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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涩涩小妻-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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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严肃说完,率先挂了电话。
基地负责电话监听的同志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忍不住摇了摇头:严中队还是这么酷,连这么大首长的电话都敢挂。
另一个笑了笑摇头:这有什么啊,再大的首长也是父亲,儿子跟父亲耍性子,还能怎么样啊?
严肃挂了电话之后再也没心思工作了。
想当初他是跟父亲闹翻了才把母亲的骨灰从北京带走的。起初他把母亲的骨灰带去了西南军区某驻地附近的山上,后来他去读了军校,又去了新的连队,便选了个假期又把母亲的骨灰带去新的连队附近的山上。后来他去国外受训,走之前把母亲的骨灰送到了J市,当时是因为张硕人在J市读大学。
再后来他受训回来就进了西北军区的特战队,因为那边环境不好他也没把母亲带过去。在西北带了两年多他就来到了墨龙,因为Q市跟J市离得近,又见南郊墓园的环境很好,所以他也没再动心思把母亲带到Q市来。
如今父亲忽然说要把母亲的骨灰接走,严肃也忽然觉得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这些年来他带着母亲的骨灰辗转过好几个地方,心里却从来没觉得安稳过,他不知道最后母亲的骨灰到底应该在哪里安息,又有谁会最终陪在他的身边。
他想过是自己,如果自己哪天牺牲了,骨灰就要跟妈妈的埋在一个地方,自己一直守着她。
可是现在他有了宁可,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母亲却不能一直这么孤单下去。
晚上,宁可的企鹅号上线,很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另一个号码那个叫【宁宝专用】的居然在线,于是发了个疑问的表情过去。
回复消息立刻闪过来,【宁宝专用】:宝贝。
【一世安宁】:好神奇啊,你居然在。
宁可觉得奇怪,这家伙不是说要把后面一个月的工作赶出来准备结婚,所以每天连睡觉的时间都用上了吗?居然有时间挂在网上。
【宁宝专用】:宝贝儿,明天一早我去接你,你陪我去一趟J市。
【一世安宁】:我现在就在J市啊,九辰J市分公司出了点状况。
【一世安宁】:身为董事长我不得不过来处理一下。另我的新剧本也已经交稿了,郭导正好找我谈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一世安宁】:这些我给你说过了啊。
【一世安宁】:你不是照相机脑子吗?居然忘了?
严肃看着电脑屏幕上宁可的质问无奈的笑了笑,他的照相机脑子一个下午了都是在回放之前的点点滴滴,然后CPU被刷爆了,差不多要当机了。
【一世安宁】: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严肃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爸爸要把我妈妈的骨灰接到北京,你和我一起去送她回去。
宁可愣了几秒钟之后才打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除了一直被不停洒盐水的马路上一片泥泞之外,入目皆是一片雪白。
宁可站在东方酒店第二十七层的客房落地窗前往外看,端的是: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喝完杯中的温开水,宁可拿了手机给两个助理打电话,告诉她们两个把上午的工作暂时取消,又告诉墨十九十分钟后在餐厅等她。然后,她打开自己的行李箱,选出一件黑色的妮子靴裤,又选了一件宝蓝色的高领衫,最后看了一眼挂在衣架上昨天晚上才出去买回来的黑色中长款羽绒服。
没办法,宁可一向只喜欢穿白色系的衣服,就算是有色彩搭配,也都是选甜蜜的糖果色。她的衣柜里的衣服仅有少数是黑色,也只会在给她爸爸扫墓的时候穿。
虽然是第一场雪,但外边的空气很是冷冽。
墨十九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陪同宁可出门,坐在车里的他不停地侧头看。
“看什么啊?”宁可被他看了不知十几遍的时候轻声叹了口气问:“你不认识我啊?”
“认识。”墨十九笑了笑,“就是没在平常的时候看见大小姐穿的这么肃穆过。”
“今天有特殊的事情要办。”宁可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多说。
宁可先去了一趟鲜花批发市场,把几乎把所有的小苍兰都买了回来,然后又去找了个殡仪馆,跟他们商议了一些事情,然后付了定金。
严肃是九点半到的,他下高速给宁可打电话的时候,宁可已经带着人等在了墓园门口。
看到她为自己的母亲准备的一切,严肃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的上前去把人抱住,搂进怀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严振国的车是十点半到的,他到盛瑾玉的墓碑跟前的时候,殡仪馆的人已经在盛瑾玉的墓穴之上搭建起了一个帐篷。
白色的帐幔,黑色的飞檐,是丧葬专用的那种帐篷。
移坟在很多地方都有不同的风俗,在S省,有一种说法就是坟墓打开,亡者的尸体不能被阳光照到,否则就应了古代所谓的‘曝尸’之说。
虽然现在墓穴里只是骨灰,但这样的风俗却一直都有,宁可旁学杂收,看过的书多,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她去殡仪馆一问,J市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居然也知道这些事情该怎么做。
所以宁可叫殡仪馆的人过来搭建了这样的一个帐篷,为盛瑾玉遮住天光。
盛瑾玉的墓碑跟摆满了紫色的小苍兰,满满的,一直摆到旁边的墓碑跟前去。
墓碑周围站了一圈儿人,一个个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个个都是神情肃穆。
看见他走过来,严肃和宁可两个人肩并肩迎了上去。
严振国四顾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宁可的脸上,点了点头,说道:“宁可,谢谢你。”
宁可低了低头,说道:“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严振国在儿子的帮助下,亲自打开盛瑾玉的墓穴,把放着盛瑾玉骨灰的那个黑色的盒子抱了出来,用一块黑色的丝绒布包好,然后又叫人把刻着盛瑾玉的名字的墓碑挖了出来,一并用黑色的丝绒布包起来跟在后面抬上了严振国的车子。
严振国抱着盛瑾玉的骨灰盒,心里默默地叫着她的名字,瑾玉,我们回家。
从J市墓园上车,上飞机,一直到北京某墓园,把骨灰盒重新安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墓穴里,严振国都没说一句话。
新的墓穴是汉白玉砌成的,环境很好,四周栽种了紫色的鸢尾花。
也不知道严振国怎么跟老爷子说的,严老将军居然也在,连老夫人也来了。
这老两口亲眼看着盛瑾玉的骨灰盒重新安放在墓穴里,亲眼看着警卫员帮忙搬过那一整块汉白玉石块把墓穴封死。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严肃慢慢地跪在重新安放好的墓碑跟前,抚摸着母亲的照片,在心里默默的问:妈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意愿,但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你的家。
妈妈,那个坏女人被我赶走了,以后严振国这个男人是完全属于你的。
以后,我会常带着可可来看你的,你放心,你有我,爸爸以后绝对不敢再欺负你了。
------题外话------
好吧,这章是有些悲伤了。
可是为了情节需要,实在没有办法嘛。
卷二 情比金坚 第五十七章 天地为证,爱你一生
当天事情结束之后天已经黑了,严肃给队里打了个电话没有回去,而是随着严老爷子老两口和严振国一起回了四合院。
晚饭后,严振国离开回自己住的地方,严肃拿过宁可的羽绒服拉着她也出了门。他拉着她一直走出那一片戒备森严的大内,穿过占满了背钢枪的战士的街道,来到繁华的大街上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便坐了进去。
宁可没有问严肃去哪儿,只是一路任凭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出租车按照严肃只得路口停下,严肃付了车钱拉着宁可下车,两个人又沿着马路跑了一阵,然后在一个比较冷清的街口拐了进去。严肃的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握着宁可的手也紧了紧。
两个人慢慢地走了很长一段路,严肃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可可,你看前面那个院子。”
宁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排粗壮的树木之后有一个院门,院门的传达室里亮着灯,看上去是个很幽静的院落。
“那里是以前是我们家住的地方。”严肃拉着宁可靠在路边绿化带的栏杆上,低声说道。
宁可侧脸看着他,昏黄的路灯灯光照进他墨色的眸子里,潋滟着柔和的光波。好像清晨最明媚的那一缕晨曦,又好像是倦鸟晚归时最温暖的那一抹霞光。
“我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我妈妈还在。”严肃揽着宁可的肩膀,看着那边大院门口的灯光,微笑着说道,“对,那时候张硕那小子不住这边,顾易铭倒是在这边。有一次我妈妈用牛奶蒸了蛋羹给我们两个吃,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蛋羹是装在不锈钢的小盆子里,我妈妈蒸了满满的一盆。我垫着毛巾端到院子里的花坛边上跟顾易铭俩人一起吃,顾易铭这小崽子说,哥哥,这蛋羹太烫了,不如我们去拿个勺子,一人一勺挖着吃。我觉得这主意挺好,于是自己回去让那小子在那里等,结果你猜怎么着?等我回来,那小崽子居然把一盆的蛋羹都给吃完了!”
“噗——”宁可一下子笑喷,倒在严肃的怀里哈哈大笑。
严肃搂着她等她笑够了,才叹道:“你说那臭小子,一盆蛋羹那么烫,他那么吃下去也不怕撑死。奶奶的!到现在我都没搞明白他当时是怎么吃进去的。”
宁可笑得喘不过气来,推了一下“你没问他?”
“问了,那混蛋怎么都不肯说。”严肃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都是暖的,隐约带着几分童真和稚气。宁可看着他,心底生出无限的温柔,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来,轻轻地拂过他满是笑意的眼角,消瘦的脸颊和冷硬的下颌。
“没关系,我知道。”宁可轻笑着。
“嗯?”严肃剑眉一挑,低头看着怀里美丽的姑娘。
“我想,他是冒着舌头被烫伤的危险大口的把蛋羹吞下去的。而且当时那种情况,就算他舌头没事儿的话,上颚也肯定脱皮了。”
“嗯……肯定的。”严肃惊讶的看着宁可,片刻后跟着爆笑起来。
寒冷的夜里,一对相爱的人坐在冷清的大街上,细说小时候的种种糗事,开心而笑,肆意的拥吻,无视寒冷,无视街上偶尔来往的行人,天地之间,唯有真爱。
出去浪漫的情人在外边玩够了回来的时候都十点半了,进门发现老爷子还端坐在茶海旁边喝茶,立刻就站住脚了。
“爷爷?”严肃拉着宁可走过去,奇怪的问:“您怎么还不睡啊?”
“你个大忙人难得回来一趟啊!”严老爷子酸不溜丢的说道:“我得趁着上校你在的时候抓紧时间问问你,这婚礼你想怎么办啊?”
严肃赶紧的走到老爷子跟前去蹲下来,拍着老爷子的腿,笑道:“爷爷,您是一家之主啊,孙子的婚礼怎么办当然是您说了算嘛。”
“我说了算?”严老爷子哼了一声,慢悠悠的问:“真的是我说了算?”
“那当然,自然是您说了算。”严肃笑着回头问宁可:“是吧,媳妇?”
宁可微笑着点点头:“是。”
“宁可。”严老爷子这次学乖了,不擅自做主了,“我想听听你妈妈的意见啊。”
宁可心想老爷子您不至于是被我妈那次给拿捏怕了吧?于是乖巧的笑道:“我妈妈没有什么意见。按照我们那边的规矩,婚事都是男方安排的呀。”
老爷子很是大度的笑了笑,说道:“可是女方有要求也可以提嘛。”
“那我问问我妈妈?”宁可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好啊。那,快问。”老爷子很认真的说:“问完了我们还得开个会商讨一下呢。”
宁可没在犹豫,直接拿出手机来给宁远昔打电话。
这个时候,宁远昔刚陪着古云驰正在花园里散步,商议着宁可结婚他们该准备些什么的事情。
宁可的电话打过来,宁远昔笑着接起。
“妈妈。我现在在北京,在爷爷的四合院这边。”宁可也不废话,直奔主题,“爷爷让我打电话问问你,对于我跟严肃的婚礼,你跟叔叔还有什么要求吗?”
宁远昔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心想这老爷子还挺有意思。
电话里母女二人商议了一番之后,电话又被古云驰拿过去:“可可,叔叔有一个要求啊。就一个。”
“叔叔您说。”宁可对古云驰自然也是感恩的,这个男人不仅仅给了她父亲般的爱,还全心全意的爱她的母亲,就凭这两点,宁可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他的这一个要求。
古云驰开心的笑道:“”叔叔想送你走红地毯。“送女儿走上红地毯,把她的手交到她丈夫的手里,这是做父亲的权利。
宁可的心里滚起一阵暖流,几乎是立刻回答:”好啊,没问题,叔叔。“
古云驰很开心的挂了电话,一叠声的叫生活秘书来,说要定做西方宫廷式礼服。
按照老爷子的要求,严肃和宁可的婚礼要在北京举行。严老爷子做主,婚宴安排在燕京饭店请客,婚礼仪式自然安排在燕京饭店的大堂。
婚宴自然要排场,能请的都得请到,用老爷子的话说,老严家三十来年没办喜事了,这次一定要热闹。
当然,这话传到西南那边,孙婧自然又不乐意,严肃是孙子,严谨不是孙子啊?!
严振华当然也有话说,严谨结婚的时候是在西南这边办的,孙家那边是大操大办了,严家这边也就北京请了几桌喜酒。
因为严谨和他媳妇来的也只有老爷子的至交和严家的至亲,连亲友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根本就低调的不能在低调了。所以老爷子说老严家三十多年没办喜事也没算说错。
但孙婧却不想回去,用她的话说,她不想大老远的跑过去给别人增光添彩。
严振华当时就给了她一句话:你去不去人家照样风风光光的举行婚礼,到时候丢的也只是叫人取笑我们不懂事,回头还让老爷子生气。
同样不满意的还有严振东,不过周妍倒没说不参加婚礼的话,因为她人在北京,如果真不去参加,恐怕事后会被老爷子K死。
不过周妍提了个很现实的意见:严肃结婚我们的份子钱是多少?
严振东想了想,问他老婆:”前年严谨结婚我们给了多少来着?好像是八万八千八,是吧?“
周妍立刻冷脸:”现在我们的状况能跟前年比吗?前年如果严肃结婚,给八十万我也能拿得出手。可现在呢?现在我们一穷二白,别说八万,就是八千块也拿不出来。“
”胡说!“严振东当时就要发火,火还没发起来呢,就被周妍冷着脸甩过来的银行卡给压下去了。
现在严振东虽然说不上一穷二白,但因为周密云的事情,他手上的那点钱还真是不怎么拿得出手。
而严振芳则跟两个哥哥完全不同,她早年丧夫,从心底里里疼爱严肃这个没妈妈的孩子,所以这次是铁定主意要为他张罗亲事的,而且极其大方,直接送了严肃一套精装修的复式公寓,随便收拾收拾,把窗帘床品什么的换成喜庆的颜色就可以当婚房。
严老爷子则执意让严肃新婚的洞房花烛那晚在四合院里过。
严振芳笑道:”老爷子,那些年轻人可是要闹洞房的。你让洞房花烛在你的四合院里过是安心不让那些年轻人闹吧?“
老爷子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那他们第二天早上不过来敬茶吗?“
严振芳无奈的摇头:”您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媳妇茶不是当时在酒店里就敬了嘛!您把红包准备好就成了。“
不管人们怎么欢喜怎么纠结,严上校和宁姑娘的婚礼都在元旦后第二天如期举行。
本来老爷子想要定在元旦之前的,但严肃说恐怕他的工作在元旦那天不能做完,考虑到结婚后他要带宁可去度蜜月的事情,所以往后推了一天。而且,严振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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