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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沉浮-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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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没人能看到的地方,泪,才不断的流下来。

整个将军府,似乎都陷入了死寂,人人自危。侧夫尚且因为私自出府就被休了,还落得那么个结果,更何况是下人?
风颖暴虐不知怜惜夫侍的名声是怎么也止不住了,为温玉惋惜的声音更甚,好好的当朝三品,竟然一夜之间沦为冷房弃室(注1)。当然,有那么几个人乐得如此,尤其在看到秦月看向风颖的目光都带着三分谨慎三分小心三分畏惧之后。
“这就是男人的命。”许多人哀叹。

当天晚上,原本守着温玉的‘暗中护卫’被撤了,现在温玉身边算是彻底没有人了。
当然,不会武的温玉从来就不知道除了府里那几个半吊子打手还有高手保护着他,不是不知道风颖手下有人,只是觉得自己的分量还不够。
温玉怔怔的站在窗前,没有表情也没有泪水,那身白衣的衬托下依旧温文尔雅。
那道棕色的大门,他怕是有段时间出不去了,温玉不敢确定是一两个月或者一两年甚至更久,可、如果需要,如果是她选择的,他愿意为了她而长久的被关在这,就像一个——禁脔。
身后还有些疼,温玉知道虽然没有流血但伤也不轻,他现在被休之夫的身份更要每天要罚跪反省一个时辰,这算是她留给他最后的感受吗?以后见到她的时候恐怕越来越少吧,而爹爹那边的事,他更加管不了。
本来,在这名为主仆实则斗得不可开交的两方之中选了爹爹就是想要她放弃掉他,赶他出将军府,那么他也不用被夹在二人中间,也不用总是被迫出卖她。
只是那样他势必要回到爹爹那,帮着他们做那不可思议的事,成败生死,都难说;也就此与她陌路了。
可是,他好像低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呢,她没有赶走他,相反将他关了起来。
这是一种惩罚也是一种保护,他明白她现在处理她自己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忙不过来,这样已经算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保护方式了。在这里虽然清苦寂寞了些,可终究没有生命危险,但……想着他们在风里浪里拼命,他却只能安静的在这——未免——
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温玉突然暗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

南门靖捷房间。
南门靖捷站在窗前,默默的思索着什么,而他身边几个黑衣人跪地。
“宗主,那个商盟的盟主确实是夫人没错,相信明天一早就会传出消息。”一个黑衣人说道。
南门靖捷皱紧眉头,“那个商盟声势如此巨大,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回宗主,属下不知。”那人继续答。
“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南门靖捷轻声吩咐。
那黑衣人似乎并不想下去,迟疑了一下。
“还有事?”
黑衣人低头说道:“回宗主,刚刚夫人她——她休了温策夫。”
南门靖捷心里暗惊,表面上不说什么。
“宗主,要不要监视夫人?”
南门靖捷嗤笑,“就凭你们?关于她的事你们别管,只是那个商盟的动向给我好好看着,威胁到姐姐的存在,必要的时候要想些办法。”
南门靖捷陷入深思,这事情,越来越不对了。

宫内,南门月影寝宫。
“你确定?”南门月影同样紧皱眉头,问那宫人。
“回陛下,奴才确定,相信明日就会有消息传出。”
南门月影挥退宫人,淡淡的笑笑,而后竟然将她的八个夫侍一同招来。

春满园,竹声院内。
“殿先生。”竹声规矩的行礼。
“恩,别多礼了,教你的东西可都学好了?”
“是,竹声都认真地学了。”竹声轻声回答。
“那就好,过几日恐怕要将你送进将军府,到时候怎么做你明白。”殿小二打量着竹声,不错,这孩子也满伶俐。
竹声一颤,“是。”

丞相府。
不是风行的风府,而是朱绯的丞相府。
“又要走吗?”朱绯此时正在丞相府后门处,而她对面的正是她穿了夜行衣准备出府的新侧夫。
倪睿提见到朱绯似乎很意外,“恩,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家。”朱绯说的声音不大,倒也理直气壮。
“那又如何?最多,我搬出去?”倪睿提轻蔑的看着朱绯,在鞑安,只有武力强的人才会受尊敬。
“好啊,你搬,在我们大靖国不经妻主同意私自搬出家门的夫侍视为休夫,到时我也将你往这丞相府的后院一扔,锁你一辈子。”朱绯淡淡的说,心里却已经气氛万分,哪有这么当夫侍的?每天晚上跑去给别的女人吹笛子!何其荒唐,她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倪睿提也在笑,不过笑得轻蔑,那双不算大却很有神的眼睛中浓浓的不屑,“你可以试试。” 
“哦?那就试试。”朱绯轻声说。
倪睿提本来已经要离开,却又生生顿住,“你……卑鄙!”
感觉到身上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倪睿提靠在墙上,后来甚至靠着墙都难以站立住,只能蹲下。
他的确不喜欢这个妻主,嫁过来这么久几乎没和她说过话,一直以来朱绯也都没说什么,有些中原的礼仪他做不到也就没勉强,他以为中院的女人都是这幅样子胆小如鼠愚蠢如猪,他们二人就这样下去了,谁知道她竟突然对他下毒!
看来今晚不能给她吹箫了,一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的好侧夫,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留在丞相府!不该做的事情最好不要做。”朱绯吩咐人将倪睿提抬回他的房间,并吩咐每日给他服一次那让人无力的药,那药是风行给她的,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
甚至还专门派了人牢牢地看严。

第二日,春满园的竹声公子被接入将军府,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风颖喜新厌旧了。
谁让那温公子命数不好,碰到这么个暴虐的主儿,一时间无数女儿惋惜。

两日后,天还没亮一匹白马匆匆行入将军府。






第94章 再次休夫
一般而言,这个时候风颖还没有醒,不过今晚她在温玉的屋顶上一直坐到深夜,那个傻小子一点儿都不知道有人在看着他,睡得跟头猪一样。
这些日子,也只能让他过的辛苦一些了。先把这道坎过去,至于以后,风颖无暇顾及。

回到自己的房间怎么都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翻去就听到有个脚步声在房子顶上想起,好么,自己偷看了别人半宿,这会儿又有人跑来她的屋顶了。
风颖轻轻地起身,那人并没有偷看她,而是停在了屋顶上,也没有杀气的样子。
轻轻翻到房顶上,这人的内功不如她竟然没发现。
还差了几步的时候,风颖停下了,这人不必再看,就是烨。
“在这里坐着做什么?”风颖冷冷的问。
烨被吓了一跳,转瞬就知道是风颖了,回过身来柔声说:“等你醒了呗。”
“一个人跑去平乱,这会儿知道回来了?”风颖不理烨的温柔,仍旧那么冷着脸。
烨抿了抿唇,“回来了,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不去。”
“下来。”风颖命令道。

烨跟着风颖下来,走到风颖屋中。
风颖怔怔的看着对面的烨,一身黑色常服,显得脸上格外俊朗,那张小脸比之四年前成熟了不少,那种感觉已经介于男人和男孩子之间,那胸膛也变的宽阔了。
真的舍不得将他赶走,也舍不得离开这住了三年的将军府,可是——这只是为了他能更好地活下去,活得更长久。
转过身去不看他,风颖心中又涩又苦,撕裂一般的疼。为什么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多的无奈,那么多的不如意?谁和谁的缘分到哪天,没有人能说得好。
烨啊,对不起,我要做一件,你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要和那些人一起推翻你奔波了数年死伤了无数兄弟建立的大靖国,要做一个叛徒了。再过几天,也许就是明天开始我随时都可能会死,而你,你尽可以恨我怨我,却不能跟我一样。
泪已经含在眼睛里,风颖瞪大了眼睛才没有流出,伸手在书桌上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薄薄的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字——休书。
烨先是不明所以的接过信封,看到那两个大字之后僵在原地,这——
烨觉得好像有人重重的打了自己的脑袋一拳,打得他整个人发蒙,这是怎么了?当初不也是她默许了他去的吗?怎么一回来就——
“你——这是做什么,我、我不要。”烨烫手山芋一般把那信封扔在桌子上,整个身上都有些发抖。
“要不要是你说了算?”风颖没有转过身,她不想让烨看到她已经通红的双目,“已经给了你,从今以后,你我陌路了。”
烨的呼吸变得不均匀,几乎抽泣着,走到风颖跟前,试图把她转过来,“我、你要怎么样,要打要罚要杀要剐我都听你的,你别——别这样。”
最后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烨的泪水已经留下来,他知道风颖不是逗他玩也不是吓他,因为他分明感觉到那具身体,那具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也和他一样颤抖着。
“放开我,男内子是不可以随便碰女人的。明日我就带着他们搬到那边院子里去,你也可以收拾好东西搬到正屋来,反正本来就该是你的。”风颖狠狠地甩开烨,她甚至在运转着所有功力试图平静心神,把自己的哭音压下去,可还是徒劳。
烨现在心神俱乱,哪还有心情管风颖的声音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受被风颖甩开,烨感觉他的整颗心都被打包踢走了,就像一个已经玩腻的玩具。
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他一回来就匆匆来见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难道是他没有请罪?对了,虽说是她默许的,但在外人看来他到底是偷跑,现在回来了怎么也要做做样子的。
烨心里安慰着自己,竟然真的平静了一些,一定是这样。烨跪在风颖面前,“烨私自跑出去,犯了家规,你——请妻主责罚。”
风颖的嘴里已经尝到了咸味,还不死心吗?烨啊,你快些承认吧,不然,怕我也坚持不住了呢。
“家规已经废了。”风颖冷冷的告诉烨。
烨再次僵住,过一会才跪得更直一些,“不管怎样,是烨不对,请妻主责罚。”
风颖嗤笑,她怎么忘了,烨就是这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子呢,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就体会过了?
“我已经不是你的妻主了,你走吧。”那咸味变成了腥味。
烨似乎非常艰难地才明白风颖的意思,声音放的非常轻柔,仿佛这样就能令风颖回心转意。“你——若是喜欢谁,就接回来,我、我也不拦着,不一定要赶我走呀,我、烨不敢欺负新人的。”
烨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个原因,他早就知道风颖和春满园的一个妓子关系不浅,是怕他欺负他?怎么会呢,只要她肯留他在身边,做奴隶他都不在乎了。 
抬起烨的头,恶狠狠的告诉烨,“你听好,我风颖玩腻了你,现在不要你了。”
烨从心里往外冻成了冰,玩腻了?只是玩吗?
“玩腻了,也——不一定就要扔掉,放到个看不见的角落就好。”
“够了,不许再说了!”
风颖一脚踢开门,飞一样奔到后院去。
这时天色还很早,大家都没有起床,在这没有人的地方,风颖再也忍不住,全身如同被冰冷的水浇过一般不停地瑟缩着,眼泪也再也止不住。

烨被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怔怔的出神,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突然就这样?难道就因为那个妓子?他不都说了,他不会阻拦吗?
就算伤心难过他也会一个人躲起来也不会让他们看到,不会、影响他们开心快乐。
难道这样都不行?她——到底有多喜欢那个人?

金銮殿上,众臣早朝。
大殿正上方,南门月影总是笑呵呵的,看她那副样子真的很难相信她以前是江湖人,并且现在还有着一颗江湖心。
此时,南门月影身边的宫人正在宣读什么。
“楚清雅……连立两大奇功,陛下有纸,封楚清雅为镇国王爷。原领侍卫内大臣上官烨私自跟随大军出征不顾天威,又屡屡影响大军战事,陛下有纸,上官烨本是死罪,念其功绩颇丰,现免其死罪,暂代楚王爷原本的将军之位,令廷杖四十。”
他跪在大殿上,默默地听着对他的宣判,早就想到了的事情,他倒也不意外,四十杖么?少了!太少了!打不死他呢。
“陛下——”说话这人是楚清雅,他今早才到,陛下率领众臣迎接回来的,如今这样的身份,为烨说句好话应该管用吧。
“臣谢陛下。”楚清雅刚说了一个字,烨朗声领罚。
不远处的风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抬头望望上面坐得高高的南门月影,她竟然也在看着她。
风颖自嘲的笑笑,也罢,本来她已经下不去手,这下南门月影倒是帮了她。
很快,就在殿外传来了‘啪啪’的声音,风颖却只能站在大殿上仿佛那声音和她没有关系,忍住心里的酸涩骗过所有人。
这感觉绝对不好,不同于她拿个小藤条在他身后比划,那廷杖虽说不如军棍但也可以要人命的!
突然想起了那次烨的自罚,他要有多信任她,才能在最后,忍受不住以为要死了的时候,毫不掩饰的望向她,那目光中含着无尽的依恋和信任,可如今——
门外,‘啪啪’等声音仍然在,他又露出了那种目光么?可这次他要看像谁?
“陛下,臣风颖请辞。”风颖跪在刚刚烨的位置上,冷汗,已经若隐若现。
原本没想那么快,可是她真的不想不愿再让他们受苦,不愿再听到那‘啪啪’的声音,是好是坏是生是死给她一个痛快。
现在商业联盟已经隐隐开始与靖国对立,许多律法公然不遵守,而她这个盟主虽然管的事情不多,但有这个头衔在还是很危险的。
如果南门月影这时候不放她走或者下令杀她那么风颖能够活着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只能赌一赌南门月影的态度。

风颖一个人怔怔的出宫,南门月影答应的倒是很痛快,想来这点儿事情也没有人不清楚,如今自己能活着就这么走出来,已经很好。
烨到底是被抬回去的,风颖远远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面色苍白,一下一下的皱着眉头,风颖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的疼。
想过去,过去握住他的手安慰他,告诉他她有多么不想这样,帮他掩饰一下那不愿人知的狼狈,可是——风颖仍旧那么继续走着。

“夫人,让竹声为您弹一曲?”竹声柔柔的趴在风颖肩上,轻轻的说
风颖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了,下人们正在来来回回的忙碌给烨清理伤口,“好,我最喜欢竹声的琴。”那会让那道魔气更胜,会让我变得阴狠,会让我的心没有那么疼。
一曲开始,缠缠绵绵的飘散开来,风颖这里好像早上的一切从未发生。

“将军,你不能进去,将军!”下人的声音。
那几句话之后就没了声响,会被叫做将军的,只有烨。烨没有进来,风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几个词代表什么。
竹声的琴仍旧如同一幅泼墨画一样晕染开来。
随着琴声起伏,风颖的心也跟着起伏。
“你的琴艺,下降了。”竟然没有引起那道魔气。
‘铮’琴弦断,竹声惊恐的跪下,“对不起,夫人,竹声知错。”
竹声颤抖着,每一次,每一次见风颖都是他的噩梦,说风颖不知怜惜夫侍,别人或许怀疑,但竹声绝对百分之百的肯定。因为每次风颖和他做、那件事,都弄得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对于风颖,竹声最多的是恐惧。
“你下去。”风颖轻声吩咐。

竹声如蒙大赦一般的走了,风颖缓缓走到窗前,和她想的一样,烨跪在院子里!
多傲气的男孩子,连奴隶营都束手无策,竟然自己冲到她这里,就那么众目睽睽之中跪着!
他的爱,有多重?有没有重到抵过一个可以让这个类似古代中国的国家免于那百年耻辱的机会?那只是一个机会啊,值得吗?
他身上,还有伤,很重的。
血腥味涌向舌尖,风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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