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妻贤抵良田-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经幡高挂,金瓦碧墙,人山人海,香火缭绕,张灯结彩……
明因从来没有想过佛堂寺庙也可以用张灯结彩这词来形容,可是事实摆在面前,确确实实就是…张灯结彩了!
以金光寺主殿的尖顶为中心,放射开来连接着其余各个大殿的屋顶,尽是梵文抄写得密密麻麻经文的经幡,在风中如旗帜一般翻飞扬起,风吹幡布的声音,如僧众在旷野中低诵佛经般款款入耳。下方各殿间也不空荡,尽是些结了彩条的花灯,各型各类,有简有繁,每个都不一样,挂在空中也是引人目光流连得很。
简单的一番礼拜后,陆黎便跟着住持往大殿西边角落解签去了,谢禾拉着明因的手腕往大殿外晃了去。
明因才甩开谢禾的手跟他讲在佛堂圣地不能拉拉扯扯的,便见了个熟悉的身影往殿角那边拐了个弯不见了。
“那不是翠姨么?”明因似说与谢禾听,又似自言自语,好奇地跟了上去。
谢禾本欲叫住她,却也觉得蹊跷。翠姨本不是来求签的么?怎的求了签还没听解便又跑到外头来了?谢禾也无多做犹豫的便跟了上去。
“你站住!”环翠忽然停下脚步大叫了一声,有些破音,却像是使尽了浑身气力般,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明因吓了一大跳,停在了屋角,谢禾从后面没料她忽然停住,直直地撞上来。明因赶紧回头,举起食指“嘘”了一声。
“我知道是你的…我知道是你的…”环翠激动地叫喊着,却只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因为啜泣得用力,身子一抖一抖的。
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正站在环翠前头,没有回头,背影高大。
“当年你是怎么说的?考取了功名便回来,可你回哪里了?你早忘了家在哪里,早忘了还有人在苦苦等着你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么?你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么?你可知道我们受了多大的苦才熬到现在?”环翠叫得声嘶力竭,看着前面如尊石像般不移不动的背影,环翠忽的蹲下,低声抽泣了起来,“就算不会来,你也不该变成这样啊……”
那背影重重一颤,微微犹豫一阵后,转身走近来,扶起环翠。
“这不是…”明因谢禾均是倒吸了口气,这衣衫破烂的男人,不就是上回在寺门口救了明因的那个道士么?
环翠忽的又激动了起来,抓着那老道的衣领道:“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又骂了几句,脱力般软了身子,倒在道士怀里痛哭了起来。
那道士手紧紧圈着环翠以防她软倒在地,望天长叹道:“终是因果自食,逃不过啊……”
躲在屋角的两人看得正疑惑着,忽的听到身后似乎有动静,转身一看,陆黎正扶着墙,看着前头的抱着哭的男女,泪流满面。
“娘,”明因才开口,陆黎便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谢禾眼疾手快地跑过去接住了她,背起陆黎便往后头跑。
留下对这里毫无知觉的环翠和道士,还在那头抱头痛哭。
折腾了一上午,谢禾明因才将精神恍惚的陆黎和环翠送上马车,让她们先回去。
谢家毕竟捐办了施饭施粥,总是要有人在旁看着,往年都是陆黎和环翠在寺里打点,可这回,两人忽的都成这样,谢叔恒知道后,便叫了谢禾明因留下看着。
“其实什么也不用做,还要我们在这里做什么?”谢禾送走了她们,有些不满地在一旁嘟囔,就着一旁凉茶摊子的长条凳坐了下来。
“留下也没什么,你瞧这,多热闹!”明因也随谢禾在一旁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如儿怎的还就不来了,她不是最喜欢热闹的么?”
“她啊!一早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着小梨逛会集去了,说是有个什么货郎…”想起早上谢如儿欢欢喜喜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会情郎去了。
“货郎?”明因心中,警铃四起。
开凉茶摊的老妇人走了过来,问了他们要什么。
要了两碗茶后,明因拿起绢子,在谢禾面前的桌位上拂了拂,将些瓜果渣子瓜子壳扫开,道:“如儿近来,可有跟你说些什么?就如要嫁人什么的。”
“没有啊,怎么想起问这个?”谢禾一挑眉,“你可是嫁给我了!再不能想嫁人的事!”
明因白了他一眼,谢禾笑嘻嘻道:“这不开玩笑呢吗?再说,如儿虽与我亲近,可我毕竟是哥哥,这些话,也不会来与我说不是么?该说也该是跟你这嫂嫂说是吧!”
明因转念想,这倒是,如儿怎会同谢禾说这些呢?
那老妇人一时忙不过来,招呼着明因将自己的两碗茶拿过去,谢禾按了按明因的手,自己起身取了茶过来。
“你说今儿早上那道士,和翠姨会是什么关系啊?看翠姨那么激动的样子…”明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相公,你还记得翠姨上回中暑,不就是在这里?我们便是那是遇到那道士的,会不会翠姨是因为看到了他才一直久病不愈的?爹爹也说过翠姨那是心病,莫不成,这道士便是翠姨的心病?”
谢禾点头,思索了一阵道:“既是翠姨的心病,那为什么娘见了他们俩,也晕了过去?”
“唔…这个…”明因一时也理不清关系,想起上回这个开凉茶摊的老妇人给她说过,这道士原本是个中了举的,却不知为何落到这地步,还说是在等女儿…
“女儿?可是翠姨年纪也不小了,那道士…看着没那么老。”谢禾很是客观地评论道。
明因若有所思,环翠嘴里提到的“她”,又会是谁?见那老妇人正忙得很,明因想着,等哪时有空再来问问她好了。
外头日头晒得很,虽有篷布遮挡着,还是很热,两人喝完了茶,便往寺里走了去。
才进了寺门,便见着前头站着一身着绫罗的小孩,脚上踩着个结了彩条的花灯,看起来很是趾高气昂的模样。因是白天,灯里也还没有点燃火烛,那个被踩在小孩脚下的花灯倒是没有燃起来伤了人,可旁边另一个孩子却在一旁哭得抽抽噎噎的。
明因正想走过去,又见了从一旁走出来个头包方巾的妇人,衣着虽是简陋了些,可是紧袖长裤的,很是利索,却并不像那庄稼人。
时下还有这样的打扮?
那妇人瞪了一眼那浑身绫罗绸缎的胖小孩,眼神凌厉得很,才将那哭得正伤心的孩子给抱走了。
那胖小孩似乎被那妇人吓到了,过后又嘟起嘴来,狠狠地将脚下的花灯踩了又踩,直到那个本来就简陋得很的花灯竹架全散才依然忿忿不平地走了。
明因用很是奇异的眼神抬头看了眼谢禾,谢禾笑笑,又执起她的手,往大殿后头走了去。
“有没有发现这些灯笼都是不一样的?”
明因四周一望,依然全是经幡灯笼,点头道:“嗯,看见了。”
“那是各家做好后往寺里送来祈福的,方才那小孩踩着的,大概就是那个妇人家的灯笼了。”
“哦…原是这样!怪不得那妇人满眼的凌厉……”明因恍然。
“一年全家的福气呢!换我我也生气!”谢禾感慨一番,自己小时候也曾经干过踩人灯笼的缺德事,后来没过多久就生病了,来了个和尚说是做了缺德事才报应在身上的。
“真的?那后来怎么样了?”明因听得津津有味,追着问后来的事,没注意到这时谢禾牵着她的手正往哪里去。
“后来才发现那和尚就是来坑蒙拐骗的,说是之前骗了人家不少银子,头发让人给烧没了,索性就剃了光,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僧袍,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好在被齐县令抓了去,他也才老实了,这事可算是这十几年来樊城最大的案子了…”谢禾想了想,补充道,“哦,除了年前薛二小姐被山匪抓了的事。”
“那郭大娘的儿子呢?他也是几年前被山匪给抓了的。”
“他啊…他那个不算,他是在临城被抓走的,与樊城无关。要说也怪了,明明是相邻的两个城,偏偏樊城多少年不出一件事,可临城却是日日出事,县令一年不知道要换多少个。”谢禾嘴里说着,脚上也不停歇,绕过了几个大殿,将明因往后山上带了去。
“换县令?是因为办事不力么?”小小一个城整日出事,除了治理者办事不力,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不过,怎的会日日出事?”
“这才是奇怪之处了,不管换了多少个县令,几乎都待不过三个月,不是死了,便是逃了,再不然便是无故失踪了。”
谢禾声音有些低,明因听得后脊梁骨凉飕飕的,抓着谢禾的手紧了紧,抬头睁大了眼,小声问道:“难不成是…”
谢禾忽然停下脚步,放开明因的手,正了正身子与之相对,左右顾盼了一番,双手捧起明因红润的脸,对准了她微启的柔软便是重重一印。
“是骗你的!”谢禾扔下这话便迅速跑开了。
明因顿觉周身血液倒流,脑子一片空白,怔愣了好半晌。
谢禾远远看着自家娘子愣在原地动也不动,挪着脚步往回走了一般,见明因回过神来,一双眼睛正四周乱瞟,小心靠近问:“娘子,你找什么呢?”
明因也不开口,突然眼睛一亮,从草丛里抓起根小臂粗的木棍,道:“你个骗子!”
吓得谢禾转身就跑,直直往山上奔去。
“娘子饶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爬字爬到现在,这章字数比较多,算五一福利咯~
还有~今天有位大大缩,因为更得太勤所以没评论,难道真的素酱紫吗(+﹏+)~狂晕倒…
阿塘最近被流放了,可能会更得慢点了,说好了,姑娘们不能就这么抛弃瓦哈!


、第四十九章  抓匪

六月的天,烈日当空的,即使是在满山的林荫的山路上走着,也会出得一身的汗,何况从过了晌午便在山上晃,这都快日落了才算下了山,明因热的红扑扑的一张脸,气鼓鼓地从后院穿到侧殿的右边廊上来。
“娘子,你慢些走,小心脚下…”谢禾这才说完,明因那头便脚下一绊,往前一个趔趄。
好在谢禾眼疾手快,长臂一挥捞住了明因的腰,“我就说要小心点嘛!这西殿最老,地上都开裂了…”
话没说完,明因狠狠剜了他一眼,挣开谢禾的手道:“爹要我们留下来看着的,你可倒好,在山上花了这么多时间,有事了让兴儿他们找谁去?这要是有人抢东西什么的那怎么办?”
谢禾将她引上了山,等到明因回过神来,两人早就远远离开寺殿了,明因向来认不得生路,方才上山的时候又是只顾着追谢禾,完全没在路上做路标什么的,这时要她找路下山,根本是不可能的。偏谢禾竟也认不得回去的路,两人只好在山上有处没处地晃着找路。谢禾却是好一副玩山游水的闲情雅致,一路领着她看什么竹林花海,可就是找不着下山的路,最后见日落西山,明因实在忧心,谢禾才带了她慢悠悠地下了山。这是下山倒是顺畅,连哪里有块石头可以歇息,哪里有个被叶子盖住的大坑要小心谨慎谢禾都一清二楚……明因顿时恍然,这人在这山上住了这么多年,每日上山砍柴又是和尚们的苦行必修,这附近的路径,谢禾怎可能真的不知道?感情这人是早知道回路的,这么长时间都是在绕路走啊!
想到这里明因更是气愤,手叉着腰站开了一步,皱了秀眉道:“既然你早知道路的,怎么还在山上拖那么久?”
谢禾一愣,肯定是刚才下来的时候走得太顺畅,才让他娘子发现了。谢禾走近一步,道:“只是方才从那里开始才认得的,之前的我真是不知道的,这山这么大,我们又走得远了,我怎么可能都认得?”
明因看他一眼,将信将疑。
谢禾趁热打铁,贴上明因殷勤道:“娘子,是我错了,我不该带你去上山去,不该认不得路,不该拖延了一下午,更不该偷亲你的…”
谢禾越说越靠近,明因被他说的气愤渐消,却因为他最后一句,脸红到了耳根,轻轻一跺脚,转身跑了。
寺里有些安静,和早上的人声鼎沸有些不一样,本要诵一整日经的和尚们也都没了声响,明因本还疑惑着,难道是晚了,大家都回家去煮饭了?
走到正殿时,明因一愣,住了住脚。
这是怎么回事?
人山人海的,挤得都到院门边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也不知道围着什么,却是一个人都没开口,安静得有些过分。
突然听到有人开口道:“我们樊城百姓,安居乐业,世代淳朴,竟也出了这样的败类,简直是樊城人之辱,没了祖宗名声啊!”
众人听得,顿时一阵哗然。
站在后排挤不进去的几个妇人探着脑袋,实在是看不到,干脆聚在一起谈论了起来。
“这便是那青峰岭的山匪了吧?”
“可不是!哎哟哟,方才那个大个子被抓起来的时候吓了我好大一跳嘞!他才在我的摊位上买了串璎珞,我才说一个大男人的买什么璎珞?原是为了掩饰,可吓死我了!”
“听说那个就是山匪的头头,啊呀!你快看看少了钱没?会不会顺手带了你什么东西走了?”
“是的哟!倒没想到这层去,我赶紧回去瞧瞧去…”说罢便散开了各自去。
明因微微皱眉,正想走近看看,身后的谢禾执起她的手,牢牢握住,侧着身子挤进人群为明因开路。
谢禾手大,整整将明因的手包了起来,手心很热,有些湿润,这湿热的气息一阵阵从他的手心传了过来,明因的脸有些红,不知是被人挤的,还是因为别的,心头揣着个兔子似的,一下一下跳得又重又快。
可能是怕危险,谢禾没有走到前排,只在稍稍看得见的地方便住了脚。
谢禾个高,从别人头顶望去,一目了然。
明因身娇个小,旁边一个胖妇人挤得明因有些站不住,前面有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挡着,只堪堪立住,从前面那人手臂和身子的夹缝中往外瞧了一瞧。
只见一排装束与普通百姓无异的人双手被绑于身后,口中塞着破布,齐齐跪在殿前,身后还有穿着蓝衣红背心的捕快押着,期间竟还有女人小孩;明因一眼便认出中午遇见的那农妇也在其中,这时正挺直了身子,又气又愤地瞪着在旁起哄的人。
“娘…”旁边的孩子刚开口,便被人捂住了嘴,明因转头看,隔着两三人处,有个衣着华美的美貌女子,躬了身子掩住孩子的嘴,低声对他道:“可别开口,再连累了你娘为你担忧了!”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女子才松开了手,明因心下一惊,这不就是方才那妇人抱走的孩子?
那女子牵了孩子往人群外围走,身后的丫头愣了一愣挡了她问:“小姐,这…”
女子微微摇头,轻道了句“我自有安排”便走了出去。
这时方才说话的人又开了口,很是愤慨地说着。
“那人是谁啊?”明因见一身着布衣的中年人,正负着手站在那一排跪着的人前头,眉宇间净是难掩的得意。
“那便是齐县令了,想来今日的事,很是成功啊,”谢禾小声嘀咕了后半句,侧首看了眼明因,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以免了给她一旁的人挤倒了,补充了句,“就是齐风的爹。”
明因被谢禾圈在怀里,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点了点头。
这时齐县令又提了几分声音,指着地上的跪在首位的男子,开口大声道:“刘谷横行,劫人钱财,霸□女,纠结党羽于青峰岭为寇,期间更是为非作歹,扰得民心惶惶,今日我将其缉拿归案,也是他罪有应得,自作自受,乡亲们可有异议?”
“没有!”
“抓了他抓了他,这样的祸害留着做什么?”
“实是祖宗之辱,城人之辱啊…”
“……”
群情激愤,破口大骂者也不在少数,个个都有欲将其杀之而后快的架势。
明因抬起通红的脸,看了看那男子,圆膀粗腰,目光凌厉,长的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刻即使是跪倒在地,沦为他人阶下之囚,瞪大了眼盯着齐县令的模样也是让人看着有些胆颤的。
齐县令被他盯得有些脊背发凉,可看着大家都很是愤慨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了后盾,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了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