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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国朝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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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睡不着?”那如笳声的嗓音忽然从凤绿耳后响起。
凤绿大骇,灼风何时进来的?何时靠近她的!她竟一点没有察觉!灼风的功力又精进了!
凤绿强迫自己定下神来,集中注意力。她背对着灼风,闭着眼冷冷道:“臣妾不适,就不招待陛下了。还请陛下移驾他宫。”
灼风不理会凤绿的逐客令,径自脱去宽大的王袍,顺势躺在了凤绿的身边,从背后伸手将凤绿环在怀里,那声音带着耍无赖的味道:“夜蓉被赐死,桃夭在冷宫,你让朕去哪里?”
凤绿提气使出全身的气力想要挣脱灼风的双臂,怎知灼风双臂好似灌铁。凤绿情急,竟硬拼起来,虚耗自己的内力。灼风感觉到凤绿在浪费内力,一下把凤绿翻身压在身下,瞬间封了她的穴道,小声呵斥:“千宁,不要闹了。”
凤绿仍旧不睁眼,嗤笑一声。
“你现在连看朕一眼都不愿意了?”
凤绿只闭目不语。
“朕不准——”灼风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凤绿的双肩被捏的生疼,她却死死忍住,不露出一丝吃痛的表情。
灼风被凤绿激怒,俯身狠狠吻住凤绿,牙齿撞击,惺甜的血腥蔓延开来,凤绿用牙齿狠狠朝他的嘴唇咬下去,一股温热在灼风的嘴角流下,可他丝毫没有松动之意,霸道地将舌头塞进她口里,将那惺甜翻搅入她口中。
不顾她的反抗,不顾她拼命躲避摇晃的脑袋,灼风狂乱地折磨着那不听话的小舌。枕边的发丝已经纠缠在一处,不知是谁的。
终于身下的人儿放弃了挣扎,灼风将吻放缓,又一番温柔而肆意地索取之后,他渐渐退出了那馥郁诱人的领域。
凤绿倏然睁开眼,满是嘲讽和憎恶地盯着灼风墨色双眸里的柔情。
、相伤之不足信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一段,竟想起《美人心计》里汉文帝刘恒对窦漪房那一句:永不相问。永不去问的那一个,要投入多大的勇气和信任;永不被问的那一个,又要承受多少内心的焦灼与煎熬。观之灼风和凤绿,我竟也开始说不清他们今后会如何发展了……
“陛下对一个棋子,竟也把戏演得这般逼真。”凤绿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演戏?朕何时需要演戏了?”灼风毫不介意凤绿轻蔑的目光,直视那对紫瞳。
“陛下可曾相信过一个人,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却反手被事实狠狠打了一个耳光?”凤绿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讥嘲道,“也对,陛下万人之上,本就不信旁人。”
“千宁——”
“可是我有!”凤绿不容灼风开口,继续冷冷道,“陛下利用我收服怿羽,征战洛绵,我不能有怨言,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可陛下还记得蓉妃说的话吗?她说她恨不得将我一刀一刀剐了!下毒都便宜我了。
巫鸢乃天下奇毒,怎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她既得了,就该用十倍二十倍的剂量置我于死地,可那巫鸢的用量偏偏被控制得如此精确,只令弗离昏迷不醒,根本不能要我的命!
现在陛下觉得,下毒的会是谁呢?”
“那朕来猜猜?”灼风微微眯起双眼,将凤绿鬓角的碎发绕在指尖把玩起来。
“猜?陛下对自己做过的事还用猜吗?”凤绿眼中一道凛冽的寒光射向灼风,“为了排除朝中异己,更为了消除明翎放在你身边的眼线,陛下拿我儿子的命去赌!去算计!”
“朕怎么会伤害离儿?”灼风将凤绿的发丝松开,理顺。
“从洛绵回来,陛下便很少让我接触政事,如今彦慕、怿羽、洛绵已定,接下来便是明翎了吧。”
“不错。”
“明翎发生了陛下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没有。”灼风直接而简短地答道。
没有!真是笑话!灼风那果断的回答令凤绿觉得悲哀。他到如今还在骗她,还在演戏吗!他知桃夭必会为了明翎之事来求她,继而他要隐瞒的事情就会败露,桃夭又是明翎安插在灼风身边的细作,往日还会利用她来传递假消息以迷惑视听,现在他要动明翎,那么桃夭只会碍事,所以不能留。
而夜蓉的父亲季宏是朝中的老派,先前灼风清理异己势力,季宏因巡视各地边防而免受牵连,现下他已然成为灼风的绊脚石,灼风自是不除不快!
“陛下真真好演技,千宁自愧不如!”
“千宁,不要浑身是刺。”灼风不愿多言,栖身又要吻上去。
凤绿头一偏,漠然道:“千宁的刺看得见,陛下的刺都看不见。”
灼风微微笑道:“这一切不是朕做的,相信朕。”
“千宁做不到。”
“你没有证据——”灼风吻了吻凤绿饱满的小巧耳垂,“离儿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应该相信朕。”
灼风在“应该”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杂乱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幼稚而急促的声音。
“母后、母后——母后——”门外响起弗离的喊声。
“放开我,解开我的穴道。”凤绿压低声音对着灼风道。
灼风好整以暇地起身解了凤绿的穴道,继而走出去给弗离开门。
弗离见开门的是灼风,没反应过来,小脸上一愣:“父皇……”
“离儿,怎么了?”灼风轻声问道,他看着那小小的人儿苍白的脸色,心中禁不住一抽。
弗离还没开口,凤绿走上前心疼地一把将弗离抱在怀里,柔声唤道:“离儿——”
“呜哇——”一听到凤绿的呼唤,弗离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咕噜噜滚下连串的泪珠,委屈地趴在凤绿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离儿乖,不哭不哭,告诉母后怎么了?”凤绿哄着弗离往里走,一边轻轻拍着那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心里犹如千百只虫蚁在啃噬。
“刚、刚,梦到——呜呜,梦到母后被人欺负,离、离儿好害怕,呜——”弗离哽咽着,声音稚嫩含糊。
凤绿心中大痛,必是方才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强影响到了弗离,令他做了噩梦。
弗离忽然扭动身体,抬头满眼坚定地回头看向灼风,“在儿臣长大之前,父皇一定要好好保护母后!拉钩钩——”
灼风看着弗离的小手,伸出小指,正经道:“好,离儿和父皇都一言九鼎,离儿将来可不能忘
了。”
“恩恩!”挂着泪痕的小脑袋格外庄重地点点头,随即弗离伏在凤绿耳边问道,“母后,什么是——一言九鼎?”
“母后以后再教离儿。”凤绿心酸地忍俊不禁,将弗离的小脑袋压在怀里,抬眼扫了一眼灼风,“陛下早些回去歇息吧,千宁就不恭送圣驾了。”
“父皇要走吗?”弗离扬起小脑袋,忽闪着大眼睛问,“父皇和离儿都要留下来保护母后!”
灼风点了点弗离哭红的小鼻尖,宠溺道:“父皇当然要留下来。”
这一夜,凤绿被弗离闹着躺在中间,最别捏的姿势是凤绿抱着弗离,灼风抱着凤绿。凤绿身前不能惊动弗离,身后又被灼风环住,不得动弹,只得假装睡着。
灼风忽然动了动,贴近凤绿,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彷如低喃:“千宁,你应该相信朕。朕不能失去你和离儿。”
凤绿心中一阵悸动,她清楚地知道不该相信身后这个男人的话。不错,她是没有证据证明一切是灼风做的,可能做到这一切只有他!她怎么可能再去相信他!怎么可能!可为什么她的心会为了他的一句“应该相信”而失措不定?
他们二人犹如黑夜中两颗孤傲的星星,被对方的光亮吸引,他们是唯一能比肩而立的彼此。然而靠的近了,便相互剥夺光芒,难以相容。若未遇上,寒意入骨也不惧独登顶峰;既已遇上,便再无法割舍那相拥取暖的温度。
凤绿是矛盾的。
灼风是矛盾的。
这场残忍的纠缠将何时落幕?
在与灼风无休止的冷战里,在春天将要结束的时候,凤绿发现自己竟已怀孕两个月。算算日子,该是弗离出事前一个月,那段时间灼风频频留宿其他各宫,只不过来了凤央宫两趟,居然她就——
新生命的孕育令她忧喜参半,为何偏偏是这种时候,为何她偏偏要以这样的心境面对孩子的到来!她已决定放弃对他的依靠,她已决定斩断两人之间的羁绊,她已决定自己去构筑铜墙铁壁!可为什么造化这样弄人,为什么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后宫女子皆不孕,独她得子!这一切,到底是他的设计还是天意!
帝后之间那令人揪心的冷战终于因为皇后怀孕而暂缓,宫中诸人悬着的一颗心都落了地。
谁又能知道原来帝后之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那日省贤殿上,凤绿将怀孕之事告知灼风,她不顾灼风满脸惊喜地将她抱在怀中,淡然地抛出话来:“还请陛下记得,这是我的孩子,不是陛下的棋子。”
“棋子”二字凤绿刻意加重了尾音,听来意味深长,寒意乍起。
天祭954年,暮春,津谷王宫遭天火之灾,皇长公主浅梨薨于寝殿大火之中。
同年六月敬苍王灼言凭借显赫战功和驸马的身份登基为王,津谷国内一片哗然。百姓议论纷纷,流言四起,似乎不认可这个并非津谷王族的新王。各地王族的旁系宗亲都开始蠢蠢欲动,有所图谋,一时间津谷面临四分五裂的局面!
灼言为了控制局面,一登基便将领导众臣罢朝的宰相满门抄斩,这一招杀鸡儆猴明显是吓破了其余人的胆,朝堂之上再无人敢和这位新王对着干。同时,灼言下令施行连坐制,知人谋反而不报者同样以谋反论处。他将觅凉榭中一支抽掉出来,在兵部之外单独设立军情处,搜集各地守军消息,只要稍有躁动便下令剿灭。
立杰不顾瑶水王立冲的三道诏谕,官拜津谷宰相,处理军国大事。而令各位大臣,各地王亲国戚真正惧怕的不是新上任的宰相,是那位一直戴着面具且掌管军情处的俞悦大人。世人不知道,这位俞悦大人就是觅凉榭那位俊美无双的琳琅公子。没人见过这位俞悦大人的真面目,但若是和他沾上关系,就意味着被认定为谋反,必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忆当年模样
秋天的时候,凤绿身怀六甲登上城楼却让刚开始学琴的弗离弹琴。弗离的琴音无力且胡乱无章,但他哪怕小手乱弹一气,仍弹得不亦乐乎。那天,他可以不受限制随意玩琴,若换做平日这么做,必会惹母后生气。
这一年的冬天冷得出奇,数九寒天,冰封雪地,络津山脉冷得在颤抖,玖川江冻得僵硬了,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
整个北漠都因为刺骨的寒冷和连天不休的大雪陷入了沉默。
然而正是在这样滴水成冰的寒冬,紫宸王的小公主降生了!
小公主的降临,成为一剂良药,令那位名震北漠的帝王收起了一贯的霸道冷情,大行仁德之政。
灼风以紫宸的图腾为小公主取名——剑祭。
这一年的冬天,凤央宫里那株枯死多年的红梅居然开花了,虽然只有可怜的几朵,但在满目白雪的掩映之下竟格外惹眼,就像女子巧笑嬉戏时眉间那一点朱砂,引人注目,撩人心弦。
凤绿看到窗外灼风痴痴望着那株红梅的身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那是凤绿完全不认识的灼风,他的悲伤与脆弱如同空气般四处游走,使整个白茫茫的天地都弥漫着不能克制的哀伤。
凤绿意识到,那是她无法走入的世界,她无法感知的灼风。那一刻,灼风不是叱咤风云的帝王,不是睥睨天下的霸主,他只是一个男人,在思念着自己的亡妻。
宫中已鲜有人记得,那株红梅是前了了皇后住进这凤央宫时亲手种下的。
回到屋内的灼风已变成冰人,浑身散发着寒气。他不顾宫人为他奉上的热茶暖炉,静静走到剑祭的小床边,看着剑祭可爱的睡颜,轻声说了一句:“你是上天赐给朕的礼物。”
良久,灼风转过脸,那双星目黑白分明,带着一股温暖的清风望向凤绿:“千宁,谢谢你。”
哪怕一直以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岌岌可危,哪怕凤绿再难相信眼前人,也不妨碍她此时回以一个淡然却真心的微笑。
大半年的谋划,天玑楼重新运作起来。晓酌出宫办事太过频繁,已诸多不便,凤绿寻了个由头,称天问养在宫中多有不妥,便让她们母子二人去左延的府邸与星晓作伴去了。
两个真假难辨的天玑楼成功扰乱了暗中势力的视线,天玑楼开始摆脱各方的制约,整个组织比之前更加严密。在晓酌的奇门术数之下,天玑楼的实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天玑楼在各国各地的布局愈加严谨紧凑,以五行之法形成众星拱月之势,逐渐开始体现网罗北漠之情、洞悉天下之事的效用。
明翎所发生的事终于呈现在凤绿面前,但就在她正想着手处理之时,瑶水的一份邀请函呈上了桌案。
今年入春,瑶水和白堇新开的河道终于竣工,凤绿受邀乘船巡游玖川江至沧海一段,参加新河道的通海仪式。
天玑楼现有的结构已经制约了其进一步的发展,反而出现了一些负面因素,最为严重的便是人员的冗余造成一部分人的浑水摸鱼,此外,楼内拉帮结派的势头也愈演愈烈,这些都影响到整个天玑楼的高效运作。
凤绿正好借机出宫,一方面削弱灼风对她的控制,另一方面便于大力整顿天玑楼,重新定位天玑楼的作用。她把弗离和剑祭安顿好,对星晓千叮万嘱,更让左延里三层外三层得安排人手守在凤央宫,才动身启程。
行了大半日,左延从放行李的马车上提溜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那小东西一见凤绿就往她怀里钻。
“离儿你怎么这么胡闹!”凤绿低声责备道。
“母后,你就带着离儿,离儿保证乖乖的——”弗离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凤绿,小脸上满是不知哪里蹭到的灰尘,对着凤绿就撒起娇来,“母后,离儿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箱子里一点都不好受……”
说着说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竟泛起了泪花。
“下不为例啊!”弗离可怜兮兮的样子令凤绿又好气又心疼,她搂着弗离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左延说,“给离儿弄些吃的来。”
一路上,凤绿重新制定了一整套天玑楼的规矩,精简人员,将每个部分的职责细化,明确了每个楼内人员的权利和责任,严格赏罚分明。她进一步扩展了整个北漠的情报网络布局,提高了消息传送的效率。
最重要的是,天玑楼终于得到了一些燕丹的消息!
凤绿一行于一个半月之后抵达彦慕和瑶水边境的玖川江岸,一艘巨大宝船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小弗离更是兴奋地恨不得立即飞上去!
这艘神佑号是瑶水的王族之船,船身长百米,共有大小船帆十一道。除了船身雕绘了大量瑶水图腾白莲彰显王族身份之外,整艘船建造紧凑,吃水深,适合长时间航行,与瑶水务实尚武的国风吻合,呈现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瑶水为水运强国,他们信奉海神,把船只当做海神的赏赐,因而其水上船只的制造工艺往往令人叹为观止。此外,瑶水士兵的水上作战能力更是北漠之首。白堇虽临海,但并不如瑶水这般重视水上实力的发展,白堇一直与瑶水修好,因而凤绿执掌大权之时将大量精力投注到边防布局以及地面作战上,相对于其他方面而言水战的确是白堇的软肋。倒是紫宸,虽国内无纵横交错的水网,却一直强调对士兵水性的要求,灼风这个人,不可不谓深谋远虑。
此时,立冲早已派了人在甲板迎接凤绿,那简直是接待一国君王的阵仗。士兵开路,重臣夹道,立冲一袭月白色王袍含笑负手立于队伍另一头,翩翩君子,彷如谪仙。
“好久不见。”立冲一开口,竟让凤绿恍如隔世,上一次见面距今已有四年。这四年人事全非,可立冲仍旧一副淡然超尘的模样,不染帝王习气。举手投足之间,凤绿看到的还是当年与她品茶畅聊、谈诗论剑的康王。
“是啊,好久不见。”凤绿浅笑,俯身看着一旁毫无安分可言的弗离,对立冲道,“这是弗离。”
立冲走近弗离,俯身笑道,“没想到你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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