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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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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伽看着瑶华站定之后,方才迈步前行,只是进大殿门的时候似乎喉咙有所不适,便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站在了大殿右边第二的位子。
房门外静静地站着几个宫女,略等片刻后,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宫女从门口缓缓退后,随即身影快速地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大殿之上,文官武官各占一列,成年的皇女只有皇太女许瑶华、五皇女许瑶池、六皇女许瑶芸有上朝的资格。
五皇女许瑶池压着时间点来,进去后与左相言伽对视一眼后,方若无其事地站在了言伽身边。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
明光帝许畟一身黄袍,威严地坐在宝座上,扫过地下俯首的群臣,目光无悲无喜。
平身后,瑶华低头垂首而立,等着明光帝的表面询问,来彰显自己对女儿的宠爱。
“皇太女此次行程辛苦了!”
瑶华听到此话,知道不过是走个场面,但还是向前踏出一步,回道:
“谢母皇关心!”
明光帝满意地点点头,谁知瑶华又接着道:“不过儿臣此次回京确实是舟车劳顿,辛苦万分,所以想向母皇告半个月的假!”
明光帝顿时一噎,眼睛略带锋利地掠过瑶华,只见瑶华挺身而立,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压迫,便又看向了许瑶池。
许瑶池从队中站出,俯首道:
“皇姐从远处归来,本该休息一段时间,可是臣妹代管户部整整三年了,皇姐还是及早地接手比较好。”
瑶华却是摇摇头:“我实在是累着了,还是皇妹再多代管一段时间吧!”
笑话!从清一带回来的资料中早就看出来,三年间,户部上下的大臣早已经被撤换了将近三分之一,每月都会有大批银两从国库流失,但是账面上却什么也没看出来,这若不是皇上示意在偷偷做什么,那便是许瑶池在谋划什么陷阱。
更何况,目前正是自己虚弱的时候,哪里再来找这么好的机会?
明光帝冷哼一声:“成何体统!身为皇太女却说出那样的话,像什么样子!”
瑶华赶紧跪地,但语气依旧没有退缩,反正整个天圣都觉得自己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偶尔的顶撞任性才更符合身份。
“儿臣近几日身体不适,真的难以当此重任,只怕有了疏忽,连累了无辜百姓!”
明光帝冷冷地盯着在大殿之上跪着的身形,偏偏某人连个眼神都没有丢过来,殿内的大臣们或垂首静默内心惶惶,或事不关己冷眼旁观。
良久,明光帝吸了口气,微笑着道:“既然皇儿身体不适,便休沐一周后再来上朝吧,半个月却是不行的!”
瑶华嘴角扯出一抹笑:“谢母皇恩典!”
脓包越早捅破越好,自己如今能做的,就是争取时间将小五的陷阱提前挖出来,让脏水不至于泼到自己身上。
……
天圣国的东宫并不是建立在皇宫之内,而是依着护城河建立在皇宫西侧。
马车驶进东宫大门,瑶华依稀闻到淡淡的琼花香。
册封为皇太女的那一天,自己刚被从柳馆抓出来打了几十大板,父后便生生扶着自己的胳膊,一步一步从皇宫走进东宫大门。彼时也是四月的天,整个东宫都笼罩在琼花的绚烂中,香气袭人、花大如斗,白色的花瓣将父后的脸映衬出一抹苍白,他抚着瑶华的头,目光充满了爱怜,说:
“华儿,你要明白,其他的皇女活着是为了挤上太女的位子,而你,只有保住了太女的位子才能活着……”
瑶华深吸了一口气,虽几乎不能视物,但还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明辉苑,一路上行礼的人跪倒一大片,侍从们也只是跟到明辉苑的拱形门便住了脚,不再进入。
瑶华迈进正房坐下后,便笑着大声对外面道:“盼兮!攻玉!本殿下回来了,还不赶紧过来让我香一个!”
只听见“啪”的一声,仿佛是水壶摔烂的声音,接着便跑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湖蓝色的轻衫,手臂上的衣袖挽起,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皓腕,一双眼睛充满了惊喜,在看见瑶华后便被浓浓的温柔掩盖。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嗔视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天然一段风韵,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父后领着两个少年到瑶华面前时,瑶华脑海里顿时就涌现出这句话,于是将这个少年起名为“盼兮”。
盼兮此刻正凝视着瑶华,一双美目欲语还休,瑶华笑嘻嘻地把脸伸过去,说道:“喏!赶紧香一个!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于是下一秒,瑶华便感觉到自己的嘴被轻轻地啄了一下,又立刻闪开,留下一片茶叶的香气,便知道,来的人必定是盼兮了。
攻玉正站在门口,刚刚听见瑶华的声音,虽然没像煮茶的盼兮那样打翻茶壶,但也是心中一片狂喜地奔了进来,只不过在进门之时收住了脚步,缓缓地入内,看了一眼瑶华和盼兮,就又低下了头。
殿下待盼兮毕竟还是与自己不同的,虽然两人都是通房小侍,但盼兮与殿下已经同房了,自己却想着能够等到年龄到了被放出宫去,一个人生活……
瑶华正等着攻玉过来给自己打招呼,但想起脑海中沉默寡言的影子,只会用眼睛忧伤地注视着自己,便叹了一口气,向门的方向招招手,说道:
“攻玉,快过来,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盼兮也面目柔和地看向门外,攻玉只好迈步走进,在瑶华静静站立,却也不看两人,只低头垂目。
瑶华先从袖中掏出一只淡青色的镯子,只见镯子成色虽好但也不是什么绝品,只是其中淡淡的纹路竟然流转成一个浅色的“兮”字,便瞬间变的不凡。
瑶华执起盼兮的手,将温润的暖玉镯为其戴上,只见凝脂衬着淡青,说不出的好看。
盼兮眉目含笑地收回手,抬头看了眼瑶华,眼中水润含情。
攻玉却依旧静静站着,瑶华摸摸自己的衣袖,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这可怎么好,我把攻玉的礼物忘记了!”
听见这话,盼兮却先紧张起来,一双眼睛略带焦急地看向攻玉,攻玉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只低着头自嘲一笑,声音略带波动地说:
“殿下不必介怀,攻玉只是个下人而已。”
话音刚落,攻玉便感觉头上被轻轻触碰了一下,转眼便见到瑶华含笑的眼角,似夜空星辰,闪闪发亮。
攻玉摸上自己的头发,从上面缓缓取下一只白玉簪子,温润的色泽,上面雕刻的是一朵正在盛放的琼花。
琼花……攻玉死死守住的心瞬间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其他人不知,可瑶华身边的两个通房小侍是知道琼花对于天圣皇太女的意义的。
“好不好看?我亲手雕的!”
湿热的呼吸喷在脖颈旁,攻玉吓的手一抖,差点将簪子摔碎,看了眼献宝完期盼夸奖的瑶华,攻玉偷偷捂上胸口,努力将心中的悸动给压下去。
“殿下雕的自然好看,到午饭时间了,攻玉先去厨房看看。”
说完,不待一刻停留,便闪身退下了。
瑶华摸摸鼻子,问向身边的盼兮:“你有没有觉得攻玉很讨厌我?这么多年了一直对我冷冰冰的。”
盼兮略带担忧地看了门外一眼,自己从小与攻玉一起长大,早就看出攻玉有心结,但是一直不知道心结是什么。如今面对皇太女如此温柔的攻势,就算攻玉再冷淡,怕是也早就融化了,如今不过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砍。
“殿下多想了,攻玉要是讨厌你怎么会对你那么好呢?这不,怕你饿了就立刻去了厨房。”
瑶华摸摸下巴,觉得盼兮说的对,自己对自己的个人魅力还是满有信心的,并私以为攻玉是害羞不愿意表现出来。
当下一想,便也释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君番外
凤君与明光帝的番外:
初见她时,她略带羞涩地从座上站起,但仍然风度翩翩地向我拱手行礼,右相府中大片大片的琼花盛开,我听见她说:
“李公子好,在下这厢有礼了。”
我听罢,不由得微微一笑,抬头却不小心撞进了她的愣愣的眼中,突然,她竟似男儿般羞涩地偏过头,只露出一片通红的耳根。
母亲见到这里,满意地一笑,略带慈爱地向我介绍:
“这是大皇女,今日刚好来府中做客。”
天圣的大皇女,许畟……
我在心中喃喃默念,转目看了眼母亲满意的笑容,便明白,右相府是打算支持这弱势的大皇女争夺帝位了。
我微微点头,向她躬身行礼,她慌忙地向前想托起我的手,刚触碰到指尖,又慌忙地退后,连连摆手:
“不用!李公子不用多礼!”
看到她这青涩的样子,我“噗嗤”一笑,又向母亲微微行过一礼,便转身翩翩离开,直到转过院门的花架,仍可以感觉到身后紧紧纠缠的既羞涩又炙热的目光。
天圣三十七年四月初七,我遇到了让我爱一辈子又让我恨一辈子的女人……
女皇的身体愈发不好,朝堂上风起云涌,各方势力更加肆无忌惮地纷纷出击。母亲已经连续几个晚上在书房议事,灯光透光窗纸,照亮了一地清幽。
我几次捧着父亲炖的参汤,在书房外驻足,内心随着传来的谈话声忽高忽低,透露着浓浓的不安和担心,其实我想问一问母亲,许畟她过的好不好……
这晚我仍然伫立在书房外,看着清冷的月光照着整个右相府,忽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转头看,母亲一脸疼惜地注视着我,我右手一紧,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烙儿……她很好,皇上还为她挑了一门亲事……”
我突然松了口气,她很好,只要她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那就好,母亲早些休息吧,孩儿也回去了……”
我面带笑容的回答道,衣抉翩翩的我仍然是名动京城的右相家大公子。
我强撑着一口气,脊梁微微僵直,但是仍然一步一步走回了卧室,我想起去年初见她时那盛放的琼花,一大朵一大朵的布满整个院子,她就在那阵阵花香中对着我羞涩的笑。
那晚之后,我便烧了起来,浑浑噩噩地说着胡话,只把未绣完的琼花巾带紧紧抓在手里。我听见来来回回的人声,听见母亲的叹息声,听见父亲的啜泣,唯唯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
我不明白周围的人做什么这么伤心,我只是想睡一觉而已。
我仍然浑浑噩噩地时梦时睡,恍惚间听见有人低低地唤着我“烙儿”,声声似哭似叹,带着阵阵心疼和无边的爱恋,我心中一悸,便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让我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两个月后,大皇女抗旨拒婚,被打了五十军棍,行刑期间,其几度昏死过去,但仍不发一声,另多少沙场老将也啧啧称奇。
天圣三十八年五月初十,宜婚配、嫁娶。
我坐在花轿中,身穿凤冠霞帔,随行送亲的只有简单的十来仆人,但我仍不觉得委屈,心中只有满满的幸福。
我想,当今世上能有几个男子,能像我一样,在皇权的压力下仍能与相爱的人厮守。
我想,我这辈子定然会十分幸福,我这辈子都要在那阁楼中为她一个人绽放。
踢过轿门,跨过火盆,我被媒公背到卧房,四周静幽幽的,没有一个来道喜的人,世人都说大皇女父亲身份低贱,为皇上所不喜,如今看来是真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为那个爱脸红的少女感到一阵心疼。
一阵脚步声靠近,喜帕忽然被掀开,我抬起头望向今生的妻主,她也面带潮红地看着我,我一喜,却不由得落下泪来。
天圣四十一年十月十三
我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向花帐,手紧紧地捂着肚子。
今日,第二个孩子又流掉了,太医说,是我身体太弱的缘故。想起大皇女,不,现在是皇太女了,想起她略带失望悲伤的眼神,我心里就是一片愧疚。
这几年间,她对我一直很好,但是我仍然会想念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一脸羞涩的样子,那么青涩,只在眼中流露出淡淡地欣喜。
“在想什么呢?”
她从外面走进来,带进一阵凉气,我微微瑟缩了一下,她才察觉道自己带进来的凉风惊到了我,不由得一笑,说了句“你先躺着,我去书房处理下事情”,又细心地吩咐了侍婢们用心照顾我,便抬脚离去了。
空气中,不光有凉意,还有淡淡的,我从来没有闻过的男子的香粉味……
天圣四十四年九月二十一
我穿着庄重的大红凤袍,走过那沾染过无数人血的宗庙大道,在我从许畟手中接过代表皇后君身份的凤印时,我突然很想问一句“你看我如今一身血染的大红,与那日我嫁给你的情况是否相像?”,可现实是我嘴角含笑地接过,俯首一跪,嘴里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仍然温柔地扶起我,拉过我的手接受百官的朝贺,我随她立在这堂堂太庙大殿之上,看着百官恭敬的模样,想起大婚之日无亲友朝贺的新房,心中却已经早没了什么感觉。
眼角扫过右相的位子,却发现空空如也,母亲并不在此列,当下心中一沉,知道那个在琼花院中对我羞涩一笑的少女终究是回不来了……
当夜,我忍住胸中翻涌上来的酸水,到德君那里找她,侍婢们不敢怠慢,忙忙前去通报,我站在正院中等了整整半个时辰,她面带潮红地匆匆而来,脖子处还有几处吻痕。
“你怎么来了?更深露重的!”
她温柔的要来揽我的身子,我却侧身避过,跪在地上。
她尴尬地缩回手,脸上有一丝薄怒,厌烦地不再开口。
我垂头盯着地面,请求道:“家母病重,请皇上允许我回家侍疾,待家母身体好些了再行回宫!”
她听到这话,骤然转过了身子,我能感觉到她的愤怒,但是我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
“烙儿……”
听到这话,我身形一颤,突然想起有好长时间她不再唤我的闺名。
“烙儿……你就好好的呆在宫中不好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朕都可以保证你的后位不被动摇。”
我在心中摇头苦笑,这算什么?你都要对李家动手了,却还想念及一下年少时的情意么?就算如此……
我抚上自己的肚子,再次沉声道:“请陛下恩准!”
她略带失望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再睁开,眼中早已经恢复了清明。
我听见她说:“罢了!凤君早去早回,代朕向右相问好!”
我含笑谢过,当夜便乘车,回到了养了我十六年的右相府。
我看着母亲微红的双眼,看着右相府萧条的景色,不由得重重地跪在地上,对母亲磕头:
“孩儿不孝,求母亲再为孩儿操一次心,救救您的孙女!”
母亲大惊,连忙拉起我,望向我微微隆起,但还不显的肚子,随即老泪纵横地哽咽道:“好好!母亲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定会护着我李家的孙女!”
大姐也惊喜地上前看着我,吩咐姐夫赶紧收拾好卧房,我望向这位才进门的姐夫,只见他面目柔美,空气中还带着阵阵梅香。
六个月后,我生下一名皇女,母亲跪着求自己的生死交,江湖奇人白涯收其为弟子,连夜送离京城。
明光帝许畟得到消息,盛怒之下摔碎了数十盏白玉杯,命人追回皇女无果,便怒地大笑一声,一封诏书发到右相府,给新诞生的皇女赐名为:
许瑶华……
作者有话要说:最是皇家薄情人啊啊啊~
、第十四章
春雨渐渐急了起来,吹的窗户一阵轻晃。
盼兮轻轻地抬脚,走到窗台前将窗户掩上,又将炉中的檀香燃起,不一会,室内就弥漫着暖暖地檀香味。
“天黑了吗?”
瑶华从榻上醒来,睁着迷蒙的双眼,感觉前面已经是一片黑暗。
微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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