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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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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义词。但是名节对于姑娘家来说实在重要,如果您坚持认为大表姐对这位杜小姐的诋毁是可以成立的,我也无话可说。
  或者,您是个信双眼不信耳朵的智者。可以问问您的大公子?”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就像金光送来了耶稣,救世主总在最危急的时候——虽然突然就这么跳进来的何许实在是张狂的有点出戏!
  “干爹,我正好遇上齐楚哥,哈?大表姐你也在啊!”
  身子一僵,我整个人差点软倒在地。站在何许身后的那个男人——不正是我们学校的校董齐楚么!
  他竟是齐略鸣的儿子?!!!!

☆、031 阴险的极限

  “父亲,这只是个误会。杜老师是我们学校的舞蹈老师,跟邵先生也是朋友。”
  齐楚看向我的时候,眼里不带一点虚伪的温柔真的是让我几乎不敢直视。
  一时间,各种打脸哐哐响的回忆充满我混乱的大脑——我是个老师,如今却为了钱给人家陪游卖身,还被校董抓了个现形!
  “你们认识?”齐略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当然认识啊,”何许八爪鱼一样凑过去:“干爹,这事都是我不好,我压根没想到阿珍会是那样的女人。说不定啊,她就是收了人家钱的商谍,故意送到我这边来捣乱的。哎呦,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妈,他们要是知道我在外面乱搞女朋友,肯定扒了我的皮!”
  就这样,一场被邵丘扬标榜到如此高大上的商谈,再次无可避免地成就了一番闹剧。
  后来齐略鸣站起身来:“唉,又是一上午过去了。这样吧,二位把企划书都留在我这,咱们等下去楼下随便吃个便饭。这青樊湾的项目,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拍桌子的是不是?
  先吃饭,先吃饭!咱们聊点轻松的。”
  齐略鸣先出去了,齐楚转身的时候只微微看了我一眼,无言的距离里,我的脸皮就像被火燎去了一样疼。
  陶霏霏也气呼呼地走了。最后整间会议室里,就只剩下我与邵丘扬,还有何许。
  噗通一声,何大少一屁股坐地上,单手勒开脖子上的领带喘了口气。
  邵丘扬走过去,伸手把他拉起来。结果被那小子一脚踹下裆了,连连退后几步。
  “你他妈的真踹啊!”
  “放屁!邵丘扬你个孙子,连我都诓进去!”何许红着眼跳起身,扯住邵丘扬的领带把他往墙上一贯:“你要齐家这块地,我他妈的在我干爹干妈面前给你扮猴子耍。你丫的够狠啊,那天在夜如澜,你甩我一千块跟我赌能不能钓上阿珍——”
  “兄弟不就是用来出卖的么?”邵丘扬笑了笑,抬手攥住何许的手腕:“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个小三了?”
  “你他妈废什么话!我何许想要什么样女人没有?但我嫖品好,干女人和干大事一样,都得善始善终吧!就这么让人家姑娘一人回去了,传出去我还怎么混!”何许气呼呼地整了整衣襟,推门就出去了。
  我在原地僵着不动,满脑子都是齐楚进门来的样子。偶尔一点抽神,貌似也已经在勾画辞职书了。
  我不知道邵丘扬到底有多少阴招,但这短短几天功夫,他几乎就把我扒得什么都不剩了。
  我的丈夫被他打成瘫痪,我的姐妹被他害成过街老鼠,我唯一一点得以停靠尊严的港湾,我的本职——也被他毫不留情地打上卖淫女的烙印推到道德最边缘。
  现在,他妈的就算有人告诉我当初强奸我的人是他,我都相信!!!
  “不饿么?下去吃饭吧。”邵丘扬拉我,我没动。
  又拉一次,我则整个身子一起动。单臂一挥,抄起桌上的茶水就扬了上去!

☆、032 我受够了!

  泼完我就冲了出去,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大楼里,我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疯狂夺路。我不知该往哪走,于是就往上跑。反正每一幢楼都有天台,天台就意味着人烟稀少,再不济,跳下去也能一了百了。
  我知道邵丘扬追着我上来了,他有没有喊我我没听清,反正我靠着围墙蜷缩成刺猬,哭得昏天暗地。
  我说邵丘扬,我受够了。
  华菱艺校是我最后一处可以安放尊严的地方,当初为了不让那几个流氓债主找上门去毁了我的名声,我宁愿卖身去还这三十万!
  石东够混蛋吧?他可以打我骂我,逼我。但是这些年来,他从来不会到学校来给我惹麻烦——因为他知道,我欠他的,我能用一切来还。而这‘一切’里,却不包括我的底线。
  “邵丘扬你算什么?你不就是有几个钱么!你砸钱买我,我认了。我给你逢场作戏,陪你当情儿我都认了。你侮辱我强迫我嘲讽我算计我,我他妈就是贱命一条。我唯唯诺诺胆小怕事,我对石东千忍百忍是因为我欠他。可我不欠你的!!!
  你就只是个陌生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你凭什么捏着我的脸皮到我们校董面前,赤裸裸地告诉他我是个为钱陪游的伎女?
  你可知道‘杜老师’这三个字,不止代表着我杜七月,还有我父亲……杜民修……
  今天我就是卖了,我就是骗了,那又怎样!伎女就不是人么?我不干净我就他妈的该去死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不知道自己歇斯底里的分贝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邵丘扬是什么时候靠近我的。
  他站立在我面前,头发上湿漉漉的茶水还在滴答。偶尔沿着脸颊,偶尔直接落在脚下。
  “你喜欢齐楚啊?”将纸巾递给我的同时,他问出口。
  我抽泣着,攥紧指关节。冷笑着收了泪涕,我说邵丘扬你就这么俗么?
  “我杜七月有的是自知之明。对齐先生,我没有很深的接触更不可能有任何非分之想。难道一个人就非得在爱情面前才懂要守尊严么?”
  “可是我觉得他对你好像不一般。”邵丘扬见我没有接纸巾,径自蹲下身来。他的手,在抓我按我纠缠我的时候从不知温柔为何物。这番细腻地擦泪,反倒显得笨拙而捉襟见肘。
  “那天在校门口,我看到他跟你在一起。就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言,不管是宠溺还是欲望都可以假装。惟独当我带走你那一瞬间,他因意外爽约而表现出来的失落,是假不来的。”
  “邵丘扬,你这么懂人心的话,好好用在你的那个什么Jenny身上吧!”
  我咬牙切齿,他却霎时沉默。
  我想我大概是太冲动了,嚣张过后余震未了,戳了他的软肋。
  我以为他会愤恨恼怒,掉头而去。没想他却像假装没听见一样,拉着我的手将我拖起来:“走吧,下去换件衣服吃点东西。今天十二号,晚上九点你不是还有演出么?”
  我说我没忘记,只不过……呵呵,我不确定我们校董还允不允许我这样的女人上台给他们丢人现眼了。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码头渡轮回去。”摇晃着俱疲的身心,我推开邵丘扬的手。
  一个趔趄晃了晃身,我浮夸的脚步就好像踩在海绵上一样吃力。
  “你发烧了。”邵丘扬的手冰凉的,攥着我手腕就好像镀了一层冰霜。大概是我的身体真的太烫了吧。
  “先下去休息,我叫齐家的医生——”
  “不用麻烦邵先生了,杜老师交给我就好。”
  听到齐楚的声音,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033 在天上

  单掌搭住我的肩,齐楚的君子手特意微微蜷住。论身高,他该与邵丘扬不相上下,不过邵丘扬的头发被打湿了,这会儿有点狼狈地贴在头顶,反而显得好像矮了那么一小寸。
  “齐先生,她是我带来的。我不允许她离开,谁也别想带走。”
  “何必呢?邵先生是个生意家,我只是个附庸风雅的闲散人士。您留在这跟家父谈买卖,而我带着这位已经出局的杜老师,该去哪去哪罢了。有所求有所舍,您总不能什么都想要吧?”
  齐楚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温柔,无论对谁。
  “我再说一遍,她是我带来的。”
  “那我也再说一遍,杜老师今天人在西陵岛,也就是我齐家的客人。”
  我呼吸有点急促,像是刚刚哭得太崩溃。加上一夜未睡的疲惫,以及越发沉重的病体——后来眼前一黑,倒在谁的怀里都不记得了。
  醒来的时候在一处陌生的空间,身下软绵绵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些许。
  “齐董?”看着身旁的齐楚,我瞬时间脸红:“我这是,在哪?”
  “天上。”男人微微一笑,却吓出了我一身的毛骨悚然。
  气流和白云模糊不定,我坐起身来,把脸贴在窗子上往下看——
  真是直升机啊!!!
  红肿的双眼和哭花的妆容倒影后,是齐楚亲手递过来的温毛巾。
  “敷一下,这样子待会儿没法上妆了。”
  “齐董,我们这是——”我以为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平白无故地跳了好几段剧情。
  “晚上九点的演出,你忘了么?其实你这个情况,我本想把你留在西陵岛好好休息的。”
  “不要!真的不用,我能行!”我连连表示,我已经退烧了,一点小病根本就不要紧。这次表演也是我期待很久的,就这样错过我会懊恼死的。
  “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坚持,所以才带上你。”齐楚将一杯咖啡推到我面前,浓浓的香气带着一点苦涩的芬芳:“放心,已经帮你打了退烧针。不过,难受的话就不要强撑着。世间除生死健康,都是浮云。”
  “谢谢。”我有点口渴了,抱着杯子喝下去才觉得口感呛得很不对头。
  “这是?”
  “感冒冲剂。”齐楚笑了笑,打了个响指,叫管家送上来另外一杯:“先通鼻塞,才能体味真正的醇美。”
  “齐董,”我咬了咬唇,有点不知所措:“邵丘扬呢?”
  齐楚摊了下手,脸上露出魔术师谢幕一样的满足表情。竟给我一种他已经把那个混账男人变没了的错觉!
  “你找他有事?”
  我连连摇头,我找邵丘扬……还能有什么事呢?今天过后,我们本来就该再无交集。
  “他留在西陵岛,与家父谈他的生意。你放心,他欠你钱的话,我会帮你追讨。”
  我:“!!!!”
  哪里还敢再多话,我抱着咖啡杯,跟缺爱的婴儿抱奶瓶似的。
  褐色的咖啡盛在简约而不失格调的瓷杯里,在直升机的震颤里涟漪着不规则的泡沫花。就如眼前的男人一般坐拥淡然的心性,像陈列在科室里幽雅的大提琴,落尘不做声,但谁也无法忽略对他的目光。
  “叫我齐楚。”他突然说。
  我没做声,只是咽下一口咖啡。苦涩入喉,甜味回甘。
  不如鲜茶那般清苦,不像红酒那么醇烈。一直听说齐楚是个很有生活品质与格调的人,齐家产业多元化,近年来主业副业之间的限界也不那么清晰了。
  他自己投资两家艺校,数个高端琴行,还有三五个西餐馆与咖啡厅。
  这让他身上的商人气息也来越容易敛没在慢节奏的享乐主义之中。
  但真正高明的生意人恰恰就是如此,享受每一寸生活的同时,都能把钱赚进口袋。
  “咖啡豆是巴伐利亚进口,可可专门用焦糖煎过。一般比较适合女性的口味。”
  “我……我品味不高,喝不出……”单手搓着职业装的裙摆,我在几百米的高空中如坐针毡。
  我想齐楚这样的男人也许与邵丘扬不同,即便打心里看不起我,也不会用嘲讽和侮辱的方式相向。
  我甚至可以猜测,他会不会像一个严肃又亲民的高管HR一样,双手交叉做防备,眼神流露着真诚地对我说——杜老师,鉴于学校的影响以及您自身的发展素质,我们校委会研究决定,对您实行劝辞
  “你很怕我?”
  许是我在脑补的时候太投入,脸上的表情愈发悲伤了。齐楚抿了一口咖啡,笑着问我。
  这话,邵丘扬也问过。

☆、034 怨湖

  “齐董,我不是怕您。我只是,有点尴尬。”我放下咖啡杯,双手不自然地搅在一起:“要不,我就不让您为难了。但我想请求您一件事,我离开后,请您为我保密今天的缘由。我真的不希望我父亲的名声在华菱被人传成……”
  “杜老师,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跟邵丘扬在一起而开除你么?”
  我沉默。
  “我听说过你的事,也包括你生母在学校的事。”齐楚打了个响指,西装整齐的助手转身到隔舱里面,大抵是在准备午餐。
  我更加无地自容:“齐董,我生母给各位老师和学生家长带来了不少麻烦,我真的是……”
  “为什么要管她?你……很善良?”
  太过自卑的人,听什么话都像讽刺。我摇摇头,说您当我蠢吧,这样的善良,说出去会让人笑话死。
  “不,我还是觉得你善良。”齐楚侧着头微微一笑,然后起身把我拉起来。相对平稳的直升机还是免不了一些比民航更重的颠簸,他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我领进隔间的餐桌前。
  两份配料齐全,色泽诱人丰盛的午餐早已摆好了姿势等着饥肠辘辘的我。
  落座的时候,齐楚又说:“善良比聪明更难得。因为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是一种选择。”
  “齐董,”我小心地卷了一块意面,放进嘴巴:“您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是……专门打听过我?”
  “你想多了,是赵红玉借钱,借到我这里了。”
  “什么?”我叉子一脱手,一根面条直接呛到嗓子眼里了。狼狈地接过齐楚递给我的手帕。
  我说害怕可不是夸张的,像齐楚这样的人,随便扔出去几万块钱都像是积德打发乞丐一样。但我可怎么还啊!
  “齐董,您给了她多少?我……我……”
  “别紧张,我虽然不缺钱,但也不喜欢填无底洞。我自有一劳永逸的办法。”齐楚把面前的牛排切好,跟我换了。大概是他看出我捏刀叉的样子不是很熟练吧。
  而我心里敲着边鼓,丝毫不敢放松——脑中不知怎么就浮现了邵丘扬把石东KO的场景。这个齐楚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该不会下手也一样狠吧?
  难道在有钱人的规则里,麻烦的人只要捏死就万事大吉了?
  下了飞机以后,齐楚问我身体感觉怎么样。急性伤寒有反复,晚上大多还会发热。如果不舒服就干脆回学校的医务室。
  我连连摇头,表示说我坚持的住,学生们都还在等我,一点点小状况绝对不能影响大局。
  就这样,我们直接来到了T市中心艺术歌剧院。
  据说陶艺琳小姐的飞机是今天下午四点半到场,演出九点正式开始。
  “你直接进去吧,林老师她们都在。我跟校长去机场接陶女士,有什么事,电话联系。”齐楚把我送到剧院门口,挥挥手走了。
  我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也不知是不是刚刚飞机上咖啡喝多了还是真的又发烧了。
  咖啡也会醉么?比红酒醉。
  “七月啊?你终于来了啊!”林雪玫正在后台指挥着那几个精挑细选的学生,看到我来了,又喜又惊讶:“打你手机一直不通,我还以为你要放大鸽子呢!”
  “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等我去换个衣服哈,马上就过来。”
  我扔下乱七八糟的东东,赶紧把手机插上电源。然后迫不及待地翻开短信箱——
  一条都没有。
  昨晚阿珍离开以后就关机了,我发了她几条短信解释,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我。
  “七月,快点啦!趁着还有时间,再走两遍场。”
  林老师在催了,我收拾心情跳起来。
  就算今天的杜七月已经堕落地再也没有资格穿纯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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