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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袖添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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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瑾儿一怔,难不成公公还会读心术?
“公公,您不怪我?”蓝瑾儿走到床边,苦涩的笑道,“她们都说是我克死了相公。”
“怎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公公我。。。。。。”裴成名戚然,说不到两句却又咳嗽起来。
蓝瑾儿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见他咳的这般厉害,虽有好奇却也不便多问,反而着急起他的病来,真不能再耽搁了。
“公公,我给您把把脉。”等到裴成名咳嗽歇了,蓝瑾儿再也顾不着掩饰,管她蓝瑾儿以前是什么人物,会什么不会什么,如今她只知道对面躺着的是个被病痛折磨的好人,自己若是再装傻充愣不闻不问,怕是天理不容。主意已定,反而轻松多了。
见裴成名呆呆的没反应过来,她又解释道,“儿媳略懂医术,见公公常年吃药却经久不愈,不知能否让儿媳尽点孝道?”
“哦?”裴成名诧异不小,一脸愕然,对这个故人之女更是陌生了,顿了半响才伸出枯枝一般的手臂来。
蓝瑾儿亦未将他的怪异表情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一般意义的惊讶罢了。
第七章 可以出门了?
李氏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快步朝东院走去,因豆腐坊的生意大好,人手又短缺,里里外外都需她打理,这几日忙的是不可开交,只恨分身乏术。好在李氏生来强壮,又是个操劳惯了的,一个人倒真顶的过三个平常妇人家的劳动。
虽然李氏面上的气色有点倦怠亦不够明朗,可也难得地含了一丝的笑意,只是越离近东院,那笑意就越加快速的消释,渐渐的就只剩下一脸的沉重和黯郁。而胸前捧着药碗的粗楞的十个手指头也不由的紧了紧,好像随时会有一股突来的力量将那药碗打翻一般。
“公公,最近是不是老失眠还多梦?”蓝瑾儿纤细的手指搭在那皮包骨的手腕上,略显稚嫩的脸上透着一股与年龄不大符合的睿智与自信,见裴成名略加思索的点了头,转而又道,“咯血应该不是很多,公公您得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些,不能每天待在这屋里,要多出去走走才是。”
裴成名正**开口,眼睛刚好瞟到门外,而后颤颤坐起身来,朝着脸色铁紧的李氏温柔笑道,“夫人,你来了。”
蓝瑾儿闻言吃惊不小,原是侧坐在床沿,赶忙的就站起身来,退后几步,心里直叫倒霉,好不容易得一日的清闲偏又被她撞见!还不定被她怎样打骂,不行,不能让她知晓我已完全康复,我还不想磨豆腐跪石子。 。。。。。能多躲一日算一日。
“婆婆。。。。。。。”蓝瑾儿刚挤出一脸极不自然的笑,却被公公打断了。
“咳咳咳咳咳。。。。。。”
裴成名捂着袖子咳得天昏地暗,李氏拉长的脸立即焦灼起来,哪里还顾得着训斥蓝瑾儿,连忙放下药碗在裴成名背上一阵拍打,等到咳得差不多了,俯身从床底拿出一个陶制的痰盂来。
这婆婆,对公公倒是真心的好。
久病床前无孝子,久病屋中无贤妻,蓝瑾儿不由的对李氏刮目相看。
“夫人,你还不知道,”咳歇了,裴成名拉着李氏的手朝着蓝瑾儿欣然笑道,“我们的儿媳妇可不同于一般人家的小姐,不仅为人乖巧,还懂医术,她刚才还帮为夫把脉来着。”
李氏扭头盯着蓝瑾儿,不认识一般的上下打量,半天才发出一声疑问,“是吗?蔡紫琼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可不是,”裴成林添油加醋的说道,“她就一探我这脉息,竟然就数道出我这病症来,我看着倒比镇上那些个郎中都还稳妥些。”
“真的?”李氏脸上揪着的疑问号慢慢转换成的感叹号,满是期待的看着蓝瑾儿,“你公公说的可是真的?”
蓝瑾儿一时还不能适应不发飙的李氏,这,这,这真是那个满脸横肉的虐待狂婆婆李美玉?
捏捏胳膊,疼,眨眨眼,没错,眼前还是那个人。
唉!早干嘛去了!
蓝瑾儿后悔不迭,白受了十几天的虐待!谁知道这个惨无人道的婆婆竟然如此在乎这个病怏怏的公公!小三,你怎么不跟嫂子说你爹你娘这般恩爱!
镇定,镇定。
“那个,嗯。”蓝瑾儿点头,深呼吸,而后莞尔一笑,“公公的病就只管交给儿媳好了。”
蓝瑾儿心中有数,裴成名虽然肺痨已久,阴气两虚,可好在病灶并未扩撒至其他脏腑,只要有足够的耐心,通过中药与针灸治疗再加上生活饮食调理,病情是完全可以控制好的。
若不是有豆腐事件在先,李氏断不会相信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媳妇能有什么大能耐可以挽救一个绝症病人的生命。这些年来,她到处寻医问药,花光了裴家所剩不多的积蓄。前几年还好,裴成名的身子虽反反复复,可总算是有光景好的时候。打从去年年后开始,却一直不见好过,请了多少大夫,终是一日不如一日。。。。。。
而今,刚帮她度过经济难关的儿媳又说能治好相公的病,她虽不至于全信,可又很愿意相信。本来是件高兴事,可一想到这个蕙质兰心的儿媳不仅是蔡紫琼那个贱人的女儿,还克死了自己心爱的长子宏志,又不禁恨从中来,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对待蓝瑾儿了。
李氏的神色变化,蓝瑾儿误以为是愧疚与难堪,因此,她很大人大量的说道,“婆婆放心,都是一家人。以前的事儿媳是不会计较的,儿媳一定尽心尽力把公公的病治好。”
“瑾儿说的对。”裴成名笑道,拉过脸上阴晴不定的李氏,“夫人,都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多好。你就,一笑泯恩仇?”
李氏内心纠结,几十年的积怨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逝子之痛更不能说忘记就忘记。可看看枯瘦憔悴的夫君,心头一阵后怕,虽是百般不愿,也只得暂且放下其他的恩怨,“你,”她撇了一眼蓝瑾儿又扭开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才顺口,虽然裴成名一直用期待的眼神鼓励着她,她还是只喊了声,“宏儿媳妇”。
“宏儿媳妇,”李氏第一次对蓝瑾儿说话用上称谓,说不出的别扭,叹口气,半是警告半是承诺地说道,“只要你好好呆在我们裴家,替宏儿孝敬我们二老,照顾年幼的弟弟,能够安守本分,不与你娘亲一般,那我这个做婆婆的就既往不咎,不再与你为难。”
蓝瑾儿听着有些云里雾里,莫名因素一大堆,可怎么听也是个不平等条约?
不平等是不平等,可总算还是个条约,蓝瑾儿已经很兴奋了,于是用力的点点头,“是,婆婆放心,瑾儿一定不让婆婆失望。”
裴成名见她们婆媳总算说上话了,高兴的又一阵咳嗽。
“婆婆,公公的病不宜再耽搁,要不儿媳这就去写张方子,您去抓了药来?”蓝瑾儿询问道。
李氏却从荷包里掏出一两碎银递过去,“你去。”
“啊?”蓝瑾儿疑似幻听,拖着碎银长大了嘴,我可以出门了?我可以上街了?
第八章 碰瓷
受了委屈可以故作轻松强作不屑,可有了高兴事,那就得该笑就笑将快乐尽情释放。
蓝瑾儿欢呼雀跃,一脱离婆家俩老的视线就手舞足蹈起来,风就越加清爽,花就越加清香,呼吸也就越加顺畅了。
没有漂亮衣裙也无妨,灰色泛白的粗衫长裤,横七竖八的参差补丁,亦遮掩不住娇小的玲珑身段。拖根粗黑的麻花辫摔在胸前,头上的乌发故意弄的蓬松一些,尽显出鹅蛋型的小脸白皙可人,正看斜看,明明就是搭上复古风的潮女一枚!
裴府的大门残显着昔日的气派,粗重的金属门栓被磨的光整平滑,与大门的锈色斑斓很是不协。
迈出高高的门槛,春色盎然,亦有小桥流水,绿柳红花。
莫非,这是江南?
蓝瑾儿更觉兴奋,路是黄泥路,可间或覆盖着茵茵青草,也就不觉灰尘扑扑,踩在上面还有些软,足下便更觉轻盈。
不过,该往哪走?左还是右?
还好,踌躇间迎面走来个扛锄头挎篮子的大叔。
“劳烦大叔,我要去镇上请问该如何走?”
蓝瑾儿笑脸盈盈,礼貌问道。
中年男子粗面浓眉,好奇的朝着蓝瑾儿上下一番打量,接着瞟了一眼她后面的裴府,半响才犹豫着反问道,“你,逃出来的?”
扑闪着好看的睫毛,蓝瑾儿先是一愣,而后嬉笑道,“逃?要逃也得挑晚上走后门不是?”
中年男似有所悟的点头,却难掩惊讶之色,侧过身来搭在锄头柄上的右手顺势一指,“喏,往这边走个两里,然后往右直走一里半地就到青云镇了。”
“嗯,多谢大叔。”蓝瑾儿忍俊道谢,小脚大步朝前走。心里回味适才中年男的表情,又着实好笑。看来,她这个小寡妇被婆婆虐待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出个门还被疑视为出逃。
一路春色宜人,蓝瑾儿一连走了四五里地亦不觉着累,等到镇上时又被古色古味的热闹街市吸引,精神反倒倍增。
一眼望去青云镇是几乎一色的桐油木板房,不够宽敞的街道铺着大小不一的石块,倒还平整。街边店铺林立小摊繁多,路中人潮涌动车水马龙。这小镇可比蓝瑾儿想象中还繁荣许多。
初次逛古街,难免新鲜稀奇,可蓝瑾儿不傻,“大赦”初期,可不能得意忘形。
随手拉个人询问药铺的位置,却被告知镇上有六家卖药的。蓝瑾儿又是一叹,东张西望的继续往前走。
街上的女子大多短衣长裙,虽然粗布单色的居多,可也不乏绣工精美色彩秀丽的。那些穿着鲜艳的女子头发也多挽的极好看极繁琐,装戴着各样的发饰。
除去路边几个乞讨的叫花,蓝瑾儿还真没看到有和她一般穿戴的。不过还好自小就习惯了他人异样的眼光,才能在众人的注目礼下神定自若的走自己的路,看街边的景。
“嗳哟!”蓝瑾儿被小摊上的几个珠花吸引,边走边流连,不料却被人迎头一撞疼的边揉肩膀边大叫,“谁走路不长眼睛!”
“疼哟!啊——血——出血了!”
有人却比蓝瑾儿叫的更大声,叫声何其凄厉,“血啊,嗳哟,救命啊!嗳哟!”
蓝瑾儿低头一看,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婆正捂着头躺在平整的地上,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间流出来,淌红了一地。
有没搞错!这老太婆的力气比牛大!头比豆腐还脆弱!
蓝瑾儿使劲揉了揉肩,暗叹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差,好不容易出趟门还遇见碰瓷的!
正叹息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气急败坏的跳将出来,指着蓝瑾儿诉道,“你,你这丫头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不仔细!把我老婆子撞翻在地,你,我该如何是好啊。。。。。。”说着,叱喝转为哭诉,“我可怜的老伴,千叮咛万嘱咐你要跟着我走,怎么一不留神就被人撞成这样,出这么多血,我哪里有钱给你治伤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老汉的哭声引来不少的围观,一壮汉挤上前来大呼小叫,“哟,这么多血!伤的不轻那!”转而安慰老汉,“老爹,这又不是你老伴自己摔的,该是这位撞人的姑娘给你出药钱。”
老头儿抹一眼老泪,“好人,多谢好人提醒啊!”说着一脸期待可怜兮兮地看着蓝瑾儿。
人群里于是有人跟着起哄,不外乎伤的重,撞了人要赔之类的。
“那,要赔多少?”蓝瑾儿倒生出几分好奇,也不急着为自己辩解。
老汉大概没料到这姑娘这般干脆,瞟了一眼壮汉,伸出一根手指头,“十,十两银子!”
“十两?”蓝瑾儿故作惊讶,哭丧着脸,“老爹,我若拿得出十两银子至于穿成这样么?”
老汉略作打量,咬咬牙,“那就五两!再少了不行!”
蓝瑾儿急的跺脚,“五两也没有!”
壮汉摇摇头,苦口婆心的道,“小姑娘,不管你有钱没钱,撞了人这是事实,把老人家撞成这样了总不可能不赔钱?”
“可是我没钱怎么赔?”蓝瑾儿只能装弱哭穷,事实上她也确实没钱。
“没钱回家拿去呀!”壮汉好意提醒。
“家里也没钱啊!”蓝瑾儿大叹一声。
“那你,那你是想赖账了?”老汉再也忍不住了,哭嚷起来,“我可怜的老婆子,你流了那么多血,人家却想不认账呀。”
老太婆躺在地上哼哼叽叽,半眯着眼抽搐起来。
“不得了!”蓝瑾儿大叫,“老娘要死了!”
这一声叫唤可炸开了锅,场面更加哄乱起来,大老远的都跑过来看热闹。
蓝瑾儿哭道,“万一这老娘死了我不是成杀人犯了?”
壮汉和老汉对了下眼,“那你还不拿钱出来赔给老爹?不然拖下去真闹出人命来就不是几两银子的事了!”
蓝瑾儿抹了把没掉下来的眼泪,朝着人群哭道,“我不过是走个路,万没想撞死人,可撞死了我也只得认命呀。”说着朝向老汉,“老爹,眼看老娘就不行了,我看你还是去报官,毕竟人命关天,我们私了也不合法。”
一听报官,老汉嘴角得瑟起来,那壮汉一看情况不对,赶忙说道,“我看还是先把老娘抬到医馆里去,别尽在这延误治伤了。。。。。。那个,麻烦哪位好心人出来帮忙抬一下。”
人群里议论纷纷,听到要帮忙抬人又都往后退了退,许是都只想看看热闹而已。不过好心人也还是有,不多时就从纷纷攘攘的人群里挤出一个十六七岁的白面少年来,“这位兄台说的是,救人要紧,我来抬!”身穿油绿色锦缎长袍声音宏亮的少年男挺身而出,面色凛然,二话不说就朝着地上的老婆婆走去。
蓝瑾儿却上前两步挡在老太婆跟前,“且慢。”
第九章 你来晚了
“这是为何?”锦袍少年救人心切,虽对蓝瑾儿此举甚是不满,却还是好言相劝道,“看姑娘亦非无理之辈,这老人家已因你好一番耽搁,性命攸关之事实在不容这般磨蹭,姑娘有何困处还是等救了人之后再。 。”
蓝瑾儿闻言未动,好啊!总算来了个演技派的!看你这家伙长得倒不赖,浓眉大眼挺鼻薄唇,颇与出道时的张智霖有几分相似,只是白了几分,肥了几圈,反而显得憨模憨样。身高少说也有一八零,穿戴亦是富丽华贵,举止言谈更不像是没钱人家的孩子,真搞不懂何以小小年纪学人坑蒙拐骗!着实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这位小哥莫心急,”朝着他鄙夷轻笑后又瞄一眼人山人海的观众,蓝瑾儿对现场气氛颇为满意,也就懒得再装成任人宰割的可怜样,换口气心平气和地娓娓道来,“明眼人一看这老人家就知是个体弱多病的,若不然怎会被我这竹竿一般的身躯撞的个头破血流?诸位有所不知,老人家摔到了头部是不能随意搬动的,若是弄出个什么脑溢血偏瘫之类的该谁来负责?我看,还是就近请个大夫先来瞧瞧再说。”
锦袍少年似乎也少了点耐心,对这拖延之词实在不敢苟同,不由的怒形于色,于是阔袖一甩逼近两步,“难不成要让这位婆婆倒在这大街上流血身亡?”
“那倒请放心!”蓝瑾儿断不会被这乳臭未干的小骗子的虚张气势所吓倒,浅笑着侧开身指着地上不动的老太婆解释道,“诸位请看,这老娘头面上,手指上的血迹均已凝固,这足以说明伤口并未有鲜血再渗出。也就不存在流血身亡之说,反而她现在的昏迷之状更为麻烦。因此,为了老娘的安全着想,还是就近请一位大夫来瞧瞧的好。”
站在前几排的群众都能看个一清二楚,倒还真是再无鲜血流出的迹象。
锦袍少年闻言倒是一愣,将信将疑俯下身去细细观看了一番,验证蓝瑾儿所说的确属实,再又将她的解说回想一遍,似乎也有几分医理,不由的对跟前这位清秀女子刮目相看,起身后面色也就柔和了不少,虽然还在为地上的老婆婆着急,却也决定尊重蓝瑾儿的建议,于是关切的对老泪纵痕的老汉说道,“这位老爹,在下有一故友恰在前面医馆,在下这就速速去请了他来。”
老汉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先前那位壮汉出言谢绝道,“不用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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