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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闲情只一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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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转身离开,心里却怎么也平息不了了……
  傅闲情离开后不久,乐菡便出现在药庐中。明咏之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
  “明咏之?”被挡在门外,鼻子差点与门碰个正着。
  “我费劲千辛万苦救了你一条命,你这般轻而易举送给乐少歌,着实让我心寒。你走吧,我不在是你的朋友。”
  “若不借此机会消除乐少歌对我的猜忌,以后怕是寸步难行。刚才你不也在帮我吗?又何谈断绝情谊?”
  “你知道我帮你是因为同情你,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既然飞蛾扑火是天性,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门上,四下震动:“那你真的就放弃了吗?”
  “放弃?哈哈哈……”一阵撕心裂肺的苦笑,之后便化为死寂的一句:“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争?”他取下面具,伸手抚摸着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容貌尽毁,即便是争到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何见人?他眼里露出深深地痛恨与悲凉。
  他平静的在屋内说道:“乐菡,我真替你感到不值,唾手可得的江山竟为了这么一个人而放弃了,这么多年的精心策划付之一炬……”他深长的叹息,在门外都能听得见,若不是他自己经历过一场死生□□,又何来如此沉痛的惋惜。
  嘎吱一声,门开了,明咏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篾的帽子,背着药箱。
  “明兄这是?”
  乐菡疾步跟上去,“还回来吗?”
  他不作回答,江边小舟,他撑船离去,沧海余生。
  傅闲情在枫城住了两个月才回去,乐少歌差点儿没吃了他!
  “怎么,还知道回来?说,去哪儿了?”一阵逼问,就差严刑拷打了。
  “没去哪儿!”傅闲情平淡的回答,着手整理着许久未碰的书籍。
  他从后面抱住傅闲情,很是依恋不舍,温言轻软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就是怕你死了,否则我也不用回来了。”
  “你敢不回来!”
  “若果是真的呢?”
  他愤恨道:“那孤就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若你还敢自己走,走一步孤就打断你一条腿;若是跟别人走,跟谁孤就杀了谁!”
  “我跟你走,那你去死好了!”他翻了翻书,放了进去,随意的说道。
  他再也忍不住那份的冲动,一把将傅闲情推抵在书架上,强吻起来,粗鲁而又狂烈。更像是在发泄,把几个月的恨与思念都还给那个人。
  “安王真要造反还是你想杀他?”只要傅闲情提起安王,绝对的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乐少歌清醒了个遍。
  他闻言一震,放在傅闲情腰间的手不觉用力,抓得傅闲情身体痛抽了一下。
  “以后,孤不许你再见他!”他一把合拢傅闲情的衣服,紧紧抓在他胸口的衣衿,眼神警告而威严的看着傅闲情,然后转身离开。
  此后一个多月,乐少歌再也没来早过傅闲情。
  高蕊和吴言得到乐少歌的首肯后去见了傅闲情。
  “二公子!”两人跪下拜礼。
  “两位大人请起!”
  “我想听二位大人谈谈对安王的看法。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们知闲情,我亦把两位尊为师友,无话不谈。”
  高蕊拱手行了行了,“君在王安!”
  傅闲情琢磨了此话良久,君在王安,一君是指乐少歌吧,他是一国之君,他在,乐菡只能安守本分的做一地封王;另一君是指自己,自己若在身边辅佐乐少歌,乐菡自然会无计可施。反之,君亡王反吗?
  吴言道,“安王生若逢时,以其之才德并不逊色于君上。青阎得君上、公子、安王三人是富。君臣之道,顺呈天意,君任人善任,王者辅政安邦,谋者尽其才华,如此,君、王、将、才、民齐心合力,可创几百年盛世江山!”
  高蕊拱手,“不管安王是否有取代之心,断不可逼反,否则无心也成计,到时候只怕内乱国危。”
  “公子出其间,多有难处,我和高大人必当全力以赴。”
  “多谢二位大人!麻烦二位大人多替君上留心安王。”
  “公子留步,不必相送!”

  倚梅弄箫

  青阎冬天已经过去大半,外面洋洋洒洒着几片雪花,若非为了添冬意,这样的下雪天气并非冷。
  苍渺的萧声入耳,带来不曾触知过的幽寒与冰冷,这样的天气,谁在吹箫?净增了雪天一分灵息与阔寥,他抬眼望着远出深入浅出的梅花,如同丹墨浸染白宣,意境悠远,由人凭念。
  天然的水墨丹青……
  “二公子!”忆南立马喊住,急忙取下白裘披风递给他。
  “温些酒吧!”他临出门时,吩咐了一句。
  “天寒,二公子可些当心!”
  他撑开伞便出去了,忆南目送傅闲情出去,直到她不能再看见他家公子撑的橘红色油纸伞为止。
  他远远驻足,目光聚焦在那一处,一人一紫箫倚梅下,冰天雪地里,他孤身一人,素衣如雪,头发也只用带子浅浅撩在后面,其余的随意散开在身上,有几许雪花落在上面,整个人深雅依旧,闲散依旧。
  傅闲情明白那个人的心如同阳光照射不进的深海,不要进去,也不要探究,否则终将迷失方向。
  他停了下来,远远看见傅闲情,便招了招手。
  他快速的走过去,把伞打了过去,“安王怎么来了?”
  他起身温雅的笑笑:“来看看你!”
  傅闲情本就惧寒,出来一趟,整个人嘴色都紫了,通红的手捂了捂嘴,稍微暖和了一点,便说道:“安王路痴吗,非要在冰天雪地里等闲情过来接你,走,我们回去再说!”无奈的埋怨道,继续哈气取暖。
  乐菡从旁边拿起一个笼子提到了傅闲情面前:“看,本王给你带什么来了?”
  傅闲情惊讶的看着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有些欣喜的问道:“这是什么?”然后伸手准备去逗它。
  “小心!”乐菡见了立马收回了笼子,告诫着:“它和你现在不熟,绝对会咬你!”
  “会咬人的东西送给我干嘛,我看安王还是自己留着!”傅闲情流转目光,再三看了看。
  乐菡提起笼子,对着那团白东西说道:“小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傅闲情,你以后的主人,不能咬他知道吗?否则他生气了,指不定把你炖着吃了。到时候本王远在千里之外,可分身乏术了!”
  “我有那么可恶吗?”傅闲情在一旁冷冷说道。
  “小白,看你新主人生气了,快过去打个招呼!”说完,把那团白东西放了出去!
  它东瞅瞅西闻闻,在乐少歌身边窸窣了半天,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傅闲情身边嗅了嗅。
  傅闲情微微动了一下,它有些怕生的退后了几步,然后又放开胆子走了上来。
  傅闲情笑笑,蹲了下去,抚摸着它雪白色的毛,若不是它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一只耳朵上有少许浅蓝色的绒毛,远看还真瞧不出它是个雪狐。
  “小白,来!”傅闲情轻唤了一声,伸手去抱它,它立马蹭进了他怀里,很是乖巧的添着傅闲情的手,如同孩子撒娇一般。
  乐菡见他们熟悉得如此的快,也欣慰的笑了,他知道傅闲情冬日不能出门,怕他无聊,特意让人从天山雪海买了一只雪狐回来。
  傅闲情把小白放在了地上,让它自己跟着他们走。
  “我来吧!”他接过傅闲情手里的伞,傅闲情冻得实在不行了,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几乎只露了眼睛部分出来。
  “闲情这么怕冷?”
  “不像安王皮厚!”
  “哈哈哈……割你点儿要不?”
  “要不是来看看倚梅弄箫的人冻死没,恐怕我这个冬天都不会出门一步的。”他哆嗦着继续埋怨。
  乐菡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披风分给他一部分,但愿能让他暖和一点儿,其实他自己在雪地里坐了大半天,身上也不见得有温度。
  屋里很暖和,恒温如春,傅闲情回去坐了好大半天才恢复过来。
  忆南把准备好的点心以及温好的桃花酒端了上来,然后关上门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家公子为什么要冒着风雪出去,她只明白知道,傅闲情和乐少歌吵架肯定是为了这个人。
  一怒之下
  她坐在院外亭子的栏杆上数着雪花玩,而此时,乐少歌来了!
  她立马跪下,大声说道,“参见君上!”
  “起来吧,不好好伺候你家公子,跑到这里干什么?”
  她急中生智道:“回君上,忆南做错了事,公子罚我数一万片雪花才能进去。”
  听得清商眉毛紧了紧,犹意的瞥了她一眼,明显担心的表情。
  乐少歌准备进去,却被忆南拦住:“君上,公子正在休息,让忆南先去通知一声吧!”
  “不必了!”
  “君上,公子不在,他……他出去了!”她左右比划的指着外面。
  乐少歌见忆南如此挡自己,失去耐心的眼神看着忆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的脸色,吓得忆南退却了几步。
  “他去哪儿了?”
  “公子说,他昨晚梦见了梅花,中午十分雪下小之后,他便出去寻梅了!”这姑娘实在了得,撒谎都这么头头是道。
  “是吗?”
  忆南避了避乐少歌的杀气腾腾的目光,她连连点头认可。她想做的就是尽量为公子拖延时间……
  乐少歌自然不会相信,他知道一定是傅闲情教这丫头这么说的,冷厉的看了一下忆南,然后进去了。清商冷淡如此雪的问了一句:“数了多少了,要我帮你吗?”
  “用不着!”忆南瞪了他一眼,忆南每次对他都这样,他自己感到无比的憋屈,他又没做什么,这丫头老是给自己脸色看。
  忆南大步朝雪地走去,清商也跟了过去,伸出手想拉着她不让摔了,忆南一直不让……
  “你来干什么?”傅闲情喝了一口酒,冷蔑的问道。
  “闲情还在生孤的气?”他走进去,脱下外袍。
  “生你的气,不值得!”
  乐少歌脸皮厚的笑着看着一脸赌气的傅闲情,愉快的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自入冬以来,很多事都要着手,你告诉孤的,要防范于未然,所以孤这几个月忙得快疯了,今日才得空。好了,闲情,孤有错……”他见傅闲情依旧板着脸,起身作揖道:“麻烦二公子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那告诉我答案!”
  他一脸茫然的问着:“什么?”
  傅闲情起身,打开窗子,一股冷气顿时袭进屋里,寒风逼得人不得不清醒,似乎也把傅闲情的声音也压得低凌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乐少歌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倒酒,猛的喝了下去,杯子重重的放下,放在桌子上的左手紧紧握住,成拳,青筋暴起……
  “于孤而言,那个问题有区别吗?”
  “于我而言,那就是天壤之别!”
  乐少歌大怒吼道:“你还想让孤怎样?”嘭的一声,杯子摔在地上。
  “滚出去!”傅闲情指着门口。
  “傅闲情!”他冲过去,一拳打在傅闲情的脸上,立马他嘴角鲜血溢了出来……
  打了之后,乐少歌心里的负疚之情喷涌而出,难受得要死,袖里的手止不住颤抖,眼里也有几丝慌乱。
  “既然如此,闲情也没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告辞!”说完,傅闲情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那只小雪狐似乎也受到惊吓,见傅闲情走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公子?”忆南正回来,见傅闲情上马奔驰离开。
  “皇……”清商还未说第二个字,乐少歌骑马,追了出去。
  “傅闲情,你找死吗?你给孤站住,驾!”乐少歌一边追,一边喊着。
  傅闲情不理不顾,快马加鞭,只想离开这里,赶上刚才离去的那个人,然后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乐少歌一路狂追不舍,经过大块冰石时,马蹄打滑,人和马都重重的摔了下去,清商感到的时候,乐少歌已经昏迷不醒,血染红了一大片,凝结在冰雪中……
  若一场风雪真能掩埋一切,那么把心也藏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吧,这样,再冷也不觉得心寒了!

  但为君故

  宫中御医乱做了一团,人来人往,手忙脚乱个不停,满朝文武百官候在殿外,个个面色惨白,虽是寒冬,却冷汗湿透了衣背,焦急的等候主上的醒来。
  他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双眼深陷,眼神疲惫而又坚执不已,紧紧握住那个沉睡之人的手。
  “二公子……”忆南担忧而又哀伤的请求道。
  “滚……”他严厉的喝了一句,吓得忆南惊抖的退了一步。
  “安王!”忆南行礼拜见!
  他一身紫衣华服,虽雍容华贵无比,却在他身上始终都是高雅而又深沉的,他走了进来,招招手让忆南退下,走到一群跪着的御医身边,提起一个人的后领冷峻道:“君上什么时候醒?”
  “这……这……”
  “来人,拖出去斩了!”他起身重重甩袖,一股冷煞威严,弥漫整个房间。
  “安王饶命啊……”被拖出去的御医大声喊到,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剩下的那群人,皆俯首在地,颤抖不已。
  “君上一天不醒了,本王就一天杀一个,你们自己掂量!滚……”
  御医们吓得已经不知道干什么了,而后三五之人搀扶着走了出去。
  他走到傅闲情身边:“闲情?”
  “是我害了他!”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闲情别自责,这与你无关!”
  “要不是我一怒之下离开,他也不会追寻过来,更不会……”那颤抖的声音,听得人揪心,如同西风中的一支瑟瑟枯草!
  “我们会找到让他醒过来的办法的,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否则你累倒了,谁来替他搭理这江山?所以不管他如何,你必须好好的,于他而言,也同样如此!”
  不知乐菡的哪句话刺激了他的神经,立马发狂起来:“你说替我守护万里河山,宁可自己累死不会让我干涉一分一毫,乐少歌,你给我醒来,说话不算数,要我如何信你!”他纠起乐少歌,不断地摇着,直到精疲力尽。
  他终究无力的放下,惨淡无比,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酸楚,一滴清泪缘颊,承受不住那份悲痛的重量,悄然落下……那样的伤惘无助,不是他傅闲情有过的情绪。
  乐少歌,你若是知道,他为了你悲痛欲绝,痛不欲生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人你无论如何也不要辜负了!
  乐菡沉暝的站在一旁,寂然的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了下去,若有一点星火,那便可以燎原。
  今年青阎的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不知何时阳春三月深,莺啭燕语也惋春起来;昨夜一场雨,落红飘零无数,一地宫锦染园……
  清晨晓雾还未散去,朝阳的一缕金光在天际婆娑霞云,此时晨钟悠远的响起,他敛了敛眼皮,怅立在高楼,素衣下掩不住的清颓瘦骨,望断一夜灯火,皇城长宁的街道,那时他总说盛世太平时,就应该与民同乐,走在民乐之地,才会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太平,只是自己还从未陪他走过一次,去感受他的多年的辛勤……
  为了让乐少歌醒来,他寻遍天下能人异士,却都束手无策,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落空,一会儿天上,一会落进地狱,折磨得他憔悴无比。
  “闲情!”他找了这个人好久,手里的粥都快凉了。
  “安王来了!”他回头看了看,清言脱尘,几个月来,他的言语没有一丝喜怒起伏,寂静得如一潭死水。
  “闲情,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这几个月,乐菡一直主持着朝政之事,只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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