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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沉浮-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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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说的很没底气,他眼睁睁的看着风颖那半年的时间里都无法真正的快乐起来。若论伤害,他们给她的要千万倍的大于她给他们的,她总是能在他们孤独无助的时候安慰他们,在他们伤心绝望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完美的避风港。
而他们,转身留给她的确是孤独无助与伤心绝望。相比之下,对于他们这些见惯了血腥的人而言几下责打又算得了什么?忍了那些伤害,用理智控制了情感上的冲动,到底还是留了他们在身边,再气愤再不甘终究舍不下走出最后一步,这——也是因为她对他们是真心一片吧?
“吃饭。”风颖挣开烨的怀抱,冷冷的丢下两个字。
外面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那是南门靖捷在受罚,听的烨和温玉的心也并不舒服。
不是兔死狐悲,若是风颖一如从前一般撅着嘴娇嗔又有些委屈的吩咐下人责罚,那么他们不仅不会不舒服反而会添油加醋,尤其是烨。
可如今,这场面,为何如此的令人透不过气?
打完,是要验伤的,风颖却看都没有看上一眼。
“带下去吧。”同时迫使自己不在想从前的事,她——怕那些记忆袭上来,她就再也把持不住去奔向他,免了所有的责罚,而后拥住他、告诉他:我很想你。
有的时候这个世界比较流行现世报,下午罚了南门靖捷,天还没黑,风颖就被方怀仁叫了过去。
“老爹。”风颖的情绪依旧不高。方怀仁自己在将军府里找了一个很幽静的院子住着,平时不怎么出来,或者说不怎么从门出来。
“好你个死丫头,昨晚去哪了?”说着把风颖拉扯进屋,风颖不想也不能躲开方怀仁的拉扯,“赶紧给我招来,几个月不见你学得好本事啊。”
风颖脸上微红,即使是这个世界,即使她是外子,逛妓院终究不是好事,为人不齿。
“对不起,颖儿错了。”只是声音仍旧十分冷漠。
“颖儿?”方怀仁错愕,这……可不像那个调皮捣蛋的女儿。
“爹爹,昨晚是颖儿的错。”似乎是把刚刚的话有重复了一遍,风颖无心解释更多。
方怀仁看着自己女儿,全身似乎被冰雪蚀透,那种冷漠,那种无论什么事情发生都没法把情感染进她眼底的感觉,就好像过去的那十七年的日日夜夜。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方怀仁的语调下意识的变得严厉,好像就要失去风颖一样。
风颖目光黯淡下去,摇摇头,“老爹,我没事,心情不好而已,你放心,我一直都是你的颖儿。”
风颖心里明白老爹怕的是什么,只是真的找不出心情去安慰。
当再次见到南门靖捷,所有戏耍他吓唬他的心全没了,只是觉得自己的感情付出的多少也有些委屈,那么努力的去争取了、做了,到最后连一个解释安慰的机会都不给她,转身就走,是她无法给他们安全感?还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她的心呢?
“丫头啊,这一年多,辛苦你了,”方怀仁拍拍风颖的肩,许是想给她一些安慰。
风颖摇头,摇着头却又埋在方怀仁的肩头哭了,事到如今还有谁能让她软弱一下呢?原来,那些宽厚的肩膀不是让她依靠而是要依靠她的。
方怀仁也不动,就那么任凭风颖靠着,一会儿才说:“颖儿,你那几个夫侍虽说都是好孩子,但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有些事能放开的就放开,毕竟你们这样的结合与普通百姓人家不同。”
风颖听着点头,“我知道了爹爹,只是做起来太难。”
“好事多磨啊,当年……”方怀仁欲言又止,似乎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再提。
“颖儿,师婆留给你的药吃了吗?。”
风颖点头,那东西说是药其实神奇得很,它不仅能压住那团黑气还能留下它给她带来的功夫。
方怀仁紧紧皱着眉头,趴在他胸膛的风颖没有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青,铁青。
“那就好,爹爹是纯阳之体,所发出来的魔性偏火爆,而你是纯阴,恐怕魔性也要隐忍一些,你……要自己小心。”方怀仁语重心长的嘱托着,他不知道自己的话会不会有用,也不知道若是劝说没用那么他该怎么才能帮到风颖。
“知道了爹爹,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望着风颖离去的背影,方怀仁长叹,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儿,能走到哪一步,谁也无法预料。
转眼已经开始正式的早朝,天还没亮风颖就被叫起来,什么兵部什么侍郎,是做什么的她都不知道。
温玉还给她准备了什么象牙笏,倒是简单,上面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
早上的风凉凉的,迎着面吹过,不寒冷也不炙热却也不让人舒服。
皇宫,这个地方风颖没住多久,但还是十分熟悉,它给她留下了太深的记忆。
朝堂之上,众人议事。
新国初开,大大小小的事物多如牛毛,而这些臣子们明显经验也不够,有的时候甚至会闹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诸事毕,南门月影开口道:“今日却有一事要与诸位爱卿分享。”
“从前与诸位提过,有位神秘商人曾在巫石城之战前后数次出资捐助我大靖,只是这人不肯露面,如今朕却把她请来了。”
众人惊讶,也有些记性比较好的老人儿想起,“是那时支援了哲宁省粮草的那位吧?”
“是了是了,一定是她。”
南门月影笑的更开心,抬起一只手指着众人神秘的说:“不仅那次,这人数次有助于我大靖。”
“哦?那可……”
正说着,只见一人一身白色纱衣大步而至,若说翩跹如蝴蝶又未免有些轻浮,若说富贵如牡丹又未免太过艳丽,若说如寒梅初开又未免不够气度,只要一眼就可知这女子绝非凡人。
“民女拜见吾皇。”女子拜下去,又绝不能用盈盈下拜而形容,那个词太弱,不适合。
“雪依快请起,也许诸位爱卿并不认得雪依,但相信没有人不知道风雪驿。这位,就是风雪驿的老板,雪依。”南门月影朗声介绍。
众人哗然,风雪驿!若是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自然情有可原,若说他们不知道那就未免孤陋寡闻了,风雪驿不是什么布庄杂货铺,而是一家兵器铺!风雪驿的兵器每年产出不多,甚至少得可怜,但每一样武器都是世间绝品!
想有一件风雪驿的兵器,那是要看机缘的。
只是,这不是风颖惊讶的事情,什么风雪驿她了解不多,让她惊讶的是那个老板本身啊!她、她、她竟然是雪依!风颖的大嫂,风行的妻子!
难怪今早见到大哥时他乐成那个样,原来是大嫂来了!
“陛下,雪依不过是进些绵薄之力,哪有您说的那么好。”雪依甜甜的笑着,仿佛上面站的不是一国之君而是她亲爱的姐姐。
“雪依快别谦虚,你做到的也绝非别人能代替。”顿了顿,南门月影又接着说:“诸位,朕已经答应雪依,虽兵器收归朝廷管制,但风雪驿仍可开张,算是我们对风雪驿的一点报偿。”
“陛下,若说当初资助哲宁是雪依不忍百姓疾苦,那么以后数次出资真的绝非雪依一人所能为,诸位商家虽为利来往但绝非麻木不仁之辈。如今大势已定天下太平,还求陛下繁盛商业。”雪依说道,慢慢从袖口拿出一沓纸张,双手递上。
宫人接了纸张,南门月影才又说道:“雪依放心,商人自有人就有之,其绝非舍本逐末之事,朕自当与群臣好生商议。”
第77章 第一个孩子
某一天的某一夜,风颖怔怔的在房顶坐了一夜,陪着她的除了徐徐的凉风和满天的星子,还有紧闭的院门内跪了一夜的紫色衣衫的人。
风颖的功夫提升的极快,师婆用药控制了那团黑气之后风颖才觉得干嘛她一直都被动反击?反正它现在也闹不出什么事端不如自己主动出击,于是开始想尽办法吸收那团黑气所带来的力量,她‘内功’也开始比常人快速的增长,如今她在南门月影面前都已经不再是那种茫茫大海深不见底的感觉,隐隐、可以与之一拼。
所以,那身紫色衣衫的人发现不了她,她也就大大方方的在暗处陪着他、等着他。
那个什么兵部,风颖没兴趣,除了报道她从没去过。
现在,她正在明目张胆的逃班!
坐在自己家的摇椅上,不比那兵部硬邦邦的凳子好多了?反正她早就说了只要个闲职嘛,白吃饭不干活就最好不过。
别看风颖官职没有烨高,平时没有烨忙,但风颖的俸禄可比烨高上不少,只因为烨是内子、又是男人。
那大殿之上站的,虽说也有相当一部分男人,但那些男人中又八成以上都是外子!
“夫人,喝口茶吧。”一个叫罗儿的小丫头说,她是专门伺候风颖的,这世上女仆可是贵得很。
“恩,今日府里没什么事吧?”关心一下自己家,也是应该的。
“回夫人,没什么大事,只是昨晚温公子睡得晚了,今早被管家打了二十藤条。”罗儿敛声屏气,生怕眼前的夫人一个不高兴也赏了她点什么。
“咳咳,咳咳”风颖一口茶差点喷出,这管家办事还真麻利。
“夫人,您、夫人,罗儿错了,这——”罗儿也就十三四岁,这会儿已经吓得慌了。
“没事。”风颖对于吓唬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感兴趣,突然想起家里的宛若,那小东西如今也有罗儿那么大了,烨的妹妹,如今也就是她的妹妹,有机会要接来欺负欺负。
风颖邪恶的想着,顺便收起今早才服过的师婆给的药。
一会儿等温玉回来去看看他,那小子不禁打,没准打哭了呢。
至于那天垚的话,风颖早就决定当做没听到吧,毕竟和温玉也经过了那么多,相比之下,她还是更想相信温玉。
“家里总是打人么?”
罗儿摇头,“倒也不是的,只要家里的人守规矩,就不会受罚。”
“他们几个……你知道是谁吧,这几天都受罚了?”风颖不太肯定的问,自己当时气氛,现在心思平静一些,觉得在家里还总是挨打受罚可能也不太人道。
“那倒没有,南门侧夫身子不好管家说宽限一些,烨侧夫一直都遵照家规行事的,只有温公子昨晚睡得略晚了些。”
“夫人,南门侧夫他……”罗儿见风颖心情不错,胆子也大了起来。
提到他,风颖的心就莫名其妙的难过。
“他怎么了?”终究没忍住,还是问了。
“侧夫他……他不肯让人近身,没人敢给他擦药,听说……”罗儿越说越怕,说到最后竟然跪下。
风颖听了却豁然起身,是故意引自己过去还是啊溟那次之后一直……
“起来吧罗儿,带我去看看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连南门靖捷住在那个院子都不知道。
将军府内,一间不大的院落里。
屋子里有些昏暗,从窗子里透出丝丝缕缕的光照亮了空气中无数的灰尘,屋内只有一人在床上趴着,一动不动。
这人身上盖着薄被,长长的头发散乱的落在床上,面色惨白,双眼紧紧的闭着,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了。
看到南门靖捷这幅摸样风颖又怎么会好过?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这样把他束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风颖的心乱了,她完全想不起当初把他弄成这样的理由,只觉得何必呢?何必伤他,伤了他也就等于伤了她自己。
“靖捷?”走到床边风颖低声呼唤,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点陌生,却又熟悉到永远不会忘记。
床上的南门靖捷眼皮略微上抬,到底还是没有张开眼睛,“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比起在靛耀星那次有底气多了,风颖略微放心。
掀开被子,看到他臀上被已经干涸的血块布满,腿上也是青紫一片,刚想伸手探一下,南门靖捷死死按住风颖的手,“下去,谁让你们随便进来。”
“醒着嘛,装什么傻?”把他的头发略微捋顺了放在脑后,风颖坐在他床边。
南门靖捷似乎感觉到今日来的人与以往不同,慢慢睁开眼睛,这才看到来的竟然是风颖。
“我又做梦了?”南门靖捷朦胧着双眼,看样子应该是在问他自己,“也好,总比梦不到好些。”
他似乎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丝毫也不顾忌什么,伸出长长的手臂揽过风颖,道:“这半年,真是好想你。现在总算好了,能梦到你了。”
风颖没说话,就当是场梦吧。
“哎——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总有些事情放不下推不了,”南门靖捷轻按风颖的肩,迫使她和他一同躺在床上。
“本想借着这些事情分开算了,反正烨也回到了你身边,可是我又忘不了你,还是追着赶着回到你身边。”靠着风颖的头,在她耳边低喃:“靛耀星的星主和离楼的楼主,皇弟和臣女,还是不洁之夫与深情妻主,又或者……”
南门靖捷最终没有说出或者什么。
“我们都是成年人,本以为情爱之事虽说放在心上,到底不是我们的全部,可、怎么就射不开放不下?你这个鬼丫头,是不是对我下毒了?”
做梦的时候往往更容易说出我们心中最最不想也不敢说的事情。
“你自己问问自己,是不洁之身的自卑多些,还是嫉妒多些?你是被迫着不能回来,还是不想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不愿回来。”
南门靖捷望望风颖,“真的是做梦。是,你说对了,我就是嫉妒,就是不甘不愿。可是……我后悔了,我错了行不行?我……现在心甘情愿的看着你和他们亲热,只要让我也留下,只要还能偶尔也分给我一点温柔。”
说到最后南门靖捷哭了,哭花了整张脸扭曲了,而后转过了头,即使在梦里他也不愿别人看到他的软弱吗?
“不过是场梦,这么认真干嘛?”泪痕没干,他又笑了,“来,让我们先快活快活。”
南门靖捷低头吻下来,风颖伸手堵住了他的唇,转身、下床。
南门靖捷怔怔的看着他离开,“梦里都不行吗?”
而后又了然的笑了,“也对,梦总是这样,在最好的时候戛然而止。”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风颖推门而入。
“我还没醒?”南门靖捷喃喃自语。
风颖拿着一只小小的瓷瓶给他,“喝了。”
南门靖捷接过,打开瓶盖,这里面、是……“花汁?”
风颖看着他笑。
南门靖捷的动作略停,眼中的哀伤浓的掩藏不住,“也罢,现实中做不成的事,梦里实现岂不也是一种美?”
将那花汁一饮而尽。
风颖见状,坏笑着端起他的头,吻下去,坏坏的在他腰间掐了几下,“以后,你给我老实听话,知道吗?不然,我就虐待你女儿。”
大白天的,侧夫的们就紧紧地闭着,最奇怪的是夫人进去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出来。
一个多时辰后,睡熟的南门靖捷醒来,刚刚真是做了一场美梦呢,反正这身体最近都没什么力气,倒也真感觉不到是不是喝了花汁。
淡淡的笑笑,将视线由床内改成屋内,这一看,却吓了一跳,坐在椅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风颖!
“你?”南门靖捷的脑袋有些晕,难道……刚刚的一切……
“我怎么?你皇弟大人耍性子不肯擦药,小女子敢不来看?”风颖似乎很赌气的说。
“刚刚……”南门靖捷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刚刚盛满花汁的瓶子还扔在地上,那也就是说,转头看向风颖,也就是说……
“我、不是不肯擦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南门靖捷撇撇嘴,“红点,没有了。”
“红点?不是胎记吗?”风颖是知道南门靖捷的左臂上有个红点的,她一直以为那是胎记。
南门靖捷似乎被风颖的话震住,“胎记?”
“是啊。”
南门靖捷头疼的看着风颖,声音有些哑,好一会儿才找到解释的方法,“不是胎记,喝过掺有外子的血的花汁的内子,左臂上会有红点。若是,内子不贞,会自行消退。”
风颖眼睛瞪得圆圆的,那么说,那红点不就是守宫砂吗?上辈子只是听过,没想到这辈子竟然出现在这些男人身上!
等等,那么她上次给烨喝下的,可没掺入她的血啊!老哥可恶,竟然落了这一点没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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