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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阳照下竹青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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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脾气好的人发起火来才最可怕,竹青从称呼的变化明显感受到了,平常都是叫“青青”的,这已经叫成“竹青”,若自己还不老实招供,真把他惹急了,恐怕就又变回“叶姑娘”了。
  
  “我都十几天没见到你了……”竹青小声嘟囔着。
  
  “十三天!”
  
  “原来你也在数着日子啊!”竹青双眼亮晶晶的,一扫恹恹之气,“真好!”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煦阳的脸色和缓下来。碍于规矩,两人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何尝不是夜夜辗转,眼前脑海都是她。只是自己没有这般的勇气,她主动过来,自己一见面却厉声责问,想到这儿,煦阳心里很是心疼歉疚。
  
  “青青,在这些见不着面的日子里,你的心情就是我的心情,但婚前见面总归不吉,以后相伴的日子是长长久久的,何必在意这一时?”
  
  竹青想来抵不住他的软语安慰,心一下子就化了。
  
  “我真的就是过来要件东西?”
  
  “嗯?”
  
  “这把匕首是我第一天当捕快时,我爹送我的,一直没有离过身……”
  
  “你等等!”煦阳听她说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个黑漆盒子,盒子里放着不少零碎的东西,竹青正好奇地看着,煦阳递给她一个荷包。
  
  “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把长命锁,“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把长命锁还是养父留给我的,现在是叶姑娘你的了。”
  
  竹青没心没肺地笑着,“你要早送了我,今晚睡不着时就能看看它,说不定就不来找你了。你刚才还责备我,哼,罪魁祸首其实是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跟叶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东西也拿到了,能让在下送你回去了吗?”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煦阳用指头点点她的额头,“天这么晚了,我哪里放心,与其在家里牵肠挂肚,还不如把你送回家,这样回来还能睡个安生觉。”
  
  两人肩并着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竹青裹着厚厚的斗篷,从身上到心里都是暖的。
  
  “对了,青青,一会儿回去后要向钱叔道个谢,这么晚了,还难为人家留着门。”
  
  “什么留门啊,他才没那么勤勉哪。”
  
  “那你怎么进门啊?”
  
  “翻墙啊!”话出口的速度太快,竹青只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看着煦阳。
  
  “叶竹青!你出来也是翻墙的!”
  
  “哈哈……”竹青已经移到两米之外了,“快到了,快到了,我先走了,嘿嘿!”
  
  “你站住!竹青。”
  
  “我才不站哪,我又不傻。”煦阳听到的这句话,是从远处飘来的。
  
  迎亲的那一天,晴空万里,竹青早早被叫起来,梳妆打扮,她这辈子都没有戴过这么多的头饰,坠的头皮生疼,没抗议几句,被叶大嫂一句“你就不想看看他掀开盖头时惊艳的样子”给打发了。
  
  叶夫人指挥着丫头收拾,在一旁凉凉地插话:“惊艳?我可不记得生过一个跟惊艳扯得上边的小闺女!”
  
  这是不是亲妈啊,竹青撇撇嘴,心里哀鸣着。别人家的闺女出嫁的时候,家里人万般舍不得,尤其是当母亲的,想着以后女儿便是别人家的了,喜怒忧乐皆随他人,还不泣涕如雨,自己倒好,真个是“欢送”了。
  
  门外唢呐声起,催促上轿的时候,竹青还是平静的,并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以后会有怎样的变化。盖头蒙上前的最后一眼,是叶夫人表情怪异的脸,虽然挂着笑,却因竭力控制情绪而微微抽动着。
  
  “娘!”,毫无预兆的,竹青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快别哭,大喜的日子,再把脸上的妆弄花了……”叶大嫂劝着,自己却也跟着流了泪。
  
  趴在大哥的背上,竹青才意识到过往渐渐远去,生活在自己面前展开一幅新的画卷。这一切是好是坏,是喜是悲,只有细细品味后才会知道。
  
  晃悠悠地在轿上颠着,晕乎乎地被搀进厅堂,一行一步都有人提点,一招一式皆任人摆布,竹青混沌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丝清明:早上梳妆的时候还在埋怨,发饰这么重,衣着这么繁,岂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现在总算明白了,婚礼上的新娘就只是个摆设,实在不需要做什么事,只要专心做提线木偶即可。
  
  可她这样的人命中注定当不了木偶,一个救场的动作让这个新娘出尽“风头”。
  
  让我们回顾一下事情经过:随着新娘过来的,还有一个斗,里面装满麦子,麦子上插着织布机上的杼,杼上挂着几串红枣,象征男耕女织、五谷丰登、早得贵子。上轿前,竹青听到母亲跟送嫁的丫鬟叮嘱,捧好了斗,跟新娘一起进门,拜堂之前放于桌上,千万莫要洒了或掉了,那就不吉利了。
  
  可偏偏在快到礼桌前时,几个小孩子互相打闹着撞了过来,眼看着丫鬟一趔趄,捧着的斗就要落地时,一道红影优雅的一个旋身,左脚往后一蹬,两手一前一后稳稳地托住了麦斗,再看新娘,盖头还盖着头上,只是微微地抖动了几下。
  
  煦阳没什么亲戚,今日观礼的无非是书院里的同事、学生的家长还有相熟的街坊,新娘利落的身手看呆了他们的眼,片刻的静寂后,竟有几个半大的孩子起哄地鼓起了掌,但更多的是看看新郎的身板,暗暗为他捏把汗。
  
  竹青这还刚进门,堂还没拜哪,就来了个黄鼠狼掀门帘——露一小手。叶捕快啊,不,以后该叫明夫人了,令堂千叮咛万嘱咐的话都被你嚼巴嚼巴吃了吗,形象啊,形象,逝者不可追啊!
  
  婚礼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难是因为繁文缛节,不能有丝毫差错,容易吧,是因为除了上述的小花絮,连一向迷糊的竹青都能顺利地进了洞房,其他聪明伶俐的未婚姑娘这下没压力了吧。
  
  四平八稳地坐在铺了锦被的床上,被子下面的枣子、花生、桂圆烙的人屁股疼,待喜婆出去后,竹青如蒙大赦地站起来晃了晃腰。
  
  “二姑娘,你快坐下,小心让人看见!”送嫁的丫鬟忙把她按回床上,佩服着夫人的先见之明,还好自己寸步不离,这个不靠谱的二姑娘,哪有个嫁人的样子。
  
  “烙死我了,不信你坐坐试试……反正我又不自己掀盖头,活动下有什么关系?”
  
  “不行,在姑爷进来之前,姑娘只能好好坐着,这是夫人吩咐的!”
  
  “怕了你了,拿着鸡毛当令箭,那给我点水喝总成了吧?早上只让吃白煮鸡蛋,汤汤水水的都不能碰,我都渴死了。”
  
  “不行,喝多了水容易出恭,你穿着喜服出恭不嫌难看吗?”
  
  要求一再被驳,竹青怒了:“你就会说不行,那什么时候可以行啊?”
  
  丫鬟使够了威风,终于仁慈地发话:“恐怕没有说行的时候,待会儿姑爷进了新房,我就功成身退了,自然轮不到我说行不行了。”
  
  总不好新婚之夜先跟丫鬟干起架来,若真这样,母亲不吃了自己才怪,只好把喝水的希望寄托在煦阳身上,长久的煎熬后,丫鬟的一声“姑爷”,简直是天籁之音,竹青松了一口气,真不容易啊,总算可以喝口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婚了,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过,第二天谁做早饭还得商榷一番。




☆、第 33 章

  
  “快点啊!”
  
  “嗯?”
  
  “我都急死了,你快点过来啊!”
  
  煦阳傻了眼,本来因为饮酒而微红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通红,堪与新房里的大红帐子相媲美。紧张地向前几步,紧张地手脚都成一顺子了,竹青从盖头下面看到一双黑色的鞋子,可却迟迟不见那人有动静,心道该不会喝多了吧,但又不像啊,没见双脚晃,还站得挺稳?
  
  “青青,我……”
  
  “我什么我,快掀盖头啊!”
  
  煦阳僵硬地伸出双手,快要碰到盖头时,又缩了回来。半天的心理建设,才又伸出去,终于抖抖地捏住了盖头一角。
  
  “又怎么了呀?”竹青彻底崩溃了,明明感觉到他的手已经碰到盖头了,可又不见了动静。
  
  “不能用手掀的……得用秤杆,称心如意。”
  
  “求求你了,你只要掀开我的盖头,我就称心如意了。”
  
  盖头终于被挑开了,竹青辅一得到光明,便立马推开煦阳奔到桌子前,一气儿喝了三杯水,这才吁了口气,坐在圆凳上,又倒了第四杯,凑在嘴边,慢慢喝着。
  
  新郎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变故,直到看见桌上燃的喜烛,窗上贴的大红喜字,终于确定这不是一场梦,今晚果真还是自己的花烛之夜。
  
  “渴死我了,早知道嫁人都是这么又渴、又饿、又累,我宁愿老死在家里。”
  
  “我都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竹青从盘子里抓了一块点心,就着茶水两口吞下肚,呜呜啦啦地说:“从寅时到现在,我就吃了两个白煮鸡蛋,饿倒是还能忍,最可怕的是渴,嘴里干的都着火了!”
  
  “单吃点心怎么行,我去厨房给你端吃的。”洛阳城都是赶在早上拜堂,新娘要在洞房里坐一整天,因此上轿前,娘家一般都只让吃些白煮鸡蛋,没什么水分,既耐饿也省了出恭的不方便。
  煦阳想着她一整天几乎水米未进,自然是心疼不已,忙要去给她张罗吃的。
  
  “好好好!不过你可别只端厨房里的饺子,那是子孙饽饽,生的……”
  
  煦阳在门边回头笑了一下,拖长声音:“放心吧,在下虽贫寒,也不至于让叶姑娘嫁过来第一天就吃不饱。”
  
  竹青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头一下子埋在臂弯里,不肯抬起来。
  
  ……
  
  “姑爷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端点吃的。辛苦姑娘了,跟着忙了一天,这些东西明天再收拾吧。”煦阳进到厨房,看到灶前前忙活的女子,认出了是竹青的陪嫁丫头。
  
  “姑爷太客气了,这都是下人应该做的……”女子指了指案板上的一个托盘,“呶,我都准备好了,正要端过去。”
  
  托盘里放着一小壶酒,几盘菜,有荤有素,还有两碗水饺,一碗大的,一碗小的,小的里面只盛了三四个。
  
  “多谢姑娘了,我自己端过去就行。”
  
  “那可不行,我还得让二姑娘吃子孙饽饽哪,夫人叮嘱过了。”
  
  “嗯……那好,我端着,姑娘随我来。”
  
  ……
  
  竹青听到门开的声音,热情洋溢地扑过去:“回来了……”
  
  待看到煦阳身后的人,带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你怎么也进来了?”
  
  “放心,我就说一句话,马上消失,绝不占用两位太多的时间。”丫头挤眉弄眼,暧昧地看看竹青,眼神又在煦阳脸上兜了一圈,摆出一幅知趣的样子。
  
  她今天一直管东管西,竹青超不耐烦了,也没细想话里的意思,煦阳听出了话外之音,刚恢复正常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丫头从小碗里夹了一个子孙饽饽,递到竹青嘴边,“可是生的?”
  
  竹青瞪了她一眼,不情愿地张开嘴,咬了一口,皱着眉头道:“生的。”
  
  “任务完成,奴婢消失了。”丫头拍拍手,端起托盘里的小碗,蹦蹦跳跳地推开门。
  
  “真以为自己是兔子,还蹦来蹦去,谁不会呀。”竹青哼了一声,拿起筷子,从大碗里夹了一个饺子,直接塞到嘴里,两颊被撑得鼓鼓的。
  
  刚腾出了筷子,又马不停蹄地去夹第二个,要送到嘴边时,突然停止动作,慢慢地转过了头。
  
  此刻煦阳眼中的竹青是这样的:坐在凳子上,半边身子扭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只恐再一使力,眼珠子就要咕噜出来了,右手还举着筷子,筷子上夹着一个圆鼓鼓的饺子,腮帮子鼓出来,让人忍不住想敲一下看看,是否能发出“咚咚”的声音。
  
  “咳咳……”
  
  “快喝口水,吃慢些,没人跟你抢……”
  
  抚着胸口顺过了气,竹青恨不得凿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豆腐渣,不然哪个白痴会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干出这么些糗事,这样的新娘子,真是前不见古人,恐怕也不怎么可能见到来者。
  
  “饿过了头最好不要一下子吃太多,小心胃里难受……”给竹青夹了一筷子香干炒肉丝,煦阳自己也动起筷来,但看到竹青小媳妇似的低着头,忍不住调侃道:“还低头?想到别的新郎官第一次见新娘是在掀开盖头时,我还暗自庆幸,好歹先见过了,否则是美是丑全凭天意,实在太过冒险。不过现在才知道……这庆幸来的早了点……”
  
  “不准你后悔!”竹青瞬间威猛起来,手指着煦阳,女王范儿立现。
  
  “噗……”就知道她这么沉不住气,煦阳忍不住笑出声,慢悠悠地说:“现下好了,我真以为你会一直埋着头,那我可就比别的新郎官悲惨多了,新婚夜也看不到新娘子一眼。”
  
  ……
  
  红烛“噼啪”爆出一个灯花,夜色已深,桌子前的两位新人还是大眼瞪小眼。
  
  “累了吧……要不……”这种事总不好让女的先提,煦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吞吞吐吐地憋出了这几个字。
  
  “累了就早点上床睡呗。”
  
  夜深人静、满室红色、孤男寡女,这三个词再凑上一个“床”字,煦阳想不脸红都难。不对,是任何人想不脸红都难,除了某个非正常人类。
  
  本来最该脸红的新娘子淡定如常,就跟以前任何一晚要上床休息一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脱掉身上的嫁衣,搭在椅背上……
  
  这下轮到煦阳埋着头了,虽看不到,但听觉异常灵敏,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人坐到床铺上轻微的“吱咛”声,展开被子,盖上被子的声音……种种声音清晰地交会在他耳边,慢慢地被另一种声音压过,那是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你不是困了吗,怎么不上来?”
  
  “啊?”
  
  “你今天是怎么了,什么话都要我说两遍?”
  
  煦阳还在纠结怎么走到床边比较自然时,已经躺下的竹青“忽地”又坐了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完了,我忘了……”
  
  “忘了什么?”煦阳抬头询问,无意中看到她的红色中衣,忙又低下了头。
  
  “单说你了,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昨j□j和大嫂叮嘱了半天,要我伺候你更衣的,全让我忘光了……要不我下去帮你?”
  
  “不……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煦阳生怕她真的说到做到,立马揪紧了衣襟,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犹犹豫豫地脱掉外衣,眼神闪闪烁烁地看着床上的人。
  
  竹青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外面的床铺,“够你睡了吧?”
  
  “够……够了!”可怜的煦阳都结巴了,这样的新婚夜真是奇葩,新娘淡定豪迈,所有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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