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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沉浮-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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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徒很享受的品着茶,喝完了还又闻了闻,“好茶!”赞赏的说着,知道南门靖捷夺走了他手中茶杯,才回答道:“是主人派我们来的没错,至于为什么我可不敢问,任务嘛——就是保你安全,别被些老不死的抓去剥了皮去了骨炖着吃了,若是你被剥了皮去了骨炖着吃了,回头主人就把我们仍有锅里炸熟了当饭吃。”
南门靖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开始不确定一切是不是都像他想象的那样,现在靖国大军是不是都中毒倒地?巫石城是不是在不长的时间内就会重新回到暄国手中。只是这一切看起来似乎要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森他们也真是,明明比我们更擅长暗卫,却死活不来,害得我屁股还没做热又守了你好几天,还不敢接近你,谁让你功夫比我好,真是可怜啊。”齐司徒悲痛的说着。
“森在妻主那?”南门靖捷的脸色瞬间煞白。
齐司徒耸耸肩,看着南门靖捷一张脸一会时间换了好几种颜色,而后又点点头,却不知道他这几个动作彻底出卖了风颖。
南门靖捷僵住,一会儿又冷笑出声,心里却想起师傅曾经对她说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最该相信的,就是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把手中那二十人交给他,任他调配,到头来却只是监视!心底一片冰冷,可是转念想想,自己值得信任吗?若非她早有后手监视自己,那么现在恐怕她们已经输得一败涂地!既然自己已经在师傅和她之间选择了师傅那么又有什么权利去责怪她?
可是也不能那么说吧,他只是在巫石城和师傅之间选择了师傅,这一切和她并没有关系啊,她只是来帮烨而已。
头脑之中乱成一团,却没有理清思绪,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怀疑他?至少是来巫石城之前吧?那么这些日子他演的戏,他的百般讨好,他一次次从她口中套出的‘军情’,借着她的口传的那城西缺口之事,她,都是清楚的?那么,那地下暗河和下毒之事也是假的?是利用!那,是她知道了师叔要自己骗取长孙后已的手札之后才交给了他?是不想他为难吗?
想来想去,原来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司徒,外面怎样了?”南门靖捷沉声问道。
齐司徒一怔,“城外?主人自然大获全胜,不然哪能是我齐司徒的主人。不过说来也怪,穹顶耀星那帮傻瓜竟然这个时候按捺不住给清风云楼下毒。”
南门靖捷双手紧握,指甲划破了手掌,“那,你可知,城外有条河,入了地下之后可是继续向东,通向靖国大营?”
齐司徒眉头皱得更紧,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有一句答一句,“不是说那条河是通向清风云楼那边么?怎么会通到靖国这边?没听说靖国有人中毒啊。”
一阵香气飘过,齐司徒一阵眩晕,这才知道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
而南门靖捷呢?怕是面如死灰了吧?这才知道原来被骗的人是自己,被利用的认识自己!而现在用弄着两个人来做什么?能够算计的如此精确的人,不会天真的以为合他们三人之力可以对付穹顶耀星吧?
这场仗胜利了,但是他的妻主,却拱手把他献给了穹顶耀星!
什么时候起竟然对她全然的信任?不,应该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值得全然的信任,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自己一眼便可看透的小丫头了?她那双眼睛,从前是可以说出她全部的心事的,却在他没有在意的时候悄悄地用谎言代替了。她——长大了吧。
南门靖捷长叹,一丝冷意渐渐地沁透皮肤、进入筋肉、渗进骨髓、而后汇入心房,什么妻主,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夫妻情分,不过如此,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东西。
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不知道洗清了多少铅华,却确实把那些深红的血迹都洗得干净了,巫石城内一片欢呼,趁夜狂欢之后再次进入紧张,军令:三日后发兵,直取大暄国京城,彻底颠覆那个腐烂到骨髓的朝廷。
同时,西面鞑安大举进犯,暄国气数已尽,鞑安兵马却骁勇善战,这时趁虚而入,为的,就是分一杯这这暄国的羹。
靖国如此辛苦对阵两年,兵将损失过万,才将那暄国打的萎靡不振,只差带兵横扫了那暄都,这使其能甘心被那鞑安窃取果实?两国争抢着向像暄国进犯。
三天后,风颖终于睁开双眼,从那无尽的痛苦中挣扎了出来,那团黑色的东西似乎已经融入她的灵魂。
“醒了?”烨匆匆过来,风颖昏迷了三天,他也守了三天,甚至军将们狂欢,他都一个人默默的呆在风颖身边。
“多久了?”风颖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昏迷,她的意识一直都在,只是被迫在和那团黑色融合,所以无法醒来。
“三天了。”烨柔声解释。
风颖一听,一下子坐起来,头脑一阵眩晕,又倒了回去,“三天?可有人来找我?”
烨一怔,“有,在军师那里。”
“叫他来,不,都叫来。”风颖急切的说着。
一会儿,那军师和齐司徒一同进来。
“人呢?”风颖质问那军师。
那军师低下头,小声说着:“对不起,我——他被带走了。”
“你!”风颖心急,人从床上一下子跳到地上,昏迷了三天三天滴水未进,身体早已经疲累的不行,一阵眩晕,幸好烨手疾眼快,才扶住了风颖。“怎么回事?齐司徒你说。”
齐司徒无辜的望着自家主人,无辜的把当天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而后还说:“谁知他,南门侍郎不只不肯和我们走,还帮着那些黑衣人打我们,我们——功夫本就不如他们,加上他自愿,是怎么也拦不住他要和那些人一起走了。司徒错了,主人责罚。”
虽说觉得自己很无辜,齐司徒还是跪下请罪,毕竟任务没完成。
风颖气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心中担忧再也掩饰不住。南门靖捷和穹顶耀星的人走了,上次抗命不从加上这次恐怕穹顶耀星那边会以为是他背叛师门,帮着靖国欺骗穹顶耀星,背叛之罪就是在小门小派也没有轻饶的,更何况穹顶耀星?
一边想冷意从脚底升腾而起,袭遍全身。
愣愣地看着那军师,“交给你,给我教到不再乱说话为止。”
那军师竟然唯唯称是,几分怕风颖的样子。
“知道他们从哪条路上走的吗?”
齐司徒哪还敢起来,听着主人的话正一阵阵的打着寒战,心里正在琢磨着自己到底说错了哪句话。听到风颖发问,赶紧回答:“回主人,冷厉原本追了过去,却被一名红衣女子截住,说等您醒了要您去老地方见她。”
风颖这就要去找人,又被烨按了回来,“不管怎样,至少吃过东西再走。”烨轻声劝慰风颖。
风颖望了一眼烨,心里觉得愧疚,这些天虽一直和他在一起但自己做的事情他大半不知道的,耐住性子坐下来,解释说:“烨,你——你还没认出他来?”
烨顺着风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不是那军师吗?那个人前几日带着举荐书而来,自己随口答应留他在身边,倒也没真想他有什么本事,反正军营之内也有不少文官,只要不是奸细就随他去了。
烨疑惑的摇头,“他是?”
风颖无奈的笑,“他是温玉啊。”一边招手让那军师过来。
烨惊诧,温玉?哪那里有一点点相似之处?恩,细看来身高倒是差不多,整个身形也有点相似,可是这种身高体型的人多了,他也没注意过温玉到底有多高。
“咱们枫叶将军,还没认出你来。”风颖示意,那将军摘下左半边脸上的面具,那没有易容的左半边脸正是温玉!
“好高明的易容手段!”烨惊叹。
“烨,温玉和你一起留下,他的才能你也知道了,在军中绝对是一大助力,我——”风颖迟疑着。
烨了然的点头,“你去吧,把他平安带回来。一路上小心,别逞强,实在不行还有我的。”烨的几句话说的淡淡的,却格外让人安心。
温玉垂首,道了声保重,不再言语。
巫石城内一间名为客来的客栈内。
一个红色衣衫的女子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从刚开始的焦躁等到现在已经只是默默地坐着,看不出心思了。
只是她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若非已经三十岁的容貌,别人真的会以为是私奔的小情侣,在等她的心上人。
然而她等的人最终还是来了,只可惜不是男人却是一名女子,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人。
“来了?”那女子来了,红衣女子反而不急,一边饮酒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
来的女子一身劲装,背后背着一柄长剑,头发齐齐梳到脑后,眉宇之间一道英气流转,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不必说,那女子就是风颖。
“人呢?”风颖也不迟疑,直入主题。
凤玲珑摇头,“这我倒是不知道,也不是我把他带走的。”
听到凤玲珑答话,风颖反而有些镇定下来,“凤姐姐约风颖来此,不知何事?”
“没什么,一来是有人托我保护你安全,把你叫来看看你还是不是囫囵个儿,二来是觉得那人既然对你那样好,你自应该知道他是被穹顶耀星的人抓回他们大本营去了,三来嘛,那人临走前托我把它交给你。”凤玲珑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纸包,方方正正的。
风颖接过,打开,却见正是那自己老爹给自己的书,他竟然到最后也没给他师叔,反而还给了自己,心中感动,泪水模糊了双眼又强自忍着没有哭出来。
风颖转身欲走,却被凤玲珑拦住,“颖妹妹要去做什么?”
“风颖没有好耐心等上三天,现在就要去救人了。”
“啧啧,关心则乱,这话倒说得真好。你可知他们走的哪条路?他会被带到穹顶耀星哪里?退一步讲,你知道穹顶耀星在哪里吗?”凤玲珑近乎于嘲笑的问风颖。
风颖心里的焦急再也压不住,若是那册子在南门靖捷手中是他的一张保命符,他师叔想要,自然不会杀他,可若是知道不在他手中,那——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就请凤姐姐与风颖同去吧。”风颖扣住凤玲珑脉门,说着就拉这凤玲珑走。
凤玲珑也不反抗,她之所以在这等了风颖这三天,就是想和她同去的,只是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心急。
第58章 心的旅程
距离天灵山并不是太远的昆仑山脉上则又是一番景象,这里没有终年不化的大雪,这里也不再是生命的禁区,而是郁郁葱葱、各种奇花异草无数。甚至也有很多人生活在这里,他们常年生活在山间一辈子或许几辈子都不会离开一次。
然而有一群人是特殊的,他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那就是修行的‘神仙们’,别看这茫茫大山普通人走上几年都走不出去,他们确实来去自如。
那些‘神仙们’也有好有坏,或者说有一群穿白衣的是神仙,而另一群穿黑衣的却是地狱里的恶魔!只是老百姓不敢那么叫,怕他们半夜里来家里吃小孩的。
昆仑山入口处,几十名黑衣人正徐徐而行,他们走的并不快,不是因为山路难行,而是因为他们压着一个人,一个罪人,而那个罪人受了伤,所以走不快。
“快走!没用的东西。”南门靖捷的那个‘师叔’申思喊着。
“呵,师叔何必着急,回了穹顶耀星您老人家也不能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还不是山间苦修?急什么?”南门靖捷歪着嘴笑着,或者说不是他歪着嘴,而是他右半部分的脸肿的厉害,所以整个脸都歪了。
申思气的回身发抖,“哼,你个含血喷人的小贱种,还是流着口水给你自己超度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活上几天。”
说这似乎觉得不过瘾,狠狠地给了南门靖捷一耳光,南门靖捷本就受了内伤,加上重重外伤,自己走路尚且不稳,申思这一耳光直接将他打翻在地。
南门靖捷嘴中含血,血还是笑笑,摇头,“不就是想要个官当吗?咱们穹顶耀星有不是清风云楼那些眼睛放在头顶上的家伙,师叔何必恼羞成怒?”
申思被说中心事,更加恼怒,猛地冲过去抓气南门靖捷的衣领,僵了一会又将他推回地上。
“小子,不用我动手,回去之后你师父自然会好好招待你。”申思冷笑着说。
南门靖捷却笑不出来了,“你把师傅怎样了?”心中暗惊,这几天被风颖的事闹得心乱,却忘了
师傅还在他手上,若是这时候他向师傅下毒手,那么——
申思却笑得极为得意,一张大嘴几乎笑到耳根,“小子,哼哼!看在你快死的份上,不防和你说说,你师叔我的那两下功夫如何你是清楚的,我能把你师傅怎样?你师父他好好的在靛耀星的后花园喝酒呢。”
南门靖捷那半边脸上的血色褪去,僵了半响才冒出一句,“少挑拨我们师徒关系。”
“哈哈,小子,我挑拨你们关系?等你你回去你师父要长孙后已的手札你交不出的时候,她自然会让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你——”南门靖捷似乎在没有一丝力气,难道——
“你也不想想,我那点儿功力要长孙后已的手札做什么?又不是灵丹妙药,就是把那些废纸看个倒背如流对我又有何用?”申思笑的更加得意,这辈子他好像终于算计了一次他这师侄,而且是一招直接至他于死地!抵过他以前被算计过的那些了,哼哼,最终死的不还是你?“有什么了不起,若不是她是个女人,星主之位哪能轮的到她?我大师兄——哼!便宜你们师徒那么多年,如今也算是报应,哈哈——”
南门靖捷哪还有心情插话?如果说上次是从脚开始一点点变冷,那么这次就是从心里往外,一点点的死掉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他山盟海誓终生相许的妻主监视他利用他,他敬若父母的师傅陷害他算计他,最终还可能杀了他,是他太天真了?
南门靖捷自问闯荡江湖这些年从没栽的这么狠过,竟然一无所有!
从小拼命换来的靛耀星没了,家中姐姐在他为了师父的命答应做靖国内奸的时候就无颜再见,对于妻主是互相利用互相背叛了,而那个师傅却只是利用他!
怪谁呢?怪他自己,师傅教的东西从来都没学好过,师傅说,不能信任任何人,任何人!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早就不记得是在哪看到的,活了两辈子,时间空间上都有点错位也可以原谅,只是口中再念着这句诗,心里却撕裂一样的疼。
太阳被那头的远山吞没,带走了一个充满光的世界,留下的只是一片黑暗,到底是太阳带走了光,还是山吞没了光,还是黑暗压迫着那一束束光芒黯然消失?
光与暗,互不相容又因了彼此的存在才存在,若有一日失去对方,他们会不会黯然神伤?才回想起有他的日子如此可贵?
这和现在的风颖的处境不太相同,毕竟她与南门靖捷并不算对立——虽然也统一不到哪去,而且他们不是一对一的,她的一份爱情分成了很多份,分给他一些,就要他用全部来偿还。
他是她的夫侍——之一,若他背叛了她、伤害了她,她尚且会觉得痛不欲生,那么她是他唯一的妻主,整个家、整个温暖的所在就因为有了她,面对她的怀疑、监视、猜忌他该有多难过?
群山之中的一座山峰上,望着白天一点一点的转换成黑夜,突然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样子,那个邪魅的,只剩下三成功力却还对自己用媚术的男人,后来似乎一直都没问过他为什么那么做。也对的,那时候他若是告诉她他也有些怕、有些拿不准、有些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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