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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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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莲华难耐,紧紧地攀附着他精壮的身体,看得见摸得到的欲望要将她焚化。
她泛起的空虚使她无助,几乎嘤嘤地要哭出声来。
“芈闲鹤……呜呜……”
手缠绕着他的发丝,她无意识地眯起眼,眼中酸胀湿热,喃喃地乞求着。
可他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再一次逼迫着她。
“不要离开,答应我,不许离开,如果你偷偷跑掉,我会把所有帮助你逃离的人,都杀掉……”
他重重地一捏她的胸,痛感令她的神智回复。
她咬住自己的拳头,艰难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芈闲鹤低吼着,再不强迫自己忍耐,咆哮着强硬地占有了她。
他的皮肤滚烫汗湿,不断滴落下来汗珠,落在她脸颊,腮边。
她伸出舌尖,舔过,好咸。
霸道的男人,就是不肯让她睡去,一遍遍索要,一遍遍热情的呢喃。
激烈的纠缠,一次次,他用尽全身力气拥住她,临睡前,仍是不放心地叮嘱。
不要离开我……
步莲华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刚硬的线条,长长的羽睫,便是睡着,也是如此的俊秀。
火烫的怀抱,紧紧地禁锢住她,她微微一挣,将他沉重的臂膀抬起,看见他皮肤上奇怪的纹路。
像是被火烫过,又像是被什么野兽噬咬过,从腋下,到后背,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肉。
那伤疤,看上去,还很新。
她惊异了,芈闲鹤这一身伤处,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三年前,她常与他同床共枕,却不曾见识过。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离开他的怀抱,那寒意便立刻逼上了身,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想要穿上衣服,赶紧离开。
被下人看见,不知道私底下,又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脚一踩到地,腿间的疼痛和酸胀立刻叫她险些站不稳,不由得抱怨了一下睡死的男人,再一低头,满身洁白无瑕的肌肤,此刻已经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青紫痕迹。
抬手轻轻触碰上左侧胸前,那怦怦跳动的地方,还留有他的齿痕。
这个狠心的男人,下得去口!
慢慢拾起凌乱的衣服,早已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胡乱地罩在身上。
她从他的衣柜里取出一件干净利落的蓝色袍子,覆在身上,想趁着天未亮,溜回自己的别院。
“吱呀”一声小心推开门,四下看看,并没有其他人,她长出一口气,一闪,出了门。
冬日天亮得晚,这会儿仍旧极黑,她手上没有灯笼,每一步都走得极慢,尽可能地挑着小路走。
沿着七扭八歪的小径走着,她心中恨这王府太大,走了片刻,还未走到。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粗嘠的叫声,步莲华吓了一跳,赶紧停住,手也揪住领口。
原来是一只鸟儿,不知是什么鸟,竟不怕这寒冬。
她松了口气,心中暗骂自己多疑,抬腿欲走。
一阵疾风吹起,她以为仍是些畜生作怪,不为所动,继续向前。
却不料,一只手,大力地拍在她左肩。
她下意识地回头,却不料腰间一麻。
惊恐地看向来人,待看清那张脸,她意外之极,动了动唇,身子一软。
那人轻轻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唇边绽出一个笑容。
“找、到、你、了!”
第205章 是人是鬼分不清
一只大手重重地掐在粉嫩的下巴上,如同一只铁箍,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挑。
仍自昏睡的小女人,皱眉,白净无暇的脸儿被迫抬高。
男人捏紧手中纤细的下颌,那光滑细致的皮肤触感让他有股想捏碎它的冲动。
“是你抛弃了我!”
他恨恨地控诉,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
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醒来手边只是一榻冰凉的床铺。
“师父,到底什么叫欲望,什么叫欣赏?”
灵葆真人抚着自己的白须,目光矍铄。
“你拥有的东西,你便不会产生欲望。感情亦是一样,能够要来的,便不是感情。”
老人似是而非的话,令他怅然。
“我不相信,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强忍住胸腔几欲撕裂的疼痛,他不再同任何人讲话,整日便是打坐调息,稍好一些,便整日整夜地练功。
云翳松开手,两道黑眉一蹙,两簇凌厉的眸光射向昏睡中的步莲华。
终是狠不下心来,他叹息一声,手,再次眷恋地探向她的脸颊,细细摩挲。
似乎被那灼烫的目光给逼迫到,不得不醒来,步莲华口中咿唔了一声,悠悠转醒。
对上那黑若无底深洞的眼眸,胸口浮上钝钝的疼痛。
云翳,你无事便好……
他将她的无言,理解为,心虚。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他冰冷的嗓音响起,令她瑟缩了一下,不禁打量起所处的环境来。
像是一间破败的庙宇,她竟未曾想到,都城之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不用看了,这是一个破庙,怎么,住惯了王府,锦衣玉食,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云翳在她面前蹲下,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慢慢揉搓着,一字一句。
“还是,你是不想面对我?”
他的浓眉纠起来,一把拉过她,不待她开口,粗暴地吻上她。
不,这不是他,他不会这么不温柔……
步莲华慌张地伸手推搡他,却不料,只是将云翳的怒气勾弄出。
他以为,她是在拒绝他。
是为了那个芈闲鹤么?
嫉妒浮上心头,他要被恐惧和思念折磨致死了!
柔嫩的唇被他含在口中,吮吸,噬咬,啃磨,那条灵活的舌,在她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挑逗着,爱抚着。
她要喘不过气来了,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儿,无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全身重量似乎都在依附着他。
“不是的……不是的……”
她朦朦胧胧地辩白着,眼泪簌簌流下,泪珠儿纷纷跌落至两人黏合的唇角。
好苦涩,好咸。
许久,那火烫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步莲华喘息着,吸入那来之不易的空气,胸膛起伏。
不等她反应过来,那条舌,却已经来到了雪白修长的颈上,牙齿和舌,在她的锁骨处重重地一下一下啃咬起来。
云翳有些迷乱的眼,在看清她胸前那一片红斑后,变得凌厉。
他有些癫狂地撕开她身上原本就凌乱的衣衫,那单薄的纱衣,根本不经他一扯。
“不要!”
她想要蜷缩起来,可是显然动作慢了一分,全身顿时暴露在他眼底。
斑斑点点的爱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叫人心疼,也叫人随之产生虐爱的快感。
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狠狠爱她,吻遍她全身的么?
而她,也会在那个男人身下,婉转娇啼,香汗淋漓么?
思及此,那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狼狈的伤痛。
风,从衰败的大门处,猛地灌进来。
步莲华有些怅惘,为什么每次,她和这个男人坦诚相对,都是在这样毫无景致的地方?
义庄、山洞、破庙……
“我看看……”
他抿着唇,伸手要抚上她的肌肤。
她吓得一闪,手臂交叠,护住自己,嗫嚅道:“不要……”
看着他漆黑的眼,她终究妥协,双手慢慢松下,平放在身子两边。
云翳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氅,平铺在她身下。
如今,他已知晓自己身世与过往的一起,盘龙观那般清净无为的地方,早已不适合他。
从今后,便要投身这恶俗污浊的红尘了……
她任他摆弄,云翳一向待她温柔,却固执倔强,若是不叫他看,怕是不成。
她全身赤裸,纤细的身子宛若婴孩儿,葱一样细嫩笔直的腿儿,被他掰开。
白嫩的一条腿被抬高,露出有些红肿的地方,紧密地合着,几乎看不出那道细细的缝隙来。
他注视着那里,不发一言。
“……”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一侧手臂被用力握紧,然而耳边只有她细微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
“疼么?”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大眼里一片水汽。
云翳一声轻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药瓶儿,拧开软塞儿,手指挑了些膏脂。
在掌心晕开,抹在指尖儿,轻柔地涂抹在她身上。
指肚,分别擦在她的颈子、胸口、小腹,有些粗糙的练武的手,滑过细嫩的肌肤,她禁不住微微弓起身子。
步莲华红了脸,这个男人,在给她涂药,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酒醉后,大肆欢爱弄伤了她。
最后,全身被啃咬过的地方,都被云翳细致地涂好了药。
便只剩下那一处。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上面,久久没有挪开眼。
“那里……不要涂了……”
她握住他的手,红了一张桃颜,轻柔地开口拒绝道。
真是羞煞人了。
云翳静静地注视着她,伸手捧住她滚烫的脸儿,唇再次凑上去,轻轻吸住她的唇瓣,缠绵地吻她。
因为光裸,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温热的身体。
“云翳……对不起……我……”
他伸手,噤住她未完的话儿,生怕她说出任何残忍的话语。
“我只想好好抱着你……什么都别说……”
他闭上眼,吸一口气,满怀的馨香温软。
她的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吊在他的颈后,上身靠着他,长长的两条腿,像是两株藤蔓,缠在他的腰间。
这样的纠缠,令他抑制不住。
手,滑向她的背,麻酥酥的感觉立刻席卷了她。
敏感的肌肤,他的大掌所到之处,立即漫上细小的鸡皮疙瘩,她轻颤。
她禁不住,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犹如幼兽的呜咽。
颤颤巍巍的,小心翼翼的叫声。
这样轻细的声音,听在一个正常的男人耳中,无异于一种邀请,一种召唤。
云翳只觉得浑身都要酥软起来,唯有一处硬挺起来。
他脑中清晰的理智就要被冲垮,热情想要像洪水一样决堤。
可是,垂下眼,看见她楚楚可怜如一只猫儿,他又狠不下心来。
“折磨人的小东西,不要再出声了,我不想现在要了你……”
他深吸一口气,用鼻尖蹭蹭她。
步莲华羞怯地笑笑,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都城?”
连郁骐和郁骁,都被芈闲鹤误导了,寻不到她,云翳,是怎么做到的?
他抱着她,保持着姿势不变,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上。
“我是先找到的他,然后,才意外地发现了你。”
“找芈闲鹤?怎么找的?”
她不解,抬起脸,眼中闪过点点星光。
云翳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步莲华,告诉了,她又可会相信?
略一沉吟,他还是决定实情相告。
“当日,我下山,之所以前往义庄,是因为察觉到那里妖气颇重……”
略一停顿,他继续道:“所以,这一次,我也是察觉到,楚国都城内,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我一路追踪,竟发现,是在王府之中……”
步莲华的脸色白了白,抓紧他的袖口,急急道:“你说什么?芈闲鹤他……”
知道她还是一时不能接受,云翳也是一脸正色,截断她的话,认真道:“你仔细想想,当时冯乾和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同样诡异?而他当时是如何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冯乾和手中逃脱的?这段时日,你同他接触,可有感觉到有所不同……”
一连串的问题,犹如一支尖锐的利箭,狠狠扎入步莲华心头。
是啊!
每每问及当日,芈闲鹤莫不是含糊其辞。
而他不经意显出的那丝淡淡的戾气,却不是曾经的闲云野鹤。
难道……
她揪住他的衣袖,闭上眼,不敢多想。
狭小破败的庙里,她的心渐渐下沉。
冯乾和的生死之谜,她至今为解开,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去求教郁骥,如今,连芈闲鹤也成了这样……
忽然想起,他那一头毫无预兆的白发,还有昨夜那不经意看见的伤痕……
难道,他之前一直忍耐不与她欢好,就是在隐藏那奇异的伤痕么?
也许昨夜醉酒,只是个他自己都未料到的意外?
见她脸上表情杂陈,云翳猜到,步莲华终究是想到了什么,并不开口,容她慢慢去拼凑。
“云翳,芈闲鹤他……”
她好像抽噎了一下,原本哭过的脸上,因为冷,那泪痕冰凉。
“现在究竟是人还是……”
她说不出口那个字,只是有些恐惧绝望地盯着他。
第206章 江湖动荡一触发
云翳抓住她冰冷的手,呵了一口气,暖着她。
步莲华尖细的瓜子脸上,脸色煞白,尽是慌张,细长的弯眉蹙到一起。
“你这样关心他,可是为他动了心?”
握着她小手的大手,紧了紧,云翳心底有丝担忧,不答反问。
动心么?
她黯然,她不知。
她有目的地接近,伺机引诱,令他深陷,又故意离开,叫他挂心。
凡此种种,他只是一句轻描淡写——“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她俨然一个戏台上的伶人,卖力演出,唱念做打,却不过是照着人家写出的戏文。
“我不知……我只是,莫名的有些担忧……”
说完,将自己深深埋入他的怀中,贪婪地吸着属于他的清新味道。
云翳圈抱住她,有点痛,却也无可奈何。
他的小仙女,开始为另一个男人担忧了,他,还是晚来了一步,不是么……
“云翳……”
“嗯?怎么?”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再次露出脸来。
“带我走吧,我们去查,看看这其中,到底隐含了什么!”
粉嫩的花苞一样的脸上,带了一抹坚毅。
云翳亲亲她的脸颊,强忍住翻腾的欲念。
尽管他自小在道观长大,可是,男欢女爱一旦开了闸门,就再也抑制不住。
这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耐的,如今拥她在怀,他……
闭上眼,他默念,原来自己,真的是来自那污秽不洁的地方呢。
他忆起临走时,师父那番话。
“孩子,莫要抱怨自己的出身,一心向善者,必有善终。”
从那次莫名地发病,他便有些怀疑,自己自小身强体健,为何那日如入了魔一般。
他跪在殿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终于求得灵葆真人的一席话。
“你来到山上时,还不足半岁,是你父亲的一名近侍,历经千辛万苦,辗转将你送来……”
二十多年前,武林正派聚集千余人,齐齐围攻当时不断进犯中原的西域魔教。
传说那教主武功路数神秘莫测,勃勃野心,生性放荡,身侧有七十七顶尖杀手,八十八绝色美人,日夜笙歌。
终于,曾经不可一世的教主和他一手打造的帝国神话,在十数个杀手的联袂背叛,与众门派的大力围剿下,终于成为历史。
一个婴孩儿,却被一个忠诚的奴仆,偷偷带了出来。
“真人,求您给这孩子一个平凡的童年……如果可能……请他成人后,回西域,为教主……献上一杯佳酿……”
那奴,说完,便挥刀自尽。
奔袭三千里托孤,这世上,他便再无留恋。
云翳闭上眼,似乎能看见,那金子包裹的雕廊画栋,那白玉铺砌的长阶,还有那手执权杖的男子,向他伸出手,朗声道:“我的儿子,回来吧,继承我的一切,自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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