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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鸯拆散-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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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这时却哭了起来,二丫埋怨道:“说话就不能小些声音,看,吓到宝珠了!来,宝珠让母亲抱,爹爹坏,咱们不理他了。”
杨浩没把女儿递出去,只瞪大了眼,僵硬地坐在那里,呐呐道:“她,她尿我身上了。”
旁边的乳娘听了,忙上前笑道:“小姐如果是与爷亲近,这福根是一点也没偏了别人,都给了爷了。”
二丫已经接过宝珠,与乳娘一起把开襁褓,见宝珠果然是便溺了,忙一叠声地叫人准备好热水,一时众人帮着擦洗干净,重亲换了衣衫襁褓。
被众人忽略了的杨浩,目瞪口呆,明明是个白白嫩嫩的香娃娃,转眼间就又是尿又是屎的,更惊悚的是,二丫竟和乳娘一起细细看了宝珠的便溺,见并无异常,这才让人拿出去洗了,倒象是做惯了的。
二丫亲着重新又变得香香的女儿的小脸蛋,笑道:“小促狭,又捣乱呢!”
再抬头看到杨浩还穿着留着女儿印迹的衣衫呆立在那里,忙命人去取来干净衣衫让他换上。
杨浩换好衣衫,看着二丫还在那里亲昵着女儿,他忍不住问道:“你刚才不觉得恶心吗?”
二丫惊愕,转眼想起刚才的事情,笑道:“照顾自己的孩子自然不觉得,况且小孩子都是如此,别看你现在长这么大个,当年母亲也定是如此照顾你的。怎么,你刚才看到女儿如此,恶心嫌弃了?”
杨浩见二丫面部有些狰狞,就和护崽心切的母老虎似的亮起獠牙,忙陪笑道:“没,我就是第一次见,有些不适应!”
二丫这才哼笑着,又轻声哄着女儿。
杨浩去了书房,把作战的情况细细说了,又把沿途见过杨家心腹将领的事禀报给父亲。
忠义侯与又儿子说了些军国之事,又勉励他一番,才让杨浩退下去。
杨浩走到一处院落,忽闻得阵阵花香,再一细看,原来是母亲的花房,不由来了兴致,信步走了进去。
刚才因为自己的表现,使得二丫很为女儿抱不平,倒是可以挑束花,权当送给女儿的赔礼好了。
花房的人见了杨浩进来,忙上前答应着。
杨浩随意转了几步,虽说现在已是初冬,这花房里却姹紫嫣红一片,杨浩一时挑花了眼。
杨浩却不知,就在他赏花时,别人也在观他。
卫玲儿有些痴痴地看着杨浩。
当日卫婆子求了常嬷嬷,想要女儿在夫人身边做个丫头,不仅能学些东西,将来嫁了人也能有几分体面。
杨夫人见了卫玲儿,觉得她美貌太过,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怕她又重蹈了浣竹的覆辙,便也不用她贴身伺候,只道人比花娇,就打发她到花房里使唤。
卫玲儿没想到杨浩今日竟到了花房里来,真是惊喜万分。
杨浩比以前壮实得多,脸也更黑了,衬得眼睛越发的深邃,面容冷硬了许多,更觉成熟威严,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此时的他站在百花层中,又凭添一丝温情,果然当得铁骨柔肠。
杨浩问道:“谁管着往各房里送花?”
卫玲儿忙上前笑道:“是奴婢每日折了花,让小丫头各房送了去的,可是少夫人那里有什么不妥?”
杨浩也不看她,只拿眼各处扫着花儿,笑道:“少夫人一般喜欢什么花?”说完,杨浩有些脸红,自己媳妇喜欢什么花,竟要问外人才知。
卫玲儿心中隐隐有些失落,忙答道:“少夫人对于花倒是不拘于哪种,只要是新鲜的花儿都喜欢!”
杨浩听了,忙对花工道:“把每样花儿,都拣了新鲜的剪下一枝来!”
花工们听了,有些愣怔,这花房里的花品种繁多,每样一枝得一大捆呢,这都拿过去,少夫人如何摆放?
卫玲儿笑道:“依奴婢之见,这花儿多了反不显好,且小姐年幼,气味大了也受不住,倒不如只在其中选出几样来,错落插到连珠瓶里,既不显单调又不至于味浓杂乱。”
杨浩听了点头,道:“有道理,这事就交给你了。”
卫玲儿忙用心选出几样花来,让人剪了,拿到桌上细细插起来。
但见她如葱管般白皙的手指,如穿花般上下左右腾挪,再看她红艳艳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在绿叶红花中尽显妩媚。
一时旁边的花工婆子们看得迷了眼,就连杨浩都生怕错失了一般,不眨眼地看着。
卫玲儿自然也查觉出来,心中得意,这手绝活儿,她可是练了好长时间,就连夫人都赞不绝口。
杨浩看着瓶中的插花,也觉得新奇,赞不绝口,然后亲自选了一些新鲜的花,拿过另一只连珠瓶来,照着方才的记忆摆弄了起来。
虽然最终比照着卫玲儿的差一大截,不过到底是自己亲自所做,杨浩不由得意洋洋,又道:“那瓶插花很好,给夫人送去。”
然后杨浩便亲自捧着自己做的插花,回了自己的小院。
花房里的人看杨浩走远,不由唏嘘:自家公子爷还真是情种,对少夫人那可真是用心至极啊!
第二三八章 怪异祭祖
卫玲儿听到这些言语,心中忍不住有些泛酸。
她看中杨浩的,向来不是他的权势财富,也不是因为他有多英俊,而是他处在这样的地位,却仍只对妻子一片深情,所以她不由得心生向往。
她不敢有取代少夫人的念头,只想着自己哪怕能得到他的一点点温情就足够了。
可是刚才自己已经尽力展现了自己的美好,然而公子却无动于衷,或者说他只一心想着如何把花插得漂亮些,好更讨少夫人的欢心。
卫玲儿看着那束漂亮的插花,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一句话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如果自己能介入公子与少夫人其中,得到公子的怜惜,公子便不是自己仰慕的那位专情的公子了。
如果自己能取代了少夫人,说明公子不是专一的人,也必会有人来取代自己,那么自己心里的美好已经变成污浊,公子与这世间负心薄幸的人又有何异呢。
卫玲儿忽然笑了,虽然知道夫人不太待见自己,她仍是笑着捧起那瓶花来,亲自给夫人送了去。
虽然是儿子顺路的孝心,杨夫人仍是很高兴,命人好好摆了,看着卫玲儿也好似有不一样的感觉了,便命人重重赏了她。
二丫看着杨浩亲自捧来的花,看这品相,便知定不是花房里的丫头插的,为了杨浩的这份心思,二丫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忙接过来花摆在外室,这样只有淡淡花香飘到室内,也不怕熏着了女儿,又让她感觉到浓浓的父爱。
杨浩因着此次的战功,又官复原职作了中郎将,暂时朝中无事,杨浩除了出去应酬一下,大多在家里逗弄女儿。
因为初见女儿便溺在身上,而有嫌弃之意,没少被二丫唠叨,说他不心疼女儿。
二丫是个心疼孩子的人,大都不用乳娘,都是自己亲自照顾女儿,便是夜里也是如此。
有时夜里便免不了起来喂奶把尿等,杨浩本就觉得自己亏欠妻女很多,没想到原来照顾一个孩子如此辛劳,更加心疼二丫,便免不了时时帮把手,不出一个月,哄孩子换尿布就做得很熟练了。
时光如梭, 很快又到了新年,处处喜庆热闹。
这一年里,李淑妍总是在伯府住一段时日,然后去玉真观中清修一段时日,圣上便借此机会,二人相聚谈天说地,越发有知已相见恨晚之感,却也发乎情止于礼,感情日溢深重。
因为临近年关,圣上事忙,而且玉真山上寒冷,故李淑妍冬日是在伯府过的,圣上算着,与李淑妍已有近三个月未见面,只怕直到明年三月暖春,二人才得相见,如此一想,圣上越发相思的食不知味。
圣上思来想去,跑去找皇后道:“李淑妍为民祈福,于社稷有功,去年就未曾过好年,今年贺节宫宴倒是该昭她前来,以为表彰。”
皇后看着圣上淡淡说道:“既然如此,圣上就昭她去前殿赴宴好了。”
圣上愿意让李淑妍出来丢人,她可不想奉陪。
圣上不悦:“梓童可开不得这种玩笑,她乃是女子,如何去前殿抛头露面!就请梓童下道懿旨,传她进宫赴宴。”
皇后看着越来越陌生的丈夫,心中叹息,没想到李淑妍如此大的魅力,圣上这么些年来,再是恩宠妃嫔也没这么没头脑过,幸好他只在关乎李淑妍的事上迷糊一些,否则她还以为圣上换了人。
年节下的宫宴本就是宴请诰命夫人的,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再是有功,又如何参加。既然如此喜爱李淑妍,为何不直接纳入宫中!
皇后恭敬答道:“如此行事不合祖宗礼法,请恕臣妾不能下此懿旨!”
圣上气道:“难道皇后要忤逆朕的旨意吗?”
皇后避而不答,只笑道:“臣妾与圣上做夫妻也近二十年了,如何看不出圣上心悦于她,何不纳入宫中,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臣妾品性如何;圣上难道还信不过吗;只要她守宫规,决不会难为她。”
圣上叹道:“她不同于世间寻常女子,唉,所求是此生得一良人,白首不相离,不肯入后宫,想来是朕没这个福气。”说罢,颇有些落魄地走出皇后寝宫。
皇后看着圣上的身影,不由皱了眉:谁不想得一知心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皇家如何容得下,难道就因为李淑妍宣之于口,便不同世间寻常女子了吗?
如果李淑妍真是如此不肯向世俗妥协,那为什么还屡屡跑去玉真观与圣上私会,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堂堂一国之君竟看不出来,真是可笑可叹!
最终圣上没能如愿让李淑妍进宫贺节赴宴,但他的打算仍是被人悄悄传了出来。
圣上得知后大为震怒,因此事他只在皇后宫中说过,于是便亲自着人调查,哪知查来查去,却是圣上按排的人做下的,圣上失了颜面,亲自替皇后收拾了那个钉子。
不提别人,单说林振威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抹了把冷汗,幸好及时悬崖勒马,不然真去伯府求亲,不然未必不会被圣上戴了绿帽子。
他已于一个月前成了亲,他的小妻子对他是满满的敬佩,虽没能有热烈的爱情,却也可温馨一生了。
刘栋也满是惊愕,他把这几年的事情细细想了又想,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懂李淑妍了,书房里的字画确实是不该留了。
锦乡伯府更是门可罗雀,李淑妍不由暗自恼恨圣上自作主张,每每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难道恋爱中的人智商都变成零了吗?
进宫贺节那日,二丫不放心杨浩在家看孩子,只随同婆婆走了一圈,也没领宴,就匆匆忙忙回府。
回到府中,忠义侯父子不一会也都回来,杨管家已准备好祭祖的事仪。
因为宝珠还小,二丫便把她交给乳娘手中,跟着杨浩一同进入祠堂。
去年杨家父子不在家过年,二丫又怀有身孕,只杨夫人前来献牲焚香,所以这还是二丫第一次进入杨家祠堂。
杨家的祠堂都在边关老家,所以这里只挂着杨家祖宗的画相,并无其他神位。所以祭祖就有些简略,一时忠义侯带领全家献牲奠酒毕,忠义侯等人磕头起身。
二丫以为这就可以退出了,哪知,忠义侯走到祖宗神相前,看着杨浩严肃地问道:“我杨家满族的性命是何人所赐?”
杨浩忙答道:“是我大齐高宗与懿宸皇后所赐!”
“那我杨家的子孙该如何报答此恩?”
“身为杨家子孙要誓死保卫高宗与懿宸皇后的后嗣江山,永远效忠懿宸皇后一脉的庄氏皇族!若违背此誓言,杨家列祖列宗必入阿鼻地狱,受烈火焚身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忠义侯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着杨夫人婆媳二人厉声说道:“我杨家男儿征战在外,教养子孙便托于你们手中,不管子孙才能如何,必要教他忠君爱国!”
杨夫人答道:“妾身明白。”二丫也有样学样地答应着。
这时杨管家将一个黄杨木盒交到忠义侯手中,忠义侯转身跪倒在祖宗面前,捧起木盒说道:“杨家子孙生生世世都不会让这丹书铁券得见天日!”
至此祭祖才算完成,忠义侯带领家人退出祠堂,来到正院,大家吃着酒菜,二丫又喂宝珠吃着粥汤蛋羹等,一家齐聚在杨夫人的暖阁里守岁,又逗着宝珠说些话,直到子时过后,大家才各自散去。
二丫哄着女儿睡去,把她轻轻放在小床上,杨浩已经洗漱完,上前搂着她说道:“累了一天了,快收拾一下睡吧,明天事情多着呢。”
二丫洗漱完后,因走了困,倒是睡不着,杨浩也是如此,二人免不了缠绵一通。二丫想着今日祭祖时的怪异,忍不住追问起来。
杨浩笑道:“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想来你也知道,咱们杨家的老祖宗是高宗皇帝身边的人,敬国夫人则是懿宸皇后的侍女,故主仆情分非比寻常。”
“曾有妖道挑拨高宗与皇后的关系,太子也曾因此起兵逼宫……”
二丫不由哎呀一声,惊道:“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史书上也只道他夫妻二人感情甚笃,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杨浩冷笑:“史书还不是圣上说了算!史书上还说懿宸皇后贤良谦恭,最是温和良善呢!可难能知道,她能当着高宗的面,鞭打献美的大臣,把那美人直接给吓昏过去了。”
二丫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天地,可真没听人提起过,只说是亘古未有的一代贤后,便是野史也没人能说出她一个不字的,今日竟听得懿宸皇后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真是大开眼界。
二丫担心地问道:“高宗皇帝就这么被打了脸面,皇后岂不是要获罪?”
杨浩不以为然道:“那倒不会,就是这样,高宗尚说皇后太过仁慈,只打了一鞭子,便是打死也不值什么。后来到底是高宗做主,让那位大臣的父亲休了原配,娶了那位美人为继室!”
二丫大骇:“人称高宗文武之才,不世明君,行事竟如此儿戏!”
不过野史中倒是有人称其行事残暴,喜怒不定,看来倒不是空穴来风,这后代皇帝皆是其子孙自然是要美化再美化。
“那都是溢美之词,高宗行事乖张偏僻,动辄取人性命,也就是懿宸皇后能压制一二,故虽懿宸皇后虽凌驾于朝野,前朝后宫也都不敢质疑。便是太子起事,皇后只道子用父兵,便轻轻消了此事。”
二丫道:“那此事与我们杨家何干呢?”
第二三九章 圣上纳美
杨浩答道:“当日杨家老祖宗奉命处斩那妖道,没想到其同门出来为其求情,道我杨家百年后会有大劫,不仅会蒙冤被灭满门,断了杨家香火,也会留下千古骂声。若是能放过那妖道一马,他便会施法,解了这其中劫难。”
二丫心头一跳,忙道:“如何解法?”
“一来杨家须远离京城,永不进京或可免除,只是世事难料,怕是不得不进京城,那妖道同门又道,若是进了京城,不出几十年的时间就有灭门之灾,到时他会派下门人来想法化解的。”
二丫想着前世杨家的遭遇,也没见有道人相救,看来不过是欲救其同门,对着众人一通胡说罢了,她哼道:“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百年后的事,他能活这么长时间吗?”
杨浩笑道:“说的也是,当日自然是无人相信他。老祖宗跟着高宗,什么阴私事没做过,自然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至于高宗因其使皇后受了委屈,又险害了太子性命,自然必要杀之欲快。”
“那后来呢?”
“倒是懿宸皇后与敬国夫人感情极好,不忍其无后人祭祀,便作主放了那妖道一马,又依言让我杨家远离京城,并请高宗赐下丹书铁券,言道:便是犯了叛国通乱谋朝篡位之罪,也必要留下一男儿性命,好传继香火。”
二丫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前世之事,难不成那白须道人就是其门人,自己竟是棋子不成!
二丫细细想了想,自己除了把李淑妍的婚事抢到了手,好似也没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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