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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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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抿了抿嘴,未曾说话。
苍皓天分极高,会的功夫多而杂,江湖上的人论谁也要忌惮三分。
也就玉老,这般不屑。
那他究竟有多深的功夫呢。春风想像不到。
只刚刚小试两招,他自诩天才,却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玉老那轻松的模样看着他,“我还没使出两层的功夫勒。”
春风只暗暗心惊,这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玉老仿佛没见他出神,一拍大腿道,
“苍皓这死孩子,教的全是错的。”
☆、第八十九章
“错的?”春风愣了愣。
玉老砸了砸嘴,笑而不答,指尖轻轻一挥,春风旁的树便落下一支树枝来。
他扬了扬下巴,“试试你的剑法。”
春风捡起树枝,掂量一下觉得有些轻了,玉老不知何时已然凝神运气朝他袭来。
然而玉老手中空无一物。
春风也提起的精神,用树枝简单挡住他的来势,以退为进微微一躬身刺向玉老。
玉老颔首,虽然年老却十分灵巧,一个弯身便轻易躲开。
并不使出其他招数,只对于春风的剑法见招拆招。
春风转为进攻之势,树枝凌厉地刺向玉老。
玉老却左躲右闪,任凭春风的剑法有多快,他的躲闪都比他快那么一点。
春风觉得玉老甚至知道他下一秒出什么招数。
他敛神屏气,心下一动直直地将树枝刺向一旁的树,趁玉老未反应之际脚借力在树上一登,从背后刺去。
这一招是他临时想出,若与玉老知道他的剑法,总该避闪不及。
为料想玉老脚尖点地,如燕般轻轻跃到树枝的上方,脚尖点一下树枝,随即脚背打在春风的后颈。
春风一个趔趄重心不稳扑了出去,知道在山崖边上才停下。
又是山崖,黑夜里又如吃人的恶魔,对春风虎视眈眈。
玉老稳稳落地,点了点头,“剑法不错,也有几分小聪明。”他语速均匀不喘大气,全然不似年近百岁的老人,“只是你的剑法太急,总会让人看出端倪。”
春风手上的树枝早就失手丢弃,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却看见玉老已经走远,
“你继续看月亮吧。”
如此一来,玉老每天晚上便会和春风过上一两招,春风从来都赢不了,每次的试招总是以被逼到山崖边结束。
于是后来在看月亮的时候,他也在想,如何能多接下玉老一两招。
偶尔玉老一开心,会对他的招式指点一二。
春风望着月亮琢磨,洁白的月亮上仿佛出现了人影,人影有时候自己专心连着一招一式毫不马虎,有时候也用不完美的招式与人过招,然后在那一点不完美中被打败。
他努力找出其中的不完美,然后一招一式地去想娶去尝试,一天天的能接下玉老的招数也更多了些。
更让他惊奇的是,他不知在什么时候竟学会了一些以前从没接触过的掌法剑法,玉老在那见招拆招的比试中,也在无形地教着他。
每次将自己的招式完美以后,他总想着能一举制敌,总能用什么办法打败玉老的。
玉老却总能巧妙地化解他的招式,给他暴露出更多的问题,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还差得远,差得远。”
日复一日,他在月亮下习武,也在月亮下入睡。
见证他成长的,只有玉老和月亮。
三年。
莫春风在江湖上消失了三年。
三年里很多人找过他,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除了苍皓。
苍皓的骨骼已经逐渐长开,脸也没了肉肉的感觉,冷冷的表情更多了阴鸷的味道。
云暮笙曾去找过春风,他终究是担心少年的。
云剑山庄派了不少线人出去,云暮笙更是连苗疆也去了。
看到的只是楚茨眼巴巴期待着糖葫芦的脸。
莫惊雨也不知道春风的去向,在见到云暮笙后只横眉冷对。
但他相信,春风会回来的。
少年对他说过,不急。
江湖传言却说莫春风不知早就死在了谁的刀下,连《醉春风》也一并被抢了去。
他们都不信。
春去秋来三年,霍锦山的树叶绿了又黄,云剑后山的百花开了又败,总有人等着他归来。
莫春风出现在罗宋城的消息终于在三年后一个暖洋的春日传遍了江湖。
更令几大门派震惊的时与此同时重立春风阁的消息也在人们惊讶的神色中传遍。
莫春风带着他无尽的天分回来了。
春风阁重立那天是个好日子,宜,入宅、上梁、置产,忌,嫁娶、筑堤。
江湖上不少人都闻风前来,他们是要阻止莫春风,顺便抢走《醉春风》。
当日能屠尽春风阁满门,今日便不差莫春风一人。
匾额高高挂起,帕里啪啦的鞭炮燃尽,落了一地火红的碎屑。
春风便安然站在门口,嘴角边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杀尽妖孽!以免祸患!”
门口观望的人群有有人高喊一声,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大家便都齐齐高喊,“杀尽妖孽,以免祸患!”
春风眼睛微微一勾,锐利如锋芒的目光从最先高喊的人身上刮过。
手轻轻抬起来,冲着他人从容微笑,他的笑容里有一瞬间的狰狞,只听得砰的一声。
那人已化成和鞭炮一样的碎屑,血洒在周围的人身上,竟没有一滴落在地下。
没有人看见他什么时候动的手。
含着冷笑的脸庞让他仿佛真的变成了妖孽,他淡淡地扫视一圈,
“你们说,我为何是妖孽?”
☆、第九十章
那日来兹事挑衅的人,一个也没活下来。
“当年春风阁救死扶伤,从未作恶,被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污蔑为妖孽。”春风声音不大,却如冰冷冽,“如今谁敢阻我春风阁的路,他们便是下场。”
这一天发生的事无疑是给江湖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几大门派派去的人竟没有一个人回来,尸骨无存。
忌惮的同时只能秘密联手,誓要将莫春风扼杀在摇篮里。
且不说他手上的《醉春风》,就连他现在武功深不可测,也绝不能留下这人。
三年的功夫春风的武功的确长进了不少,但却没有他们揣测的那般可怕。
不过是玉老给他出了些歪门邪道的小主意,给他造一造势罢了。
他早在地下埋了□□,是让莫惊雨去九魁派寻的。
只要他手一抬起来,屋内的莫惊雨便扯了引线,在外人看来,便是春风一抬手,那人便炸开了。
至于什么血不沾地尽洒衣,不过是在口口相传的时候,逐渐夸大了。
春风很满意这效果,玉老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满脑子的鬼点子。
这其中的小把戏,只有苍皓心知肚明。
听得甚嚣尘上的传言他一笑置之,一看就是玉老的把戏。
当年他鬼才的称号也是这么来的。
这个死老头子总喜欢制造些轰动的效果。
春风阁自此只救当地百姓,对江湖中人拒之门外。
莫惊雨徘徊很久,才对春风说道,
“你消失的三年里,云暮笙在四处找你。”
春风只低头不语,安静地捣药。
一切都安顿好以后,春风阁来了一位客人。
那人坐在春风阁房顶上的时候,春风还想往常一样在看月亮。
细微的声音逃不过他的耳朵,反手甩出一颗药丸子,看不也看。
“小春风的脾气还和往常一样啊。”那人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春风这才看清楚,
“祝玉陵?”
祝玉陵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与三年前并无半分差别,
“你这春风阁倒是弄得不错。”
他四周打量一下,笑着说道。
春风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祝玉陵笑,“你如今在江湖上都出了名了,我能不来看看嘛。”上下打量春风一眼,“你倒是没怎么变啊,脾气还是这么急躁。”
春风不理他,沉下了脸,
“春风阁不接外客,你要没事儿就赶紧走。”
“别啊。”祝玉陵笑嘻嘻的,眼尾弯着,“好歹也是故人了,怎么说赶我走就赶我走。”
春风不语,微微抬起的手掌已然有暗红色的光晕包围。
祝玉陵退后一步,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故作委屈道“小春风你可真够狠心的。好歹我还给你带了糖葫芦。”
春风木着脸,“糖葫芦留下,你走。”
祝玉陵瘪着嘴一副不满意的表情,扔了一个包裹给他。“真是认吃不认人……”
说罢一跃,踩着房梁上了房顶,在房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春风,
“你什么时候回云剑山庄看看去?那位可想你的紧呢。”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便隐于暗黑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春风已经三年没有吃过糖葫芦了,好像长大了,就不应该吃这些东西了。
其实不过三年而已,长大了,只是因为没有云暮笙的庇护了。
当年他任性嚣张,仿佛有云暮笙在身边,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心智不成熟的时候做什么都有云暮笙保护着他,也保护着他不成熟的心。
心智成熟的时候一看到糖葫芦便很害怕,害怕想起从前的画面,害怕想起保护他的人其实不是为了他。
对于这些糖葫芦,只要不在眼前,便不会想吃。可是一旦它出现在眼前,便会对它生出无尽的渴望。
就想云暮笙一样,三年里他克制自己不要想。可是一听到这个名字,眼前便会出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里是一个青花矮罐子,样子很是好看。
春风揭开盖子,扑面而来的酸甜清香让他红了眼眶。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那糖葫芦,就鼻头发酸。
这糖葫芦是祝玉陵府上的,只有他家做糖葫芦的时候才会在表面裹一层干果的碎屑。
但他不知道,从他吃的第一颗祝玉陵家的糖葫芦起,这些都是祝玉陵亲手做的。
鲜红的山楂和晶莹的糖衣,带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他抱着罐子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梧桐剑依旧安静地悬挂在墙壁上。
春风用手指捏了一颗来吃,酸甜的味道混着山楂的清香在嘴边弥漫,指尖粘了碎屑,被他用舌尖轻轻舔掉。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低低地叫,“哥……”
他舍不得吃掉这些糖葫芦,却又控制不住一个个地将他们吃掉。
吃到牙根发酸也停不下来,吃到他在院子里边吐边哭。
他想回去看一看云暮笙。
无论是带着炫耀的报复也好,卑微的想念也好。
可是那个人,明明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的莫邪啊。
他应该讨厌云暮笙,讨厌他把他当棋子,讨厌他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另一个人。
可是,一想到云暮笙的脸,他就没办法讨厌起来啊。
听到祝玉陵说云暮笙想他的时候,他整个心都有一瞬间的雀跃。
他想回云剑山庄看云暮笙。
☆、第九十一章
春风买了一垛糖葫芦,去了苗疆。
春风阁的事情都交给了莫惊雨,前些日子他在江湖上立了威风,段时间内没人敢来寻事。
若真有敢来的,他告诉莫惊雨用□□儿炸他们。
当年楚茨告诉他的小路他还记得,刚从小路过去便看见了楚茨,他佝偻着腰,手指不知在草丛里寻摸什么。
春风惊喜地叫一声,“楚茨!”
楚茨一抬起头,眼睛见到一整垛糖葫芦眼睛都亮了,“莫春风!”
他忙起身喜不滋地接过糖葫芦,问道
“莫春风你不是消失了吗。”
眼睛却一直在糖葫芦上面打转儿。
春风问,“你整天都呆在苗疆,怎么知道我消失了。”
“你哥来苗疆找过你啊。”楚茨带着他回寨子里,边走边吃。
春风微怔,“我哥?”
“哎呀就云暮笙嘛。”楚茨含着糖葫芦,“我还说你不是应该跟他在一起吗,怎么还到我苗疆来找人。原来是你消失了。”
楚茨神秘兮兮地看着他,“是不是你另一个哥把你带走了?”
春风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样跟他解释,只说,
“我去了其他地方。”
楚茨点点头,“回来就好,我都觉得你长高了。”
春风上下打量楚茨一眼,他没长高多少,可楚茨却高了他将近半个头,总得有云暮笙那么高了吧。
春风撇撇嘴,“你长得才高呢。”
楚茨嘿嘿一笑,十分得意,“这是传承蛊王的好处。你不信瞧着,我起码还能长高这么多。”说着还用手比划一下。
春风不屑撇嘴,同龄人相处时终于露出些少年人的模样。
“你来找我干什么。不会是专门为我送糖葫芦的。”
春风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找你那点蛊种。”
楚茨哀怨地看他一眼,“我就知道这糖葫芦吃得没有那么容易……”
春风也拔下一串糖葫芦,放嘴里吧唧吧唧嚼,
“这东西一路扛过来可累死我,你怎么说也得有点表示是不是。”
“你还要蛊种做什么,我听说你重建春风阁了?”
“嘿!”春风眼睛一亮,“还以为你在这儿两耳不闻窗外事呢,没成想你消息到灵通。”
“我听九魁派的人说的。”楚茨砸吧一下嘴,“他们说你现在可厉害了,手轻轻一指便炸了个人。渣都不带剩下的。”
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春风,“是真的吗?”
春风得意地笑,“哪儿能啊。那是我用□□炸的。一抬手,后边的人就悄悄拉引线炸。吓唬吓唬他们。”
楚茨噗嗤一乐,“你倒是挺精。”
“九魁派的人找你做什么?”春风这才想起楚茨话中的关窍,问道。
楚茨浑不在意,“他们说你成了妖孽,留下来要成祸患。想要与我们苗疆联手。我是蛊王,不找我找谁?”
春风心头一紧,“那你……”
楚茨嘿嘿一乐,“你放心,就冲着这一垛糖葫芦我也不能和他们联手对付你啊。更何况我们从不插手外事,管你什么祸患不祸患的。”
然后一扬脑袋,“怎么着,又欠我一人情吧。”
“就知道你最仗义。”春风朝他傻呵呵一笑,又往嘴里送了一个糖葫芦。
知道回了山顶上的吊脚楼,楚茨四处张望一番,然后将草垛上的糖葫芦全摘了下来。
“你干什么啊!”春风不明所以。
“藏起来啊!”楚茨忙将糖葫芦往屋里隐蔽的角落塞,“要是让阿姐知道我吃了这么多糖葫芦,不得打死我才怪。”
春风幸灾乐祸地说道,“你都是蛊王了,吃两串糖葫芦怎么了。”
楚茨狠狠瞪他一眼,“你再说风凉话蛊种我就不给你了!”说罢冷飚飚地看他,“还不快过来帮我藏!”
知道将最后一串糖葫芦藏在房顶的夹层里,楚茨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跟我走吧,带你去选蛊种。”
一间背光的房间被苍皓打开,金色的光线中能看到细小的灰尘。
房间里放着大大小小的黑色簸箕,上面铺面了密密麻麻黑色的点。
楚茨取过几只竹筒,分门别类地装好一一递给春风,告诉他用途。
随后用一把银色弯刀隔开了自己的手臂,让鲜血顺着流向春风手中的竹筒。
春风惊讶,“你这是做什么。用你的血,它们不就认你做主人了?”
楚茨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看他,“我是蛊王,有我的血,它们比寻常厉害百倍。”
说罢轻轻摇晃竹筒,半嗔半怒地看着他,“这可是独一份,就连长老们都没有。还不是冲着你的糖葫芦。”
春风笑嘻嘻地拍了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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