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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国朝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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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灼风依旧高踞王座之上,那俊逸眉宇间慑人心魄的威严气魄令所有人甘愿臣服。他只伸手一摆微笑道:“快起来吧。这一仗使得你我兄弟二人身各一方,还害得皇弟你深陷险境。你如今好歹回来了,这些虚礼,能免则免了吧。”
“谢皇兄。”灼言回应以一个微笑。
……
夕阳西照,灿烂的晚霞铺满天际,百鸟归林了。
凤央殿外。
灼风披着一身银白色龙袍独自立着,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暧昧,淡然地欣赏着暮色。
木晔安静地走上前,不开口。
“他来过了?”灼风的目光丝毫未离开满天云彩。
“王爷晌午是来坐了一会儿。”木晔答道。
灼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来看你,了了。”
三年前。同样的春光正浓。同样的云霞漫天。
那年,剑祭花开得特别漂亮,开得热闹极了。
灼风抱着了了坐在凤央殿前的台阶上。
“风哥哥。”了了精致的脸庞一如常日的苍白,深紫的眸子却光亮光亮的。
“嗯?”
“我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以后会越来越丑。到那时,就不许你来看我。”
“等到连朕都觉得你丑的时候,你求朕朕都不来。”
一阵清脆的笑声从灼风怀中响起,在最接近他心脏的地方。
“风哥哥——”
灼风忽然打断她,凑到她耳边,“朕的皇后,是不是该改掉这个称呼了?”
“那我唤你什么?陛下?”
灼风使坏地在了了耳边吹了口气。瞬间,了了面颊上泛起一丝潮红,犹如白雪中的红梅,夺目耀眼。她伸手环住灼风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夫君——”
灼风满足得将她紧紧搂住,哪怕是她一丝呼吸他都不想放过。
“我不怕死。”了了微笑着,紫水晶般的双眸里满是无畏的神采。
“朕不怕你死。”灼风也笑着,性感的唇角勾勒出幸福的弧度。
“我知道。”
“可是灼言怕。”
“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担心言哥哥。”
“朕也担心。那——你这样告诉他,虽然你嫁给了朕,不过也还是会很大方地住在他的心里。”
“不是我大方,是我的夫君大方。”了了那样开心得笑着,哪怕全世界的光芒全都及不上那般灿烂。
“瞧你坏样!那是因为灼言,与我们不一样。”灼风顿了顿,俊逸的眉宇间藏着看不见的悲伤,原本像被刀锋雕刻过的轮廓已变作最柔软缠绵的线条,“朕是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心。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能一起看夕阳,看晚霞,看剑祭花。”
“这样真好。等我们的梦想实现的那天,我们还要一起回彦慕,看我的父王,看雅姨。”
“不,是我们的父王和母后。”
“嗯,是我们的。”
“了了,你相信我们的梦想吗?”
“我相信你。”
……
那年冬天,天暖得就快让人觉着没有离开过秋天,也迟迟未下雪。
凤央殿的那株红梅一直没有开,它随它的主人,怕也是永远沉睡了。
当红霞褪尽,独立着的人带着依旧暧昧的微笑,离开了凤央殿。
灼言伏案批阅奏章,他许是倦了,抬起头望着摇曳的烛火,道:“昭凡,你说让谁去招待凤绿将军呢?”
“陛下,凤绿是白堇使臣,应先觐见陛下。”灼风的贴身侍女兼王宫总管的昭凡道。“不过,陛下的意思?”
灼言叹道,“我们就让灼言会会这位大病初愈的凤绿将军吧。” 



、只因相知莫相问

俞悦走进凤绿的屋子,“俞悦见过主子。”
“星晓,我才多久没见这孩子,他竟快比你还高了。”凤绿讶异道。
“从前呢,是知道他没得吃,所以长得瘦小。现在呢,我还真不知道他到底吃的是什么!”星晓边整理衣物,边笑着瞪了一眼俞悦。
“星晓——我吃的还不是和你一样的,再说了,我自然是要比你高的。”俞悦一张脸还是涨红了。
“哎哟哟,怎么我不在的日子,你们都这么没大没小了?”凤绿好笑道。
星晓快步走到凤绿面前,委屈得嗔道:“多日不见主子,主子说话的语气倒是和梓翚快差不多了!”
俞悦追问道:“对啊,他怎么不和主子一起?”
凤绿晃了神,挤出一丝笑,“他,的确也回祭城了。”
“回?原来,他家在祭城啊?”星晓疑惑道。
“当然,谁让他是大名鼎鼎的北镇王。”凤绿恢复淡然的笑容。
“北镇——北镇王!”星晓和俞悦差点惊呼出来。
凤绿挥手示意,又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对了俞悦,姚涅那边怎么说?”
“主子,姚涅公子请您过去小聚。”俞悦回道。
莫名轩。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楼,却是姚涅五年来倾心培植的势力,在祭城的每个角落都渗透着络情阁势力的情况下,他亦敢派人在翠竹林寻我,这个莫名轩也不可小觑。
凤绿身着一身暗紫色简装,一路被小厮引进隔间,室内的装饰简单却仍不乏怿羽的格调,以怿羽赤色为主的帷帐将本不宽敞的隔间一分为二。
“凤绿,你总算到了——”凤绿见一人径直向她走来。
“萧成?”凤绿诧异,“你怎么在祭城?”
“当时我接到朝廷指令,要缴纳今年贡品,我索性与公主一行共同上路,也好有个照应。谁料进入祭城之后便生出如此变故,我想尽办法打探消息,却依旧得不到公主在宫中的半点消息——”
凤绿看到萧成此时已是满脸疲态,原本俊朗的面庞瘦了一圈,原本乐天多谋的他竟也这般憔悴,心中越发不踏实。她打断萧成,“紫灼风还要利用公主做筹码与我谈条件,公主现下必定无性命之虞。最令我担心的是,北镇王此刻也回来了,这无疑是增加了我此行的阻力。”
就在此时。里间传来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不愧是白堇之凤,三言两语已将如今的局势道来。二位不如进来坐下详谈。”
如果能有什么词可以形容站在凤绿面前的这个男人,那一定是——绮丽如花。一袭红底金纹的长袍,上面绣着大团绯色桃花,仿佛要极尽奢华地燃烧起来。一双高调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双眉一挑,神采非凡。想必,这就是传闻里倾倒祭城无数妙龄少女的玉桃面——羽姚涅。
姚涅栖身靠近凤绿,右手在离凤绿面颊一寸处堪堪停下,温柔拂过:“我自诩阅过的美人无数,可如凤绿将军着男装尚这般气质的,倒从未遇见过,今日得见可谓三生有幸啊。在下——姚涅。”
“姚公子真是抬举凤绿了。”凤绿笑着,自然而然地挡开姚涅的手。
萧成见了姚涅这轻浮的举动,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风雅稍后再论,还是进入正题吧。”
“本公子还想多了解了解这位特别的美人,可惜萧兄偏是不谙我心,枉费了这些日子我掏心掏肺为谁忙哟。”姚涅大声怨道,“那就说说正事吧。”
“有劳姚公子了。”凤绿道。
“客气。”姚涅笑道,“莫名轩虽小,却还有些规矩,过三不问,所以将军只有三次提问的机会。不知将军想知道什么?本公子自是知无不言。”
一个时辰之后,姚涅伸了伸懒腰,瞥了一眼眉头深锁的凤绿,“将军尽兴否?”
凤绿此刻舒展眉头,回以浅笑,“自然,多谢姚公子的盛情款待。”
“将军先别急着谢,所谓礼尚往来,本公子自是会向将军你讨回这个人情。到时将军莫要推脱,才不枉了本公子这一番苦心呐。”姚涅又道,“都是天下同命人,萧兄若得以脱此情劫将来必能宏图大展,朝堂之上还望多多相助。”
萧成一惊,自嘲道:“姚公子观察入微,幽擅揣摩人心呐。虽然萧成一向福薄命微,但不知劫从何来啊?真是劳姚公子费心了。”
“莫怪莫怪,本公子不过如此一说,那就望萧兄见谅吧。”姚涅撇撇头嘴角牵出一丝无奈的笑,“本公子会尽快安排好将军的行程。”
凤绿和萧成将将要出门,只听身后懒懒飘来一句,“将军,本公子对你颇有一见倾心之感,想临别附赠一言。”
凤绿淡淡回一句,“请讲。”
“在紫宸王召见之前,北镇王将奉旨接待将军,将军早作打算才是。”
凤绿在姚涅的笑声中离开了莫名轩后,问萧成:
“萧兄对方才一番会面有何看法?”
“先前是你称病不见,而现在你大病初愈的消息已出,他却避不召见,反而派北镇王来探你的底。如今太子公主都在他的手上,他只需稳住你便可控制大局。你虽带了一批人马来,但大多驻在城外,一时难以调度,无法保你完全,他对你下手是迟早的事。”
“除了北镇王,我的想法与你无异。萧兄,你不是我白堇人,况且还担着紫宸的官职,我不希望你卷进来,你尽快抽身回纾绫原。”
“你我相交许久,知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深陷危难,就别再劝我了。况且,此刻我正被召在京述职,不便回去。”
“也好。”凤绿道,“凤绿多谢萧兄费心周旋。”
与萧成分开后,凤绿避开耳目踏进房间刚换上戎装,星晓便从门外走进来急道:“主子,可算回来了。我推说你旧病未痊愈,要午后才醒,所以他都等了一上午了!”
“谁?”凤绿一惊。
星晓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是,是,是——”
“是北镇王吧。”凤绿忽的笑了起来,蜻蜓点过水面,眨眼已恢复平静。“来得这么快么。”
凤绿经过驿站的小花园时看到他的背影,笔挺的银底蛟龙纹华袍衬得他愈加高大修长,流光的乌金冠将他的原先不羁的头发束起,显得格外英挺卓拔。这不是他,不是。凤绿下意识转身,想要离开。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胆怯了。
凤绿听到身后传来那熟悉的脚步声。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有微风吹过园中草木的窸窣声。
“凤——”
熟悉的声音响起,又戛然而止,凤绿惊醒,回到现实。
她回头,自然地挂着微笑,暗紫色的双眸里顿时充满真诚的客套:“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北镇王爷吧。卑职凤绿因身体不适未能相迎,且耽误了王爷时间,还请王爷恕罪。”
灼言一时愣住,横竖已不知如何开口,直心疼得道了一句,“身体好些了么?”
“不劳王爷费心,卑职——”
凤绿话音未说完,灼言快步走近她,径自牵起凤绿的手把到她的脉才放心下来,“本王略懂些医理,方才看将军脉象,将军确是身体有恙,还望将军多多保重才是。本王受王命招待紫宸贵宾,又与将军一见如故,园子里风大,不如进屋向将军你介绍紫宸的风情。”
灼言拉起凤绿便往里走,他紧紧握着凤绿的手不让她挣开。凤绿一时竟拗不过他,负气地低声自言自语,“谁稀罕与你一见如故!”
这话原封不动落到灼言耳中,灼言将凤绿的手握得更紧,俊逸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北镇王虽然军功显赫,但做事乖张一向是出了名的,这下,驿站里的下人各个都领教过了。因为那位大病初愈的将军第一次见他们的北镇王就被拉着走,那走得就快比跑得还快了。大伙儿暗地里纷纷为这将军捏了把冷汗。
星晓看到凤绿被灼言拉进驿站为凤绿安排的小书房,她刚想跟进去,“啪”得一声,门竟被砸上。星晓只好抬高声音对房内喊了一句:“王爷、将军,你们要是不愿意被奴婢打扰,那奴婢就在外面伺候着,有什么吩咐唤一声便是。”
凤绿进屋后,灼言依旧不松手,凤绿愠怒道:“王爷已把过脉,是不是可以将卑职的手放开了?”
灼言手上一使劲,凤绿整个人便跌入他的怀中,他温柔地说了一句:“我好想你。”
属于他的气息袭来,凤绿趁着思绪未一片空白之前试图推开他,但她越是推开,他箍得越紧。
凤绿挣扎道:“紫灼言!你放尊重些——”
“梓翚,我是梓翚。凤绿,唤我梓翚。”
“我不想见你!为什么要来!”
“凤绿你冷静些,听我说!”
梓翚在她耳边不断重复,不断重复,直到凤绿不再抗拒他。
凤绿终于放弃抵抗,缓缓开口:“你让我先说。”
梓翚一愣,“好。”
凤绿的声音象耳语般呢喃:
“我不知道我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正确。我一直无法相信你,我要觅凉榭证实你的身份,找到紫宸王派你待在我身边的理由。
结果,结果蝶瑜牺牲了自己的清白,身份暴露,我与燕丹都深陷瑶水之乱,觅凉榭遭人陷害,毁于一旦。这一切是不是紫灼风的阴谋?”
“不是,这不像他的行事风格。”梓翚看着凤绿,格外心疼。
凤绿依旧喃喃自语着:“那到底是谁?又到底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你告诉我,因为我的私心,赔上蝶瑜的命值不值得?这么多年来,我为白堇尽心尽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紫宸挑起战乱,值不值得?我以为自己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了,我甚至怀疑自己这么做不值得。”
梓翚松开凤绿,直直地望如那对无神的紫眸中,他害怕这双眸子没有光芒,他怕极了,“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应该更早向你坦诚一切,是我对不起蝶瑜,你不要再自责。
凤绿,这些年你让白堇的百姓过上富足的日子,保他们平安,这一切怎么会不值得!可凤绿,你也要明白,我们是斗不过灼风的。
哪怕他再危险,我也只能助他。你我都一样,很多事只有撞了南墙才晓得回头,因为你我心里已明白,有些事,非他不可。
现在的你,如同当年的我,只是撞到了南墙而已。”
接着,凤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上天派你来是为什么。”
“为什么?”
“强迫我——”凤绿故意顿了顿,“面对现实。”
“这样真好——”梓翚心下终于轻松了:“我巧言善辩的凤绿终于回来了。”
说着,他又重新拥她入怀。他听到她变得冷静的声音:
“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
“你不打算告诉我?”
凤绿在梓翚怀里微微点头,“嗯。”
“没关系,我懂。”
凤绿未及反应,双唇已被他温柔地覆上,彷如飘来的羽毛,自然轻柔。
梓翚小心地亲吻着她,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她无措的情绪,他要让她依靠他,信任他。他轻易冲破凤绿无力的防线,安抚那贝齿后温润柔滑的每一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姚涅这个角色,也是很有内涵的。大美人啊大美人!重要人物啊~~亲们~你们现在觉得这个姚涅怎么样呢?


、雾里看花花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从第一章就提及的尚玄太子,跨越了三十章,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亲们稀不稀饭他呢???
时值初夏,晚饭时分,漫天云彩都将收歇,嘉使宫里的宫人们进进出出张罗着各家主子的晚膳。凤绿扮作姚涅的随从混入了宫中。
嘉使宫位于王宫的西南角,自成一格。滞留在紫宸作为人质或长驻的各国王公贵族都会被安排在这里。姚涅就住在这里,但重要的是凤绿的哥哥尚玄也被软禁于此。尚玄与姚涅不同,尚玄是人质,姚涅是使臣,所以尚玄的活动是被严格控制的。
其实姚涅的住所离尚玄的住所并不远,但明显看守众多,凤绿暗自调侃一句:“没想到紫灼风这么看得起我白堇。”
未想姚涅随口答了一句:“他这厚此薄彼的态度,当时真教本公子心酸了好一阵啊。”
凤绿只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她躲在暗处,趁守卫交接班的空档,翻墙跳入尚玄住所。
凤绿一落地,透过敞开的窗就看到尚玄伏案书写着什么,他依旧那么不惊不动,坐着亦潇潇如松下风。尚玄如有感应般抬头,他的冷静从容丝毫没有退去,反而生出一股自在。凤绿的心被胀满,这就她的哥哥,她从小仰望的人——尚玄。
尽管时隔七年,一眼便足以相认,血脉这种羁绊,永远那么神奇。
凤绿一进屋中,尚玄便关上门窗,他笑着,平静得如同凤绿幼时在白堇王宫偷偷溜进他房间那样司空见惯,他宠溺地说道:“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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