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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梅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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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奕铭端详着她,见她看着自己那种嗔怪的表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一把抱住她,多日的思念化作深深的拥抱和热吻,看到她的脸庞、闻到她的气息,让他心中的石头放下一大半,他有多么渴望她,有多么想念她,她一声不响的离开,他就快急疯了。
梅朵想起那时司徒慧蓝说过的话,拼命的摇着脑袋:“不行!不可以!我不要这样!”她想跟他谈谈,但不是一上来就亲热。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说出理由我不放过你。”钟奕铭的呼吸渐渐急促,亲吻和抚摸也变得狂野而用力。梅朵几乎招架不住:“你不打算娶我,你已经跟别人订婚了,我才不要当你的情妇,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我虽然穷,但不低贱。”
她不停的晃着脑袋回避他的吻,于是他不得不停下解释,捧着她的脸:“小东西,你听谁说我订婚了?我没订婚,我一直在找你,从你毕业开始,找了两三个月,你一句话也不留,丢下我一个人跑到海城来工作,我没怪你,你倒怪起我来。”
“是司徒慧蓝说的,你在去瑞士之前就向她求婚了,你俩的婚事是双方长辈早就认可的。”梅朵把那时司徒慧蓝的话告诉钟奕铭,尽管她后来也怀疑过,可是他在葬礼后就杳无音信让她相信了司徒慧蓝的话。
钟奕铭之前一直怀疑司徒慧蓝有没有在背后捣过鬼,此时梅朵一说,恰恰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解释道:“你宁愿相信她的胡言乱语,也不相信我的话是不是?为什么不跟我证实就自作主张?误信人言也就罢了,你还玩失踪,我现在跟你说,你听着,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将来我会娶你的,我说到做到。”
梅朵没想到他会忽然承诺,有点不大相信,可是他如雨点般密集而来的吻已经叫她无力做多余的思考。
找准了机会,梅朵狠狠的咬下去,钟奕铭嘴上吃痛,报怨:“你为什么非得这样折磨我?”梅朵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扑通扑通狂乱的心跳,手推他肩膀,不让他靠近自己:“你不要碰我,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你有没有想过,你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我,我会有多着急?”钟奕铭握着梅朵的手轻轻地揉,经过刚才那一通闹,他已经摸清了她脾气,心里越是着急想知道,越要耐着性子注意语气,引起她的逆反心理反而不好。
“我打过电话给你,是你妈妈接的,她让我不要再找你……我也是有自尊心的,而且之前司徒慧蓝找我的时候,戴着那枚蓝宝石戒指,说是你向她求婚时送给她的。”梅朵侧着脑袋,神态哀伤。
钟奕铭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梅朵会对司徒慧蓝的话深信不疑,原来是那枚戒指在作祟,梅朵亲眼见过那戒指,也知道戒指一直在他那里,最后却被司徒慧蓝戴在手上,她会误解也很正常。
“那枚戒指我一直放在冰箱里,她去我家的时候无意中翻出来,以为我是买给她的,拿走了没还给我,我这么解释,你信不信?”钟奕铭望着梅朵明亮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钟小哥变身斗鸡,要啄人眼珠子了,速来围观。
、第39章
梅朵没有说话。钟奕铭伸手捧着她小脸;凝视着她:“我对你的心意,你心里明白,我为你去拉萨、现在又到海城来,你总不会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干出来闲逛。”
“我不怀疑你的心,可是我怕令你陷入两难的境地;你家里为这件事给你施加的压力一定不小;要是你顶不住压力;那我……”梅朵说不下去了。她之所以选择离开;就是怕他有一天会抛弃她;很怕很怕;怕自己还在爱,他就已经不要她。
没想到她竟会这样患得患失,可见她心里也是很在乎这段感情;钟奕铭很是动容:“你怎么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呢,还是你压根儿就不相信我。”
梅朵埋着头抽泣,钟奕铭把她搂到自己怀里,暗自思量,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在雁京举目无亲,自己要是始乱终弃,对她的确是很大的伤害。之前他总是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没为她想那么多,现在设身处地替她想想,她选择避开一段复杂的关系,也不能说她的选择不对。
以司徒慧蓝的个性,找她谈话,必然是想方设法句句打击,她有多伤心和痛苦,才会选择离开雁京,想到这里,钟奕铭心疼不已,低头亲吻她头发。
“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一想到你父母不喜欢我,就很伤心,我爸爸走得早,妈妈非常疼我,他们把我生下来,不是为了让我到别人家看人脸色受人冷遇。”梅朵抽泣着说。
钟奕铭安慰她:“好了,你什么都别想,一切都交给我解决好不好?只要你对我有信心,我会为你承担一切。”他的声音听起来深沉而充满感情,尾音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梅朵泪眼迷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他,都说女人是最容易心软的动物,看到他似乎比以前清瘦了些,双颊都快陷进去,她的心顿时揪起来,轻抚他脸颊。
吵的再凶,还是跟他最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和他的脸紧紧的贴在一起,仿佛这是一种本能,他熟悉的温度能让心里平静。
“梅朵……”
“嗯。”
“这几个月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做梦老梦见你。”
“你的心太狠了,一直躲着不见我。”
梅朵一阵抽泣。
“人生苦短,相爱不易,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彼此折磨?不再相爱而分手,我无话可说,可我们明明是相爱的。”钟奕铭握着梅朵的手,看着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他手上。
“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征求你的意见就做决定,以后我都相信你,相信我们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梅朵知道这次是自己辜负了他,是她对感情没有信心先放弃了。钟奕铭托起她下巴:“信誓旦旦的话,我不想再说,再动听的承诺也比不上实际行动,我会让你知道,你跟着我不后悔。”梅朵把脸贴在他手上,满心依恋。
陪梅朵去超市买了点东西,钟奕铭开车送她回家,见她住的地方环境不怎么样,皱眉道:“你住这里?这里是老城区,治安一向不怎么好。”梅朵告诉他,这里租金很便宜。
“等我回去以后给你找个大一点的房子。”钟奕铭可不想让她住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仅不安全,交通也不是很便利。
楼道狭窄拥挤,天黑之后更是一片昏暗,钟奕铭小心翼翼的扶着梅朵的腰,怕她不小心会跌倒。梅朵道:“你走的你的,不用管我,我每天走都习惯了。”
好不容易走到顶楼,梅朵打开家门,两人进屋,才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房间很小,放眼望去,家具寥寥无几,收拾的倒很干净,钟奕铭一眼便看到窗台上那几盆花草,虽不是名贵品种,却长得郁郁葱葱,其中一盆牵牛花,顺着搭好的竹架子往上爬,花朵已经开败了,打成了卷儿。
大一点的外间是客厅兼书房,小一点的里间是卧室,钟奕铭走进去看看,这间小卧室布置的倒是很舒适,不像别的女孩香闺那样粉粉嫩嫩,明显带着她个人风格,相当简洁,墙上挂着好几幅她自己画的油画。
再次走到外间,钟奕铭注意到梅朵书桌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与这个简陋的家风格很不相同的镜子,镜子是欧式复古的款,华丽的像是童话里公主卧房里的镜子。
“这是你的魔镜吧,每天对着它问,镜子镜子,我是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钟奕铭笑着问梅朵。梅朵说:“我这里最贵的一件家具就是这镜子,洛可可风格。”
“哦,这和巴洛克有什么区别?”钟奕铭对美术和建筑的流派知之不详。梅朵道:“洛可可就是简化了的巴洛克,发展到晚期以后,去掉了当初的繁琐,简化了线条,艺术风格更细腻,也不再对称。”
书桌上放着一只大玻璃瓶,瓶身透明,清水养着一把粉红粉紫的波斯菊,为单调的书桌凭添了不少色彩,到底是学美术的,她对色彩的搭配和运用很在行,整个房间让人看着说不出的清爽和舒服。
电脑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钟奕铭一眼就认出这是那时自己从英国寄给她的那盒巧克力的包装盒,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留着,心里顿时暖暖的,打开看看,她装了些发夹、小饰品之类的杂物,看来是当成收纳盒用了。
梅朵给窗台上那些花草浇水的时候,钟奕铭从背后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我今晚能留下吗?”“你到海城来,你家里知不知道?”梅朵侧过脸问。
“他们还不知道,我们集团在海城的分公司有一个重点项目,我这次是借着检查项目进展的名义过来。”钟奕铭如实告诉她。梅朵想了想:“那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等你在雁京的事解决了,再来找我。”“好吧。”钟奕铭没有勉强她,脑子里却在盘算,要尽快给她换房子。
从梅朵家离开回酒店的路上,钟奕铭打电话给海城分公司的某位负责人,让他帮着物色一处宽敞而且交通便利的小公寓,而且指明了不要他们集团自己开发的楼盘。
“一百一十平米左右,两室两厅就够了,光线要好。”钟奕铭说出大致的要求。对方问:“要精装修吗?”
“不用,简单装修就好,回头我会给你设计草图,按照我的要求装修。”钟奕铭早就想好了,梅朵应该跟他差不多,不喜欢太复杂的装修,只要房间宽敞,给她一间**的画室,她肯定就会很满意。
对方答应了,保证两星期内找到房子,一个月后就能居住,钟奕铭不放心,又交代一句:“住进去的是我一个朋友,所有材料必须防水环保,花多少钱无所谓,一定要各方面都满意。”
这以后他到海城的次数不会少,住酒店的话去看她也不方便,最好能住在她那里,为了他和梅朵的第一个家,得花点心思,他这么想着,不打算立刻就带梅朵回雁京,一方面他家里需要慢慢说服才能接受他俩的感情,另一方面,他不希望再让司徒慧蓝有机会破坏他和梅朵的关系。
天气预报说的果然没错,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起了一阵大风,天空中很快乌云密布,大街上飞沙走石,钟奕铭外出办事回到酒店时,豆大的雨点已经从天而降。打开电视看本市新闻,新闻里说,受台风影响,海城未来两三天都将在暴风雨中度过。
走到落地窗边,看着窗外景色,整个城市妖雾弥漫,像是被怪物包围,黑沉沉的天空,云端不时电闪雷鸣,一阵疾风过后,暴风雨随之来临,漫天遍地席卷一切,没有开灯的房间霎时间漆黑一片。
梅朵下班了没有?他看看手表,刚过了七点,她应该不会这么早下班,即便是台风天老板准许提前下班,她这时候也应该在路上。
雨势这么大,城区很快就会积水,到时候汪洋一片,万一她被困在地铁的地下通道里怎么办?又或者,她在回家的路上被狂风刮落的广告牌子砸到?钟奕铭坐立不安,种种最坏的猜测不停在脑海中盘旋。
他焦急的打电话给她,想确定她是否平安,大概是暴风雨天气信号不强,他怎么打也没把电话打通。
不出所料,仅仅过了半个小时,酒店对面的街心花园就已经多处积水。钟奕铭始终放心不下,决定坐车去梅朵家看看。
公司离酒店有一段路,看天气这么恶劣,让司机开车来接,也不知要到几时才能过来,出于安全考虑,钟奕铭不想自己开车,想着找辆出租车过去也就是了。
酒店楼下,他出到十倍价钱,也没有出租车司机肯在这种天气出车,无奈之下,他只得朝着梅朵家的方向步行,眼见风雨交加,他十分担心梅朵的安危。
路上积水的路段越来越多,虽然打着伞,钟奕铭全身上下却早已湿透了,冷的直哆嗦,好在他身体一向健壮,不然还真受不了这样在暴雨中前行。沿街的店铺站满了躲雨的人,看到他在风雨中艰难前行,不时有人叫他过去避雨。
原本只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梅朵住的那片居民区,狭长的街道积水已有半尺深,天已经完全黑了,钟奕铭小心翼翼蹚水而过。
梅朵已回到家里,顾不得身上湿透的衣服,她着急的是她那些画,学画几年,她的作品实在是不少,心血都在其中,要是被雨水打湿了,将是不可弥补的损失。
雨大风急,房顶有两处漏雨,漏下来的雨水很快在地板上汇聚成小河,窗户虽能关上,可雨水还是能从缝隙里透进来,不一会儿就把书桌打湿了。梅朵刚把一部分画转移到高一点的地方,又赶紧去抢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忽然间,室内一片漆黑,梅朵一惊之下差点把手里的画稿扔在地上,就在她兀自惊魂未定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更令她赶到害怕。
“谁?”梅朵撞着胆子问。“开门,梅朵,是我。”钟奕铭站在门外,听到她声音,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梅朵听到他的声音,忽然间眼泪就奔溃了,抽泣着过去把门打开。顾不得浑身上下早已湿透,梅朵在看到钟奕铭的那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紧紧的抱着他。此时此刻,千言万语也抵不上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来的时候看到一阵闪电,大概这楼里的电线被雷给劈了。”钟奕铭帮梅朵收拾东西。梅朵点了一支蜡烛,见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头发不断往下滴水,问他:“天气这么不好,你怎么不在酒店呆着?”
“我来看看,台风天你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小房子里,我不放心。”钟奕铭之前就已经注意到房顶的裂缝。梅朵没说什么,心里却很感动,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冒着这么大的风雨来看她,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我回到酒店时已经开始下雨,打你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担心你会不会被暴风雨困在路上,所以过来看看,不如你收拾几件衣服跟我回酒店去,总比你在这里停水停电要安全。”钟奕铭放下手里的东西,四处打量,昏暗的烛光下,她的蜗居在台风光顾过后颇显狼狈。
“外面风雨这么大,出门多不安全,我不敢再出去了。”梅朵把书桌往边上抬,钟奕铭过去帮她。两人合力,总算把桌子放到雨水打不到的地方。
看到叠放在椅子上的一摞油画,钟奕铭想把油画挪个地方,其中一幅无意中掉落在地上,他捡起来看看,觉得有些眼熟,像是那时梅朵在**画的,拿到蜡烛边上对着看,问梅朵:“这是你那时画的我?”
梅朵看了一眼,嗯了一声。钟奕铭心中动容,尽管他不怎么懂画,也知道这幅画她画的很认真,而且跟别的画不同,这一幅她用塑料纸包了起来。
“如果咱俩不能在一起,你有了别的男朋友,会把这幅画丢掉吗?”钟奕铭望着梅朵。梅朵把屋里漏雨的地方用水盆接着,听到他突然说这话,没好气的瞅他:“我把画丢给你,你要吗?”
钟奕铭蹲到她身边,很认真的看着她:“在你心里,有没有人能取代我?”就知道这家伙喜欢听甜言蜜语,梅朵手指一弹,喷他一脸水:“没人能取代你……你这样天天念叨,老年痴呆了也记得你。”“幽默!”钟奕铭眉开眼笑。
、第四十章
钟奕铭跨步上前,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抱起来,低头吻下去。梅朵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舌头已经滑到她口中,热吻和窗外的暴风雨一样席卷而来。
他的手也不闲着,早己摸索着探到她胸前,手伸进衣襟里熟练的解开她内衣的搭钩,抚摸着她,不一会儿就把沾在她身上的湿衣服给剥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梅朵脸红心跳,趁着尚有意识的时候要推开他。“我来看你,你说我要干什么。”钟奕铭丝毫不松开怀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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