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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是朵娇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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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突然热闹了很多。不过数日,以往那些只有她和小树两人相对无言的日子,已经恍如隔世了。
  不知不觉的习惯,简直可怕。
  ******
  天光大亮。
  沈赛花汗津津的从后山下来,还不等到家门口,碰上了迎面寻来的小树。
  沈赛花奇怪。小树从来都是能睡到日上三竿绝不会早起一刻的人,怎的今天这般积极的主动过来寻她?
  待沈赛花走近,还不等她开口问,小树皱了皱眉头:“李夫子一大早就过来了,说是有事情找你商量,正在咱家等着你呢。”沈赛花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李夫子是下泉村学堂里唯一一位教书先生,是个秀才身份。当初年轻的时候一举考中了秀才之后,再也没了好消息,连着考了多次举人都未曾中过。后来寡母病逝,妻子不愿在日日夜夜熬夜做活儿供他参加会考,他也就放弃了考中举人的追求,在上一任村长筹备下,开了个学堂教下泉村的孩童们识字,每年收些束修谋生,家中日子轻松了许多。
  不过虽然李夫子歇了自个儿考取举人的心思,但对下泉村读书识字的孩子们还是抱着许多期望的,因此教学时候不免严厉刻板了些。沈赛花初来之时,也把小树送至学堂了的。可不到三天,小树便不再去了。沈赛花问她原因,小树直说李夫子教人识字实在是枯燥的很,只会让学生摇头晃脑的读书,不及韩奕教的有趣好玩儿,其他的便不再多说。沈赛花言语间劝了她几次,可小树依旧不肯去学堂,沈赛花后来琢磨出小树心里的疙瘩,也就不再多言。
  不过在这之后,小树再也不想见李夫子了,平时若是走路时远远看见,小树宁愿绕路走也不想跟李夫子碰面。
  沈赛花擦了擦脸上的汗,道:“那你就这样把李夫子留在家里,也不管人家喝水啦?”
  小树得意一笑:“顾丘一大早就来咱家了,他正陪着李老头呢。”
  沈赛花哑然,拍了拍小树的头:“你呀,使唤别人倒是丝毫不手软。还有,说了多少次,得叫李夫子,不许喊别人李老头儿。他好歹当过你几天先生,教你识字,你得尊师重道。”
  小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才没有!他教的都是我会的。”
  沈赛花无言以对,无奈道:“你有理你有理,我不跟你争论。赶紧回去吧,李夫子这大早上过来,肯定有急事儿。”
  小树在身后磨磨蹭蹭嘟囔道:“是你自己耽误的,不关我的事儿。”
  沈赛花回过头拉过她的手:“别磨蹭了,快些回去才好。”
  沈赛花原本以为会看见李夫子一张愠怒的脸,然而待她推开院门时,却看见顾丘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李夫子闭着眼摇头晃脑的讲解着千字文,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让沈赛花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小小年纪,演技深厚啊!
  小树默不作声的站在院门外,不再露面。沈赛花将李夫子面前的茶杯换了碗茶,硬着头皮打断了李夫子的话,问道:“不知夫子今天过来是为何事?这么大早的,不该劳烦夫子大老远跑一趟的,有什么儿托人知会我一声就好了。”
  李夫子好不容易遇到个顾丘这般捧场的好听众,正讲的起劲儿,被沈赛花这么一截,面色颇有些不虞,可沈赛花语气恭敬,他这次来又的确有正经事儿,也不好发火。
  顾丘见状,起身向李夫子弯了弯身子:“夫子博学多才,顾丘今日得夫子指点,实在是大幸。夫子有正事与村长商议,顾丘就不打扰了。”这话说的颇合李夫子的胃口,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孺子可教也。你根基不错,加以持之以恒的学习,以后定能成大器。”
  顾丘笑的淡然:“夫子过誉了。”走出了院子,见小树正蹲在墙角无聊的用树枝戳着地面,瞬间抛开在李夫子面前的沉稳,如同肉骨头见着肉一般,撒腿跑到了小树身边,笑的灿烂,“小树,你怎么在这儿?”
  小树抬头鄙视的看着他,问道:“你喜欢那李老头儿讲的东西,我可听不下去,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顾丘摆摆头:“不喜欢。他讲的东西,我好多年前就学会了。而且他讲的太过无趣,还没我爹教的有趣呢。”
  小树更鄙夷了:“那你还听得那样入神?”
  顾丘咧嘴一笑:“我爹说,与人相处,得投其所好,才能事半功倍。”一脸谄媚的看向小树,“对了小树,你好什么?”
  小树斜眼看他,凉凉道:“我喜欢找人当成桩子来练拳。”
  顾丘想了想之前被小树一拳打了个圆洞的铁锅,背脊一凉,乖乖的闭上了嘴。不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满怀期望道:“那除了这个呢?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好的?除了这个。”
  小树斩钉截铁道:“没了!就这个。”
  顾丘:“。。。。。。”
  ******
  李夫子接过沈赛花递来的茶水,意思的喝了两口,便开了口:“村长啊,我这次来,是跟你商量一下给学堂新请个夫子的事情的。”
  沈赛花有些惊讶,问道:“新请夫子?这是为何?夫子您是不愿再教书了么?是学童给的束修不够还是有人捣乱?夫子您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开口,有什么我能做的,绝不推辞。”
  李夫子摆摆手:“非也非也,并非有什么麻烦。你也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读不成书,早年间就跟着商队走买卖了。前段时间托人捎了口信,说是小赚了一笔,就在祖籍柳郡买了所宅子,让我们收拾着过去与他同住呢。这下泉村好是好,可毕竟不是故乡。我们两口子年纪大了,就想死后能够落叶归根,不至于客死异乡。”
  李夫子去意已决,沈赛花也不好强求他留下。然而他突然请辞,学堂又缺不了教书先生,重新请个教书先生还得抓紧些。只是读书人多半还是抱着考取功名的心思,仅仅在这样一个小村庄里当个清贫的教书先生,人家多半是不乐意的。
  沈赛花头都有些大了。“夫子能否等我请到新的夫子之后再走?不然学堂没教书先生,学童们也没法儿识字。”
  李夫子点点头。今天过来就是知会沈赛花一声,让她有个准备,尽快聘请新的夫子,他才好走的安心。“那好,还请村长尽快了,我顶多还能留下个把月的时间就得走了。路途遥远,恐生变故,我还是越早启程越好。”说罢,站起身子,“那我就先回去了,劳烦村长多为学堂的事儿费心了。”
  沈赛花起身相送:“夫子客气了。学堂这么些年多亏了夫子,如今夫子也该享享儿孙福了。”
  见李夫子走远,小树才摸回院子,问道:“他来做什么?”
  沈赛花起身将茶杯收了进去,道:“他得去他儿子那里过日子了,过来让我再找一个教书先生接替他。哎,愁死我了,我哪儿认识会教书的啊。”
  小树跟在身后:“那你要进城吗?村子里好像就李夫子一个人读书多一些了。”
  沈赛花按了按太阳穴,发愁道:“这突如其来的,让我去哪儿找个读书的来替代李夫子的位置?再说了,就算找到了,那也得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啊。”
  顾丘的头突然从门口冒了出来:“读书人?我爹就是呀。”
  沈赛花眼睛一亮,顾丘的话到真是提醒她了。这几日相处下来,她也看得明白,顾南洲的确是个腹中颇有文墨的人。跟李夫子比起来,顾南洲的学问怕是高的不是一丁点儿。这一点,单看他教顾丘的东西,就不难窥出一二。
  “不过赛花姐姐找读书人做甚?我爹那个人啊,手无缚鸡之力的,没啥大作。。。”话还没说完,顾丘便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你揪我耳朵做甚?快放开快放开,耳朵都快掉了!”
  顾南洲一手揪着顾丘的耳朵,一手将门推开,进了屋子,才放开直叫唤的顾丘。“你这小兔崽子,背个身子就说你爹的坏话,果真是从小挨打挨得少了,如今欠的慌。”
  顾丘好容易才挣开了顾南洲的手,刺溜一下跑到小树身边,可怜兮兮的说:“小树,你看看我耳朵还好不?疼死了。”
  顾南洲哪会不知轻重,手上并未使多大力气。只是顾丘娇生惯养的,皮肤比常人要嫩许多,一丁点儿磕磕碰碰的都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小树却不知其中缘由,瞧着顾丘耳朵通红,以为顾南洲这回真下了狠手,想了想,转身进屋拿了驱蚊止痒的药膏,“给你抹点儿这个试试,清凉的很,应该有点儿用吧。”
  顾丘难得见小树对他如此和颜悦色,哪顾得上那药膏有用没用,忙不迭的点点头,乖巧无比的站在小树面前,让她借着阳光细细的将药膏抹在自己耳朵上。
  沈赛花听了顾丘一句话,越看顾南洲越适合去学堂教书。这样一来省了自己再去寻个品行优良的夫子来教书的麻烦,二来也算是让顾南洲暂且有个谋生的活计。他之前自个儿也说了,身上钱财不多,总不能让他父子两坐吃山空了去。
  “我这儿有个活计挺适合你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沈赛花向来不是个扭捏的性子,开门见山。
  顾南洲当初带着顾丘,想尽办法搬到这个小村子里,为的就是以后动作了起来,好把顾家撇的干净。因此,他走的时候,身上也没敢拿太多的银钱。虽然这段时间花费不多,银钱还有剩余。可如今形势不明,他摸不准得在这个小村子窝多久,总不好靠着已有的那点银钱度日,总得有个长久些的打算才好。
  只是他这么些年都是个富贵闲人,不沾阳春水,不识五谷,就算是想要种地都是无能为力。这几日,他冥思苦想,却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好有个进项。如今听着沈赛花这般问,自然来了兴趣。“你先说说,若是合适,我绝不推辞。”
  “村子里的李夫子不久后就得搬走了,今儿过来托我重新找个教书先生。顾丘说你读书也挺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替了李夫子,在学堂里教书,束修待遇按着李夫子的来,足够你们父子二人糊口。你若是觉得不够,我再去跟村里的人商量,尽量按着你说得来。”
  顾南洲暗自一琢磨,便点头应下了这份差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是个起名废!
这个标题起的,真的是。。。。自我嫌弃中。。。。

  ☆、送行

  吃过早饭之后,沈赛花便带着顾南洲去了李夫子家,顾丘和小树则被留在家中看门。一番商讨下来,三人当即决定顾南洲明日就跟着李夫子一同去学堂教书。一来是让学童先认识认识这位新来的教书先生,二也是考虑着顾南洲之前并未教过书,多少还是需要向李夫子借鉴一番经验。村子里的孩子可不比京都私塾里打小就熟读孔孟之书的官宦子弟们,大多处于启蒙阶段,识字不多,少有几个有天分的,也会经常由于家中农活繁忙而暂放学业。
  由于父母多半时间都在忙于生计,这些学童也多处于放养状态,许多家里都是半大不大的家中老大身后拖拉着几个小疙瘩团子。这样的情况下,当爹娘的只求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其他的,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因此,这些孩子相对于家教甚严的高门大府里孩童相较来说,多了许多孩童的活力与纯真,但同时,也多了几分难缠和无赖气质。顾南洲需要学的,便是如何在学生中立威而又不失亲近。
  不过很显然,从小树对待李夫子时避如蛇蝎的态度来说,显然他只做到了立威,而失了亲近之感。
  顾南洲前前后后跟着李夫子去了七八天的学堂。李夫子将该教给他的东西都教了,又看他面对那群孩童时游刃有余,私下与自家媳妇儿商量一番,随即收拾好了行李,来向沈赛花辞行。
  他夫妇二人来时,正巧碰到顾南洲正在收拾着碗筷。见他手脚麻利,毫无生涩之感,李夫子一时之间还颇有些诧异。
  “山归怎么也在这儿?还做这些妇道人家的事情?”李夫子年长于顾南洲许多,这几日相处下来,直呼其字也无可厚非。他自诩是个读书人,在家中一向是双眼一闭不管事儿,只说那些过于繁琐的事情有辱读书人的斯文。家里家外大小事情全靠着他家婆娘张罗,他只需要定时将束修带回家中即可,然后摇头晃脑看些书,回忆一番当年风流。
  顾南洲这几日跟在他身后,听他耳提面命,态度恭敬,毫不敷衍。他心里中意顾南洲此人,已然将顾南洲当成是需要他提点的晚辈、忘年交。如今见顾南洲在沈赛花家中,还不顾读书人的身份,做这些妇道人家才会做的事情,不免出言质问。
  沈赛花闻声从厨房出来,见是李夫子,连忙洗了手进了堂屋,恭恭敬敬倒了杯茶水放在李夫子面前,又招呼了小树将顾南洲手中的碗筷接了过去。
  顾南洲擦了擦手,端正身子坐在一旁。李夫子一脸严肃道:“自古君子远包厨,山归你是一个读书人,怎么还不明白这道理?这些本就是妇道人家的事情,怎还得你来插手?读书人,就应该熟读四书五经,日日同圣人相处,而非被这些琐事缠身。”说罢,还看了眼沈赛花,眼中责备之意明显。
  沈赛花大字不识,一向对读书人敬重。因此哪怕李夫子言语间有些指责她的意味,沈赛花也只是支耳听着,并不出声反驳或面露不虞之色。
  顾南洲笑了笑,道:“夫子此言差矣。圣人云君子远包厨,但山归却认为,人生百味,其中大半出于灶膛之间。读书人读书,不仅仅是为了习得纲常伦理,更应该从书中窥得人生百态,世间浮华。怎能因为身为读书人这一缘由,仅仅去研读四书五经而不识五谷?诚然,在书中同圣人对话会收获良多,可若是只会读书,却不知于日常琐事中细细思索这书中意味,那可就走进死胡同了,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沈赛花从未听过他这般正经的论调,抬眼看向李夫子时,只见李夫子胡须抖动一番,喉头上下翻涌,分明是想与顾南洲就地辩驳一番。沈赛花心中暗自叹道,这读书人就是较真儿,遇到同自己见解相左的人就非得争出个胜负来,哪比的她之前爽快,意见不同直接动手就是,费那么多唾沫星子又有何用?说的口干舌燥,人家表面上点点头表示赞服,转过身子心中指不定怎么一番腹诽呢。
  然而还不等李夫子酝酿好一番长篇大论来反驳顾南洲刚才的言辞,顾南洲又先于他一步开了口,“不知李夫子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这都快天黑了夫子还赶过来,应该是有要紧事吧。”
  虽说这话题转的实在是有些生硬,可话头被顾南洲这么一抢,李夫子满腔的长篇大论也不太适合再说出来了,眉毛可见的抖了一抖,终究还是顺着顾南洲的话开了口:“我此次前来,是向村长来辞行的。山归虽然年轻,但读书育人这方面,我也没什么能教给他了。既然学堂的事情山归学得差不离,我们也是时候启程了。柳郡那边催的紧,我又多年未回过故土,着实思念的紧。”
  沈赛花原以为李夫子会跟顾南洲争个输赢出来,却万没想到,顾南洲根本无心迎战,一句话便轻飘飘的把李夫子满腔的言语又逼回了腹内。这招“打完就跑,我管你打不打得回来”使得那叫一个光明磊落!光是看刚才李夫子眉毛抖动的样子,就知道这招避而不战对于向来不服人的李夫子来说,造成了多大的憋屈了。
  “夫子准备何时启程?我也好安排给夫子践行。”沈赛花低头抬手,迅速将控制不住的嘴角按了按,才一脸正色对着李夫子问道。
  “罢了罢了,践行就不必了,何苦这么麻烦。行李都收拾好了,明儿一早就出发了。早些动身早些能到柳郡。天色已晚,我就先回了。村长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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