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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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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往手机上瞄了一眼,就头晕目眩的地闭上眼睛不想再看。画面里沈宴被绑在床上,袖子被推高的手臂上,横一道竖一道都是血痕,看着就像是被人暴虐过的样子。
“他们打他?”我虚弱的问,心口疼痛的感觉发声都觉得困难。
林睿却叹了口气,说:“沈廷不动手,他们谁敢动他。你看到的这些,大部分都是沈宴自己的杰作。他以前跟我说,他往自己身上划刀子的时候自己的时候才会舒服点。”
“他在哪?”我颤声问,想起来了又苦笑,“还是他老家?”
“沈廷怎么可能在沈家祠堂这么对他弟弟?”林睿断然否定,又给我递过来一张纸,那上面写一串地址。
我知道这个地方,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这个别墅区招标,老刘还怂恿我试了试,但最后连竞标的资格都以莫名的理由被取消。
番外,沈廷
“老板。”秘书敲了敲门,得到我的许可后,端着咖啡进来,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说,“林医生刚来过电话,说您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联系他。”
“还说了什么?”
我靠在老板椅内,眼前的落地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三十六层的高度,除了水雾,竟什么也看不到。
“也没说什么,就,就是……”
我转过身,冷冷看着这个跟了我五年的秘书。
当初她被人介绍过来,第一天就泼了我一身咖啡,据说后来吓得躲在洗手间哭了一个多小时。没想到她还留了下来,只是五年时间似乎也没能让她看起来更放松一点。
所以,我大概真不是个好老板吧。
“是什么?他以为人人都似他那样清闲?”我喝了一口咖啡,苦!不过不加糖又不加奶,苦还能怪谁!“下次给我送块匾给他。”
已做妈妈的秘书小姐露出疑惑的表情:“老,老板,要送什么样的匾?”
“绝世庸医。”我冷笑道,“或者我该直接送他入狱,当初……”
抬眼看到秘书越发惊恐的表情,我摆摆手:“算了,你出去吧。”
秘书如释重负,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小声说了句:“老板,头痛喝咖啡不好。”
我抬眼看她,她脸色一僵,飞快就带门出去了。
没两日雨停了,陈副市长的秘书给我打电话,恭恭敬敬地说市长想跟我说两句话。
那时我在会议室里,销售部那几个喝了几年洋墨水就以为什么都知道的书呆子正为该怎么拉动二季度销售吵得不可开交。
我把计划案往桌子上一丢,他们一个个全都闭了嘴,垂着眼不敢往我这边看。
“出去!”我说。
“沈总!”还有人不怕死地喊了我一声,大概是还有意见没说完不甘心。
我掀起眼皮看着他,他看了我一眼,马上垂下头去,说:“我会再核对一下预算……”
“各位,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我沈某花钱不是要看你们演猴戏。”我敲了一下桌面,“要我教你们怎么做报告吗?”
十几个人逃难似的跑出去后,秘书给我倒了杯温水过来,张了张嘴,我看她一眼,她便闭上嘴走了。
“陈叔。”我把电话打到陈副市长手机上,亲热地叫了他一声,“您怎么想起我来了?好久没跟您喝茶聊天,又不敢打扰您工作。”
“哪里话,小沈呀,过两天有个活动,我希望你能抽空来出席一下。”
“您说的我自然要来!”想了想又说,“不知道是哪方面的,我好准备准备。”
S市文化艺术活动中心奠基仪式上,我跟陈副市长一起剪了彩,顺便见到了传言中他那位遗落在民间的公子陈林,三十不到的样子,身量风姿都在其父之上,尤其是那双眼睛,狡黠中总带几分郁色。
据说这项目的设计是出自陈公子之手,他老爹说到这句时那感觉比设计美国白宫还骄傲,我不得不摆上十二分钦佩的表情“妙哉赞哉”。
陈副市长左一句让我照顾又一句拜我提携,明里将我捧得高高在上,暗中还不是提醒我我有多少项目要仰仗他的首肯。
一个项目换五个十个项目,你说这买卖我做不做?傻子都知道不但要做,还要做得漂亮,能做出朵牡丹来就不能只做出朵牵牛花。
我让人去了解了下这个陈公子,看着手里那一摞报告和照片,我的偏头痛又开始了。
我跟这陈公子素无来往也无纠葛,但我没想到的是,他跟那个人竟有这样深的关系。
你问那个人是谁?
哦,他死了,死于白血病。不过他死了不要紧,我那个傻弟弟……
算了算了,人命由天不由我。
某天跟建宏老总喝茶打高尔夫,竟碰到那个庸医林睿,他跟一个男的在一起……不是我有偏见,我就看不得俩男人说话靠那么近。
“哟,这不是沈总!”
“林先生好闲情。”
我看了他身边那男人一眼,大概是个小明星,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林睿也看到了我的视线,笑笑,让那人去边上等他,等那人走了,他敛了笑,说:“沈先生,咱们好聚好散,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过去半个月里,你的人一共跟踪了我四次,骚扰我的职员五次。恕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将手套摘下来拿在手里,看着林睿说,“我说过,沈宴的病历我想拿回来。”
“那不可能。”林睿想也没想就拒绝,“先不论我和他是朋友,就是只作为医生,我的职业操守不会容许我这么做。沈先生不要让我为难。”
“我说我只想要他的病历。”我不温不火地看着他,“我是他哥哥,某种程度上,我是他的监护人。”
“哥哥?呵!”
我想我脸色估计已经不太好看:“你有意见?”
“没什么。”他嘴角翘了一下,笑得有些刺眼,“沈先生是后悔了吧?”
“放屁!”我说。
“沈先生,这话如果被媒体听到,不晓得沈氏明天开盘会不会大跌?”
我走过去,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可以试试,能拿几百块爆料费也不错。”
我不想再跟他啰嗦,正好建宏老总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林睿还小小地开了句玩笑,拖着怪音对我笑:“沈总?”
“不是我的菜。”我也笑着扬了扬下巴,“还是张总眼光独特。”
我以为林睿会拿我也在他那咨询的事反击,毕竟堂堂沈氏老总是个神经病,这消息怎么听怎么劲爆。
不过他没有,疏淡地笑笑,说了句“再见”转身就走了。
四月份我去了趟美国,回来后病了两天,我那胆小的秘书竟然未经我许可跑上门来,还叫了医生往我身上扎了几针,睡过去前我就想,我最近是不是老得厉害,以至于许小姐都已经不怕我。
回公司上班,又是一大堆的文件要签,还有一堆干吃饭的饭桶,专给我报告一些头痛的事。
文化中心那个项目出了点事,有个工人从手脚架上摔下来,当场丧命。消息已经被捅到媒体那边,现在事故现场一团糟。
我将电话砸了出去,看我都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废物!
带着人驱车赶过去,半路接到陈副市长的电话,在那头讳莫如深地提到这个项目是市里乃至省里的重点工程,绝不容半点差池。
“我知道,我会安排妥当,市长请放心。”
世道就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我还没到他那个级别,损也不能损他,所以这时候再没眼力见儿,也不能再攀关系叫一声陈叔。
现场果然有媒体在,见到我的车出现,全都一窝蜂地围上来。
“沈总对这件事怎么看?”
“沈总会不会对受难者家属作出公正公平公开的赔偿,方案又是如何?”
“沈总。听说这个项目当初未经过招标就内定沈氏承建,是不是有什么□□是大众所不知道的?”
……
要不是出现这样的倒霉事,我大概也不会对这些记者这么反感。但反感归反感,现在还不到我甩脸子的时候。
一个个摄像机面前,我少不得要做出一副深表遗憾的表情,各种承诺各种安抚。
忙了一下午也不是没有成效,晚间新闻上一报道,沈氏的良心企业形象又添新证据。
不过这不是作秀,也不是我手段高明。
我是做企业的,深知利益权衡,舍小堵大是天性。
但我也不是真没良心,我要真是,就会将那人工作时间酗酒的证据摔那些记者一脸。不过是看在那对孤儿寡母可怜的份上,这口气我也只能吞下去。
晚上头痛得睡不着,干脆开车去酒吧喝酒。大概是年轻的时候没时间,现在一把年纪了,反而有点依赖酒吧的气氛,看着人群浮动,总不至于太寂寞。
却没想到会在那里碰到陈林,他倒是一群人,个个给他敬酒,不是底下职员就是有求于他,不过看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意思。
一个从前见不得光,现在翅膀硬了又被强行拉拢的私生子,日子能过得多开心还真不见的。
结帐的时候,一条胳膊突然拦在了前边,陈林已经喝得有点大舌头,却还笑得过来跟我social。
“沈老板。”
我将他的胳膊推开:“陈公子还是回家睡一觉比较好。”
“陪我喝一杯。”
我挑眉看着他:“陈公子喝得不少了吧。”
“陪我喝一杯。”他伏在吧台上,伸手拉我的我手腕,被我格开,他皱着眉头,却对我笑,“沈老板演技一流,沈宴在你面前也不过如此吧。”
“陈公子过奖。”我说着又坐回去,“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的设计不日就要变成S市的新地标,陈公子难道还不高兴?”
“别陈公子陈公子地叫。”他还这不是不高兴,公子气势倒一点也不少,“叫我艾伦吧。沈廷,现在是晚上,这里也没有生意,你那套虚伪做派可以收起来了。”
“陈公子,不怕你笑话,我已经多少年没听到有人叫我沈廷,你是第一个。”
“怎么,”他大着舌头,“叫你沈廷不行?”
“行,当然行。”我笑,既然是晚上,我也难得坐一会儿我自己,所以去他的市长公子,在我这,他不就是一搞画图的。
“说吧,你想聊什么?”
我给自己点了杯酒,给他要了杯白水,我可不想他醉的人事不省,最后还得我善后。
陈林靠在椅子上都有点东倒西歪,明明是扯着嘴角在笑,可那眼睛里却只看到痛苦。哎,人哪,真是活在什么位置都有不痛快。
“那设计,”他拖着生意,像很难出口似的,过了十年八年才吐出一句来,“那设计不是我的。”
“哦?”
我不由地坐起来,这倒是稀奇了,他家老爷子那褶子里都藏不住的自豪,原来还是假的?
“怎么说?”我问他。
陈林却冷笑了一声:“你就没调查到这个?”
“陈公子真会说笑。”
“说笑?我像说笑吗?你没调查我才怪吧,老头子一个电话你就把合同签了,装的还那么荣幸,其实心里不定骂了什么。”
我望着他的眼睛,不由就笑起来:“怎么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装的跟心理专家似的。你会读心术?”
“不会!”他倒爽快,“否则我十年搞不定一个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我没兴趣听,我问他:“那设计是?”
“乔的。”他垮着脸,“乔你可能不知道,周景辰你就很熟悉吧,你老弟的……沈宴那个混蛋……算了,说正经的,那设计是周景辰的。”
我一阵厌恶,忍不住往身上掏烟火,结果什么也没有,忘家了。
我说:“他的设计你参合什么?”
“你知道什么!”陈林痛苦地冲我低吼,“你们谁都不明白。我偷他的设计?我他妈是不得已借个壳而已,不然你以为老头子会最后选定这个?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名利双收呢!”
我灌了一口酒,胃里冰得直痉挛。我算看明白了,这小子又他妈是个坑货,坑他爹的信任,坑我的人力物力,然后成全他的情圣形象。
不过为时已晚啊已晚。
我冷冷看着他一脸郁卒的样子,心里倒略有些解恨。我说:“所以你千方百计要这个项目落成?然后你打算给他起个什么样的名字,以纪念你逝去的爱?”
“你他妈闭嘴,沈廷,你个孤家寡人知道什么是爱?你爱过吗?你连你弟都能逼到那个份儿上,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的爱?”
“我没资格?”
我倒是想问,他知不知道为了这么个垃圾项目,我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但我没问,我虽生气,但绝不能忘记我的身份,以及他的身份。
我隔着桌子对他笑:“陈公子的爱我怎么敢嘲笑,沈某只是佩服,也深感遗憾啊。那,陈公子先缅怀下,我就不打扰了。”
将车速飙到一百六,差点没撞到桥杆子上去,我出了身冷汗,人也冷静下来,笑笑,当什么也没听到。
落成那天去现场,陈副市长拍着我的肩膀一口一个世侄,陈林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我如他所愿,笑得认真虚伪。
陈林以总设计师的身份发表感言,我做好了听长篇大论然后恶习的准备,谁知他只背对着大家,望着落成的照片发了一会儿呆,回身过来后短短说了一句:“谢谢!我只希望所有人都能看出它的美。”
美个鬼!
可不是美个鬼!
下来后他主动跟我握手,我敷衍地想抽手,他却抓得死紧,然后耳语一般说:“沈廷,谢谢你。”
我笑笑:“说感谢就太见外了,交易本是公平的,不是吗?”
我也是流年不利,那天在公司发了一通脾气,气得脑仁痛后回家,结果被人用刀子在后腰上捅了一刀。
我虽无防备,但一个小鸡仔还难不住我,我一个过肩摔将周越摔在我面前,然后用他捅我的那把刀子,将他的右手钉在地上。
我脱了外套堵在后腰伤口上,用脚踩着周越的胸口,附身对他冷笑:“周越,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已经忘记你的泰国之旅?”
“沈廷,沈变态!”周越被我摔得不轻,说话明显底气不足,“你趁早杀了我,不然我还是不会放过你!”
“是嘛?”我对他笑,“你妈最近不住院了?哦,是不是尿毒症透析也没用了?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着来找我,而不是我逼着你做那些事。”
周越望我的眼底都是恨,这小子还是太嫩啊,不懂什么叫人为鱼肉什么叫弱肉强食。
我说:“周景辰死了,你小子才想起来内疚?我告诉你,晚了!不过我想你的功劳的确不小。”
他果然脸色大变,惨白着脸,闭上眼睛哭得像死了娘。不过我估计他娘真要死了,他也未必会这么伤心。
我又冷笑:“哭是表示你后悔了吗?你不是恨他几十年,誓要夺他所爱,你不都做到了,而且现在连他都死了,周越,人生赢家说的就是你吧?”
大概被我踩着他痛处了,周越猛地张开眼睛,眼底射出一道道刀子,他朝我狠狠呸了一口,愤然道:“沈廷,你以为你就干净了?你连自己弟弟都算计,那次要不是你给我们下药拍照,事情也不会……”
我用鞋尖拧着他的胸口,看着他的脸一点点扭曲,我伸手拍他的脸,冷冷问他:“事情不会怎样?周景辰不会得病,还是你不会去给他找事?你别告诉我你那时候没打沈宴的主意?”
周越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我:“没有那些照片,我也有信心让沈宴离开他……”
我突然来气,一脚踢在他勒骨上,看他呲牙裂嘴,我才沉声说:“你有信心?周越,我明确告诉过你,沈宴是我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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