的人一紧张,扣住我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只觉得一阵剧痛,只觉得他要将我的手腕聂端。我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不想让我告诉别人你在这里,就最后对我客气点,赶紧放手!”
“你要做什么?”
“给你药店伤药,不然看着你烂在我的房间里?”叹了口气,看着他一脸戒备,“放心吧,我把你救回来,若是让别人知道,我也吃不了兜着走,我有分寸的。”
“素女,还有什么事吗?”见我迟迟不说话,外面的婢子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
“我刚刚不小心划伤了手,你有药吗?”我扬声答了一句,转头白了他一眼,“还不放手?”
扣住手腕的手终于放开,我站起身来,捡了桌前果盘里的一把小刀,咬咬牙,朝着自己的手心狠狠划了一道。切肤之痛让我身子微微一颤,看着不断溢出的鲜血,我终是握着手腕,推门出去。
青衣的小婢子看到我手上的伤口吓了一跳,急急地说:“奴婢这就去给素女拿金疮药。”
“多拿些,伤口太深,药少了怕是止不住血,把这几天要换的分量都拿过来吧,也省得麻烦。”看着他近乎惊恐的表情,我也有些愣住了,不过是手上划了一刀,她至于这么害怕么?
婢子点了点头,提裙跑开了,也不过几分钟,便提着这个布包跑了回来,将布包递给我,她有些迟疑:“素女,要我为你包扎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先下去吧。”我的话才说完,她就如释重负一般,飞快地跑开了,留我在原地不解地摇了摇头,单手端了那一盘子饭菜进屋,将门关好,才打开布包拿药为自己包扎。
打开布包倒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想来是那个婢子太过惊慌,除了剪好的布条外,还有一大堆瓶瓶罐罐,最多的是金疮药,其他的看不出是些什么。想来她是把摆在那里的药瓶都包了过来。
“真是愚蠢,居然敢在圣湖旁划伤自己。”靠坐在床上的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有些吃力地为自己上药,包扎,末了,冷笑着说了一句。
“在这里划伤自己有什么后果?”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奇怪,刚刚婢子的反应就让我觉得有些不对了,仿佛我做了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一样。
“圣湖里都是嗜血的怨灵,你如今手上有伤,只怕等晚上阴气一重,他们就会过来,将你的血吸个一干二净。”依旧是不平不淡的声音,听着是那么的欠扁。
“你不是都没被吸干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比起他一身的剑伤,我这个算得了什么,好不容易将手上的伤包好,我提起布包走到床前,“转过身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谁要你处理了……”他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却还是在我的注视下不情愿地转过身,将同样满是剑伤的背对着我。
“你这些剑伤薄且细长,不是一般的剑划出来的啊。”一边小心翼翼地上药,一边观察伤口,这样的剑伤,如今让我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弱水的那柄软剑。
“而且伤口都不是特别深,她是付以让你放血的么?”自顾自地说着,感觉到身下的身子微微一颤,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必定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忙说。“不想说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我其实也没那个兴趣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
“为什么救我?”良久,才听到他的声音。
“不救你,难道看着你死在那里?我还没有残忍到可以见死不救。”这倒是真话,况且,昨日是他抓着我的脚踝让我救他的,我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那里?而且,就昨天的状况来看,离歌和弱水他们在找他,弱水是烨火教的圣女,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即便不是朋友,也至少不会是联合弱水害我,若是救了他,然后能从他口中打听到大师傅的消息,也是不错的。
“你是中原人吧?潜进烨火教有何目的?”让他转过身来,对上他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他低头看我,只是一眼,竟让我有些害怕。
低头不去看他的脸,一边给伤口上药,一边故作镇定:“我是被选进来做祭品的。”
“选进来的?是莲华安排的吧,倒是越来越长进了,本以为关了他,他就能消停点了,躲让这些年在中原他学了不少手段啊。”他的声音平淡而冰冷,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心头一紧,抹药的手微微一颤,却是没有接他的话,害怕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心迹。
“被我说中了?你不会是来救他的吧?”声音中多了一丝嘲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有些不自在,依旧没有答话,只是转头去拿布条,准备给他包扎伤口。
“圣湖下的水牢里,关的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你想救他,本就是妄想。”他自顾自地说着,似乎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反应。
“不过,如果你想救他,我倒是可以帮你,我就是从里面出来的……”幽幽的话语在耳畔响起,我惊诧地抬头,对上了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冰冷的如同冻了一层霜的眼里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他看着我,唇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终于,我放下了手中的布条,静静地与他对视,半晌,缓缓开口:“你到底是谁?”
醉月玲珑 第020话 圣湖红莲怨气生(3)
“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他微微低着头看我,在听到我那个问题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玩味的表情,不等我回答,淡淡地说,“也是,若是你知道我是谁,怕就不敢救我了。”
“你是烨火教的逃犯?”他这么说,我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刚刚他将他是从圣湖里的水牢掏出来的,想来身份至少该和大师傅差不多,先前听他们说,大师傅是烨火教的左护法,“难道你是右护法?”
“烨火教的右护法,从来都是女子来当的,你看我像女子?”他有些好笑地看我,淡淡回答。
“想说便说,我对你的身份也没太大兴趣,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你还能是烨火教的教主不成?”反正也是猜不着,折腾了一早上,我也是饿了,索性站了起来,不想在去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我叫墨绛,你呢?”淡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一次倒是带了几分温度。
“玲珑。”瞧了瞧盘子里的四个小菜,一碗米饭,一盘糕点,虽然确实是饿得厉害,想着那边还有一个伤患,我也只好将糕点端出来放在桌子上,将剩下的都端到了墨绛的面前,“快吃吧,吃饱了好养伤。”
“你不吃?”他也不动,只是低头看了看盘中的菜,随即微微摇头,“你吃吧,我不吃这些东西。”
“不吃这些你吃什么,当自己是神仙么?你快给我吃了,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等下把你饿死了,不是白费我花这么大力气?”看着他一边说,一边斜眼去瞥那几盘菜,我在心中一笑,坐回了桌子旁,拿起青瓷碟中的一块糕点,“再说了,我吃不惯你们这儿的菜色,你不吃也是浪费,我吃这个就好。”
他看了看我,最后什么都没说,端起碗闷头吃饭,吃完之后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睡过去了。见他躺下了,我也不好再打扰,昨日在圣湖边的场景实在是吓人,所以即便是想要探寻大师傅的踪迹,我也没敢再过去,反正屋子里面躺着一个自称从里面逃出来的,想要了解情况等他好些再问他就好了。
大师傅莲华是烨火教左护法这件事情,我到现在都觉得有些惊讶,按照池暝的说法,大师傅和烨火教的联系从来没有断过,而且,他每年都会安排自己的人进来,他做这么多,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又致我们逐月楼于何地?还有离歌和弱水的关系,先前听那些人称离歌右护法,想来是得了烨火教教主的器重?即便是看重离歌的身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让她当上护法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昨晚只是靠着桌边睡了一会儿,今天又忙着给墨绛包扎,下午坐在软座上看窗外天景的时候,不知不觉,又靠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自己却已经躺在了床上。
窗外的天色已经黯淡下去,屋里没有点灯,撑起身子,便见了墨绛立在窗前,穿着我给他晾干的衣服,静静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动了动受伤的左手,才发现,掌心里多出了一块玉质的牌子,拿起来一看,居然是那枚他十分看重的狄火令,想起早上因为这枚令牌他差点把我掐死,我忙扬了扬手中的牌子:“你把拍着掉这里了,快拿回去,可不是我偷的。”
“那个你拿好,今晚阴阙,阴气最重,你手上有伤,若是不用狄火令护身,不等到子时,你就会被圣湖里的怨灵吸干了。”他依旧没有回头,背对着我站在窗前,挡住了大片的月光。
处在黑暗中,听到他那样的话,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握紧了手中的牌子,只觉得玉质的牌子没有它原本该有的冰凉,带着淡淡的热度,突然想起他还满身是伤,慌忙下床,走到窗前,将牌子往他怀里塞:“比起我这个小伤口,你身上的伤才比较严重吧,我可不想看着你被吸干……”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怨灵吸血是怎么回事,但是,若是真有,就他那一身的伤,怕是不过半柱香,他就该成一个干尸了吧。
“我没事,我会术法的。”他依旧没有看我,只是直直盯着圣湖,神色凝重。
看清楚了他的表情,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圣湖,只是一眼,便被吓得连连后退。淡淡的月光下,那些莲花一朵一朵,在湖面上散发着幽幽的红光,诡异如血。一个又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湖里朝岸上爬,大家都朝着一个方向,圣湖中似乎有什么牵制着他们,他们一边挣扎,一边朝着我们这个方向爬。
“天呐……这……这是怨灵?”即便是看过多少鬼片,听过多少鬼故事,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我也是害怕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结结巴巴地问。
“你能看见?”抓住了他的手臂,我才发现,他其实也有些微微地颤抖,他终于将目光从圣湖转回来,有些惊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冷冷一笑,“你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些冥界的东西,只有其他世界的人,才能看到……”
“你还不是看得到……”颤颤巍巍,我躲在他的身后,看着一点一点朝我们这边爬过来的怨灵,离我们最近的已经爬出了圣湖有一段距离,就着月光,可以看见,他身后脱了一条长长的链子,链子在地上拖出细碎的声响,每划过一处,便是一道血痕。
“我不一样……”他也不愿意再多说,看着越聚越多的怨灵,他的眉头越来越深,“你拿好狄火令,躲到屋子的角落里去,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只要远离我,你就不会有危险。”
“那你怎么办?”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看着那些身上滴血的怨灵,便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把它们引开。”沉吟了片刻,他终于再次开口决定,“你躲好就行。”
“你引开?你往哪里引开?你带着一身伤,还很虚弱,万一出去被弱水他们撞个正着,怕是死得比现在还难看!”见他要动身出去,我却是急了,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你拿着这个令牌,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来引开他们。”
“不行,出了圣湖边的那个结界,他们就会不受束缚,恢复自由,那个时候,你一个普通人,根本躲不过去。只有圣女的月华祭祀能锁住他们。”他却执意不去接那块牌子。
“圣女?那我引他们去找弱水好了,你告诉我她在哪里?”看着怨灵已经快要爬出那个用青石板铺就的石圈,我有些急了,我想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法,至多不过是被弱水发现我偷偷混进来,有离歌在,我想她也不会置我于死,这样总比我们两个都牺牲在这里好。
“不行,不管你和那个右护法如何交好,私闯烨火教都是大罪,而且你还救了我,接触过狄火令,你去找弱水,下场和我去找她是一样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今天我们要交代在这里了?”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泄气,心中无名烦躁,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一个地方,怨灵和弱水她们都去不了,找不到。”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他突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闭上眼睛,拿好狄火令,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
他的话刚说完,便点足掠起,竟然是直直朝着圣湖掠去。一路风声呼啸,靠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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