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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面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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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登上渡轮不一会儿渡轮就启航了。站在船弦旁,手扶栏杆,凭眺一江春水的王思,看到江岸上渐渐离她而去的高楼大厦,她仿佛有一种脱离都市的感觉,有一种即将走向另一个世界的感觉。另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什么景象?她也许心里一点也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她心里确信,那一个世界一定很本色,一定很宁静。此时此刻,王思终于一下子明白了白老师为什么舍近求远,选择到江北农村居住这其中全部而又真实的含义了。
王思下了轮渡,她叫了一辆马自达,为什么王思不叫出租车,因为王思很明白,开马自达的师傅他们都是本乡本土的人,他们对下乡的路熟得很,而出租车就不同了,说不准拉着你到处兜圈子不算,还得要你自己不时地下车问路哩!果然不出王思所料,开马自达的师傅一直把她送到白老师居住的那个村,那个楼的下面。
王思上了楼,首先看到的是那间曾经害得白老师狼狈不堪的公用厕所。王思瞥了一眼厕所笑笑,她心想这个地方准不会错,别的不了解,可对这个厕所她太了解了,当初不就是因为这间厕所白老师才被两个打工妹给揪到派出所的吗?那时,王思还真恨这个厕所,恨这两个打工妹哩,要不是这个厕所,要不是那两个打工妹,能有那场厕所风波发生吗?白老师能戴手铐、能上警车、能上电视吗?不过,王思现在却一点也不怪这座厕所了,也不恨那两个打工妹了。你想想,要不是这间厕所,要不是那两个打工妹,派出所能知道白老师的住址吗?派出所不知道她又怎么能知道?不知道地址,她又怎么能找到白老师。
在走廊里,王思见一只房门开着便走上前,她只见一个小姑娘正蹲在地上逗一只小白兔玩,那小姑娘玩得很专心,连门口站着一个人都没注意。于是王思就用手轻轻地叩叩门:“同志,请问白忠诚住这儿吗?”
起来这才抬起头,见门口站着一位相貌不凡,气质不俗的年轻女子,不觉一惊,她答非所问地说:“你是什么人?”
王思很有礼貌地说:“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起来这才从地上站起来说:“白大哥是住在这儿,不过他现在人进城去了。”
王思问:“你知道他进城去做什么了吗?”
起来说:“他说到省图书馆去查什么资料。”
王思又问:“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起来说:“他早上起来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
找到门上了,可是白老师又不在,王思心里不免冷了一半。是等他,还是回去?王思思忖着。
起来这时问道:“同志,请问您是白老师什么人?”
王思说:“哎,对不起,我忘记介绍了,我是他的同事。”
起来说:“您请进屋里来!”
王思说:“白老师他住在哪间屋子?”
王思不提白大哥的屋子,起来倒差一点忘了,牵男现在还正在白大哥的屋里帮白大哥搞卫生。起来想,如果现在把白大哥的这个女同事带到白大哥的屋子里,让她看到白大哥的屋里有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长得也很有模有样,这不要让白大哥的同事会产生误解和怀疑吗?这对白大哥的影响那该有多不好啊!起来又想,如果他们仅仅是同事关系也许产生的影响不会太大,产生的后果也不会太重,而如果要是这个绝色天香的同事,跟白老师的关系不一般,比如是他的崇拜者、他的追求者、甚至是他的第三者,那这不要出大事了吗?弄不好要出人命案了吗?想到这里,起来吓得心里怦怦直跳,她甚至感到一场生死情斗马上就要爆发。起来稳定了一下自己恐惧的情绪,转而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王思说:“您先坐坐,我去看看白大哥的房门锁了没有!”
起来转身走出屋子来到白大哥的屋子。起来见牵男弯着腰正在替白大哥叠被子,起来走上去对牵男小声说:“牵男,大事不好了,有一个女的来找白大哥了!”
还没有等牵男向起来问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王思已经从外面走进了白忠诚的屋里。
“这就是白老师的屋子吗?”王思向两位正交头接耳的牵男和起来问道。王思的目光久久注视在牵男的脸上。牵男手上还拿着白老师的被子,她脸倏地一下红了,但她马上镇定自若下来。
牵男说:“同志,这是白老师的屋子,我们跟他是邻居,我们见他整天埋头写作,懒得整理屋子,所以我们就顺便帮他整理一下。同志,您千万不要有其它的想法呀!”
听了牵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王思心里暗暗想笑,她从这两个女孩的脸上看到了她们的善良,她从这两个女孩的话里感到了她们的真诚,她从这两个女孩的身上看到了她们的质朴。于是她笑道:“你们不要想得那么复杂,我知道你们是在无私地帮助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两位就是那一次厕所风波里的两位打工妹吧?”
牵男内疚地说:“都怪我们不好,做事太粗鲁了!”
王思说:“你们也不要自责,反正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大家就都不是有意的,对吧?”
牵男和起来望着王思很感激。
王思说:“我们现在也算认识了,我的名字叫王思,你们两人叫什么名字?”
牵男说:“我叫牵男,她叫起来!”
王思说:“多么有个性的名字啊,你们是哪里人?”
牵男说:“我们都是辽宁人!”
起来这时插话:“白大哥是吉林人,我们是近邻,都是东北老乡哩!”
王思说:“对啦,老乡嘛,大家住在一起就更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呀!”
牵男端过一张凳子说:“王同志,您请坐!”
“谢谢!”王思坐下后问道:“白老师走时跟你们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牵男说:“没有!”
王思说:“这样吧,你们有事就忙你们的,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
牵男和起来听了以后,牵男连手里的被子还没有叠好就放了下来,赶紧走出了屋子。
牵男和起来一走进自己的屋子,起来随手用劲把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牵男姐,你看没有看到她进屋时那种表情和眼神?”起来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说。
“什么表情和眼神呀?”牵男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当时看得非常清楚,当她看到你在替白大哥叠被子时,她的那种表情是惊异的,她的那种眼神是诧异的!”起来说。
“起来,你跟我讲这些做什么,再说我跟白老师也没有什么关系!”牵男一脸不高兴地说。
“形势严峻呀,情敌来啦!”起来虚张声势道。
“起来,你不要瞎说好不好?人家是同事,人家是来找白老师有事,我看人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牵男冲了起来一句。
起来根本也不在乎牵男对她的态度,她嘴里继续不停地说:“牵男姐,你看人家有文化的人,人家城里的人,跟咱们就不一样,你看人家看上去好像年龄比我们大,但你看人家的肤色、气色,有多鲜、有多艳,连说话的声音都跟唱歌一样。你说,这样的姑娘在白大哥面前,白大哥能不动心吗?”起来越说越离谱了。
“谁说她是姑娘?”牵男突然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来。
“难道她不是姑娘,还是结过婚的吗?”起来没有想到牵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脸狐疑地望着牵男,期待她的解释。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衣服了!”说着,她端起盆出了屋子,向水池走去。
牵男为什么要说她不是姑娘呢?而且说得口气又是那样的肯定?起来觉得太惊奇了。起来非常了解牵男这个人做事向来都是很稳重的,对任何事她也都不是随便下结论的,但是如果她一旦开口,那说出话来都是非常有谱的。这一点起来对牵男深信不疑。不过,话又说回来,起来在这件事上,她对牵男还是有怀疑的,怎么她就能一眼看出她不是姑娘,而我为什么就看不出来?精明过人的起来,她似乎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
牵男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她显得无所事事,就跟小白兔玩,玩腻了又躺到床上看书,看了几页又看腻了,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起来觉得自己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究其根源主要是隔壁这个白大哥的同事所引起的,凭什么她认为她是姑娘,而牵男却认为她不是姑娘?而她如果真的不是姑娘,可为什么长得比姑娘还像姑娘那般好看呢?
起来把头伸到门外,朝白大哥门口那边瞧了瞧,不见有什么动静。“她在屋里做什么呢?我得去侦察侦察!”于是,她倒了一杯水端了过去。
起来一进屋,就看到一幕她不愿看到,更不想看到的情景,她见她把刚才牵男没有叠好的被子已经叠好,又在忙着整理桌子上的东西。
“王同志,请您喝水!”起来把水放到桌子上,脸上对王思挤出几丝笑容。因为笑容是挤出来的,所以一点也不自然,也不生动。
“谢谢!”王思接着说:“起来,你跟牵男比起来你显得更单纯!”
起来不解地说:“你说我单纯,那意思就是说牵男她不单纯啦?那她不单纯,那她就是复杂了,不好了?”
王思笑了,说:“我没有说不单纯就不好,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起来比牵男要小,而牵男给我的印象很成熟,她是不是已经结过婚了,或者有男朋友了?”
起来马上惊讶地说:“哎,你可不能这样随便说人家呀,人家跟我一样,是个大姑娘哟!”
王思说:“你问过她结没结过婚吗?”
起来说:“没有呀!”
王思说:“既然没有,你又怎么知道人家有没有结过婚?”
起来认真地说:“这还用问吗?我们现在两人一天到晚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她要是有男人,要是结过婚,我还会看不到吗?”
王思听罢,朝起来淡淡地笑笑,轻轻地摇摇头说:“不跟你谈这些了,你是小姑娘,跟你说你也不懂!”说着,王思继续做她手里没有做完的事。
起来从白大哥的屋里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屋里,她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费解了,太叫人莫名其妙了。牵男姐跟我说,王思不像姑娘,像是结了婚的,而王思又跟她说,牵男不像姑娘,也像结过婚的。为什么她们两人互相都能看出来,而我就看不出来呢?今天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啦?我不相信,我看她们两人根本就都没有结过婚,她们都在骗我,因为她们都喜欢白大哥,追求白大哥,所以相互嫉妒,相互猜疑,相互攻击,相互诋毁。
天渐渐地晌了,牵男一盆衣服也洗好了,她回到屋里见起来一个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杂志,就说:“起来,你也应该过去陪陪客人!”
起来拖腔怪调地说:“我去啦,人家在给白大哥整理东西忙得很哩,你呀,我看趁早死了那颗心吧!”
牵男没吭声,脸色显得不太好看。
这时,王思从隔壁走了过来,她对牵男说:“牵男,天也不早了,我不等他了,白老师回来务必请你转告他给我打个电话,就说厅里有急事找他!”
牵男说:“你放心,我一定转告!”
王思说:“那就麻烦你们两人了,欢迎跟白老师到我们单位去玩!”
起来从床上坐起来,但她没有下床。牵男把王思一直送到楼下。

第十五章 灌水与灌酒
灌水县是省里最穷的几个县之一,也是离省城最远的几个县之一。这两个之一,使这个县农民收入全省倒数第一,GDP全省倒数第一。
灌水县地处黄海之滨,江淮平原的入海口,地势十分低洼,每年到了雨季,陆上的雨水,海里的海水两水互不相让,雨水非但排不出去,海水还势不可挡地倒灌了进来,结果就把这个县灌成了灌水县。
从省城到灌水还没有高速公路,现代社会没有高速一切就都变成了低速,交通不通畅,经济肯定不发达,信息也就相对闭塞、滞后。与江南的一些县相比较,灌水县的干部无论是思想观念,还是开放意识,都要陈旧得多,落后得多。
白忠诚现在正坐在一辆由省城开往灌水的公共汽车上。这班客车的车前挡风玻璃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广告,什么豪华空调,什么VCD,还有什么直达目的地的字样。可是,等到白忠诚上了客车以后,客车开出省城以后,他既没有看到VCD,也没有享受到空调,倒是驾驶员一路上不时地停车带客。车厢里的卫生状况很差,遍地是垃圾,空气混浊,还有人随地吐痰。这种粗放型的客运水平,这辆低档次的客车,也许能够折射出灌水县目前的政治、经济、文化面貌。白忠诚心里想。
白忠诚这次到灌水县虽然也是去整理参加省党风廉政建设现场会先进典型材料,但跟温泉水到滨湖市去整理参加省党风廉政建设现场会先进典型材料有着天壤之别。人家温泉水是坐厅一号首长专车,而且由一号首长亲自把他送去的,而他呢?是自己买车票乘公共汽车,并且是被一号首长不点名批评之后给催去的。
因为路况不好,客车开得时快时慢。因为路上不时地要带客,所以又时开时停。白忠诚坐在公共汽车里,他从窗外空旷而又贫瘠的土地上,以及农舍上的一些标语口号上,不难看出灌水县快要到了。有这样两条标语在白忠诚的视线里不断出现,他左看右看觉得有点刺目,也有点不对味。一条是:不缴皇粮,送进班房。一条是:谁富谁光荣,谁穷谁可耻。白忠诚想,皇粮可能是指的国家农业税。
灌水县真的快到了,驾驶员突然加大油门把客车开得飞快,客车屁股后面拖着一股滚滚飞扬的尘土。
“砰!砰!”
车窗外突然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声。
白忠诚朝窗外望去,只见一辆黑色凌志300从路边的小树林里疯狂地冲了下来,沿着机耕路向公路这边开了过来。凌志里的人,全然不顾他的左方有一辆公交车正驶过来。公交车的驾驶员见状赶紧来了一个急刹车,车里的人一个个猝不及防,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前倒后仰。顿时,车厢里响起一阵孩子的惊哭声,有几个老人被撞倒在地板上哼哼咧咧地爬不起来。可是,那辆凌志的速度连减都没减,似乎开得更快了,只见嗖地一下从公交车的前面横穿而过。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白忠诚一边将一个老人从地板上扶起来,一边问驾驶员。
驾驶员朝白忠诚望望,他一边发动车一边慢悠悠地说:“同志,你是从省城来的干部吧?”
白忠诚对驾驶员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感到很惊讶,他没好气地回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驾驶员苦笑了一下说:“同志,你看看车上这么多的人,有人感到惊讶吗?有人敢骂一声吗?没有!只有你们外地的人,见到这种事情才会震惊,甚至感到愤怒!同志,这种事情我们灌水人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白忠诚说:“师傅,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枪声和这小车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驾驶员这时已经把车子发动起来了,车子又开始缓缓地开动起来了,他把声音压了压说:“刚才这一幕是我们灌水杜老板在打猎!”
白忠诚说:“打猎也不能不遵守交通规则呀!”
驾驶员听了白忠诚的话感到很好笑,但他没有笑,说:“你们省里的干部一个个都高高在上,根本就不知道下面这些土皇帝的所作所为。告诉你同志,不要说我们这些小小的客车,就是县委书记、县长的小车,见到杜老板也要礼让三分啊!”
白忠诚不解地问:“这个杜老板是一个什么人物,竟有如何大的能耐?”
驾驶员说:“灌水是一个穷县,县财政全靠杜老板这个企业给撑着,你想想,县里能得罪得起吗?”
白忠诚一下子没词了,他觉得驾驶员说的不无道理,你看连县太爷的工资都靠人家来发,你说县里有谁敢动人家一根汗毛?
驾驶员见白忠诚沉默不语,他眼睛狡黠地睨了睨,把声音压了压说:“你听说过灌水县金腿的故事吗?”
白忠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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