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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国朝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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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翚满意的笑了笑,正欲继续说,就见星晓风风火火得跑进来,清脆的嗓音又响起来:“俞悦——,怎么送个香炉这么久啊,还等着你帮忙收拾行李——”
星晓一进来就发现俞悦的脸微微涨红,似乎有点尴尬的杵在那里,立马瞪起一双杏眼对着梓翚喊:“喂,才刚回来你就欺负人啊,不要以为帮我们小姐治病我就会对你客气。小悦,我们走。”
说着,星晓拉过俞悦的手就走,有一瞬间星晓觉得俞悦的脸似乎变得更红了,于是又狠狠瞪了梓翚。害的梓翚只好笑笑外加无辜的耸耸肩。
待到星晓带着俞悦离开,梓翚那双挑尾的墨瞳意犹未尽得盯着凤绿,撇了撇嘴,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已他被看得连骨头都软了去了。
凤绿越发精致的面容上低掩的眉睫微微一挑,浅淡一笑轻若映水飞絮,幽紫的眸光略过梓翚莫测的笑容绽放在塌旁的窗外,略带血色的唇轻启。
十日前。寻仙楼。
星晓买了些寻仙楼的名点,准备回去给凤绿尝尝。她刚踏出寻仙楼的大门便听到旁边小巷子也就是寻仙楼的边门那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叫骂,若不是星晓听觉敏感,这声音恐怕会经淹没在三方城的喧嚣中:
“小杂种!”
“呸——”
“小崽子,活腻味了,偷到我们寻仙楼里来了!”
“甭跟这小贱种废话,不给他点教训还以为咱好蒙呢!”
“给我打!”
“啊!噢——”
随之传来棍棒声和一阵呻吟。
星晓穿进小巷,拐个弯便看到两个高大的伙计拿着家伙向地上瘦弱的身影挥去,显然那还是个孩子。
“住手——”那两个伙计一愣,星晓立刻冲上前,扯开那两个伙计,“你们欺负个孩子做什么!他做了什么,你们下手这么狠!”



、知恩图报

星晓蹲□查看那孩子的伤势:“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只见他满脸狼狈,只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防备而疑惑得望着星晓,嘴角被打的溢出了血,手臂上也全是淤青,可尽管如此他还死死护着手里的东西,似乎是一些吃的。
伙计见星晓衣着不俗,手里还拿着他们寻仙楼的名点,便立即换了一副嘴脸,笑着谄媚道:“这位小姐,小的们不过是教训个偷东西的小毛贼,不劳您费心。”
“他偷你什么了?”星晓的语气里压着心中的不平,“至于将他打成这般模样!”
旁边一个伙计插嘴道:“小姐,这种小贼小的见多了,若不给他吃点苦头,下次还指不定偷什么呢!”
“我只是问他偷了什么。” 只见星晓一双杏眼圆瞪,满目怒意。
“从后院偷溜进厨房,偷吃了几块点心,又偷了一些。”伙计又道。
“不就是些糕点么,至于将人伤成这样!你们竟是这么不近人情的,说出去恐怕你们寻仙楼素来乐善的美誉就要不保了吧!他吃了多少,拿了多少,钱我来给!”星晓抬高了声音,接着甩出一锭银子,“够多了吧!再给我拿些好菜来,包好!”
此时,一个衣着较好的管事迈着快而不乱的步子从旁门里赶出来,笑脸盈盈,恨不得把脸上的皱纹笑得全皱在一起,“这位小姐不要动怒,是小的们不对,怠慢了,是小的们该打。”说着立马转向两个伙计喝道:“还不照小姐吩咐的做!快滚!”
那男孩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救他。虚情假意的三方城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个人情,也因此让他觉得繁华热闹的三方城空空的,一无所有,一点也及不上城外那个破陋却有着娘亲的小屋子。这个寻仙楼打着乐善好施的幌子不过是变着方儿的敛财,好得个美誉名满天下方便招来有钱的主子们罢了。
星晓不再理会那个管事,径自查看起眼前人的伤势来。可是他一味躲着自己,戒备的神情让自己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那管事拿着打包好的饭菜凑上前,满是抱歉的说道:“小姐,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小的以后一定好好管教手下,还请小姐您高抬贵手。小的们命贱,名誉什么的不打紧,关键是别伤了您的神,别伤了和气。您说——是不是?”
“行了行了!”星晓不耐烦的挥挥手,接过饭菜,“你们若是行的正还担心我会说什么。”
星晓刚转身,就看到那个男孩已经自己挣扎站起来,踉跄地扶着墙离开,便不再和管事的多说什么,追上前,扶着他往前走。男孩长得还没有星晓高,他不要星晓扶着,挣扎别扭了一会儿,却因为受伤虚弱而拗不过星晓,便低着头默不作声。
两人到了街角一处凉亭才歇下来,星晓看向男孩,眉眼如星,溢出笑意,如夏夜晴朗的星空,自然清新:“你好,我是星晓,你呢?”
男孩看着星晓亲切无害的笑容,将头微微瞥向一侧,别扭地小声开口道:“俞悦。”
“什么?”
俞悦回过头来看着笑眯眯的星晓,有点不乐意的说道:“俞——悦——。”
“愉悦?不是很开心么,那你应该多笑笑吧?”
俞悦不作声,低下头又是一副默然的样子。
“伤,不要紧吗?”
俞悦依然不作声。
“好吧。可偷东西总是不好的,以后再不要这样了。”星晓把手里的饭菜放到他怀里,“喏,这个给你。”
俞悦忽的抬起头,愣愣得看着星晓,那清清亮的眸子忽明忽暗,嘴唇也被咬得紧紧的。
“怎么了?”星晓好心得问道,想伸手拍拍他的头。
俞悦头一偏,灵巧的避开星晓的手,忽的抓紧手里的饭菜,低头匆匆开口道:“你住在哪里?”
星晓被他这么突如其来一问,竟没反应过来。
“你住哪里!”俞悦有坚定的问了一遍。
星晓这下反应过来,笑道:“觅凉榭啊。怎么了?”
一听到星晓的回答,俞悦转身便踉跄得跑开,大声地丢下一句:“我一定会还给你的。”那声音很清脆,还带着些许稚气,随着俞悦走远的身影而消散。
六日前。
觅凉榭外的御水街上闹哄哄的,黑压压的人群乌云一样攒聚在街头,好不烦人。
凤绿在饮恨阁休息,星晓在前厅闲的无事,逗着厅里那只漂亮的鹦鹉,可惜小小的鹦鹉对她是爱理不理。她只好作罢,甩了甩翠绿的袖子,向外走去。
刚走到御水街的街面上,星晓就瞧见街头的那个热闹劲儿,于是又提起兴致走过去,一路使劲挤进人群最里面。
原来是有人在卖身葬母。那男孩长得倒是干净清秀,虽然眉眼还带着稚气但细细看还是很精致的,想必再过几年定是个俊美的男子。
众人都只是冷眼在看热闹,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是卖到花街柳巷里兴许还有个好价钱,不然他看上去那么瘦弱干什么都没人肯买吧。不时还有不怀好意的人上前作弄他一番,引来众人一阵嬉笑。
星晓看着他着实可怜,冬日虽有暖阳,但寒意仍是逼人,那男孩只着了一层薄薄的黑色棉衣,根本抵不住寒风,让人感觉跪在那里的哪里是个活生生的人,简直是一座冰雕。星晓看着他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一瞬,星晓对上了那男孩清澈冰冷的目光,那男孩眼神一滞,立即将头撇向一侧。
星晓惊呼:“俞悦!你是俞悦!”
那日虽救了俞悦,可星晓压根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再加上当时俞悦满脸狼狈,也就没记清他的模样,只有个模糊的映像罢了。
倒是方才俞悦那个闹别扭似的撇头小动作让星晓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
听到星晓唤他,俞悦依旧默不作声。
还没说完,星晓就拖起地上俞悦往外挤,一边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散了吧,散了——没什么好看的,不卖身了。”
“诶,这位小兄弟自己还没说不卖呢——”
众人非但不让道,反而开始起哄,你一言我一句的。
“就是——”
“你是他谁啊~凭什么替他作主啊?”
“难不成是对上眼额——”
“哟——看不出,姑娘年纪轻轻也好这口啊!”
星晓一双杏眼直瞪着调笑中的众人,尴尬得不知所措。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看着这么可人的孩子姐姐我也心动啊。”
“你算了吧,谁不知道你以前在醉香阁有多风骚啊!”
“怎么也比不过这位小姐吧~”
“这位姐儿穿的不俗嘛~”
“岂不是——女财男貌啊!”
……
人群时不时配合得爆发出一阵笑声,让星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俞悦更是满脸通红,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忽的,一个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不大却精准无误得传入众人的耳际,“他,我买下了。”
凤绿在人群外身着一袭滚着貂绒的纯白缎面披风,淡定如菊得立着,仿如与眼前的人隔了一个世界,披风宽大的貂绒帽子遮掩住了她的眉眼,一张面纱更是让人瞧不出她的模样,似是寒风也渗透不进她的世界。
众人不自觉让开一条道,星晓见状立马机灵的拉着俞悦逃也似的出了人群,站到凤绿身后,轻声嘀咕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小厮见你脱不了困,赶忙把我请过来了。你呀你——”凤绿低声数落起星晓来,却没有什么责备的意味。
“各位,死生离别本是人生常事,可这位小兄弟受生活所迫卖身葬母,其孝心可嘉。我决定买下这位小兄弟,好让他回家将母亲下葬。”
凤绿顿了顿,“此事到这里也算结了,各位请回吧。”
凤绿说完便不再理睬众人,拿出一袋钱,径自递给俞悦,说道:“钱在这里,回去料理好你母亲的后事吧,切莫怠慢了。生你养你的母亲,值得哪怕用一生去报答的,只可惜你母亲走得早了,不然将来你这个好儿子肯定会让她享清福的,对么?去吧。不要再回来了。”
俞悦微颤着接过那毫不冰冷的钱袋,心里又有一道开春的暖流破开冰面,他的双眼已经氤氲着薄薄的雾气,睫毛轻颤着:“谢谢。”
可是又俞悦有些不是滋味得望了望凤绿,望了望星晓,不觉一阵苦涩徘徊在味蕾深处,手里的银子好像更重了,他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我会回来的。”
说完扭头便跑开了。
众人一哄而散,凤绿与星晓便也回了觅凉榭。
三日前。觅凉榭。
俞悦一直站在觅凉榭门口,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灰绿色棉袄,背着一个干瘪的小包袱,低着头,犹豫着,迟迟不跨出那一步。
正当他踌躇时,“俞悦!”星晓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际。
“嗯,你好——”俞悦轻声开口道。
“不要光打招呼了。怎么傻愣在门口不进来?”星晓轻松地说着,走上前将俞悦带进了觅凉榭,“来找我的?”
星晓看俞悦有一言不发,顺口就逗起他来。
“不——,是,是!不是,不是——”俞悦有些慌。
“到底是不是啊?”星晓一双杏眼溢出笑意。
“我——我是,我,我——”
“我什么我!找我家小姐?对吧?”
俞悦抬起俊秀而棱角却未鲜明的面庞,微微难堪得对上星晓探询的目光,尴尬地点点头。他又忽的想到什么开口道:“那个~”
“对了,你今年多少年纪了?”星晓打断他问道。
“十七。”
“咦?看你这么瘦,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四五岁呢,其实也只比我小了两岁啊!”星晓补充道,“其实我啊,早就希望有个弟弟妹妹了。你就喊我姐吧,这样亲切些!”
俞悦长得略矮一些,星晓轻易就伸手亲切得拍了拍俞悦的头。俞悦有些别扭,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 
“星晓姐。”俞悦不适应地小声唤了一句。
“唉,怎么我反倒有些不习惯。好了,我先带你去见凉居士吧。”
“是凉居士?真的么?”俞悦近日在三方城早就闻其大名,此刻更是好奇,显出了未脱的稚气。
星晓看到俞悦自然的表情,很是开心:“真的啊。要不信啊,待会儿让她自己告诉你咯~”
说着,星晓领着俞悦一路进了饮恨阁。



、一别三方

凤绿好整以暇得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馥郁的纯醇杜蘅香在唇齿间缠绵,酒香层叠变幻,让人来不及捕捉真切便已消弭在喉间。
“如何。”
“再来。”凤绿将酒杯一递,继而她展开的笑颜,犹如子夜里的昙花,难觅一现。
“哈哈哈——”梓翚爽朗的声音刺穿了黑夜的厚障壁, “不愧是凤绿,总是不会令我失望。”
“得你梓翚一句,我真是三生有幸~”
不多时,酒壶已见底,唯剩一缕余香缭绕,残月高升于东山。
“明日你就要开始解毒了吧。”
“嗯。”
“挺得住?”
“方才荨翁也告诉我,要想解此毒,必要重历一番炼狱。呵呵,其实,都已熬到这一步,早也没有什么可挺不住了。”
梓翚虽然看不清凤绿的神情,但他可以想象凤绿不自然的自嘲与那一如既往流露出的孤独。带着心中一丝游离的不忍,梓翚伸手搭在凤绿的肩上,会心一笑,像并肩的战友般为之鼓劲,给与支持。
“就算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你。”
“嗯?”
“有我顶着嘛!”
凤绿微微发愣地看向梓翚,漆黑夜色里,叫她如何辨别那双黑水晶里闪动的细腻流光。于是趁着夜色,她只好端起那小小的酒杯,凑到唇边。
“酒杯不是空了吗?”梓翚一句点醒了凤绿。
“是么?我忘了。要怪就怪这酒太诱人,不尽兴啊。”凤绿面向梓翚,顺势避开了梓翚的手,
“谢谢你的酒。太晚了,回屋吧。”
梓翚点点头,凤绿起身回屋。
梓翚依旧坐着却不再看凤绿,仿佛自顾自的说道:“一定要把毒解掉。”
凤绿顿了顿步子,缓缓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如此执着于‘银姬’。”
“几年前,我若是可以找到‘银姬’,那现在面对的大概就不是这样一番景象了。曾经,‘银姬’可以救一个人的命。可惜,我直到现在我才遇见你,即便证实了这种毒的存在和功效,可这个人已经不在了。是不是很讽刺?” 
“其实只是错过了。”
“或许吧。”
“若是换作我,我宁愿找不到‘银姬’。”
“为何?”
“‘银姬’发作之时,那痛苦常比死亡更难承受。”
“原本她就是不该承受任何苦痛的人。”
“即是如此,那时没找到,她是幸运的。”
“你呢,你当初中毒,是幸还是不幸?”
“得之我幸。”凤绿笑了笑,“何况我还遇到了你。”
“失之我命。很多事情果真是讲究因缘际会的。”
“是啊。”
“就像你我,都要摆脱这‘银姬’,不是么?”梓翚低沉的声音慢慢流淌在浓厚的夜色,加重了夜的深沉。
“不早了。回去歇了吧。”
凤绿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夜的掩护下,梓翚露出了无人望见的表情,迷惑与自嘲的笑容不知有没有被空空的酒杯映下。
第二日,清晨。
草庐。
荨翁一早便和凤绿进了药庐,说是需要先了解凤绿身上所中毒的情况,再想具体的解毒方法。
东庐前厅内,荨翁并未替凤绿诊脉,也未说什么,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凤绿,那双花白眉下的睿智的双眸,沉淀着暗涌。
“老爷子是否有话要问凤绿的?”
“仪兰是你什么人?”
“凤绿不知您老口中所说的仪兰是谁。”
“这世上,只有我和师姐知道‘银姬’,若不是梓翚看了我的《朔古录》,根本不会有第三个知道有这样的毒。”
“帮凤绿的夫人自号为七叶,大家都称她为七叶夫人。夫人教了凤绿很多,却从不允许我唤她作师父。”
荨翁听到凤绿的话立即变得有些激动,一股难以言语的喜悦在年迈的老人眼眸里闪动,他不禁喃喃自语起来:“七叶——七叶!是她,一定是她,她最喜欢七叶花的,她最喜欢的……”
是什么,让历经沧海的老人瞬间流露出真情?是什么,让阅尽千帆的智者顷刻变得透明?
“老爷子?”凤绿试探地说了一句。
荨翁沉吟片刻,终将起伏的心绪收起。
“呵呵,算起来,你应该称我师叔。”
“这么说,七叶夫人真的是您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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