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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风流之花国游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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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叫我小祯!
我的眼睛突然就是一热,一瞬间就想将礼物夺回来,不再让他送出去了。但到底是忍住了,我微仰起脸来,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那我就先让人将它包装一下了。”唤人将礼盒带下去,眼睛却不再看着他。
不多时,南柯退下了。我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左右,心里觉得有些微微的失落。 但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长久以来盘踞在我脑海中的执念又反扑回我的脑海,驱散了心中最后一丝犹疑和心软。
四月十八日的这一天,如同往常任何一个春暮夏初的日子一般,清新的草木气息中夹杂着些微的懊热,依旧日升月落。连史书对于王姐的记载中也吝于对这个日子多添一笔。但我对这一天却记忆的无比清晰。
一切像我预料的,期许的那样前进。
王姐府中的下人上报恭泰王有谋反之意,稽查司带兵突入搜查,一只装有僭越的服饰和私刻的印章的盒子被搜了出来,然后是王姐的被捕入狱。
甚至连会审都不用,关于王姐谋逆的处决很快就下达下来,斩立决!连秋后都不用等待。
地道两旁的火光闪闪烁烁,空气沉沉。我走在天牢的地道里,突然就想起了去年我走在皇陵的地道时的情形,两者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去年,我忐忑的一个人行走在皇陵地道中,心中压着重重对于王姐的忧思,却不知前路到底如何。现如今,同样走在幽暗的地下,我和王姐的位置却是完全倒换了。最终结果却是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去看一个临死之人的最后一面。
正对着道路的便是关押王姐的牢房,远远地,我便看见了她坐在椅子上。
她身上没有上枷锁,也没有上镣铐,这都是我特意吩咐不用加的。在牢房前站定,我对着她便说道:“王姐你这是何苦?”这是我在心中早就想好的话。王姐却没有喊冤,亦没有怒喝,只是很讥诮的看着我,身子歪在椅子上,眼角微微上翘,嘴边亦挟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倒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我瞬间便没有办法再按原有的想法,惺惺作态的一路说下去了。
我让人加了椅子,坐了。看着她,换了一副面孔说道:“你都知道了?”
王姐此时也从椅子上正了身子,坐了起来,语气平淡的说:“你哄的南柯倒是什么都信了,但不过他倒没有像你期许的那样,默默的将礼物交给我。他之前找我谈过,把你找他的事都说了,末了还劝诫我心中不要对你存了太大的芥蒂,最后把那个盒子给我了。我当时心中就有一点不信的,你那里会存什么我们小时候的东西,但还是收下了,但却没有想到你在里面却是放了这么些东西。”
她的话几乎没有任何错误,除了最后一句。那天我给南柯看的东西是真的,我从小一直留着,只不过连王姐都不知道罢了。但我却不想去纠正了。
她问道:“为什么会选南柯呢?是因为现在只有他和我交好?”
我点了一下头,心中更深的原因却没有说出来。
王姐见我点头,突然就唏嘘的叹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和南柯交好了吗?”我头一抬,径直的便望向她了。南柯以前只语焉不详的说是在官员的宴会上认识的,至于王姐为什会愿意结交他,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王姐见我抬头,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你真的变了很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但不过没有打断她,继续听她说下去。
“从小的时候,我就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绝对需要人引导才不会走错路才不会受到伤害的妹妹,可能对以前的你来说,也没什么不好。但不过后来你慢慢变了,这种绝对的控制可能就更像一个笑话了!也难怪你会这样做。”王姐说这到里,停了一下,用手拂去垂到眼前的头发,继续说道:“事变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的改变,这种变化从你自天童山回来就开始了,宫变的事件就是一个完全的体现了。但不过最开始我没法儿接受而已,一直看着的妹妹谁知道会长成这样呢?赋闲后,我就一直在想,最开始引起你的改变的,恐怕就是南柯了。后来是我主动结交的他,交谈之下,才觉得和我以前的印象不一样。”
我第一次知道在王姐的心中,原来是这样看我。
也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看似巧合的联系却往往是前因种下的后果。
我对着王姐,觉得没有办法再说什么,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从未想过的也知道了。可我依旧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
王姐见我没有说话,笑容便带了一点凄凉了:“你到底是长大了,这样很好。”
后来我走了,她就在后面一直的望着我的背影。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席祯篇  古今多少事(三)

刚回寝宫不久,就有人来报,南柯求见。
我心中还没有从王姐的那番话中缓过来,心神有一种焦躁不宁的感觉,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南柯,于是就回了不见,料到南柯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正准备找一个理由,外面就响起了喧哗声,宫娥侍卫的脚步声,惊呼声纷沓而来,南柯竟然就直接闯了进来!
他发丝凌乱,衣冠不整,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双目通红!刚一见面,劈头盖脸的就砸过来一句话:“陛下你做了这些事,怎么不敢见我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两边追上来的侍卫死死摁住,扭着就往外走。还有宫人大声的呵斥他。
南柯反手一挣,双脚乱踹,身子像前挣,却挣不过这么多人压着他,眼看着就要被拖着往外走,眼睛便一直死死的盯着我!
我挥袖制止了侍卫和宫人,让他们将南柯压在殿中,接着就走到他的面前,帮他正好衣冠,说道:“你何必这样?这是我和席祚的事,借你的手也只是迫不得已。况且你事先亦是不知,算不得你的错,席祚在地下,亦是不会怪你,你又何苦如此和我死拧?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我的语气低沉的近乎恳求,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断的伤害着自己,伤害着他人。
南柯听了我的话,却没有任何认同,眼带讥讽,似乎就像在看一个戏子虚伪而拙劣的表演一样,嘴角还轻轻溢出了一声冷哼:“陛下几天前可也是这般的表情向我倾诉你对王姐的殷殷姐妹之情的,可却不知道是谁人转眼间偷换了匣中的东西!”
他是这般的不信我!刚刚些微吐露的内心的柔软像是被冰棱猛然刺中,瞬间便缩了回去。我的笑容生生僵在了脸上,心中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戾气,脸上亦换了一幅冷笑,踏前一步,凑近南柯说道:“呵!南大人倒是锐眼,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但不过当初怎么还是被骗了呢?”
南柯亦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就承认了,嘴角挤出两个字:“无耻!”
无耻?哼。我不想再跟他继续争辩什么,一振衣袖,转身往座位走去,向身后的南柯丢下一句话:“南柯你不要急,这件事你也有份!这匣子还是你送给王姐的生辰礼物呢,论起来,你也是同党。”遂转身吩咐侍卫将他压入牢中,作为席祚谋逆的同党处理。
南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对他,却没有挣扎,垂着头被侍卫带了下去。没有对我说一句话。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挥挥手,让大殿上随侍的人也下去了。
不过短短片刻,刚刚还喧嚣的大殿此时却显得寂静的凄凉。
我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强挺直着脊背,心却在不断的往下坠。
长久沸腾焦躁的心,此刻随着殿中的寂静而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
南柯话在大殿中回荡,无耻!呵,为了他,我才做到这般地步,结果连南柯都这般态度,那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又有什么意义?
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么?
王姐在牢中的话语一点点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断断续续,却牵连不断。在狱中的她表现的是久违的温柔,就像一个姐姐。有些霸道,总怕妹妹走错路摔了交而紧紧握住妹妹的姐姐。像小时候最初的那个样子。这样的她,即使到长大后,这么强势的时候,也是不会谋反的吧?
这样想来,一切不过是我那私心作祟,这样做真的对吗?
正在沉思间,有脚步声传来。
我抬头看去,却是阿蛮。他手中托着香案,盛着茶。轻轻的迈着步子向我走来。
我疲倦的冲他笑了一下。
阿蛮待我喝完茶,轻轻问道:“刚才看到南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茶杯轻轻的顿到桌子上,佯装不经意的说:“没什么,刚才有人上报南柯是席祚的同党,查证属实,刚刚将他押入大牢。”
“哦!哦,这真是,呵!”阿蛮像是没想到一般,干干的笑了几声。我问道他有什么事,阿蛮摇摇头,回到:“没什么事,就是怕陛下乏了,特意端了参茶来解解困!”说着说着,眼角眉梢都有笑意漫出来了。
我“唔”了一声,有些迟疑的问道:“阿蛮,你说我将王姐投入狱中是不是做错了?”阿蛮当即就反对了:“恭泰王谋逆,即使陛下念着以前的情分………”
我打断他的话,深吸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如果……我是说如果,其实王姐没有造反,我这样做,到底是不是对的?”
阿蛮沉吟了一下,迟疑的问道:“陛下,您是说恭泰王……”
我点了一下头,望着阿蛮。
王姐的话再一次飘到了我的脑海中:“你长大了,很好,但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在迷津中磕磕绊绊等到一切都过去的无可挽回的时候才发现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般。
阿蛮是局外人。
我定定的看着他,将这个时刻决定我的心灵的权利交给了他。
然后我就听到了他透着稀薄的红色的嘴唇轻轻开合,一句一句的话就从中吐了出来:“可是,即使是这样,陛下也不能真的完全相信恭泰王没有反心,主动出击总比坐以待毙好。况且,……”
我抬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了。
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从我的胸腔中贯穿而下,是一种钝痛。然而,一切贯穿而过之后,一种久违的放松却在我的全身弥漫。
连阿蛮都这样说,那么说,我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王姐必须死去,我对南柯的执念也必将有回报!
一切都是对的,一定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席祯篇  古今多少事(四)

王姐被处斩的那一天,我一个人在寝宫中喝酒。
喝的是酿了十年的梨花白。 
那是我8岁的时候,第一次在背诗上胜过王姐,她便被母皇罚了去为我做一件事。我让她给我酿一壶梨花白,埋在我父亲种的梨树下。她便用很凶的表情恐吓我,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在狱中,我们最后一次相见,我要走了的时候,王姐在身后说:“小祯,欠你的那壶酒我还埋在梨树下呢。”我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外走,仿佛没听到一样。身后便再没有了声音。 
四月的午后,不知道为什么天气很闷热,空气粘稠,我的心中颇不宁静,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父亲曾经住过的小阁的回廊上。回廊外面就是那株梨树。花早谢了,繁叶一簇簇的从纸条上伸展开来,像从四面八方蔓延开的云。树下面有一丛丛的野草,有白色翅膀的小粉蝶在草间翩翩起落,怎么看,树下都不像埋了一壶酿了十年的梨花白。 
可我却偏偏想去看一看!我自嘲的一笑,拿起铲子,从回廊的栏杆上翻身而过,稳稳的便落在了梨花树下,找准压了一块石头的地方就往下挖。后来我就看到了封住酒坛子的泥封,还有压在泥封下的红绸布,斑驳破旧,却牢牢锁住了坛中白酒的风华。
排开泥封时,一股淡雅带着清甜的香气从坛中溢开,喝入口中,清甜的回甘之余,却有一股辛辣冲上胸腔,喝着喝着,我就哭了,眼泪一滴滴的砸入酒中。
王姐你到底是第一次酿酒,这么难喝还好意思说。但不过没关系了,也只有我喝过,没有人有机会再喝了,也不会有人偷偷笑话你了。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笑意像醉意一样苦涩,在那个闷热的午后沉睡在我的梦境之中,从此再也不见。
我去找了南柯,他现在被我囚禁在碧裳阁,是一个离我的寝宫很远的小院。
在我当初的设想中,王姐死了之后,就将南柯以谋逆的乱党的身份囚禁起来,然后处置了云若开,总有一天,南柯会完全属于我。
现在我不想这样了,王姐死了之后,我才发现我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成熟而冷酷。那一壶梨花白苦涩的醉意到现在还弥漫在我的胸腔中,我到底是做错了。我不想再错,错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既然南柯不愿意,我又何必强求。我到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世事的求而不得是怎样一种滋味了。
错,错,错。有人慨叹,说的真好。
见到南柯时,他正盘腿坐在小阁中的走廊上,闭着眼睛吹风。
他瘦了很多,脸颊微微下凹,眼睑也变得虚浮而松弛。他睁开眼看到我,居然冲我笑了一下,神色虽然倦怠,却带着久违的祥和。
我亦盘腿在他面前坐下,望着栏杆外的风景,说道:“我要放你走了,我也不会再打扰你和云若开了。”南柯苦笑了一下,说道:“云若开已经走了。”“走了?”我心中感到十分惊诧,将眼睛望向他,追问到:“几天前,她来向我求见你,就是为了向你道别?”南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我顿时感觉到异常的好笑,当初我那样强硬,云若开都没有离开,现在我放手了,云若开却是主动走了!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风轻轻的将不知名的轻絮吹到了栏杆之中,一种久违的温和的气氛在我们两人之间弥漫。
“你以后要去做什么?”我问南柯。
南柯将一只手搭在膝上,一只手撑着头,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出了京就四处漫游呗!走到哪儿算哪儿,找到一个喜欢的地方就住下来。”“你要离开?!”我没有想到南柯会出京,更没有想到他会四处漫游。南柯点了点头,神情一点都不似开玩笑。
好吧,既然都决定了要放手,那么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他到底会不会出京,有缘总会再见的!我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学着一点一点放手。
既然离去已经成为了定局,算计小心思什么的似乎都没有什么必要了,倒不如把一切敞明了谈。我看着他说道:“现在想来,我真是做错了事,真可笑。当初还以为你和王姐两个人。。。。。。我喜欢你,你又不喜欢我,心中就憋着不甘,就做出了这样的错事。”
这是我第一次对着南柯说喜欢,他却并没有惊讶,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大约我也是有错处的,如果当初我推心置腹的跟你谈一次,也许你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了。但不过,谁又知道呢?呵!”他也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马上就要走了,小祯你一个人总是要把自己做的事想清楚的。恭泰王也和我说过一些你的事,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如果说仅仅只是因为嫉妒我和恭泰王的关系比我和你的关系好而做这样的事,我恐怕是不信的。就算是以前,你都不会这样做,更何况这时候你已经长大了不少。”
我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心中的一层自我欺骗的薄纱也被南柯挑破了,有猛然正视内心的难堪,更多的却是一种不用再自欺欺人的释然与轻松!如果单单是因为南柯,在这期间,我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反悔,可以将王姐从牢中释放出来。哪怕是王姐行刑的那一天,我喝着梨花白的那个下午,一切都是有着机会挽回的,然而我没有,连最后的时刻,我选择的都是将心中酸涩的醉意和着午后的梦一起沉睡。说到底,我心中自始至终都是对王姐存在着忌惮的,她太优秀,从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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